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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交大ACM班創始人俞勇:為培養中國的圖靈獎得主而教書

作者:機器之心Pro

機器之心原創

作者:聞菲

俞勇是上海交大 ACM 班的創始人,成立 20 年來這個班級裡走出了很多計算機科學和人工智能領域的優秀人才,比如林晨曦、戴文淵、李磊、李沐、陳天奇,等等。這不僅歸功于 ACM 班,更離不開俞勇這個人。

今年 60 歲的他雖會繼續留在上海交大,但對于「培養中國的計算機科學家」這個目标而言,ACM 班四年的時間太短,很多習慣在大學開始改變太晚。他正緻力于将這些年來積累的教育理念、方法和資源拓展到全社會,期望有一天他的學生能夠獲得圖靈獎。

采訪約在一座商場的咖啡廳裡,約定好的時間我遲到了,俞老師就站在店外等我。第一眼見到他時,我覺得「好年輕」,聊下去以後發現,他真的很年輕,尤其是談到教育和學生有關的話題時,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眼裡的光。

俞勇今年 60 歲了。一直想當老師的他,在 1979 年如願考上了華東師範大學,成為計算機系首屆大學生。當時華師大的校長劉佛年先生和計算機系主任張東韓先生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無論是儒雅謙遜的學者魅力,還是一代教育大家的深厚情懷。

「我當時就在想一定要成為這樣的教育家。」俞勇說,他始終記得劉佛年先生在開學典禮上的這樣這一句話:

做老師一定要懂教育,不懂教育的老師一定不能教育人。

「做老師上好課就行了,為什麼要懂教育?老師跟教育不是一樣的嗎?」我眼前這位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的教學名師,仿佛回到了他初入華師大之時:「是以,我帶着很多樸素的、似懂非懂的、難以名狀的疑惑,進入了這樣一種不斷去追求『教育應該是什麼樣』的過程。」

這種追求至今仍未停止,而其成果已然豐碩。俞勇 2002 年在上海交大創立的 ACM 班,如今已是全國高校計算機學科教育的典範,作為中國首個計算機拔尖人才培養特班,這裡走出了很多優秀的 CS 人才,其中不乏「中國人工智能黃金一代」,比如依圖科技林晨曦,第四範式戴文淵,前位元組跳動 AI Lab 總監、現 UCSB 副教授李磊,還有教你動手學深度學習的李沐,XGBoost 作者、TVM 發起人陳天奇,以及俞勇當初力排衆議、執意點招的黎珍輝,後者是 ACM 班 2003 級畢業生,目前擔任杭州雲栖研究院首席科學家。黎珍輝不到 5 年便取得了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終身教授的職位,并在 2018 年攜全家回國,此舉讓俞勇頗為動容:「她可是把美國的大别墅都賣掉了,斬斷一切後路啊。」

執教 36 年來,俞勇從來都是 100% 地去面對每一個學生。他在 ACM 班成立十周年紀念文集《攜手》一書的開篇寫道:

「我們經常聽到這樣的歎息:現在的學生沒有追求,缺乏理想,更缺少激情。我的回答:錯!他們恰恰是非常有抱負的一代,隻是我們讀不懂他們,更少有人去研究如何讀懂他們。」

雖然每一代的學生都有各自的特點,但在他看來,每個學生都是一把鎖,而老師要做的是找到對的那把鑰匙。面對一群成年但又沒有完全成年的年輕人,俞勇不僅關注他們的學習、生活乃至食宿,還會主動去管教他們的德操和品行,從來不怕麻煩,也不怕惹麻煩,因為大學老師對他來說,不僅是「教書」,更是「育人」。

ACM 班的學生都知道,俞老師教導他們要「先做人,後做學問,在做學問中學做人」。這本是極其簡單的道理,但在當代體制和環境下,對高時效和高能效的追求,讓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越來越多地把「教書」和「育人」分開,用一項又一項的積分、排名、考核、名額——包括對學生的和對老師的,實作人才的規模化培養,其好處顯而易見,那就是學校往社會輸送了大量高水準的勞動力,然而教育的精髓,似乎也在這種形式化的過程中流逝了。

「我一直帶着這個問題,當老師為什麼要懂教育,在華師大想了 7 年,」俞勇說:「當時沒做老師體會不到,1986 年來上海交大當了老師,到現在我越來越感受到什麼是『教育』。」

那麼,教育何謂?教育何為?

