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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不為人知的一面:率隊南下,遭土匪擋道,單刀赴會與土匪比武

1938年1月,葉挺将軍出任國民革命軍新編第四軍軍長,被國民革命軍授予中将軍銜。面對剛從各山頭來到皖南集結的新四軍各部,對敵後地區的敵情、社情、地形以及如何突破日軍封鎖線進入敵後地區等,都摸不透。是以為了慎重起見,新四軍軍部決定将主力開赴泾縣、南陵一帶。派一支先遣隊南下,進行戰略偵查和宣傳共産黨的抗日救國綱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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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遣隊的責任重大,誰能做這支部隊的主将必須慎重,經過反複考慮,葉挺想到了粟裕,南昌起義的小青年如今已是身經百戰、威震閩浙贛皖的戰将了。

粟裕率領的先遣隊可謂是新四軍的精銳,各支隊把富有經驗的人才都抽調給粟裕,陳毅更是把身邊的得力幹将,如副官曹鴻勝、偵查參謀張铚秀、測繪參謀王培臣等抽調給了先遣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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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遣隊很快組成了一個500多人的隊伍,裡面大多都是久經沙場、精明能幹的老紅軍,粟裕很受感動地說:“陳毅把精兵強将都調給我了,我們一定要出色地完成任務,以實際行動來表達謝意。”

1938年4月28日,粟裕和鐘期光率領先遣隊從潛江出發,一路沖破了餘忠承、朱永祥、陳德功等國民黨潰軍以及土匪的留難和阻礙,但是來到長江邊上的采石矶一帶卻遇到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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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有個名叫“四十八村”的大莊子,地形十分複雜,裡面還有一股土匪長期盤踞。這股土匪的組織十分嚴密,有首領、軍師、四大護法、八大金剛、四十八堂主,他們與附近的土豪劣紳們互相勾結,成立了一個小王國。而此處是先遣隊的必經之路,繞不過去,有人建議強攻,一戰打出新四軍的威名。而粟裕則認為,我黨主張團結一切力量全民抗戰,國難當頭,應該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不應内戰,哪怕是土匪。

鐘期光同意了粟裕的看法,主張派個代表前去談判。粟裕認為與土匪談判十分複雜,稍有不慎就會出大問題,自己和各類型的土匪以及幫會打過交道,又懂得他們的黑話,是以決定由他親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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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讓曹鴻勝先送了文章,第二天就帶着兩個警衛員,沒有帶槍、赤手空拳地進了“四十八村”。鐘期光是不同意粟裕親自前往的,是以粟裕走後,他派兵遣将,如果談判不成,要不惜代價救出粟裕。

粟裕走進“四十八村”之後,在他們的聚義大廳見到了各位大小頭目60多人。首領叫黑狗兒,軍師叫大象兒。粟裕向他們講明了新四軍的組成和方針政策,拜山的目的就是為了借道南下打日寇。

各大小頭目們用黑話問了粟裕很多問題,雖然粟裕聽得懂黑話,也會說,但是都用了通常的語言回答。首領黑狗兒十分不悅,用黑話問粟裕,總是用官話回答,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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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說:“本司令不是道上的人,也不是到貴寶地落腳謀生,我之是以懂得内家話,是因為江南幾省都有道上的朋友。我想各位大小當家,不會拒絕多結交我這樣一個朋友吧。”

粟裕話音剛落,他們的首席大護法說:“粟司令是名震閩、浙、贛、皖的角兒,必有通天本事,本護法想領教一二。”

粟裕知道,文關算是過了,接下來就是武戰,毫不客氣地說:“請大護法賜教就是了。”

比武條件通常也是土匪常用的慣招,在雙方人的頭頂上各放一個酒盅,必須一槍命中酒盅,還不傷人分毫,萬一失手,那可是自己人呢。粟裕是有名的神槍手,但是打活人頭上的酒盅他可沒試過,而且距離三丈,酒盅下又是自己的同志。還沒等粟裕反應過來,喽啰們就把一位警衛員拉了過去,在他的頭頂上放了酒盅,用盤子擡着兩把左輪手槍走到了粟裕的面前,讓他選槍。警衛員鎮定自若,用眼神告訴粟裕,隻管放心大膽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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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粟裕大将,粟裕在此緊急關頭,沉着泠靜,不隻是有勇,還更有智。他迅速思考着計謀、如何才能更好地接招。突然他心出一計,他發現土匪供奉的關羽畫像下有個香案,而香案前跪着一個貓頭人身的小雕像,立馬斷定,這夥土匪肯定有個大仇人,這個貓頭人身雕像所指之人就是他們大敵。

于是他向首領黑狗兒拱手說道:“本司令已多年不玩槍了,是否請大當家的容我在比武前先試幾槍如何?”

黑狗兒說了聲:“可”

粟裕随手在盤子中取了一支槍,裝上子彈,走到香案前,将木貓人用力抛入空中,一槍将木貓人打得粉碎,大廳内外響起了一片喝彩聲。

而粟裕卻說:“俗話說,一箭定天下,可惜本司令隻打死一隻夜貓子,實在是慚愧得很,這第一場比武,本司令輸了。”

粟裕話音剛落,台下一片喝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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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距離“四十八村”25公裡處還有一股土匪,頭領就叫夜貓子,粟裕之前調查過,聽到衆人的喝彩,斷定他們的大敵就是夜貓子。是以故意說打死了一隻夜貓子,讓大家喝彩,讨好黑狗兒。

這就要說粟裕實在是智勇雙全了。打空中移動目标難度可不小,打頭頂上的酒盅最多的不是比槍法而是膽識,粟裕露的這手,讓衆土匪知道粟裕槍法奇準,敢孤身赤手空拳不帶武器闖山寨膽識也不簡單,打酒盅肯定不是問題,難不了他,比下去沒必要。而打貓頭人則是讨好土匪。

粟裕主動認輸這是既給了土匪面子,又給了土匪的裡子。最終這夥土匪徹底折服,主動給先遣隊讓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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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四十八村”的土匪在日本人、僞軍、國民黨部隊和其他新四軍之間保持中立,但多次給粟裕率領的先遣隊讓路。

粟裕率領着先遣隊繼續南下,破襲甯滬線。特别是粟裕在韋崗伏擊日寇,大獲全勝,當時的報刊紛紛報道,有說“殲敵三百”,更有說是“殲敵數千”的。其實隻是襲擊了日寇的一個運輸小隊。

但是韋崗之戰開創了新四軍在江南敵後戰場戰勝日寇的先例,也是新四軍與日寇的第一戰,打出了開門紅,擴大了新四軍的影響力。連國民黨中央政府也給新四軍軍長葉挺頒發了嘉獎電:“所屬粟部襲擊韋崗,斬獲頗多情,殊堪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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