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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馬拉雅想學騰訊音樂、網易雲音樂,走向直播賺錢,能行嗎?

CNNIC的資料顯示,截至2021年6月,中國網民規模達10.11億,近20%的人是大學及以上學曆。不過,如此優質且龐大的使用者結構背後,願意為内容買單的人卻極其稀少。

知乎2021年Q3季度财報顯示,平均月活躍使用者(MAU)數達1.012億,平均月付費使用者550萬,付費率隻有5.4%。數字音樂、網絡視訊的情況比知乎要略好,但與國外同類型公司相比,付費率仍舊偏低。

使用者不願意為内容付費的原因有很多,其中,網際網路早期的“免費”思維是主要根源,網際網路公司用免費模式滋養出一代代使用者,造成使用者對今天的付費意願不強。

甚至到今天為止,依然有網際網路公司用免費模式來吸引使用者,比如,免費閱讀網絡小說,網絡文學行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付費閱讀模式,瞬間被免費小說給擊潰,這背後其實是對小說作者的無情壓榨,但平台并不太在乎作者的價值,要麼接受廣告返利,要麼去别的平台。

免費模式是一把“無形的劍”,損人利己,免費小說平台短期内使用者量暴增,可免費模式一旦過頭,最終也會傷到自身。據郭靜的網際網路圈觀察,最近某免費網絡小說平台也跟風推出付費閱讀App,這是打算讓自己的右手跟自己的左手競争嗎?

内容行業要想賺錢很難,羅輯思維是唯一的例外。“羅輯思維”母公司北京思維造物資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招股書顯示,2017年、2018年、2019年、2020年前3個月,思維造物淨利潤分别為6131.96萬元、4764.41萬元、11505.4萬元、1327.82萬元。

考慮到羅輯思維的營收規模,它的代表性有限。

内容行業還有沒有别的賺錢路徑?數字音樂平台趟出了一條路,即依靠泛娛樂直播。騰訊音樂2021年前三季度财報顯示,來自于社交娛樂服務及其他業務的營收累計150.6億元,線上音樂服務的月度ARPPU(平均每付費使用者收入)僅8.9元,社交娛樂服務的月度ARPPU高達163.9元,後者是前者的18.4倍。網易雲音樂招股書顯示,2021年前三季度來自社交娛樂及其他闆塊收入26.7億元。

普通使用者不愛深度/有價值内容,卻對泛娛樂直播情有獨鐘,并願意為之付費,讓不少人感到意外。一方面,網上不乏使用者對大量劣質内容、盜版内容的批評聲音;另一方面,網絡直播在一些人眼裡“拿不上台面”,哪裡會有那麼多人天天在網上看人唱歌、跳舞,并且還給主播打賞,他們哪裡來的那麼多錢?

然而人性就是如此,使用者甯願花錢給主播打賞,也不願意付費購買深度/有價值的内容。從騰訊音樂、網易雲音樂的路徑來看,内容産業走泛娛樂直播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模式。

喜馬拉雅想學騰訊音樂、網易雲音樂,走向直播賺錢,能行嗎?

喜馬拉雅想學騰訊音樂、網易雲音樂

被荔枝FM搶走“線上音頻第一股”稱号後,壓力一度來到喜馬拉雅身上,在各種營銷宣傳過程中,喜馬拉雅都略微吃虧,幸虧喜馬拉雅遞交的招股書資料為其扳回一局,無論是營收還是月活等方面,喜馬拉雅都超過荔枝。

不過,喜馬拉雅的虧損問題依然嚴重。招股書顯示,2018年、2019年、2020年及2021年上半年,喜馬拉雅虧損分别為7.55億元、7.47億元、5.39億元和3.24億元,三年半的時間總虧損近24億元。

喜馬拉雅急需解決盈利困境。

喜馬拉雅的營收主要分為四個版塊:訂閱(會員訂閱、付費點播收聽服務)、廣告、直播、其他創新産品及服務。2020年,這四個業務的營收占比分别為49.2%、26.3%、17.6%、6.9%。

直播業務方面,喜馬拉雅2018、2019、2020年的營收分别為3.16億元、6.18億元、7.175億元。直播并非喜馬拉雅最主要的盈利點,但對于喜馬拉雅而言,直播業務顯然有着很大的提升空間。

招股書顯示,截至2020年6月30止6個月内,直播營收占比甚至超過了廣告營收。2019年全年,直播營收也超過了廣告營收。

就騰訊音樂、網易雲音樂來看,泛娛樂直播顯然大有可為,喜馬拉雅顯然也看中了泛娛樂直播。

據郭靜的網際網路圈觀察,1月10日,喜馬拉雅上線了一款“喜馬拉雅直播”App,産品的slogan是“聲優交友電台”,其産品描述裡提到稱,喜馬拉雅直播是喜馬拉雅旗下一款主打全民直播,音頻聊天的軟體。