教育≠學識

關于教育和教育的目的有很多讨論,但世人有一個基本共識,那就是教育是為了讓年輕人為今後的生活做好準備。

不過,「今後的生活」具體指怎樣的生活?年輕人需要為此做好哪些準備?

過去幾十年來中國社會和經濟的發展拓寬了人們的眼界,但對于教育的目标和價值判斷卻在不斷收窄。學校更多被視為競争的場所,聯考被稱作「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大學則是在進入一個充滿零和博弈、勾心鬥角的複雜現實社會前最後的演練。現實社會的成功通常與金錢、名譽和權力聯系起來,越是在競争中占據優勢的人——在學校裡主要是取得更高分數的人、獲得更多獎項的人、擁有更多資格的人,包括學生、老師甚至是大學本身——就越容易被視為成功。

為什麼應試教育和素質教育都無法改變中國教育所面臨的問題?

俞勇思考後得出的結論是,應試教育和素質教育沒有從思想、觀念等根源上改變學生。

孩子考上了理想的大學,卻沒有遠大的理想,這種情況俞勇已經見過太多。目标的缺失不僅會導緻迷茫,還讓很多優秀的學生在失敗面前不堪一擊。

自 1996 年開始擔任上海交大 ACM 國際大學生程式設計競賽(ICPC)教練以來,他深知彼時教育存在的問題。作為全球最負盛名的程式設計比賽,ACM-ICPC 考驗的不僅是程式設計的能力,還有創新的能力、合作的能力,在壓力下溝通表達和解決問題的能力,等等,而這些都是當時的課堂教學無法提供的。

為了培養具有國際視野和世界競争力的人才,俞勇認為,教育的重點是引導學生立志、立大志,并且通過改變甚至颠覆傳統的教學模式和方法,将這種立志教育融入教學的每一個環節,在課堂上留給學生更多空間,使他們學會思考、學會計劃、學會自主,進而提高創新的意識和能力。

然而,即便意識到問題,真要做起來談何容易,不然「錢學森之問」也不會成為至今仍舊困擾中國教育界的難題。

按理說,很多東西都應該在大學之前去解決,俞勇感歎:「但我隻能在大學裡面解決,想這個辦法、想那個辦法,你說十幾年養成的習慣,隻給我四年時間……」

2002 年,俞勇率領上海交大 ACM 競賽團隊奪得了亞洲的首個 ICPC 世界冠軍。以此為契機,ACM 班得以獲準成立,俞勇終于有了踐行其教育理念和方法的實驗田地,他為這個班級定下的目标是——

培養中國的計算機科學家。

讓學生有尊嚴地讀書

20 年前「計算機科學」對于中國老百姓來說還是一個稍顯陌生的概念,中國人做不出自己的通用 CPU 是業界的主流觀點。

為了保住這塊珍貴的試驗田,俞勇拿出了卓絕的勇氣和成績,包括此後又率隊兩次奪得 ICPC 世界冠軍,讓上海交大成為「ICPC 三冠王」,俞勇本人也榮獲該競賽的最佳教練獎和終身成就獎。

但他非常清楚,金牌是手段不是目的,競賽隻是學習的衆多體驗之一,從始至終俞勇想要證明的,都是把遠大理想放進一群 20 多歲年輕人的心裡,他們真的能改變世界。

如今,ACM 班已經發展總結出一套特有的計算機學科教育方法和體系,其中有些舉措在今天看來都頗為大膽,比如讓學生設計大部分課程設計,讓學生當老師講課(計入學分),四年裡每個學生都至少擔任兩門課的助教(職責包括出大作業和期末考試的考題),讓學生在二年級暑期就進入實驗室,并鼓勵他們去境外知名大學、國内知名企業或研究院實習,在高年級和低年級學生之間結成類似傳幫帶的關系,等等。

