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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文脈·花地西湖(第93期)】惠州人的文藝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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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文脈·花地西湖(第93期)】惠州人的文藝高地

羊城晚報《惠州文脈》1月14日版面圖

【惠州文脈·花地西湖(第93期)】惠州人的文藝高地

圍爐時光

□戚思翠

讀到林語堂的一句話:“圍爐夜談是一件很風雅的事,而談話藝術的毀滅,實是開端于家庭改為沒有爐火的較高價的電梯大廈。”我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遙遠的過去,在那漫長而短暫、寒冷而溫暖的冬日,度過的圍爐時光。

“最憶是圍爐,老屋風寒渾似夢,紙窗暖意記如酥。”這分明是描寫我孩時冬天圍爐之情形。那時冬天特冷,雪怪異的多。大風大雪,飄飄灑灑,沸沸揚揚,想着法子從門縫往屋裡鑽。本來破舊的草屋,讓人覺得寒氣叢生。此時,爺爺将火爐支起來。火爐很簡單,用壞了的鐵鍋,在其底部砸開一個洞。或用幾塊磚,砌成長方形,用鐵絲擰緊,外面糊上一層泥,屬于講究人家的火爐。爐子裡燃着柴禾,旺旺的火苗,放一口大鍋,鍋裡炖着菜,屋子裡彌漫着柴禾煙氣,混合着飯菜的香氣,當時說不出那是什麼味道。如今想來,該是溫暖的人間煙火的氣息吧。

外面北風呼嘯,大雪漫漫,母親找來破舊棉衣塞住門縫,屋内暖和和,一家人圍爐而坐,邊吃邊聊。父親陪爺爺兩杯熱酒下肚後,爺爺開始給我們講故事。楊家将、封神榜、薛丁山征西等民間野史,還有頭懸梁錐刺股、匡衡鑿壁借光、車胤囊螢夜讀等古人轶事,它們如熱騰騰的炖菜一般,伴着我們度過一個個寒冷的冬天,滋養着我們年少的身心。多年後,那紅紅的爐火,袅袅的香氣,一家人相依相伴的情形,一直是我心靈深處最溫暖的記憶。

記得特别有趣的是,火爐成了一群孩子“吃喝玩樂”的天堂。我們會變着花樣弄吃的,用火鉗撥開紅紅的柴火,埋上幾個山芋,烤熟的山芋,皮特别薄,輕輕掰開,裡面的“肉”像是要淌出來一樣,得慌忙用嘴接住才行。那燙那甜,一直甜暖到心底裡;把蠶豆或玉米粒放在爐邊烤得咯嘣咯嘣樂開花,黃燦燦、香噴噴的;或者把小河魚幹子或者是捉來的麻雀放火爐旁烤,那個蹦脆透酥的鮮香啊,隻饞得人口水直流。身上暖暖的,臉也被烤得紅彤彤的。即使到飯點,亦不舍離去,互看一眼,哈哈,柴煙把每人都熏成了“黑包公”。

後來長大,進城讀書,爐火對我而言,漸漸遠了,直至工作成家後,我與爐火又開始親密接觸。偌大空曠的化工廠,機聲隆隆的工廠中的房間工作室。冬夜,一張張年輕的臉被火烤得紅紅的,熱得發燙。朦胧的情愫在火爐周圍的空氣裡慢慢發酵,緩緩升騰,凝聚又悄然飄散。估摸着誰曾對誰隔着火爐送過秋波,誰曾裝模作樣借着看手相在火爐上握過她手,有多少心思在火爐周圍湧動、流轉、踟蹰……

