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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崔健:如果時尚縱,我還是過時了

對話崔健:如果時尚縱,我還是過時了

崔健.照片/宋曉輝

對話崔健:

如果時尚縱,

我仍然不在路上

記者/于彥章

2021.9.13年起,第1012期《中國新聞周刊》

崔健今年六十歲,他的角和胡子上結了霜。他仍然活躍在節目中,建議他一次隻唱三四首歌,但他經常一次唱兩個小時,他不覺得累,甚至覺得這對他的健康有好處,"你做你真正喜歡的事情,我甚至認為這有助于你的器官恢複。

他在歌曲中從未放棄對社會現實的批評。無論時代的大戲唱出什麼,他都像一顆堅硬的釘子,總是牢牢地釘在那裡。新專輯《飛狗》發行後,不少歌迷表示,最挑剔的崔健,又回來了。然而,這些新寫的歌曲,很難像山聲和海嘯般的共鳴一樣引爆80年代和90年代。30多年過去了,他沒有改變,但他成名的時代和氛圍早已一去不複返了。

9月2日,崔健在北京朝陽區的一家露天咖啡館,向《中國新聞周刊》講述了他60年的新專輯《飛狗》,以及他如何面對一個與他成名時截然不同的時代。

對話崔健:如果時尚縱,我還是過時了

專輯《飛狗》封面。提供圖/受訪者

"退休,

在我的中沒有時間表這樣的東西

《中國新聞周刊》:今年你是怎麼慶祝60歲生日的?

崔健:有人送蛋糕,你忍不住,蠟燭也是。

《中國新聞周刊》:你有沒有想過退休?

崔健:退休在我的日程安排中并不存在。我認為所謂的中年男人實際上必須工作。隻要你工作,你就承認自己是中年人。你做你真正喜歡的事情,我甚至認為這有助于你的器官恢複。

我的狀态比以前更好,我知道如何在舞台上調整我的聲音,如何調整我的呼吸,如何做一般的動作。有人說,老崔你唱了3首歌,4首歌上線,你為什麼唱兩個小時?他隻是不知道,當我真的很累的時候,我正在唱第3首第4首歌,當我完成第4和第5首歌時,我開始放松。你越放松,你就越願意移動。你移動得越多,你就越容易做到這一點,然後給人的印象是他真的很有趣,真的很有能力。

我周圍都是90後的孩子,他們無法通過我。當他們累了,我看着他們休息一下,我還在工作。當然,他們不能為我睡得太晚。

中國新聞周刊:新專輯合作有特别老朋友,像劉媛一樣,能有這麼多年的合作夥伴是一種感覺嗎?

崔健:我想也是因為他們對我有信心,我們一起努力創造好東西,(他們)知道我有多認真。

我也有很多好朋友不喜歡我的音樂,我對這件事感到高興。因為和歌迷們一起生活,我覺得一定有距離,有些人不喜歡我的音樂,然後接受我的人,說明我的人很有意思。

中國新聞周刊:偶像還是歌手,都會被粉絲塑造,被粉絲的觀點束縛,你有這種困惑嗎?

崔健:列侬沒有說過,我們就像船上的旗杆,不知道該去哪裡。在西方最偉大的搖滾樂時代,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人們說你應該是這樣的,每個人都推上去,推動他成為這樣的人。

我以前經曆過這種情況,我一直在拒絕。從第二張專輯開始,它一直在挑戰這個(捆綁包)。《新長征上的搖滾》是流行搖滾,而《解決方案》是朋克搖滾。然而,現在,人們仍然喜歡聽流行搖滾而不是朋克。那時候,我們堅持的表演風格,其實讓很多人會覺得是背叛。當"紅旗下的雞蛋"更強大時,爵士朋克開始了,第四首"無能的力量"開始被說唱。我不想複制流行搖滾的道路,這并不是說流行搖滾不好,但我不想複制它。每一項工作都是一種生活,它會驅使你去面對市場,而不是你主宰它的命運。

"搖滾樂的關鍵方面,

我從未停止過。

《中國新聞周刊》:新專輯為什麼叫《飛狗》?

