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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侂胄,發動慶元黨禁,弄死了朱熹,反把程朱理學送上神壇!

韓侂胄(tuō zhòu)(1152年-1207年),位元組夫,相州安陽(今河南安陽)人,是南宋赫赫有名的鐵血宰相,為嶽飛昭雪,削秦桧王爵,開禧北伐失敗後,竟被南宋朝廷悄然摘了腦袋,送去金國換來繼續苟且偷安,南宋也是以斷了脊梁!

韓侂胄,發動慶元黨禁,弄死了朱熹,反把程朱理學送上神壇!

他是北宋名臣韓琦的曾孫,父親韓誠,官至寶甯軍承宣使,母親為宋高宗吳皇後的妹妹,侄孫女是當時宋甯宗恭淑皇後,這麼一看,高能家庭啊,但壞在蒙恩蔭出身武将,以至于他得不到士大夫的支援和認同。

說到韓琦,倒是有一個曆史典故:

韓琦,在治軍定州時,曾将因貪杯而贻誤公務的,名将狄青部下焦用處斬,狄青甚至親自說情,不被同意,并留下一句“東華門外以狀元唱出者乃好兒,此豈得為好兒耶”的名言!從這句話裡,兩宋重文輕武的風氣,可見一斑。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估計韓琦,絕想不到100年後,自己的曾孫竟因并非科舉出身,而被士大夫唾棄。

紹熙五年(公元1194年),與宗室趙汝愚等人擁立宋甯宗趙擴即位,以“翼戴之功”,官至宰相,他是南宋宰相,也是權臣和外戚。

提到兩宋,有一種說法:北宋缺将,南宋缺相。

北宋:

那是名相輩出啊,比方說:趙普,寇準,王安石,韓琦,富弼等;北宋,不是沒有名将,比方說:郭守文,李繼龍,呼延慶,楊業,高君寶,種師道等等,但是嶽飛,韓世忠名氣更大,這麼一對比就顯得北宋名将不出名了。

南宋:

有名的宰相:李綱,秦桧,汪伯彥,湯思退,呂頤浩,賈似道,史彌遠等等;南宋名将,比方說:吳玠,劉锜,虞允文,嶽飛,韓世忠等。

南宋的宰相,整體從數量上來看也不少啊,但是壞得多,難道就沒有好的嗎?

有啊,一代鐵血宰相韓侂胄,就是其中的代表,繼承曾祖父遺志的他,一生都在緻力于北伐,為衆多名将平反昭雪,禁絕程朱理學,朱熹,被針對打擊地懷疑人生,但他死後,北宋就斷了脊梁骨。

他這個人挺有意思的,咱們來看他的二三事:

韓侂胄,發動慶元黨禁,弄死了朱熹,反把程朱理學送上神壇!

邵熙内禅

也稱宋光宗内禅,紹熙五年(1194年)六月,太上皇宋孝宗歇菜,宋光宗是他兒子,但這人腦子缺根筋,隻是因為和父親的關系一直不咋地,就托病拒絕主持他老子的喪禮,朝野内外是以議論紛紛。

知樞密院事趙汝愚,與韓侂胄、殿帥郭杲等人秘密謀議,決定發動一次宮廷政變,迫使宋光宗退位,擁立皇子趙擴為皇帝。

當時,太皇太後還在呢,韓侂胄,是吳太後的外甥,這活兒自然就落在了他的頭上,當時的樞密使趙汝愚,就以宋光宗在曾在奏章中批示過:曆事歲久,念欲退閑,這個八個字為由頭,說光宗有退位的意思。

當年的7月,吳太後在孝宗靈前垂簾,以太皇太後的名義宣布宋光宗退位,由太子趙擴繼位,是為宋甯宗,立韓侂胄的侄女為皇後。

禅讓,在高孝光甯四個朝廷,發生過3次,前面的2次内禅,大家多少還要點臉面,這次的内禅性質最為惡劣,就是紅果果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事兒到了這,可還不算完。趙汝愚,也是有從龍之功的,這貨也是個逗比兒童,好好過日子不好嗎,非得想權力最大化,以“外戚不可言功”為理由,對韓侂胄開始了窮追猛打。

敢于發動政變的猛人,就沒有一個是怕事的,韓侂胄的反擊,快準狠:

第一步,把持了言路,禦史這個職位,在朝廷一般就是噴子作用,相當于喉舌,噴天噴地狠起來連自己都噴;

第二步,以“以宗室之親擔任宰相,不利于社稷安靖。”為由頭,把趙汝愚給廢了,随後13年裡權利達到了巅峰。

崇嶽貶秦

在南宋時期,對嶽飛和秦桧的評價,一直是朝廷主戰派和主和派争論的焦點,而朝廷給死者加的谥号和封号,也是朝廷政治動向的風向标。

孝宗初年,嶽飛官複原職,在公元1179年,加谥号武穆,當時的太上皇是趙構,還沒歇菜呢,是以就沒有清算秦桧的罪行。

在公元1204年,韓侂胄主持政事,追封嶽飛為鄂王,秦桧這老賊,是在嶽飛死後14年之後,壽終正寝的,宋高宗加封他為申王,谥号忠獻。

開禧二年(公元1206年),甯宗和韓侂胄,削去秦桧的王爵,并且,把他的谥号改為謬醜,并且制詞:一日縱敵,遂贻數世之憂。百年為墟,誰任諸人之責?一時之間,人人争相傳頌,大快人心,南宋朝廷大獲民心。

這種做法,實際上是對投降派和朝廷妥協勢力的一個沉重打擊,同時,也為北伐抗戰,做足了輿論。

慶元黨禁

從公元1195年開始,前後曆時6年之久,這是一次南宋重大的政治事件,也被叫做僞學逆黨之禁,這場政治活動,發起的目的,就是因為韓侂胄,得不到士大夫支援,發起的一次黨派之争,然鵝,他猜到了開頭,卻猜不透結局,事情發展到最後,失去了控制。