那年,租住一間八平方米的民房裡,冬天既無空調也沒暖氣,天冷得伸不開手指,于是,他買了電爐和炭爐。電爐很快被我冷淡,耗電大。每天下班後,不是在炭爐上煮飯熬粥,就是炒菜燒湯或在炭爐上燒壺水。兩人常圍着爐子,手搭着手地烤火,有一句沒一句閑扯着家事。有時,順帶烤一隻從老家帶來的山芋,熟了,我一半他一半地分着吃,在甜香軟糯中,感受歲月的安恬。那種二人圍爐的日子,有絲絲的蕃薯甜味。而獨處時,我喜歡靜靜地坐在爐火邊,或慢慢地看書,或默默地看窗外雪花飛舞,那場景,讓人覺得特别心安。讀書或看雪也都有了異樣的情趣。

再後來,便有了孩子,随着瓦斯爐具和取暖器的介入,炭爐子也慢慢地淡出了我的視線。

一晃數十年,如今取暖早已使用空調、地暖、電暖器,家中已無火爐可圍,那些守爐取暖的溫馨時光,隻能如簇簇爐火,灼灼在我夢裡。那次,當我讀到清代王永彬所寫的《圍爐夜話》。他如是說:“寒夜圍爐,田家婦子之樂也。顧篝燈坐對,或默默然無一言,或嘻嘻然言非所宜言,皆無所謂樂,不将虛此良夜乎?”我就會想起圍爐聊天、嬉戲的舊時光,緩慢,悠遠,甯靜,而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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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者 周文靜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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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都往事

□夏楊

那一場兵焚

踏碎了多少柔情夢想

鐵血濺染重樓

硝煙吞噬故鄉

那一場洪水

湮沒了多少繁華榮光

濁浪崩摧殘垣

污泥淤成荒野

曆史的真相

浸透着血淚與哀殇

星雨霓虹的長街

轉瞬間成了瓦礫場

那是上天的殘忍

抑或是上天的不忍

泥水洗刷去屈辱

荒蕪掩蓋掉感傷

誰的故園

誰的家國

誰的青春

誰的紅顔

多少枯骨沉沙

多少魂夢激昂

多少輕歌曼舞

多少淺吟低唱

霜凝衰草

露濕寒衣

一鈎殘月斜挂城頭

何處箫聲嗚咽

述說歲月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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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壇

□秦景棉

天,藍得醉人。太陽在東,月亮在西,二者遙遙相望,似一對永恒的戀人。在地壇公園400年的古柏樹下,歡快的樂曲流淌着,我與雍和舞隊的姐妹們随樂起舞,一練就是半天。

我們的活動在室外開展。遵從公園規定,佩戴口罩,人與人之間保持距離。幾曲下來,我額頭冒汗了。哈氣從鼻翼兩側冒出,糊在眼鏡上,如同置身在雲霧中,園中的景物變得亦真亦幻。

我仿佛看到史鐵生搖着輪椅,緩緩向古柏駛來。我停止舞動,驚喜地望着他,望着這位仰慕已久的大作家!一陣風兒吹過,鏡片上的哈氣散去,這時我才發現,那條小路上空空如也。這大概是心有所思出現的幻覺吧。我失望至極,自言自語道,我來了,史鐵生卻走了。我家距離地壇并不遠,騎車也就十多分鐘,那個時候,我怎麼就極少來這裡呢?

從《我與地壇》中得知,史鐵生當年經常待在這園子裡,他說:“地壇的每一棵樹下我都去過,差不多它的每一米草地上都有過我的車輪印。”我想,假如車輪印有厚度,它們疊加起來該有多高了?

我們跳累了,歇息片刻。我走進眼前的小樹林,輕撫樹幹,緩慢踱步,我斷定,我觸摸到史鐵生曾經摸過的地方,我的腳步疊加在史鐵生的車輪印裡,這中間隔着多少人的手印和腳印?我無從考證。但是,園裡的樹木知道這一切,尤其那棵400年的古柏,見證了人間多少悲歡離合、滄桑巨變啊!我靠近古柏,似乎聽到,你來遲了,錯過了史鐵生。

我懊惱,當年,我為什麼沒有來這裡?我為什麼無緣見到他?我為什麼沒有像那位“長跑家”一樣,成為彼此的朋友?