崔健:當時《飛狗》《繼續》《時間B面》這三首歌都是考慮的,來征求朋友的意見。有幾個朋友直接說你不用去想,就是飛狗。《飛狗》亮、吵鬧,"繼續"太重,《時間的B面》讓人不得不琢磨。

中國新聞周刊:我聽說《飛狗》是一兩年前寫的。有機會嗎?

崔健:我以前寫的東西都是積累起來的,但現在我專注于一批作品。當我讀完這些歌時,我以為一年後我會出去,最後我在學校呆了一兩年。我們做了很多實驗,得到了最終的滿意結果。

中國新聞周刊:我的朋友圈轉發的推文最多是"繼續"。這是這首歌的創作過程和背後的想法,你想談談嗎?

崔健:也許裡面有一些情緒,我們一聽到就能了解。當音樂有動機,有了和聲,就有了旋律,他就成了一種生活,你就是在和他交流。怎麼下去,怎麼磨怎麼填字怎麼叫,他拿走了。

中國新聞周刊:這張專輯,很多人會想到你早期的一些歌曲,感覺比較挑剔。

崔健:我聽說過,我覺得(上一張專輯)《冰雪奇緣》還不夠公平。《光凍》要耍你一大,"外面的光是一個僵硬的外殼,它讓空氣像監獄"怎麼不懂呢?

《中國新聞周刊》:你有沒有把錢當成你生産的障礙?

崔健:我一直都有演出,通過音樂自給自足,員工負擔得起,也買了很多裝置。我沒有買到我買的那種奢侈品。大公司每年租房數百萬美元,我的工作室是我自己的房子,沒有壓力。

我們最大的壓力是打擾人,是以我們在隔音方面做得特别好。我們從午夜工作到早上,我們可以在半夜吹喇叭,我們可以大聲吹響它,沒有微弱的聲音。除了不打鼓,什麼都不可以做,我覺得這是一種快樂、美好的生活方式。

這種工作本身可能是一種健康,因為它特别快樂。其實唯一的壓力是自己給自己的壓力,是創造舊的不滿:怎麼聽起來尴尬,怎麼錯,然後去學習,再聽别人的專輯,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突然開朗,快樂到極緻。但第二天可能又錯了。這個過程有一英尺深和一英尺,是以需要很長時間。

《中國新聞周刊》:你現在更在乎音樂還是歌詞?

崔健:音樂、聽覺一定是重中之重。真的不是文學,以文字為基礎。聽覺第一的特征在搖滾樂和整個流行音樂中是不可動搖的。其實歌詞可以由别人自己做,我覺得别人的風格并不獨立,比較尴尬,靠自己也能做到。

我想起我的《新長征上的搖滾》,這是很多實驗。1988年,旅遊視聽出版社那些相信我的人,也知道我的風格,占據了他們的工作室100天,現在想相當奢侈。我有機會在工作室裡做實驗,嘗試所有的可能性。

《中國新聞周刊》:但是當評論家解讀你的歌曲時,他們往往會削減歌詞的意識形态性質。

崔健:我以前是這麼認為的。我認為歌詞代表了一種理性的創造,一種凝聚力的東西,一種氛圍和資訊。有些朋友,跟我聊的隻是音樂,不講歌詞。像我們樂隊這樣的人基本上就是這樣。他們甚至讨厭老式的歌詞。另一群朋友隻是不和我談論音樂,隻是談論歌詞。

如果要說歌詞,我後來,比如《冰雪奇緣》,我覺得有記錄下我精神發育的意義,我經常反思這些歌詞。但最終,人們不接受它的原因,我認為這是因為他們聽到的聲音與我們的背景沒有太大的不同,我認為很多事情他們可能不會感覺到,但這不是觀衆的問題。

《中國新聞周刊》:你寫這些歌詞的時候,是直覺出來寫,還是理性的行為?

崔健:理性,一切都要考慮。我慢慢地寫歌詞。有些歌詞會修改到最後,甚至在唱完之後,還要重新錄制。我不是那種詩人,我用完了一支筆。有時有短暫的靈感,然後事實證明它沒有用。隻要記住一種感覺,但它不起作用。

中國新聞周刊:聽說下一張專輯,已經開始準備了嗎?