其中,助教系統成了 ACM 班的一種文化,大大激發了學生的主觀能動性。沒有人想讓學弟學妹看到一個不好的自己,當他們内心做出這樣的人設以後,在行動上也會有意或無意地朝着塑造和鞏固這種優良形象去靠攏。

通過将職責和義務很好地轉化為激勵,大部分 ACM 班的學生會為了勝任助教這一角色,主動去學更多、做更多。

有些學生剛開始擔任助教時,容易出比較難的題目,當學弟學妹解不出時,還會有些許得意,俞勇提倡「希望 ACM 班的每位學生都要有尊嚴的讀書——讀書的目的不是為了比成績,而是面向未來會擁有選擇的權利,選擇有意義、有時間的事情,這樣就有成就感,就有尊嚴,就會快樂。同時,通過擔任助教,從教與學的不同角度,可以更好地認識自己、提高自己,甚至學得更多為人處世之道。」

「我常跟他們說,大學之是以被稱為 University,是因為這裡的資源相比中學、國小可以說是無限的。隻要願意,圖書館、教授,還有校友,所有這些都可以成為你的資源,」俞勇說。

「大學要去面對人生的無限,要學會主動學習,如果讀完大學還覺得『學習』跟高中時沒兩樣,那真是四年浪費了。」

老師迎合學生,大學迎合社會

中國談什麼世界領先?

大量研究表明,讓學生主動參與到學習過程中會産生更好的教育成果,不僅是高等教育,在所有階段的教育中皆是如此。

不過,實證研究也發現,學生往往會發自内心地認為,聽一堂行雲流水如演奏會般精心編排的傳統講座能夠學到更多,而主動學習過程中的所做的探索、讨論則會讓他們有一種自己沒學到多少的錯覺。

或許,主動學習未能大範圍施行的一個重要原因便在于此——對學生來說,以為自己學到更多和實際學到更多是兩碼事,就像對老師來說,讓學生實際學到更多和課程獲得學生更高評分是兩碼事一樣,而後者才是老師被考核的常用标準。

現在老師出題不敢太難了,不然得罪學生,俞勇認為「這是教與學的扭曲」。

ACM 班有一個著名的「學子講壇」,這門「課」在大一大二共有 4 次,内容是每人自選一個專業外的主題,輪流上台做一場 30 分鐘左右的演講(presentation),之後回答同學的提問和質疑,最後根據所有同學的評分得到一個總分,這個成績會計入學分。在這裡,學生也能感受到自己作為老師被評價的過程。

不僅如此,這其中還包含了很多「主動學習」的要素,從選擇主題開始,到決定收集和講解哪些素材,再到如何呈現經過篩選的資訊。

俞勇強調,「學子講壇」上的知識不是傳授型的,他希望學生可以表現出觀點,而觀點往往與時事熱點相關聯,是以 ACM 班的學生會關注社會,「關注社會是可以去提倡的,我覺得這是如今高校做得不太多的」。

「學生和身邊的現實需要有一種聯系,不能待在空中樓閣裡,不懂人情世故,這樣的學生出來隻會為自己考慮,不會為别人考慮……讀書也好,創業也罷,你要想做别人不要的、社會不要的,那你做它幹什麼?肯定是要找到社會需要的,有這種觀察力、敏銳力,還有責任心才行。」

每學期,ACM 班的學生還會從俞勇那裡收到一封郵件,主題是「别人眼中的你」。他規定學生在學期小結中,需要送出一份他們對同學的評價,内容可以是期望、感謝、批評等,最初是至少點評 5 人(一個寝室住 4 個人,是以一定會評價其他寝室的人),近幾年已經發展到至少 10 人,接近全班人數的三分之一。他希望以這樣的方式讓學生主動關注身邊的事、仔細觀察周圍的人。

「你對世界的認識源于你對世界的觀察。」俞勇說,同時,他也通過這樣觀察學生。每個學生收到的郵件都是經俞勇「清洗」,去掉人名、事件等一些明顯會暴露評價人身份的内容,而後将所有相關評價彙總而成的。這個整理過程非常耗神,但也正因如此,俞勇能以很高的效率深入了解每個學生和班級整體情況,精準發現問題,「學生對我又愛又恨,愛的是對他們特别的關心與照顧,恨的是對他們的嚴厲及對他們所存在問題的一針見血」。