我知道,人生充滿遺憾。世間許多有共同愛好的人,許多情投意合的人,如果沒有機緣,近在咫尺,也無緣相見。我還知道,我是一位葉公好龍之人,眼下雖然千分懊惱、萬分遺憾,沒能與史鐵生在這園子裡相見,但是,倘若他還在,每天依舊來地壇,我有膽量上前打招呼嗎?估計是不敢的。他已是名家,名人都忙,作為凡人,我怕給他添麻煩。如同在郵局、在飯店、在街頭,我曾經邂逅三位自己喜歡的名人,隻在一旁投去敬佩的目光,望着其離去。飽飽眼福已很知足。

前幾日,我去郵局給朋友寄書,那裡的從業人員告訴我:林白也常來寄書,她就住XX号。還有個朋友告訴我:王巨才就住你家附近。林白我見過,她不認識我。1997年我在中國作協創研部資料室幫忙,認識了王巨才,他未必記得我。他們都是作家裡的知名人士,而我是文學愛好者,做夢都渴望向高手請教,欲借相鄰的便利,在他們遛彎時,我能夠陪走在一旁,無論他們說什麼,我堅信對我都是有益處和幫助的。然而,學識上的巨大差距,使我無膽量走近。聰明人,經名家一點,便茅塞頓開。而我,不知要經過多少人的指教,才能使榆木疙瘩腦袋多少開點兒竅。

我時常沉浸在名家的文字裡,仰視他們的學識才華,羨慕他們的友情交往。最近,陳建功老師送我一本他新出版的散文集《歲月拾荒》。一連數日,我津津有味地捧讀,愛不釋手。家人叫吃飯,我頭也不擡地說:“剛吃過飯,怎麼又吃?”家人說:“你都五個鐘頭沒動窩了。”猛擡頭,發現窗外天色已晚。

書中那篇《鐵生逸事》,我讀了三遍,很欣賞陳建功和史鐵生的友情,遺憾當年無緣加入到他們當中。若能如願,耳濡目染,一定會從他們身上學到很多東西。陳建功老師在《鐵生逸事》中有一段描述:“80年代,盡管搖着輪椅,鐵生還是可以滿城亂竄的。他時不時就來參加我們的文學集會,或到李陀家暢叙,或來我家小酌,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到蘇炜住的雙榆樹青年較高價的電梯大廈做客,聊至深夜,意猶未盡,最後還是不得不告辭了。我和鐵生來到三環路上,天上忽然落下雪花,沒多一會兒,大雪竟鋪天蓋地砸将下來。我騎在自行車上,推着鐵生的手搖車,望着被大雪遮蔽的前方,喊道:真他媽的風雪夜歸人啦!隻見他吃力地搖着搖把兒,而我不得不下車,一步一步推着他在深雪裡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雍和宮鐵生家中,褲腳已然精濕。在他家的蜂窩爐旁烘熱了褲腳,我又騎上車,直奔永定門外的家中。”看到這裡,我多麼想在史鐵生的手搖車旁,助一臂之力啊!我家和他家相隔不遠,怎麼就無緣相識呢?

話又說回來,認識陳建功30餘年了,我不也不好意思打擾嗎。記得1997年1月4日,天降大雪,我騎車去文化宮聽陳建功老師講課,一路上摔了好幾個跟頭。每次滑倒爬起來,膽戰心驚,不敢再騎,推着車猛跑一陣子,速度太慢,不得不騎上,結果騎不了多遠又滑倒……終于在上課之前趕到。見到陳建功也隻是打個招呼,我不願露出熟稔的樣子,那樣豈不淺薄。能有幸成為朋友,心心念念崇拜的是陳建功的作品和人格魅力。

我喜歡哪行,就崇拜哪行中的高手,我愛文學,就喜歡那些優秀的作家們,比如我想結識王安憶、遲子建、池莉、賈平凹等作家,但相距甚遠,不可能。即便相識,由于不在一個界面上,能否聊得情投意合?如同一個乒乓球冠軍和一位普通人打球,冠軍發的球普通人接不住,恐難深入切磋交流吧。

