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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最後一位王女,因出身入獄15年,卻永不屈服,在75歲創業

作者:伊娃樂土
“人生海海,敢死不叫勇氣,活着才需要勇氣” -- 麥家《人生海海》

愛新覺羅·顯琦,清朝王女的最後一個格格。

她出生那一刻,“愛新覺羅氏”的帝國王朝退出了曆史舞台。

愛新覺羅自此,不再是一個一出生就衣食無憂,地位尊崇的象征。

清朝最後一位王女,因出身入獄15年,卻永不屈服,在75歲創業

愛新覺羅·顯琦,又叫“金默玉”,開始了她王朝衰落後跌宕起伏的一生。

有人用“傳奇”來形容她的一生。

作為末代帝王之家最後的格格,她的一生經曆過不同的階段。

作為一名後代人,回顧往首“金默玉”老人的一生,與其用“傳奇”來形容她的一生,倒不如說她是時代和曆史無謂的犧牲者。

一個本欲在和平年代自由自在成長的姑娘,卻因無法選擇的家庭,親人,而背負了無法抗拒的一生。

不同的是,這位一生堅強,樂觀的行者,狠狠地扼住了命運的咽喉,活生生地改寫了自己的命運。

無法選擇的出生

清朝最後一位王女,因出身入獄15年,卻永不屈服,在75歲創業

金默玉誕生在帝王之家,她的父親,是清朝八大世襲親王之一,第十世的肅親王,愛新覺羅·善耆。

金默玉出生時期,滿清王朝被推翻,父親不願就此退出曆史舞台,仍然抱着“複辟王朝”的夢想。

随着複辟運動的失敗,及日本人的壓制,善耆舉家搬遷到遼甯旅順,在那裡,金默玉出生了。

那是一個龐大的家族,父親肅親王有一個正妃,四個側妃,一生共有21個兒子,17個女兒。

金默玉的母親,是年齡最小的四側妃,她一共生了9個孩子。

作為家中最小的女兒,她被稱為“十七格格”。

4年那年,父母就相繼在一個月内去世了。

金默玉沒有誕生在家族的鼎盛時期,但父親在旅盛流亡時,還是讓她有幸看到帝王家族的生活做派與規矩。

王府内,人們仍遵守着王室的傳統禮教:女孩子們吃飯自行一桌,不可夾菜,要由奶媽代勞,一樣菜式夾一點。

傭人下人看到主子,要叩頭問安......

作為最小女兒出生的金默玉,對于這些“假模假式”的規矩禮儀,天生就帶着抗拒。

天性散漫自由的她,總是不拘禮節,甚至要求下人們不要叩禮了。

連傭人們都看出來了,她與其他格格不同,那些乖乖遵守家教禮儀的哥哥姐姐甚至稱呼她為“革命兒”。

遺憾的是,繁文缛節不是金默玉可以選擇輕易掙脫的。

即使她要求自由的人生,連下人叩禮都要免去了,但旁人哪敢這麼遵從,看到她還是要規規矩矩地問安。

她顯然是和哥哥姐姐們不同,當他們保持着禮儀保持着優雅之時,金默玉僅想随性做自己。

無法選擇的姐姐

清朝最後一位王女,因出身入獄15年,卻永不屈服,在75歲創業

除了帝王世家,金默玉一生繞不開的,是她那鼎鼎有名的日本漢奸姐姐-- 川島芳子。

作為日本人的間諜,在皇姑屯時間,上海813事變以及七七事變中都有她的影子。

川島芳子原名愛新覺羅·顯玗,又金碧輝,她是家中的第十四個孩子。

辛亥革命的炮響後,随着大清黃旗的落地,堅定的保皇派父親善耆,将自己的十四女兒托付給了自己的結義兄弟-- 日本人川島浪速,欲在他日借助日本之力量,複興王朝。

善耆在世時,川島浪速對其十分忠誠。

他并不知道,這個披着羊皮的狼子野心的川島浪速,真實身份是日本間諜,以及日後他對善耆一家做出了多麼蠻橫的事。

川島浪速按照培養一個間諜的方式,養育着這個養女。

她學會了開槍,射箭,騎馬,并接受了軍事,政治,情報等各方面訓練,她在川島浪速的家中,也耳濡目染接受了日本法西斯主義的熏陶。

18歲年,年過花甲的川島浪速,将家中的川島芳子(即金碧輝)強暴了。

那一夜,這個花樣少女自此淪落,她悲憤異常,寫下日記:“大正13年10月6日,我永遠清算了女性!”

