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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春韻入園父遠航

文/張曉光

青未了|春韻入園父遠航

提筆數來,父親離開我們已經十多年了。在這十多年間,父親無時無刻不影響着我,給我力量、勇氣和信心,使我在諸多的挫折中一次次奮起,沒有在别人的冷眼冷語中倒下,仍舊笑對人生,也沒有在無助的日子裡消沉,更沒有被鮮花的簇擁所迷倒……

父親是一個平凡而勤勞的人。他雖然性格外向,卻不善言辭,一生勤勞老實本分,做事謹慎。他很愛我們,尤其愛我們這個家,對于我們他總是一個人任勞任怨,默默地将整個家庭的重擔扛起來,把對整個家庭的愛付諸于行動之中,從不外露。父親沒有兄弟,再加上祖父、祖母、母親、我、妹、弟弟,由于祖父母年近八旬,于是一家七口人的生活包括吃、喝、拉、撒全要依靠父親來掙錢度日。在我的記憶裡,父親從沒有清閑過,一直延續到他去世的前三個月。

父親是個小四輪拖拉機手,身體一直很好,平時有點小病,他從沒有在意過,從不放在心上,依舊是忙碌。我想這也許就是父親去世的主要原因吧。(因為在父親剛剛得病時,隻是覺得有點累,但他依舊像往常一樣,沒有放在心上,以至于後來由乙型肝炎轉化成了肝癌,無法醫治。)

父親是村上最樂于助人的人。在村裡,父親學過醫,做過赤腳醫生,又是個維修農機的行家裡手,是以求父親幫忙的人很多,而父親也總是有求必應,從不曾見他拒絕過别人。隻要有人相求,他總是義不容辭的去幫去幹,就連平時和他吵過架的人,他也樂于去幫,而一幫起來就和幹自己家的活兒一樣。我曾問他:“這樣的人幫他幹啥?”而父親卻總是說:“人家張了口,咱有怎麼能拒絕人家呢?”父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是以,在父親與人相處日子裡,與村上的每個人都是和睦的。

青未了|春韻入園父遠航

然而,病魔卻不會因為人們的善良而不降臨到他的身上。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那是1997年正月的二十六日那天,我剛剛從鄉政府下班回家,母親正在廚房裡做飯,臉色很難看,見我回來叫住我,告訴我,父親得了癌症,到了晚期,已經不能手術,最多隻有三個月的生命了,母親說着流着淚。我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就傻了,對于一個剛剛參加工作、從不曾遇見大事的我,眼淚頓時一下子下來了。我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難道前幾天還在一起與我說笑的父親……我從此就要沒有父親了嗎?可是母親的話卻不能不讓人相信,更何況姑父也來了,他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并且他還告訴我,祖父也得了癌症,很快……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堂屋裡,又怎麼地來到父親身邊,看着父親:這就是那個曾深深愛過我的——我的父親嗎?這就是那個我就要失去的——我的父親嗎?此刻我才突然發現了父親的蒼老:花白的頭發,深深的皺紋。心裡蓦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懊悔來:自己身為長子,已經二十幾歲,到了自立的年紀,卻仍要依靠着父親,依靠着他來養着(包括吃飯穿衣)。這時,父親看到我,來到我身邊,一把拉住我說:“下班啦,快領我看看俺妞去!”(父親一向非常喜歡孩子,那是我女兒出生後不久。)于是我陪同父親來到女兒的床前,父親看着胖乎乎的、正在酣睡的孫女,雙手捧着孫女的小臉,俯下身子,深深的親了親,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那竟是他最後一次來看自己深愛着的孫女了。因為不久,他便躺在了床上,再也沒能多看一眼他那深深愛着的孫女——我的女兒。

在我陪伴父親的日子裡,父親是堅強的,盡管病痛的折磨曾無數次使他吃不下任何的東西,可他從沒有叫過一聲疼,從沒呻吟過一聲,在那沉悶的日子裡,父親好像明白了自己的病情,曾無數次把我叫到床前——他的身邊,再三叮囑我要對祖父母多關心、孝順,母親脾氣不好,要多體諒,不要惹老人生氣,要知道多關心弟弟妹妹……

青未了|春韻入園父遠航

歲月遠去了,父親的骨灰被安葬了村北的公路旁,離路很近,每當我從旁邊走過,都能夠看到父親的墳茔,每每總是情不自禁淚流滿面,再次想起父親的話語,想到父親當年的慈容。

像無數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父親一樣,父親是極其平凡與普通的。但在我的心目中,我的父親卻是偉大的,特别是他的為人處世,他的寬容、他的大度、他的善良以及他那樂于助人的品格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這也是最令我欽佩,令全村人所稱道的原因。

父親遠去了,我将再也難見他一面了。這個哀痛對于我是巨大的。作為一名國小教師,我所能做到的唯有去幫助那些家長實作他們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夢想,不負一名教師的職責與良心

(圖檔源自網絡)

《當代散文》由山東省散文學會主辦,散文雙月刊,主要發表山東省散文學會會員作品,歡迎山東籍散文作家申請加入山東省散文學會。山東省散文學會常年舉辦各種散文活動,為作家提供圖書出版服務,歡迎聯系。投稿郵箱:[email protected][email protected]

第二屆“青未了”散文獎征稿要求

征集作品體裁為散文,以聚焦民生、觀照生活、反映時代為内容,包括齊魯風情、文化走筆、時代生活三個主題。

要求思想健康向上,具有一定的藝術性和可讀性,必須是作者新近一年内創作且具備完全著作權和傳播權的原創作品,嚴禁抄襲,字數限制在10000字以内。

征稿時間

2022年1月14日至5月31日。

參與方式

下載下傳齊魯壹點用戶端,申請壹點号并釋出文章,标題格式為“青未了|文章标題”。

文章末尾注明作者簡介,壹點号為唯一投稿平台。

評選時間

2022年6月1日至6月30日。

作品征集結束後,專家評審團将對參評作品進行評選、公示,并舉辦頒獎典禮和研讨論壇。

獎項設定

本屆散文獎設定一等獎、二等獎、三等獎、網絡人氣獎以及優秀獎。

支援機關

濟南市作家協會、青島市作家協會、煙台市作家協會、濰坊市作家協會、淄博市作家協會、東營市作家協會、濱州市作家協會、德州市作家協會、聊城市作家協會、濟甯市作家協會、菏澤市作家協會、臨沂市作家協會、日照市作家協會、威海市作家協會、棗莊市作家協會、泰安市作家協會、濟南市文藝評論家協會

宣發推薦

參與此次青未了散文獎的作品将得到齊魯壹點重點推薦和全網分發,擇優在齊魯晚報青未了副刊刊登。優秀創作者将得到重點包裝和推薦。

獲獎作品将擇優入選山東友誼出版社出版作品《青未了散文獎精選作品集》。

壹點号當代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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