他還計劃系統地學習心理學知識,因為現在抑郁的孩子也越來越多。他通過摸索成功解開了一些學生的心結并幫他們重建立立起自信,接下來他要找到關于如何做的深層分析和理論支撐。

上海交大ACM班創始人俞勇:為培養中國的圖靈獎得主而教書

俞勇在 ACM 班 2019 級新生開學典禮上發表演講《大學,重新開機的征程》。來源:知乎使用者OsS25F

為了做到引領,俞勇認為 ACM 班的學生不僅要滿足社會需求,還要創造社會需求。「追求極緻」這個詞在采訪中出現了不下十次。

他堅信任何事情要麼不做,做就找到這條路上的最高标準,并朝着這個方向去;同時,在周遊完所有可行路徑前都不應該放棄,否則就是浪費時間。例如,學生進入實驗室後,覺得不适合想換方向,俞勇會勸他們再堅持,因為沒把研究項目做完,得出的評價是不準确也不完整的,換個方向也隻會重蹈覆轍。

「現在的孩子越來越不敢犯錯,小時候走路怕摔着了,長大後進實驗室怕選錯方向。其實方向真的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堅持走完了一整套流程,在這個過程中鍛煉的素質、能力、态度和很多東西,也可以換到别的事情上面去。」俞勇告訴機器之心。

「為什麼我讓他們去讀博?其實是讓他們在這樣一種追求極緻的過程中認清自我,因為『博士』是學術研究能達到的最高水準。讀不讀博對我來說不是那麼重要,但是讀博的經曆對年輕人來說是重要的,尤其是中國的學生,你會發現有很多人大學畢業時想做的事情,一讀博就不想做了,那期間他們就是在不斷嘗試,明确自己的目标。」

「不是說出國或讀博一定能讓他們重新認識自我,而是繼續讓他們在這樣一個純粹的環境裡不斷去思索,自己想清楚究竟做什麼。」

「最重要的是,對于大部分學生來說,我覺得大學四年不足以讓他們做出人生的重要選擇。」

培養中國的圖靈獎得主

俞勇的夢想是一輩子做教育,不僅僅是高等教育,因為有很多事情「從大學改變真的太晚了」。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自己辦一所大學,這所學校将是少而精、小而美的,将通識教育和專業教育有機結合在一起,側重培養學生的辯證邏輯思維和其他更底層的能力,除了課程,還會有各種校内校外的活動。

「學科不要多,三四個就好,但跨度要大,比如有了計算機就不要電子工程了,避免思維上的同質化,」俞勇說:「學生背景最好也多種多樣,數學實體人文藝術都有,這樣交叉碰撞,從多個角度分析問題,潛移默化,就能呈現不一樣的結果。」這也是為什麼他會重視 ACM 班學生的文化藝術修養,并支援他們嘗試新的興趣與愛好。

當代分析派教育哲學領軍人物約翰·懷特(John White)在其代表作《再論教育目的》中指出,教育的目标之一是打開一扇扇的門,讓年輕人熟悉美好生活的方方面面,鼓勵其進行反思,發現其價值,并确定優先順序。而在此過程中,他們需要一個幫助其找到适合自身道路的向導,這樣他們才能全身心地投入并取得成功。

ACM 班已經培養出并且還在繼續培養一批又一批自強、獨立、充滿激情且富有社會責任感的年輕人,他們不僅親曆了中國計算機科學教育的一場偉大實驗,他們的參與本身就是形成和改造中國計算機科學文化的過程,而這絕不僅僅是競賽金牌、頂會論文數量或一連串優秀畢業生的名字所能概括的。

并非所有學生都是滿心歡喜地加入 ACM 班,他們中有落榜清北并直言自己感到失落的,也并非每個畢業生都會從事計算機科學研究,但這個班級的所有學生,都慶幸自己當初加入了這個大家庭,甚至包括許多中途因不适合而離開的。俞勇表示「隻要在 ACM 班學習過一天,就是 ACM 班的校友」。