我在地壇,喜歡這裡瞧瞧那裡看看,總感覺史鐵生好像還在園子裡。

愛好文學,仰慕名家,本應踏踏實實去讀他們的作品。正如錢鐘書先生所言,如果你吃到一個雞蛋,覺得好吃,你又何必去認識下蛋的母雞呢?可我,總也打消不了結識優秀作家的欲望,夢想着得到高手哪怕隻言片語的具體指教。這想法有錯嗎?我站在一棵樹下,默默地問史鐵生。

史鐵生在這園子裡想明白許多問題,而我至今還被許多問題困擾着。

舞蹈隊的活動結束了,我走出地壇,想到史鐵生的文字裡找答案,想去和他的作品進行心靈上的溝通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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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仲恺風韻》淺談工業詩詞的寫作(一)

□李碩洪

《仲恺風韻》即将由羊城晚報出版社出版了,其中的工業詩詞頗受讀者青睐。惠州市仲恺高新區委常委、區宣教文衛辦公室主任程矛說:“《仲恺風韻》中的工業、科技、經濟詩詞聯較集中寫出了仲恺高新區的特色。由于工業、科技作為詩聯題材,在詩詞聯史上從黃遵憲提出‘詩界革命’并實踐,也隻有100多年曆史。是以。這次從這一新領域進行大規模、立體式的創作,是一種開拓和嘗試。”

2021年5月和6月,惠州市詩詞楹聯學會和仲恺區宣教文衛辦公室先後組織120人次的詩人到仲恺高新區參加六次采風活動。采風的詩人們不辭勞苦,頂烈日、冒酷暑,進入全區各工業園區和主要企業一線,與企業員工、黨務工作者代表深入交談,了解仲恺高新區飛速發展的深刻内涵,為這次能創作出衆多工業、科技詩詞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自新中國成立以來,工業題材的文藝作品(主要是小說)就以其鮮明的現代感以及與現實生活的密切關聯,成為現實主義文學創作的主要方向,構成了當代中國文藝生産的一個重要方面。然而,進入新時期後,作為文學創作的輕騎兵——詩詞,除1991年由中國文史出版社出版了《中華工業詩詞選》外,并沒有産生太多有影響力的詩詞選集。

究其原因,一是工業詩詞不能像寫山水田園詩詞那樣有數千年寫作經驗可資借鑒。二是不少詩人沒能深入到企業和勞工中,缺乏深切的感受。同時,我們國家工業快速發展,原來用“高爐”“煙囪”“馬達轟鳴、鋼花飛濺”等描寫的工業具象,不斷被先進的現代工業名詞和新具象所取代。不少詩人寫起來,遠不及寫山水田園詩詞駕輕就熟。如果還像上世紀二三十年代那樣,把輪船産生的黑色濃煙描繪成“黑牡丹”,就會贻笑大方。小說《喬廠長上任記》的著名作者蔣子龍曾感慨道,面對工業變革的全新面貌,他若不深入工業一線去觸摸新脈動,沒有新感動,一時也難寫出那樣振奮人心的工業題材小說。三是出版方在市場經濟條件下為生存而經營,也難扶植閱聽人暫時不多的工業詩詞這一新苗。正由于此,我們對于閱客文化發展有限公司出品、由惠州市詩詞楹聯學會和仲恺高新區宣教文衛辦公室組織詩人創作編輯的《仲恺風韻》更應大加贊賞,對于詩人們熱情創作的工業詩詞(盡管還顯稚嫩)更應給予鼓勵。

以大工業的超現實主義、大工業精神的英雄主義為主格調,融合大城市轉型的浪漫主義,努力做到有機結合,形成工業詩詞的審美情趣。詩意地描寫工業對生命、自然的尊重與發展,通過詩詞與工業的互相介入,證明現代工業的蓬勃發展是改革開放的生動實踐,非常重要。這也正是《仲恺風韻》工業科技詩詞的切入點。

滿江紅·參觀中韓(惠州)産業園區

攜手中韓,園區拓、潼湖開辟。榴嶺上、站巅眸望,建工雲集。塔吊不停材料起,工程不歇高樓立。探神奇,效率列前頭,雛形識。

工業值,千億級;規劃起,憑全力。讓新區飛速,傲居前席。引進大宗新項目,赢來巨額新收益。待那時、傾酒敬英雄,員工一!