次日,她頭梳日本式發髻,身穿底擺帶花和服,拍了張少女訣别照,從此剪了個男式分頭,與女性身份徹底“訣别”。

之後,川島芳子時常女扮男裝,這個長相漂亮,明眸玉膚,出水芙蓉的皇室格格,自此變得性格暴躁,放蕩不羁,她曾多次表示:“我不想活了,我應該了此一生。”

芳子嘗試過自殺,子彈穿過左肋,卻并未緻命。

之後,她離開了養父家,回到中國。

她要繼承父親的“遺志”,恢複故國。

清朝最後一位王女,因出身入獄15年,卻永不屈服,在75歲創業

金默玉第一次見到姐姐,正是她回國打算結婚之際,金默玉僅僅聽說過她很漂亮,也很愛說謊。

第一次看到這位傳說中的姐姐,她穿着時髦的毛皮齊腰短大衣配着裙子,豎着松松卷卷的大波浪,真是如傳說中那般漂亮。

川島芳子和金默玉,摒棄那些紛紛雜雜,偶然中也隻是一對普普通通的姐妹倆兒。

川島芳子經常逮着默玉,叫她“小不點兒”,還告訴她,“你可千萬不要長大,大人才沒意思”。

她曾和姐姐川島芳子有過短暫的接觸,一起聚集在一起,參加舞會,一起逗樂,玩笑,姐姐有時還會帶她去郊遊、跳舞以及梳妝打扮。

之後,金默玉的大哥認為,與川島芳子交際遲早會害了她,她整天和日本軍人混在一起,名聲極差,免不了被她牽連。

于是,金默玉被大哥送去日本留學,與其姐隔絕。

金默玉在年幼的歲月中,還偶爾與姐姐接觸,随着年齡的增長,她對于姐姐投靠日本人,屠殺中國人的惡性十分不滿。

她逐漸與姐姐疏遠,有時還會争吵,一心想要拉攏金默玉的川島芳子,還會拔出軍刀,威脅要殺人。

1945年,日本投降,川島芳子被逮捕,判為漢奸,被判在3年後被槍決。

金默玉自從與姐姐決裂後,就再也沒見過她,連她被槍決的資訊,也是從報紙上得知的。

她認為,川島芳子的死是她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連川島芳子最後一面都沒有見,隻是幫忙看了一下她的死狀,确認了她的身份。

金默玉的“老百姓”生活

清朝最後一位王女,因出身入獄15年,卻永不屈服,在75歲創業

随着珍珠港事件的爆發,在日本留學度過整整8年光陰的金默玉,回到了闊别已久的中國北京。

當年北京有種說法:“恭親王的房子,豫親王的牆,肅王府的銀子用鬥量”。

雖然滿清滅亡了,但肅親王家中仍留下數之不盡的财産。

金默玉的21個哥哥裡,除了少數幾人,均是遊手好閑的纨绔子弟,花錢如流水。

善耆死後,更是将家中财産托付自己的結義兄弟-- 川島浪速打理。

一肚子壞水的川島浪速暗中将房産統統賣掉,将大部分财款落入自己的腰包,肅親王一家逐漸窘迫。

初回北京時,金默玉感覺與滿洲時期大有不同,屬于中國人的生活氣息随處可見,她開始自己的中國式生活。

抗日戰争勝利後,娶了日本太太的哥哥害怕受到牽連,被處罰,便逃離到了日本。

他勸說金默玉和自己一同離開,金默玉拒絕了。

她對于新中國的生活充滿着期待,她想要留在這裡。

哥哥将家中的小孩都留給了金默玉,這一家9口的生計,自此落在金默玉的擔子上。

面對生活身份的突然轉變,和其他王親貴族不同,金默玉毅然決然地扛起自己的責任,不曾抱怨過一句。

她變賣自己家中曾有的衣物家品,年幼時未曾碰過金錢,變賣中,不懂市價的她,用一件衣服的價格,将一堆山的衣服賣出去了。

金默玉顯然是不在乎的,十指不曾沾過陽春水的她,有一天卻卻突然要學習織毛衣出售,補貼家用。

生活缺乏邏輯,她壓根兒也沒有質問過,隻是不斷尋思動腦,學習着去适應不同階段。

她開過洗衣坊,卻無奈沒有客人。

一年後,她收到哥哥從日本寄回來的一筆生活費,她用它開了一家餐館,成為了餐廳的經理。

人們對于這位昔日格格的“陽春水”生活并不買單,從心底裡瞧不起她幹不上活,生性倔強的默玉也“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地應付着。

她迎接着客人,從廚房不斷練習端着火辣辣的盆子,廚師耍性子在最忙時不炒菜,她就抄起鍋爐菜單,自己上場。

她還每天早上去街道開會,混迹在一群馄饨攤主,賣豬肉的大叔之間。

北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位姓“金”的姑娘,是昔日的格格,也是大漢奸川島芳子的妹妹,她褪去了往日王府的貴族之氣,徹底将自己融入到這樸實無華的老百姓生活中。