正如 ACM 班 2006 級的湯龑鳴在《攜手》中寫的那樣,湯龑鳴原是上海交大電子資訊與電氣工程學院的學生,機緣巧合下加入 ACM 班:

想起前兩天馬融寫的一篇紀念汪老師的文章(注:指汪禮礽教授,ACM 班第一位「現代分析基礎」課程主講教師,2012 年去世,享年 70 歲),裡面提到汪老師覺得盡管自己一輩子還是沒什麼大的成就,但是卻一直有這樣一個執著的意見,就是國家應該專門培養一群數學家,讓他們可以安心做研究,并且這些數學家是一定能回報社會的。

我感覺我們 ACM 班也是一樣,我們也是在專心培養一群計算機科學家。盡管其中能有顯著成就的隻是少部分人,但我們所有人都是能回報社會的。當我們被别人認可時,會毫不猶豫地将之與ACM班挂上鈎,将 ACM 班良好的聲譽散播到世界各地,将優秀的下一代都吸引到這個群體來。那麼,我們也就是有貢獻的。

當我問俞勇他對計算機科學家的定義時,他不假思索地說,那就是「最高的境界——圖靈獎得主,但追求這條路的過程更重要,正是因為有這樣一個積極的目标,才能牽引他們。是以我總跟他們說,你就做一件事情,做到極緻,足夠了」。

再塑教與學的形态

對俞勇來說,教育是藝術和技術。盡管藝術不能被複制,但技術可以被傳承。2018 年 10 月,他在上海交大的支援下創辦了伯禹教育,雖然這并非一所學校,但卻是讓他的教學理念和方法走出大學的一個開始。

目前,伯禹教育提供從學齡階段直到工作後的一系列不同水準的資訊素養普及和人工智能專業知識和技能課程。團隊正在開發專門的智能化教學平台和人工智能能力評測系統,既能幫助老師授課,也能促進學生主動學習。

俞勇認為教育的形态一定會發生變化,未來很有可能是線上為主,線下為輔。他希望将伯禹打造成教育領域的維基百科,并形成一個開源的優質人工智能教育資源生态。

在采訪的最後,俞勇分享了他的一點心得:

我們正處于世界大變局、社會大變革時期,盡管未來充滿了太多的不确定性,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武裝自己,努力做好「三個局」:眼局要廣,見識得多;布局要大,往前想更多步;行局要穩,紮紮實實把每一步走好。

夢想,從來不是用來實作的,是用來追逐的,

夢想,不在于你征服了它,在于對你的激勵與警醒。

為了夢想,每天努力一點點,享受實作夢想的可能,

為了夢想,見證變得更優秀的自己,這是給自己最好的禮物。

培養圖靈獎得主是我的夢想,也許永遠實作不了,但是我享受能不斷地遇見不一樣的自己。

參考資料

  1. 俞勇編. 攜手[M]. 上海: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12-06
  2. 俞勇. AI頂尖人才識别和早期培養. 2021WAIC全球AI産業人才高峰論壇,2021-07-08
  3. 俞勇. 體驗挫折教育實施精英培育,acm.sjtu.edu.cn/班級介紹/教育理念,2009-02
  4. 吳志宏. 懷特海教育思想述評[J]. 華東師範大學學報(教育科學版),1985, 3(4): 55-67.
  5. Deslauriers L. & McCarty L., et al. Measuring actual learning versus feeling of learning in response to being actively engaged in the classroom,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Sep 2019, 116 (39) 19251-19257; DOI: 10.1073/pnas.1821936116
  6. ACM班小透明分享. 上海交通大學生存手冊,survivesjtu.gitbook.io
  7. 以AI育AI人才!俞勇:“我的夢想是一輩子做教育。” 伯禹人工智能學院微信公衆号,2019-05-07
  8. Ford, Marcus Peter (2002). Beyond the Modern University: Toward a Constructive Postmodern University. Praeger.
  9. John White. What schools are for and why. Philosophy of Education Society of Great Britain IMPACT pamphlet No 14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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