實際上“喜馬拉雅直播”與喜馬拉雅主App中“直播”頻道的内容一模一樣,由此可以看出,“喜馬拉雅直播”是從喜馬拉雅上拆分出來的。類似的操作在網際網路行業中非常常見,比如,酷狗音樂将K歌功能拆分,推出了“酷狗唱唱”;網易雲音樂将直播功能單獨拆分後,推出了“LOOK直播”。

将某個業務版塊拆分的優勢非常明顯,即讓該項業務能夠有更大的發展空間,畢竟主App所能承載的功能有限,無限加載新功能項會壓縮某項業務的空間。

喜馬拉雅将直播業務分拆,顯然也是希望該項業務能有更好的發展,這也意味着喜馬拉雅也想跟騰訊音樂、網易雲音樂一樣,用内容作為基本盤,再借泛娛樂直播來賺錢。

泛娛樂直播能行嗎?

據郭靜的網際網路圈觀察,近幾年泛娛樂直播行業呈現後來居上的态勢,有些公司進入直播行業較早,很快就趕上第一波直播浪潮并吃到紅利,比如騰訊音樂和陌陌,但這些公司進入頂峰後出現下滑。

騰訊音樂2021年Q3季度财報顯示,來自于社交娛樂服務及其他業務的營收同比下降6.4%,每付費使用者平均收入和付費使用者人數分别下降了1.7%和4.8%。

陌陌2021年Q3季度财報顯示,直播服務營收21.667億元,同比下滑8.76%。2021年第三季度,陌陌直播服務和增值服務的付費使用者總數為1220萬,同比減少90萬。

網易雲音樂進入直播行業的時間較晚,但其增勢比較迅猛。招股書顯示,2021年前三季度,網易雲音樂社交娛樂服務MAU為2110萬;付費使用者數達58萬人,同比增長93%;社交娛樂服務月度ARPPU為504.1元。

2019年網易雲音樂社交娛樂服務營收僅為5.41億元,2020年則大幅增長319.8%至22.73億元。受直播業務的影響,網易雲音樂2020年毛虧損由2019年的11億元減少43.7%至5.95億元,毛虧率由2019年的45.6%收窄至12.2%。

就喜馬拉雅的直播業務來看,其與騰訊音樂、網易雲音樂相比,差距并不小,但同時也意味着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喜馬拉雅的競品荔枝早就開始轉型。荔枝2021年Q3季度财報顯示,荔枝音頻娛樂業務營收為5.01億元,同比增長40.7%;播音、廣告及其他業務營收僅為405萬元。荔枝的營收結構中,音頻娛樂業務已占荔枝總營收的99.2%。

顯然,荔枝也為喜馬拉雅提供了很好的“樣闆”,即線上音頻靠語音直播+交友業務可以賺錢,騰訊音樂2021年Q3季度财報中也提到,“音頻直播的收入強勁增長”。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喜馬拉雅的直播業務同樣面臨一定的壓力。

首先,來自抖音、快手等更大平台的競争。音頻在短視訊面前并不占優勢,抖音日活超過6億,快手日活超過3億,大多數願意做娛樂直播的使用者,其首選平台就是抖音、快手,這在無形中擠壓了喜馬拉雅直播的生存空間。

其次,語音主播前期同樣需要巨額投入,對于目前已經處于虧損狀态的喜馬拉雅而言,是否願意在新業務上做投入呢?

荔枝此前公布的招股書顯示,2019年荔枝給主播的分成占總營收的72.8%。映客此前公布的招股書顯示,2017年其主播費占營收比重高達56.1%。騰訊音樂2021年Q3季度财報顯示,騰訊音樂第三季度營收成本為55億元,同比增長7.4%,主要由于收入分成費以及與版稅相關的其他内容成本增加。

招股書顯示,喜馬拉雅營業成本包括内容分成費用、版權授權、支付處理費用、網際網路裝置采購、帶寬等,2018年、2019年、2020年、2021年一季度的營業成本分别為4.62 億元、8.98 億元、12.93 億元、6.64 億元占其總收入的比例分别為31.2%、33.3%、31.7% 及26.4%。

對喜馬拉雅而言,要想将語音直播業務做大,人力成本、主播分成等費用都會上升,他們是否願意在這方面進行投入,會是很大的考驗。

泛娛樂直播某種程度上将喜馬拉雅拉向了更廣義的競争,比如抖音、快手。音頻業務方面,喜馬拉雅也面臨着巨頭的沖擊,比如番茄暢聽、懶人聽書等。

對于喜馬拉雅而言,喜的是音頻市場終于得到市場的驗證,憂的是越來越多的人來“搶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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