無法擺脫的命運,金默玉陷入牢獄之災

清朝最後一位王女,因出身入獄15年,卻永不屈服,在75歲創業

兩年後,随着政策的更改,金默玉的飯店開始公私合營。

一名政府官員疑問道:“你不覺得自己幹這種工作有些大材小用嗎”。

這位留學8年,深知日本文化及生活方式的貴族女,不曾覺得自己大材小用,隻是對于日複一日的會議生活厭倦了。

她聽從了這位官員的建議,應聘中央編譯局的職員,從事日文組的翻譯,每月拿60元工資,生活逐漸轉好。

當時,金默玉還認識了一名清朝的老舉人,他對默玉的遭遇很同情,對她更是佩服及尊重。

這位清朝的舉人,自是家中家外都要講求規矩,對人對己更是嚴格,因而,他對于自己說謊成性,總是小偷小摸占盡别人便宜的長女不待見。

這個長女生性左右逢源,老滑貪财,又愛用一些巧思歪念。

默玉雖知這些缺陷,但出于對老人的敬重,她并沒有遠離這位長女。

殊不知,這為她之後,帶來了牢獄之災。

1958年,距離春節還有5天時刻,金默玉在自己的家中,被突然闖入的十幾名警察抓住。

當時,新中國正在經曆動蕩不安的文化大革命。

金默玉因在日本留學,使得日語得以常與日本人接觸,這讓老舉人的女兒抓住小辮子。

逃不開的,是金默玉的身份。

肅親王的女兒,間諜川島芳子的妹妹,以及流亡在日本的哥哥。

無法掙脫的出身,讓金默玉被扣上了“反革命”的罪名。

那個時代,無法讀懂金默玉的内心。

即使她是如此的擁護新中國,在新的局勢下學習着知識,努力成為積極分子。

但它并沒有接納金默玉,給予她辯駁的機會。

她在拘留所呆了六年了,收到正式通知,自己被宣判了十五年牢獄。

她冷靜地接受了一切,即使内心在哀嚎:“自己究竟做了什麼,需要被判處15年的牢獄”,卻未為此掉過一滴眼淚。

生性樂觀的她,努力去适應着不同節奏下的生活。

六片瓦牆下,金默玉學習着不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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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日子是在六片瓦牆下的牢獄,她也學會苦中作樂,學會欣賞不同境遇下形形色色色的人。

這些生活,與過去王室格格拘謹在家的日子,顯得如此迥然不同。

畢竟,被關在牢獄中的,都是奇奇色色的人,讓金默玉徹底打開了眼界。

金默玉在那裡,還成為了班長,這是她一貫"積極"的性格使然。

勞動改造中,她必須每天不停歇地幹活,連冬天裡,都要扛着比自己還高的鐵揪費力地挖土,手掌流血了,還得繼續幹。

獄中的生活,讓她得以有機會學習更多關于這個國家的政治思想,也讓她學習了自食其力的技能。

她一邊要接受教育,做心得報告,一邊還要幹活,織毛線,洗衣廠,補鞋廠,以及農場工地活,金默玉付出了大量的體力勞動。

在獄中,她還要不斷忍受别人的嘲笑和謾罵。

“大漢奸的妹妹”這頂帽子,一直被戴在金默玉的頭上。

即使被推選為“勞動積極分子”,名字也要被主任無足輕重地擦掉,理由是:“怎麼能把這樣出身的人選為候選人。”

金默玉的骨子裡,仍流淌着家族的高貴血統。

在這暗淡無光的人生時刻,她沒有任由命運與人性操縱自己,她保持着姿态,不與這些人一般見識人,免得把自己也變成“下等人”。

她寬容接納着一切,在那個人人自危,通過舉發别人,保全自己的年代,身為積極分子的金默玉未曾批判過他人,鬥争過他人,甚至于,沒有陷害過任何好人

她說:“在日本讀書時家庭教師告訴我, 高尚的人一年中必須找一天閉門思過,想想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你認為正确的就堅持到底,不要管别人怎麼想。”

冰冷的牢獄生活,讓她的健康被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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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年光陰一晃而過,1973年,55歲的金默玉刑滿出獄。

重獲自由之身的金默玉,卻早已無家可歸,她與侄子侄女們失去了聯系,自己也已在獄中與丈夫脫離了婚姻關系。

她不願再回到侄子侄女的身邊,唯恐給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們增添麻煩。

她請求獄中隊長為自己安排工作。

在獄中接受多年教育與勞造的金默玉,相信自己可以成為一個自食其力的人,即使自己已年過半百。

她被配置設定到了天津農場,成為一名農場勞工。

農場的生活,對于曾被過重體力勞動摧殘的金默玉而言,是艱苦難耐的。

她必須拿起扁擔與筐,在雪地中漫步行走,還得住在集體宿舍,在吵鬧不堪的環境中生活着。

她常常回到宿舍就躺着床上,動也動不了,渾身酸痛,心裡無望,這樣兒的活要一輩子,那怎麼能行?

