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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軍團”名揚海外:北洋時期,6萬中國人,在異國打出了威風

北洋軍閥時期,中國國内戰争不斷,兵禍橫行,百姓流離失所。在前期,有二次革命、護國戰争、護法戰争;在後期,則有直皖戰争、直奉戰争。據不完全統計,1912~1922年,比較大的内戰有179次之多。戰争最激烈時,北京軍閥政府的軍事開支,一度占到其财政支出的70%多。軍閥政府的外債支出,則更是層出不窮。1912~1926年,北洋軍閥舉借的外債,達99110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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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閥混戰,給了外國列強插手的時機。當時,英、美、日三國,都将中國設定為其進行利益擴張的目的地,并在軍閥中扶持“代理人”。與此同時,各軍閥着重于争地盤,對民生工作往往忽視。而戰火連綿的社會局面,也給普通群眾帶來了巨大災難。例如1920~1921年的直隸大旱,直接造成2000萬人受災、50萬人死亡。總體來看,當時中國的國際地位,可以說是相當低的。

但正當北洋軍閥互相混戰之時,一部分中國人,卻在異國海外打出了名聲,間接幫助中國提升了國際影響力。這群中國人,便是蘇俄内戰時期的“中國軍團”。一戰爆發後,段祺瑞執政府向歐洲輸送了數十萬“華工”。十月革命後,俄國發生内戰,國内秩序崩潰,旅俄的中國參戰部隊和勞工無法回國,遂在蘇維埃政權的号召下,加入了蘇俄紅軍。他們的赫赫戰功,赢得了包括列甯在内的、衆多蘇聯元老的賞識。

“中國軍團”名揚海外:北洋時期,6萬中國人,在異國打出了威風

第一,受到感召,參加蘇俄紅軍

十月革命後,經北洋政府反複交涉,蘇維埃政權同意滞留在俄國各地的中國人分批回國。可是,由于歐洲大環境和俄國國内小環境的交替影響,戰争的陰影,始終籠罩在俄國大地上。1918年3月,英軍在摩爾曼斯克登陸。4月到8月,日軍和美軍又先後入侵海參崴。與此同時,俄國各地反對蘇維埃政權的白衛軍勢力,也在協約國列強的武裝下相繼建立。俄國即将陷入為期數年的内戰。

俄國内戰爆發後,大部分旅俄中國人被阻擋在回國之路上。紅軍和白軍,都想利用中國人為自己作戰。白軍指揮官慣用暴力手段脅迫,而紅軍指揮官則擅長宣傳和說教。1918年中旬,紅軍指揮員布柳赫爾,親自前往中國勞工營地,勸說這些中國人加入蘇維埃一方。權衡利弊後,勞苦大衆出身的中國勞工,在張福榮等人的帶領下,加入了蘇俄紅軍。

“中國軍團”名揚海外:北洋時期,6萬中國人,在異國打出了威風

第二,“中國軍團”威震烏拉爾

1918年8月5日~9月12日的大行軍中,由張福榮帶領的中國部隊,一個月行軍1500俄裡,成功從西西伯利亞轉移到烏拉爾—伏爾加地區。期間,中國士兵頑強的意志,勇敢的戰鬥風格,令布柳赫爾刮目相看。布柳赫爾在向列甯送出的報告中,特别誇獎了中國軍人的英勇。1918年9月30日,列甯和斯維爾德洛夫親自簽署指令,成立“中國軍團”,由布柳赫爾和張福榮擔任指揮。10月12日,托洛茨基将軍旗授予張福榮。

1918~1919年,高爾察克白衛軍不斷向西進犯。為了阻止白衛軍的西侵,中國軍團受命在烏拉爾—伏爾加地區部署。戰鬥打響後,中國士兵以劣勢的兵力和武器裝備,英勇阻擊的白衛軍的進攻。布柳赫爾的高超指揮水準,則讓中國軍團“如虎添翼”。1919年10~11月,中國軍團和其他友鄰部隊,反攻到西西伯利亞,解放了托博爾斯克、鄂木斯克等城。中國軍團由此名聲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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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中國赤衛師”名揚高加索

當張福榮在烏拉爾地區縱橫馳騁時,另一批中國人這在高加索地區建功立業。1918年7月,包清山在弗拉季高加索成立中國支隊,拱衛北高加索蘇維埃政權。面對由白軍哥薩克、外國幹涉軍、卡爾梅克匪幫組成的強大敵軍,包清山上司的中國營,以劣勢兵力,屢次挫敗白軍進攻。由于作戰勇敢,這支部隊還被當地人稱頌為“列甯從莫斯科派來的中國赤衛師”。

數個月時間,白衛軍向北高加索發起多次猛攻,但均在紅軍的頑強阻擊下瓦解。其中,中國支隊的戰績,相當矚目。1919年年初,由于實力懸殊,包括中國支隊在内的紅軍,被迫轉移到伏爾加河流域。包清山走了,但他的英勇事迹仍廣為流傳。如今,俄羅斯的北奧塞梯—阿蘭共和國境内,仍建有中國國際主義戰士紀念碑。以紀念在弗拉季高加索犧牲的450多名中國軍人。

“中國軍團”名揚海外:北洋時期,6萬中國人,在異國打出了威風

中國部隊名滿克裡米亞

粉碎高爾察克後,大部分中國部隊,被編入布柳赫爾指揮的51師。1919年以後,蘇俄“東線”的白衛軍勢力趨于衰弱,但“西線”的白衛軍和幹涉軍勢力仍然強大。1920年下旬,為了配合波蘭幹涉軍的行動,弗蘭格爾和鄧尼金白衛軍,先後從克裡米亞半島出發,向南俄草原發起進攻。紅軍第51師受命開往前線。中國軍團的戰士們,在武器裝備居于劣勢的情況下,堅守登陸場,最後硬是打退了占據優勢的白衛軍。

1920年11月,白衛軍攻勢日漸疲弱。11月7日深夜,在布柳赫爾的指揮下,中國軍團巧妙地迂回穿插到敵軍防線後方,對敵形成夾攻之勢。此時,白衛軍本就士氣低落,眼見中國軍團“神兵天降”,更是戰意全無。随後幾天裡,中國軍團和其他蘇俄紅軍,共同擊潰了數倍于己的白衛軍,解放了克裡米亞半島。當紅軍進入塞瓦斯托波爾時,中國士兵雖然走在隊伍最後,但當地群眾仍然拿出面包、鮮花,熱情地歡迎他們。

“中國軍團”名揚海外:北洋時期,6萬中國人,在異國打出了威風

總體來看,蘇俄内戰中,旅俄的中國軍團官兵們,在異域他鄉打出了威風。蘇聯學者統計,内戰時期,由中國人組建的部隊,不少于3個團、5個營以及7個獨立連,人數達6萬餘人。蘇聯的建立,他們也有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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