崔健:是的,我已經開始寫歌了。你不能說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我現在有很大的動力去制作我的下一張專輯,因為我們發現了很多貪得無厭的東西,在這張專輯的側面發現了很多遺憾。

如果時尚縱,

我還不行!"

《中國新聞周刊》:你用80年代或90年代的歌曲來批判現實世界,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但現在似乎很難像以前這樣大。

崔健:如果你想說話,就不要談論作品。聲波不是由一個人完成的,聲波是與社會互動的關系。

中國新聞周刊:現在很多60、70,聽到你走出專輯,很興奮。相對年輕的人可能沒有那麼感興趣。這會讓你感到惡心嗎?

崔健:我覺得這很正常,我們小時候沒有聽過一些好聽的音樂。我們成熟後,甚至現在開始聽很多好的古典音樂,體驗古典音樂的特殊價值。我認為年輕人不喜歡聽這種音樂,喜歡聽一些視覺上第一的,互動的,荷爾蒙的音樂。他們喜歡看起來很帥,這沒有錯。我認為,當他有審美疲勞的時候,他會尋找有價值的音樂。

我做音樂的标準不是要求别人馬上聽,不要求及時回應,沒關系。我自己也經常聽自己的音樂,一直被所謂的好音樂,過濾掉。我們将所謂的好聽視為一種油膩。好聽,聽第二次不想聽,那些東西可能是為了取悅市場,我會把它拿下來。

中國新聞周刊:2019年,音樂評論家李偉在《閱讀》雜志上發表了一篇名為《時代歌手》的文章,其中說,近五年來,沒有一首廣為流傳、也準确描述時代的歌曲,你覺得這種現象如何?

崔健:說白了,一群集體行業詐騙者在這個市場上長期存在。他們成了明星,我為他們鼓掌,但這與音樂無關。它與最原始和最美麗的音樂沖動無關。音樂市場上有很多商業行為,都是關于音樂的,剩菜剩飯的百分之幾都流向了音樂家。剩下的就是大制作,買房出租團隊,買房出租制片人,甚至開始購買點選率,等等。

如果時尚縱,我仍然不合時宜!

《中國新聞周刊》:你有沒有想過根據年輕人的音樂品味做出一些改變?

崔健:我不會改變。但我會潛入并與他們交談。昨晚我和一個19歲的年輕人聊天,我突然發現他們聽的很多音樂都是我沒有聽過的音樂,都是西方音樂。我覺得這特别有趣。我問了音樂的名字,把它寫下來,一邊開車回家一邊聽。年輕人聽的音樂比我們這一代的音樂更豐富、更多樣化。

我不認為有必要把年齡劃分得那麼清楚,好音樂就是好音樂。如果你總是按年齡劃分市場,那就有一個很大的錯誤。首先,市場似乎屬于年輕人,但市場是一種運作模式,誰符合這種營銷模式,誰就能占領市場,市場并不真正代表年齡。

中國新聞周刊:你看過《樂隊的夏天》嗎?我想節目組一定找到了你,讓你當評委。

崔健:我在網上關注過這個程式。參加《中國之星》後,我知道音樂綜藝節目我不玩了。所有的現場觀衆都知道我在做什麼,隻有電視觀衆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中國新聞周刊》:你現在從外界擷取資訊的方式是什麼?

崔健:其實我跟人交流的比我自己想的要少,上網也相當多。我認為網絡是一個平台,讓你獲得平等的資訊,但我仍然覺得網絡仍然受到很多限制,大資料根據你的興趣好好喂養(資訊),有時是片面的。我和我的很多朋友有過這樣的争吵,他們承認他們可能已經被喂養了。

《中國新聞周刊》:其實你更适應新媒體,更歡迎新的傳播方式。你對改組和微網誌等新媒體的态度是什麼?

崔健:我不排斥他們,人派我來,我有自己的賬号,但我不經常繼續,因為我覺得很多事情對我不感興趣。很多朋友也建議我,你應該利用這個空間做一些宣傳,我覺得這些事情不應該是我考慮的。如果我親自考慮一下,我會發現當我照顧它時,它會耗盡你的時間,是以我不會碰它。

(實習生楊玉玺為本文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