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豆丸湯

小時候，我喜歡跟着爺爺追趕，早起，沿着堤岸走到公社的東美食街。當時，南西十字路口都是賣豬肉架，東邊是賣綠豆丸，趙德英集了兩件寶物，一件是硬臉的龔功，原本袁世凱獻給皇帝，才拿到龔瑜這幾百年的稱号。另一種是綠豆丸，精選細粒狀的綠豆泡，與蘿蔔，生姜，鹽面糊混合在一起。在低爐子上放一個大鍋，加入菜籽油，火開，然後開始煎炸藥丸，直到燒焦的黃色藥丸散發出香氣才能從鍋中出來。冬天早上最愛看自己炸丸，熱氣騰騰，幾張長桌随意擺放在桌上放着一鍋韭菜香菜，還有鹽和味精、辣椒油。又一口開水，開始做丸湯，丸子打開鍋擀一會兒就可以撈出來，裡面放進一大碗粗瓷裡面，端到桌子上，自己嘗嘗和洋蔥花，挖一勺辣椒油倒入湯裡。整個早晨炎熱溫暖時，吃幾口。那些老顧客會從隔壁的店裡買兩個麝香，去豆腐攤位買五美分的熱豆腐，在熱丸湯上，早上還有一頓好吃的飯。還有喝早酒，兩個人一瓶燒瓜，美國。這幾年震動了一番，道路也開闊了，街道變了，蒸、賣豆腐、炸丸還在那裡。隻是找不到丸湯，也不知道那些大鍋，那些長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