她不禁想起了過去留學的時光,以及在日本裡的親朋好友。

如今他們又是怎樣,她不知道,自己的一生,難道就是不可抗拒的命運嗎?

1976年,“四人幫”退出了曆史舞台。

猶如過去皇權政黨的退幕,金默玉的人生,總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曆史變革,而變化不停。

在同一年,金默玉随二婚丈夫到上海探親之時,病倒了。

醫生診斷:“脊椎骨質增生,骨髓炎,腰脊勞損”。

那是多年牢獄生活,在冰涼的牆壁下及過重的體力勞動下導緻的。

她的脊椎骨已有九節壞掉。

農場看着她的病曆,隻能為她辦了病退手續。

如此一來,她每月的工資隻能領19元2角,可知少之又少。

有人勸她:“你是個人才,快快辦平反手續,回到北京吧”。

金默玉對此無動于衷,她不願再回到那個政治的舞台,她再無可留戀的人與物。

友誼的安慰,給金默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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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金默玉意外收到昔日日本好友的一封信,信中訴說到異常想念,期待能在北京和默玉見上一面,并附上上京的車費。

金默玉非常激動,她去到了北京,竭力抑制内心的激動,與好友重逢。

這件事帶給了金默玉很大的安慰,友誼為她帶來了無窮的力量,她覺得自己必須振作起來,找個像樣兒的工作。

這個一生堅強而自我的金默玉,一旦内心有了追求和打算,便也有法子去做。

當時“平反”的人數衆多,手續繁瑣,這個急躁老太太可不願意等,于是,她給當時的中央最高上司人--小平同志,寫了一封信。

她如實地介紹了自己,什麼樣的身份,有着怎樣的經曆。

她說:“我如今已經幹不了體力勞動了,但我還能做些腦力勞動,請給工作。”

那是金默玉第一次求人,求得,是一份工作的機會。

信很快就得到了回複。

第二天,有三位男同志去到了農場,詢問起了金默玉的情況。

很快,金默玉獲得了北京市普通公民的身份,接着,被配置設定到北京市文史館做館員。

此後,飽經風霜的金默玉,開始了豐盛的下半生。

即使在朋友的邀請,她也沒有選擇移民日本,繼續堅守在中國這片底土。

1992年,她與丈夫拿出了家中全部存款,自主創業,辦了一所“愛心兒童日語班”。

彼時,她想起了自己想要辦一所學校的想法,于是,她開始奔走往來,不停遊說過去的日本同學,朋友,拉來了贊助。

1994年,76歲的金默玉位于河北廊坊的愛心日語教育訓練學校正式挂牌,她成就了自己的夢想,搖身一變,成為“金校長”

那是當時國内設施最齊全的民辦日語專修學校。

20世紀90年代末期,金默玉在學校的基礎上建起了廊坊東方大學城。

晚年,在廊坊,她用完全自己掙來的錢,買下了一套房子。

晚年的金默玉,如年輕時的自我張揚,仍然活得很随意,時髦前衛。

即使年過80,卻保持着年輕人的生物鐘:“淩晨六七點鐘睡,下午兩三點鐘起”。

因為,電視上的網球、高爾夫球的競賽,跟随美區時鐘,都在夜裡。

對于這些貴族運動,金默玉一直保持着愛好。

2014年5月26日,“末代格格”愛新覺羅·顯琦在北京因心髒病發逝世,享年95歲

結語

命運曾給了金默玉衆多考驗,這位來自封建朝代的格格,在新中國的改造下,相信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因而,她并沒有全然地接納命運的拷打,在不同的境遇中,她始終用自己的樂觀和能力去面對。

2007年接受《魯豫訪談》時,經曆命運大起大落的末代格格,仍開朗得猶如頑童般。

她說:“喜怒哀樂這四個字,你那個哀跟那個怒啊,都應該擱到自己心裡,但是,喜和樂可以跟很多人來分享。”

這個曆經風霜,歸來仍是“少年”的末代格格,一生之中唯一無法選擇的,就是自己的出生,甚至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命運從不會按照邏輯去挑選人們,唯一不同的是,總有一些人經曆了種種困難,仍然保持初心。

就如金默玉般,在自己無法選擇的命運裡,狠狠地扼住了它的喉嚨,不讓自己屈服,也保留了自己的初心,完成了自己的夢想。

作者/ 伊娃樂土,一個喜愛旅遊,熱愛運動的90後小姑娘,曾獲過“頭條青雲計劃”,也寫出過10萬+文章,曾獨自一個騎過單車,繞過國内最大的内陸湖——青海湖,見過美麗的風景,遇過可愛的人兒,寫文字的目的,是為了提升自我認知,想寫出很多女性故事,傳播勇敢,堅強和自立。期待你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