我采風時,看到的中韓(惠州)産業園還在建設階段,但它的未來是超大規模的現代化工業園區。一個主題在腦海産生,這就是:目前是“效率列前頭,雛形識”;長遠就是“讓新區飛速,傲居前席”。而造就這一奇迹的是包括科技人員在内的偉大的勞工階級。于是結尾處,我自然而然地流出了“待那時、傾酒敬英雄,員工一!”的字句。

面對日新月異的工業發展、工業生活和工業思維,我們的詩詞,還沒能跟上社會高速發展的步伐。詩壇上“小情緒、假鄉愁、舊詞彙、重複多、少新說”頻現,創作工業題材詩詞的詩人不僅數量少,其作品取向表面化、生硬化、公式化、批判化,難有引起共鳴的高水準作品,這是我們努力要避免的。

我喜歡白瑞強(白無衣)的這一作品:

沁園春·仲恺高新區

仲恺家鄉,巨變驚人,百業創新。憶峥嵘歲月,艱辛拓道;憂愁風雨,勤奮推辚。雷電多遭,風霜幾度,劈出新途錦繡春。憑欄望,輕軌橫空現,企業欣欣。

往來商客如雲,引無數英才奪大勳。啟城鄉經濟,一流争創;區街環境,四季如春。技術争先,科研緻遠,億萬園區競顯身。堅蹄穩,看前程勝景,壯志如暾!

現代工業生活中,馬達轟鳴、鋼花飛濺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成為曆史,原來經典樣式的創作已不能與時俱進地表現今天的現代工業。評論家楊匡漢認為,寫好現代工業題材,必須要掌握好“金、木、水、火、土”:“金”就是要有思想的閃光,尤其要在機器的金屬铮鳴中聽出現代工業的聲音;“木”就是要有使作品立起來的精神支柱;“水”指鮮活的生活之源;“火”指要有激情;“土”是說要成為本土的東西,成為中國現代大工業發展的曆史見證。白瑞強(白無衣)努力做到,他看到了“啟城鄉經濟,一流争創;區街環境,四季如春。技術争先,科研緻遠,億萬園區競顯身。”作為創業群體中一員,由此更樹起了雄心:“堅蹄穩,看前程勝景,壯志如暾!”

一剪梅·仲恺高新區懷古

一曲清歌水自流。才出陳江,又下循州。高新技術浪推舟,一揖東風,萬衆歡求。

科技創新電器優。光又風流,伏也風流。中華詩鎮古詩稠,雅也名留,俗也名留。

陳幼榮的這首詞,把一個由農業小鎮向現代工業新城進軍的激情表現出來。

TCL集團、億緯公司、華陽公司等是惠州市工業發展的旗幟。寫好它們,對我們是個考驗。因限于篇幅,僅舉幾則例子。

其中,李林根從王牌彩電寫到TCL集團:

