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文帝霸陵确定為西安江村大墓#
近日,文景之治的開創者漢文帝的霸陵位置終于确認了,這是中國考古史上值得紀念的一天。因為自元代起,曆史學家都認為漢文帝的陵墓在鳳凰嘴,甚至在鳳凰嘴這座山腳下還立有一塊石碑,是清朝陝西巡撫畢沅所立,上面清晰的镌刻着“漢文帝霸陵”五個大字。也就是說清朝也考證過,鳳凰嘴确實是大漢王朝第三位正經皇帝漢文帝劉恒的霸陵。這次确認文帝的霸陵在白鹿原的江村大墓,推翻了之前的一系列說法,可以更好地還原真實的曆史。

西漢的開國皇帝劉邦,也就是劉恒的老爹,早已劃定了位于鹹陽原的一塊皇家墓葬區,按常理來說,漢代曆代皇帝的陵墓都應建在此處,但漢文帝為何要違背祖制,将自己的陵墓修建到80多公裡外的白鹿原呢?要搞明白此事,還得從漢文帝繼位開始說起。
公元前180年,62歲的呂後已經病入膏肓,即将走完自己跌宕起伏的一生,這位封建王朝史上第一位皇後,這位被後世不斷诟病的女性,靠着自己的手腕和威信,在朝局上翻雲覆雨,成為劉邦死後,大漢的實際統治者。在自己唯一的兒子漢惠帝劉盈死後,呂後的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公然撕毀了劉邦當年确認的“非姓劉不王”的白馬之盟,開始任呂姓為王。
在呂後病危之際,呂後依舊不放心呂姓家人,在死前釋出了最後一條诏令,司馬遷在史記中記載:
七月中,高後病甚,迺令趙王祿為上将軍,軍北軍;呂王産居南軍。
呂後在臨死前還想着擴大呂家權勢。這條诏令動了滿朝文武的利益,是以也成了壓死呂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久,呂後薨逝,葬于長陵。天下随之大亂,外有齊王劉襄在封地舉兵造反;内有對呂家心懷不滿的滿朝文武,在周勃和陳平的帶領下,在長安發動政變,裡應外合下,諸呂之亂被平息,呂姓一家全滅。諸公害怕呂家報複,連同被呂後扶持起來的漢惠帝劉盈的兒子,後少帝劉弘一并幹掉了。
沒有了皇帝的大漢就急需推選出一個新帝來,就在這一番混亂中,遠在代地的劉恒,因為寬厚仁慈被諸呂之亂的功臣們推舉為新的皇帝。這位在貧瘠之地安分守己多年的王子,迎來了人生的重大轉折。
公元前180年,劉恒登基為帝。這位從代國匆匆趕來的皇帝,到底有着怎樣的人生?
漢文帝劉恒因為他的母親薄姬,并不受高祖劉邦的待見。薄姬本來就是魏豹的寵姬,在劉邦滅了魏豹後,薄姬就成了劉邦的女人。然而,劉邦很快就對薄姬失去了興趣,始終也沒給她一個夫人的名号。劉恒從小就與母親相依為命,從不惹事生非,給人們留下了溫柔敦厚的印象。
漢高祖11年,劉邦攻下代地,将8歲的劉恒封為代王,定都于晉陽。代王也不是什麼好的封号,而且這塊地土地貧瘠。不過好在遠離政治鬥争中心,因而幸運地躲過了呂後執政的16年間的權利傾軋。
在繼承帝位之前,劉恒母子對于中央政權心懷芥蒂,害怕不一定哪天呂後就派人送來一杯毒酒,薄姬早已看透了王權之争的殘酷,是以耳濡目染之下,劉恒也厭惡皇族之間的蕭薔之争,這使得他對家族心生拒斥。
這是他死後選擇遠離鹹陽原帝陵帶,遠離自己的家族,重新規劃一處屬于自己的帝陵。
此外,西漢的帝陵的布局,深受昭穆制度的影響。昭穆制度是周禮中的一個重要的宗廟制度之一。一個王朝的曆代君主,必須嚴格排位,所謂昭穆,即始祖居中,父居左為昭,子居右為穆。漢高祖劉邦的長陵自然占據祖位,漢惠帝劉盈的安陵位于長陵之右,也符合父左子右的昭穆制度。但劉恒與劉盈同為劉邦之子,劉盈作為嫡長子占了皇位,劉恒的陵墓該如何安排呢?
劉恒貴為皇帝,自然不肯屈居人下,索性就另外開辟了一塊陵區。而且對于劉恒來說,是否能進入皇家墓葬區,并不重要,更何況他自己也不喜歡,更為關鍵的是另辟陵區,也非常有利于自己的母親。
漢文帝劉恒與薄太後母子情深,薄太後病卧三年,劉恒每日上朝歸來,都要侍奉老母,親嘗每碗湯藥,這個故事被寫進《二十四孝》,成為中國孝文化的典範。
雖說薄姬母憑子貴,因兒子劉恒繼位為帝,而貴為太後,但她從未做過皇後。在那個迷信鬼神的時代,若将母親安葬在長陵,勢必無法與呂後陵争鋒。如果将母親安葬在自己選擇的新陵區,他們母子還可以在幽冥世界相親相伴。
薄太後的陵墓位于鳳凰嘴西南防線,稱作南陵。據說,薄太後的陵西隔渭水遙望長陵,正好西望吾夫,兒子劉恒的霸陵在右側,正好東望吾子。當地人稱為望子冢。
綜上所述,小編認為文帝将霸陵選址在白鹿原首先是為了解決薄太後的喪葬問題,其次是他個人不喜歡跟劉氏皇族葬在一起,最後才是所謂的“昭穆制度”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