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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啟超:每日所讀之書,最好分兩類

梁啟超:每日所讀之書,最好分兩類

若問讀書方法,我想向諸君上一個條陳。這方法是極陳舊的,極笨極麻煩的,然而實在是極必要的。什麼方法呢?是鈔錄或筆記。

我們讀一部名著,看見他征引那麼繁博,分析那麼細密,動辄伸着舌頭說道:這個人不知有多大記憶力?記得許多東西,這是他的特别天才,我們不能學步了。其實那裡有這回事。好記性的人不見得便有智慧,有智慧的人比較的倒是記性不甚好。你所看見者是他發表出來的成果,不知他這成果原是從铢積寸累困知勉行得來。大抵凡一個大學者平日用功總是有無數小冊子或單紙片,讀書看見一段資料覺其有用者即刻鈔下(短的鈔全文,長的摘要記書名卷數頁數)。資料漸漸積得豐富,再用眼光來整理分析他,便成為一篇名著。想看這種痕迹,讀趙瓯北的《二十二史劄記》、陳蘭甫的《東塾讀書記》最容易看出來。

這種工作笨是笨極了,苦是苦極了,但真正做學問的人總離不了這條路。做動植物的人懶得采集标本,說他會有新發明,天下怕沒有這種便宜事。

發明的最初動機在注意,鈔書便是促醒注意及繼續儲存注意的最好方法。當讀一書時,忽然感覺這一段資料可注意,把他鈔下,這件資料自然有一微微的印象印入腦中,和滑眼看過不同。經過這一番後,過些時碰着第二個資料和這個有關系的,又把他鈔下。那注意便加濃一度。經過幾次之後,每翻一書,遇有這項資料,便活跳在紙上,不必勞神費力去找了。這是我多年經驗得來的實況。諸君試拿一年工夫去試試,當知我不說謊。

文字摘自《古今名人讀書法》

梁啟超:每日所讀之書,最好分兩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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