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此人被譽為“千古第一完人”,此人生前身居高位,卻絲毫沒有貪圖美色、金錢與權力的绯聞,被無數名家稱贊不已。
現如今研究曾國藩思想已經成為了學界的一股浪潮,不少人将曾國藩當成了人生的榜樣,曾國藩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才能有如今的地位,他真的十全十美,從不犯錯嗎?
實際上,曾國藩一輩子有很多污點,例如,50多歲的曾國藩在鹹豐皇帝駕崩未滿百日之時,就在戰場之上娶了一個妾,收入房内。這件事在當時惹來争議不斷,許多人認為這是曾國藩僞善的表現,甚至罵曾國藩就是一個僞君子。為什麼曾國藩要在這時突然納妾呢?難道此人真的是裝出來的“完美”嗎?

一、千古“完人”曾國藩
曾國藩生活的時代,正是清政府内外交困、中華民族一步步邁向殖民地深淵的時代。他先後經曆了兩次鴉片戰争以及中國曆史上規模最大的農民起義。作為封建地主統治階級的一員,曾國藩的一生都在為挽救清王朝的統治危機以及實作國家的自強而努力奮鬥。
在這一過程中,他本人亦實作了中國傳統封建士大夫内聖外王的最高理想,被譽為“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完人”。在不少人的眼裡,曾國藩是中華上下五千年來,難得一見的“完人”。作為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軍事家,曾國藩的思想更是對中國社會産生了深遠影響。
曾國藩一生喜讀《莊子》,崇尚黃老之術。他的謙退和求阙思想使他能夠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懂得功成身退,進而在複雜的官場中能夠立于不敗之地。曾國藩一生恪守墨家的勤儉思想,以勤儉修身、持家。他位居高官,卻是晚清官場中難得的清官。
曾國藩生活在從古代社會向近代社會的轉型期,沒有做一名“腐儒”,而是以開放的眼光與心态對待西學,積極主張“師夷智”,并開創了中國近代的洋務運動,可謂是洋務實踐的第一人,對中國走向近代化道路也具有重大意義。
曾國藩的政治思想及主張對清政府的内政外交有着難以磨滅的烙印。李鴻章、郭嵩焘、薛福成、王韬等人的外交思想在很大程度上是繼承并發展了曾國藩的妥協退讓、企求“中外相安”的主張。尤其是作為曾國藩弟子的李鴻章更是提出“外須和戎”主要是“得之自曾國藩”。
在對内政策方面,李鴻章、袁世凱、蔣介石等人紛紛效仿曾國藩的“隆禮”禮治觀,把“禮”作為非常重要的統治手段。
同時,作為一名軍事家,曾國藩成功組建湘軍的治軍方略對中國近代也影響頗深。以蔡锷、蔣介石為例,蔡锷編寫了《曾胡治兵語錄》,對曾國藩的治兵方略進行了全面而又深入的研究,并作出了高度評價。蔣介石對曾國藩的治軍方略更是推崇不已,甚至把《曾胡治兵語錄》作為黃埔軍校的教材,當作治軍、治國的藍本。
這樣一個堪稱完美,被後世無比推崇之人,為何突然選擇在自己50歲上戰場的時候,突然納了一名小妾?并由此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呢?這件事在當時引發了不小的轟動,但是實際上曾國藩之是以會這麼幹,是有十分正當的理由的。
二、實在是太癢了
曾國藩之是以會在戰場之上納妾,與他一直患有的皮膚病是有關系的。在道光二十五年六月的一封家信中,曾國藩提到“近日頭上生癬,身上生熱毒”,這是曾國藩第一次提及日後困擾他許久并且未能治愈的皮膚病。
在此後幾年的家信中,他數次報告家人癬症已近疫愈,但是又數次複發。直到鹹豐六年,書信中才不見報告病狀。在鹹豐十一年的日記中他就曾回憶“道光二十六、七年生癬”、“道光二十六年癬盛時”可見這兩年是他癬症最嚴重的時期。但是就在鹹豐十一年四月,曾國藩又再次“遍身生搭癬熱毒”。
這段時間,曾國藩經常在日記中抱怨“拖癢異常”影響了他的日常活動:“不能多辦事”、“意趣蕭索”、“寂然寡歡”、“睡不成寐”。并且這一次的皮膚病相比之前更為嚴重,曾國藩不得不終日抓撓不能停手,“兩手兩臀皆爛而痛”,最終“悉身無完膚”。
這時正處在于太平軍交戰的最後階段,曾國藩皮膚病如此嚴重,身邊沒有可以照顧他的家人。他的幾個部下看不下去了,就建議曾國藩買一個妾來照顧他的起居,最重要的是給他撓癢,讓他晚上可以舒服地睡覺。當時的曾國藩被病魔折磨得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是聽取了部下的建議,在戰場上納了一個妾,專門給自己撓癢癢。
三、曾國藩主動“自污”
值得注意的一點是,曾國藩納妾的時間點十分敏感。鹹豐帝剛剛駕崩,大清王朝處于權力交接的特殊時期,曾國藩卻是率領湘軍馬上即将攻克太平天國,克複大清朝的半壁江山。一旦這件事情完成,大清沒了心腹之患,該如何安置曾國藩,曾國藩又該如何自處?
可以這麼說,曾國藩當時是整個大清朝最有權勢的人,掌握着數量最多,戰鬥力最強悍的兵馬,自身的德行又是世人公認的十分完美,一旦他想再進一步的話,清王朝還能不能繼續存在都很難說。但是曾國藩并非是想謀反自己當皇帝的人。
是以在這時,曾國藩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讓新君不忌憚自己。曾國藩想到的法子便是自污,通過納妾這件事,破壞自己一直以來的完美形象,讓新君知道,曾國藩也并非那麼可怕,也存在着各種毛病。并且這件事之後,不少老部下跳出來指責曾國藩,認為曾國藩此人太能裝了,實際上就是一個“老色鬼”。
這件事也讓新君可以放心,曾國藩的湘軍并非是鐵闆一塊,也并非是曾國藩的家軍,而是一群遇到事情就互相指責的“烏合之衆”。可以說納妾這件事是一石二鳥,既緩解了疾病帶來的困擾,又消除了新君的戒心。
文/樂宇
資料來源:《曾國藩思想研究》,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