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數人眼中,張愛萍上将脾氣大,不服輸,有能力,會打仗。但是,在槍法上,誰也不會把他與粟裕、王樹聲、羅炳輝、許世友等人相提并論。
為什麼?
因為粟裕、王樹聲、羅炳輝、許世友等人槍法好在軍中是出了大名的。他們槍法高明,可以百步穿楊,百發百中,一擡手就彈無虛發,打啥擊中啥。
其實,張愛萍的槍法,也并不比他們差。
他身經百戰,都能死裡逃生,多數時候,靠的就是手中的一把槍。
張愛萍本是政委出身,他的槍法有多好呢?
在新四軍3師的時候,有一件這樣的事情。
1941年春,3師傳回皖東北,準備從日軍手中奪回失地。這一天大雪剛停,大地一片銀白。部隊仍然踏雪前進。
突然,一隻大鳥在前方在蘆葦中飛起,扇着雙翅飛向高空,在離地面200米處盤旋。政治部主任張震寰說:“這是一隻魚鷹,它亮亮翅就會下來,專門在湖面上捕魚。”
副司令(此時3旅對外仍使用原三支隊的稱謂)孫象涵說:“魚鷹不會飛得這麼高。這是一隻老雕,專門捉小鳥的,看它正在尋找目标哩。”
張震寰不承認是老雕。
張愛萍笑着說:“嗨,是魚鷹還是老雕,打下來看看嘛!”說着,從通信員手中接過一杆馬槍,“怎麼樣,打個賭,誰錯了怎麼辦。”
“誰錯了誰出錢買酒,就這野味會餐。”張震寰說。
孫象涵笑着說:“要是打不下來,張司令買酒。”
“好,”張愛萍說,“不過我的酒,你們喝不到的。”于是舉起了槍,誰知這隻大鳥像有了感覺似地在盤旋之中突然箭似地振動翅膀,飛向高空。
孫象涵哈哈大笑,對張愛萍說:“酒,你買定了。”
張愛萍收回槍,等了一會兒,大鳥還未下來。大家隻好繼續策馬向前。
沒想到才走出十餘步,張愛萍突然側身揮槍,“叭”的一聲,射出一顆子彈,那隻大鳥被擊中,從半空中摔落下來。
原來,張愛萍并沒放松對它的觀察,當它又從高空俯沖下來時,立即給它來了個迎頭射擊。通信員把大鳥撿過來,孫象涵和張震寰一看,是隻誰也叫不上名的大鳥,而子彈正好從大鳥的前胸穿入,透過後背射出。衆人不由得佩服張愛萍的好槍法。
張愛萍也得意洋洋,在行軍途中靈感湧動,吟下了一首詩歌:
東方白,
惡雕天外歇洪澤。
歇洪澤,
黃粱夢枕,
妄分春色。
披星戴月運河越,
戲言賭勝誰先獵。
誰先獵,
會餐野味,
慶回師捷。
這首詩,與其說記錄了3師回師皖東北途中一個小插曲,倒不如說是張愛萍槍法高超的證明。後來張震寰在華野,一次有人贊說粟裕的槍法準時,他忍不住說:
“據我所知,張愛萍的槍法也了得。外人不知。如果和粟司令比,兩人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