這麼說吧,在沒有開始這場浩劫之前,程朱理學是有名的,但并不是主流思想,其他學派林立,百家争鳴的局面還在的。

這次浩劫,直接促使程朱理學迅速改變政策,以朱熹為代表的道學,就隻為迎合後世中國帝王的統治的需要,禁锢世人的思想,使得中國,不管是在文明還是科技發展上都越來越落後,導緻了清末任人宰割的種種悲劇。

百家争鳴的局面,殊為不易,實際上其他各家各派人員都很凋零,但這次打擊面實在太廣了,直接把其他學派打擊得不敢擡頭,朱熹都被弄死了,不少學派基本上都斷了傳承,但理學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啊,等到韓侂胄死了,還能有好果子吃?

要不是韓侂胄在南宋朝廷,幹活的時間太長,事兒做得不少,實在是不能不寫,要是換了個人你看看,百分百曆史上查無此人,就算如此,韓侂胄在曆史上,能給個奸臣是因為實在沒地方可放,要是有更差的,絕對是最差的。

韓侂胄,發動慶元黨禁,弄死了朱熹,反把程朱理學送上神壇!

開禧北伐

陳赓将軍,曾說過一句話:“越軍與法軍真是一對絕妙的對手。”

在開禧元年,也就是公元1205年,由頭是一個進士上言“乘機以定中原”,宋甯宗和韓侂胄,啟用了辛棄疾、陸遊等人,并聽從他們的建言,當時朝野一片聲音就是抗金,為了打赢這場敵我實力懸殊的戰争,韓侂胄不惜傾囊而出,“輸家财二十萬以助軍”。

韓侂胄,對戰略局勢的判斷是準确的,在經過了金宣宗時代的黃金時期之後,金國是每況愈下,曾經的女真勇士變得貪生怕死,并且,北方的蒙古遊牧民族不斷南侵,使得金國在北方邊境也玩起了壕溝堡壘這一套。

為了這次北伐,不管是朝廷還是軍民都做足了準備,可惜,事情不密,出現了内部叛徒,但其實也不要緊,軍民情緒高漲,金國其實是紙老虎,全靠虛言恫吓,恰在此時,朝中主降派擡頭,史彌遠是主降派的帶頭大哥。

公元1200年,韓皇後死了,也就是韓侂胄的侄女死了。

公元1202年,宋甯宗立楊氏為皇後,韓侂胄對此事曾經表達了反對意見,楊皇後是以對韓侂胄,心懷怨恨,楊皇後的在政治上和她的哥哥楊次山,都是主降派,她叫皇子詢給甯宗上書,說韓侂胄想重新開機兵戈戰事,甯宗沒有搭理他們。

公元1207年11月24日,在這些人的指使下,中軍統制、權管殿前司公事夏震等人,在韓侂胄上朝時突然襲擊,将他截至玉津園夾牆内害死,事後才奏報給甯宗。在韓侂胄死後,軍政大權都被楊皇後和史彌遠控制,緊接着,把蘇師旦處也死了。

這還不算完,主降派把他們倆的腦袋割下來,派使臣送去金朝,又一次完成了投降;同時,南宋朝廷恢複了秦桧的申王、忠獻等“待遇”。

南宋,在開禧北伐受挫後,也就是開禧三年下半年,宋、金基本上,就和議内容已經達成了共識,戰争結束已然在望。

實際上,韓侂胄,也并沒有堅持要再度用兵,金國,也并沒有要把韓侂胄視為首謀,他的腦袋,也不是簽訂和約的必要條件,他的死不是投降派和主戰派的沖突,而是楊皇後等人與他不可調和沖突的結果。

韓侂胄,發動慶元黨禁,弄死了朱熹,反把程朱理學送上神壇!

史載,金國之主在聽說韓侂胄被殺後,曾大喜曰:“除掉韓侂胄之流,金不足憂也!”(這與嶽飛當年被殺的情形何其相似)

敵人金國人,對韓侂胄的态度卻令人尊重, 他們把韓侂胄的首級給予了厚葬,就葬在他曾祖父韓琦墓的旁邊,并且給了一個恰當的谥号“忠謬侯”,說他“忠于謀國,謬于謀身”。

忠缪的意思是說,忠心為自己的國家,但對自己考慮得太少,敵人這麼尊敬他,也不曉得南宋朝野的心裡,是何滋味!

“缪”,作為谥号有三種意思:一為“名與實爽曰缪”,即名不副實;二為“布德執義曰穆”,缪通穆;三則是“奸詐”,正如秦桧的谥号“缪醜”。

元朝一代名相脫脫,對他的評價挺中肯的:章誼有蹇谔之節,肖胄席父祖之蔭,二人多所論建,奉使不辱,亦可取矣。

以韓侂胄的政治手段來說,“布德執義”顯然是稱不上的,大機率還是說他名不副實、奸詐。

這是一個被阿谀奉承慣壞了的官二代,狂妄自大,且與現實脫節,北宋缺将,南宋缺相,這句話能說出來,本身恐怕也有着韓侂胄的一份功勞吧。

韓侂胄,他的結局竟然是“函首畀金”,這種丢人現眼的行為,徹底把趙宋王朝的底褲扒了個精光,自此人心盡喪,别說一般群眾,就算是南宋的士大夫,在看到韓侂胄、蘇師旦的下場,誰還肯為這樣的朝廷賣命?趙宋王朝從此可以說是名存實亡了,再也不可能凝聚起人心,隻剩下了一地雞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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