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今年60歲
8月2日是崔健的生日,而2021年的這一天,他就要60歲了。自從他1986年登上舞台演唱"Nothing"以來,已經過去了35年。

崔健這些年來的公開演出比1980年代和1990年代少得多,這并不是說與他的年齡有直接關系。從外觀上看,自從十多年前戴上那頂繡紅五星白帽子以來,崔健就再也沒有脫身。其實不難想象,這與他的年齡增長有關。
這些年來,崔健說出來的機會越來越少,年輕人也不像以前那樣關注他了。雖然許多人也喜歡搖滾樂,願意花錢趕上音樂節,而且"樂隊的夏天"很受歡迎,但有迹象表明,年輕人對50多歲和60多歲的崔健不那麼感興趣 - 至少不像1960年代和1970年代那樣感興趣。
而對于1960年代、70年代以後曾經如此熱愛老崔的人來說,他們逐漸長大,漸漸地人到了中年,而作為偶像的崔健也老了。
我從1990年代才開始聽崔健,我認識他的許多老歌,這些年來我看過他的兩場演唱會。2016年那次的身體裡,崔健比現在小五歲,但在場面上我聽到了他老嗓子的聲音,忍不住聽着心聲,忍不住從現場哀悼:偶像老了,我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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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30日,國慶節前一天晚上,我看了崔健的《滾三十》搖滾演唱會。這是他在1986年的第一次演出。
我期待着這個節目,并希望它能比我在2012年12月看到的上一場更令人興奮。其實也确實有很多不同之處,比如崔健邀請了自己喜歡的歐美搖滾樂隊鼓手,"中國之星"歌手在台上幫忙演唱,譚維薇和樂隊的明仁也來幫忙。
隻有一個"不同"我沒有想到 - 這首歌的高音部分,崔健,幾乎從未唱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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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一開始,崔健就唱了兩首他不常聽的新歌,兩首說唱歌曲都以文字為主,聽不出有什麼不同。第一首經典歌曲是唱的《假和尚》,前半部分沒問題,而在唱"愛上我你不怕後悔,總有一天我會飛得遠高"時,能聽到他的辛勤付出,并到後面的"我想在天上取水,但不能流你的眼淚", 已經完全變成了向下的調整。
聽到崔健在這些話中的表演,我先是有些震驚,三年多沒聽他的聲音就變了,接着是傷心,尤其是聽到"我不想相信有真正的魔鬼,也不想打任何人",不禁有些失落——偶像老了。
崔健的形象變化我們早就意識到了,臉部皺紋變多了,頭毛變白了,這就是人性。我聲音的突然變化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那天晚上崔健唱了很多自己的歌,也就是比較遙遠的歌曲和新歌,這些歌曲主要是說唱的形式,對嗓音要求不高,剩下的幾首經典曲目如《一無所有》、《一塊紅布》、《花姑娘》、《讓我在雪地裡投出一點野性》和《搖滾在新長征路上》, 每個都有一個高音調的部分,他進行了低調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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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我左邊的老人點了點頭,明白了:嗯,多大了,我喊不出來。
在聽了一兩首這樣的歌之後,我有了心理上的期待,當我到達我身後一些歌曲的高音部分時,我試圖在和平時期盡可能高地唱歌。坐在我身後的一個哥哥非常努力地工作,聽到每首經典曲目都在他的喉嚨裡唱歌,感覺是:老崔,你不能唱歌,我們會為你唱歌。
同樣的歌手,一樣的正在變老,搖滾歌手可能正在受苦,他們唱過的歌大多是非常高調的,年紀越大,越難控制,難免會讓自己的歌迷失望,這不是他們記憶中那個高亢的聲音。
唱歌也不同于演戲,不同年齡的人可以演繹不同年齡的戲劇,前兒媳現在可以演婆婆,而人們聽歌唱或一廂情願就能聽到更接近原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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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僅是唱歌。2015年,我帶我的大學同學去看了一位相聲演員的特别表演,我幾乎聽過他所有的年輕相聲作品,并且非常喜歡他。現在他已經60多歲了,自從他出道以來,我聽到了一些問題,但我沒有和同學們說話。聽了一會兒後,同學們走到我耳邊說:你聽不見,他說話時嘴有點啼笑皆非。
聽到這句話我很傷心,我從他的第一句話中聽到了,但我不想接受。
經常和我們見面的人,他們衰老的過程我們一路見證,這種變化對我們來說是很難察覺的,是以也很容易接受。而一些不尋常的親戚或朋友的臉,多年沒有見過面,對于你來說,他突然老了臉,很難接受。
我們不希望看到偶像變老,而是因為我們不經常看到他們,當他們突然改變外表時,仿佛我們追随他們夢想的天空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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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偶像是可以改變的。困難,能改變幾乎隻能說明它不是你真正的偶像。
人們對文藝的認知集中在年輕時,大量聽歌和電影,由此确立了偶像的心。随着年齡的增長和人生階段的變化,每個人對文藝的參與将逐漸受到限制,不願意或難以接觸到像年輕時那樣大範圍的新文學作品,尋找一個又一個可能成為偶像的人。是以,你真正的偶像隻有幾個,一旦建立起來,就很難改變。
偶像年輕時創造的文學藝術價值,被你深深接受,你的過去和偶像密不可分,是以真正的偶像是不可替代的。當偶像不能唱歌,不能演戲,我們不想接受的同時,也真誠地感謝曾經年輕的他。
隻有那些在你不去的路上不認真對待你的偶像的人,才能輕易地說他已經老了。
生日快樂,老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