家家看彩電,按鍵是王牌。

銷量全球冠,智能大國才。

多元勤業績,衆力護平台。

探索功勳在,奇花領域開。

這種由眼前景導向宏觀看法是可取的。華慧娟在參觀TCL博物館時感覺到這是一隻火中新生鳳凰的形象:“四秩風雲起巨瀾,領軍科技證艱難。求新務實攻堅苦,譽滿全球看鳳抟。”唐國華在參觀惠州億緯锂能股份公司生産工廠中的房間時,認為億緯電池是睿智神思的光輝的結晶體:“億緯锂能懷夢想,全球擁趸獲榮光。精裝細緻名牌靓,睿智神思巧匠強。”黃漢超在華陽集團采風中寫道:“汽車電子求精密,服務競争做大強。科學安排嚴管理,品牌形象遠傳揚。”李錫欽則把華陽看成風帆正舉的航輪:“卅載揚帆業趕超,創新科技品高标。智能光電人舒暢,車滿華陽路不遙。”徐郭森對華陽集團“不拘一格選人才”深有感慨:“海納百川施戰略,精英濟濟集華陽。不拘一格人才制,持續騰飛後勁揚。”牟國志在德賽西威集團采風而寫:“汽車電子傲龍頭,德賽西威美譽收。工匠精神求卓越,智能時代寫春秋。”

不過,有些詩詞(包括我自己)也存遺憾:一是概念口号式的直白評價語結成詩句,缺乏形象思維,難引起共鳴。創作中要着重處理好三對藝術關系,即大題材與日常性、頌歌體與藝術性、永恒觀與時代性。還有一些詩詞出現概念化的語言堆砌現象,阻礙了詩思的有效延展,缺乏形象化,使詩歌中所包蘊的想象力無法得到張揚與凸顯,詩行的内在節奏也由此變得滞塞與闆結。二是由具象而升華,要完成“由實向虛”的轉換。這樣才能激發和釋放出詩思的生命活力。我們在寫作上很多時候隻停留在“表揚”這一基點上。詩詞要以小見大,透射出整個新工業時代的宏大面影與恢弘氣勢。這與我們對現代工業的認知缺乏深度有關,與我們未能身心全力深入工業生活有關。三是缺乏修辭的銳度與思想的強度,難以支撐作者實作其“由近及遠”“以小博大”的創作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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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

□朱公允

兒時的年,是在燈籠、童謠和鞭炮聲中度過的。

因為拮據,沒有幾家去買燈籠給孩子玩的。是以大點的孩子,自己做燈籠;小孩子打的燈籠也大多是家裡大人們做的。純手工,易變形,安全性也不好,經常發生燈籠内的蠟燭傾倒燒了燈籠紙的現象。如果是用玉米稈做的,連整個燈籠都要被燒掉。因燈籠被燒,一夥孩子中,有的在樂,有的在哭,有的在救火。此情此景,直到現在還曆曆在目,每及憶起,不覺啞然失笑。

那時的年,大人們喜歡縮在屋裡拉家常,或者打撲克牌。小孩呢?大的、小的,姑娘、小子,愛到哪玩,就去哪裡玩,外面的空間完全留給了孩子。于是,本來寂靜的年夜,被孩子們連同燈籠激活了。大街小巷,一隊隊燈籠,一群群孩子,還有那個響徹年夜的童謠:打燈籠,接舅舅,舅舅住在山後頭;打燈籠,接姑姑,姑家有棵大槐樹……

我很笨,做的燈籠,造型笨拙,糊燈籠紙都費勁。但是,每年,我的燈籠都成為夥伴們圍觀的對象。因為,我的燈籠上,有母親的剪紙。一些栩栩如生的人物,或者可愛的動物剪紙。

對于鞭炮,不僅是孩子們每年一度的新鮮玩意兒,也是大人們祈福的必備物品。每年從小年開始,農村街市就陸續有了賣春聯、鞭炮的攤位,為了招徕生意,他們時不時地放一挂鞭,或者燃一個小型的煙花,引得孩子們注目。而當家裡大人終于買了一些回去,孩子們可就樂壞了。比誰鞭炮炸得響,比誰擁有的鞭炮多,比誰的煙花放出來更好看、燃放的時間更持久,孩子們于此中樂趣無邊。越近年越濃的火藥味兒、炸鞭炮的聲音,把人們逐漸帶入年,享受年。

來源 | 羊城晚報·羊城派

責編 | 朱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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