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山河望》:有了軍校的青春,心裡就永遠有了家國和山河

火熱的軍校裡,鍛造本領和意志

遼闊的山河間,見證熱血和光榮

《山河望》:有了軍校的青春,心裡就永遠有了家國和山河

《山河望》

曾劍/著

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2022年1月出版

本書還原了一段朝氣蓬勃、有笑有淚的當代軍校生活。

湘江邊上某炮兵院校迎來了新一批學員,他們中有“許三多”一樣沉默而堅韌的李大林、聰明愛說風涼話的王正君、有情有義的周善仁、自卑膽小卻不失真誠的趙多等。三年戰友成兄弟。在火熱的軍校裡,他們一起學習,一起訓練,一起分享秘密,一起接受考驗,其中有奮鬥和追求,也充滿困惑和煩惱。

“有了軍校的青春,心裡就永遠有了家國和山河。”他們意氣風發地步入軍校,更加義無反顧地奔赴遼闊山河……

作者簡介

《山河望》:有了軍校的青春,心裡就永遠有了家國和山河

曾劍

湖北紅安人,1990年3月入伍。北京師範大學魯迅文學院聯辦現當代文學創作方向研究所學生、文學碩士。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原沈陽軍區政治部創作室創作員,遼甯作家協會簽約作家。先後就讀于解放軍藝術學院、魯迅文學院第13屆高研班及第28屆高研班(深造班)。在《人民文學》《當代》《十月》《中國作家》《解放軍文藝》《鴨綠江》等發表小說三百餘萬字,出版發表長篇小說《槍炮與玫瑰》《向陽生長》《黑石鋪》,小說集《冰排上的哨所》《穿軍裝的牧馬人》《玉龍湖》等。多篇作品被《新華文摘》《小說選刊》《小說月報》《中篇小說選刊》等轉載,入選多種小說年度選本及中國軍事文學年度選本。曾獲全軍軍事題材中短篇小說評獎一等獎,中國人民解放軍優秀文藝作品獎,遼甯文學獎中篇小說獎、短篇小說獎等軍内外多個文學獎項。

“十一個青春男兒,擁有不同的愛情和人生,

但有了軍校的青春,心裡就永遠有了家國和山河。”

名家推薦

曾劍的《山河望》也是關于軍校的故事。但這個故事不是陳華的《那一曲軍校戀歌》般的浪漫。李大林幾乎就是另一個“許三多”,他木讷、緩慢,但他也執着、堅強。他以堅忍不拔的意志成就了自己的夢想。十一個青春男兒,擁有不同的愛情和人生,但有了軍校的青春,心裡就永遠有了家國和山河。

——著名評論家 孟繁華

曾劍作為一名在軍營裡成長起來的作家,在藝術上矻矻求精,他就像是一名匍匐前行的戰士,平時我們不會注意到他的身影,隻有當他穿過槍林彈雨,成功接近目标,炸毀了碉堡的時候,我們才會為他的勝利而喝彩。《山河望》是他攻克的又一座碉堡。這一次他将目标設定在軍校,剛毅的軍人形象,濃烈的戰友情義,在這一特定的空間裡被曾劍書寫得淋漓盡緻,令人莫不動容!

——著名評論家 賀紹俊

如果說,解放軍是一座大熔爐,那麼,軍校則是軍官的搖籃。《山河望》正是以作家自己的親身經曆為背景,為我們還原了一段當代軍人朝氣蓬勃而又刻骨銘心的軍校生活。其中的奮鬥、追求、困惑和煩惱,無不攪和着作家的青春熱血熔鑄其間,力透紙背;有情侶之間的競争,更有同學之間的砥砺;有謊言背後的真誠,更有消沉之後的奮起……當初軍中驕子意氣風發地步入軍校,今天更加義無反顧地奔赴遼闊山河……

——著名評論家 朱向前

内文節選

天空晴朗。

我從錦城出發,乘坐綠皮火車,前往長沙某軍事院校,踏上改變我命運的旅程。兩天一夜之後,我鑽出火車,猶如鑽出巨大的子宮,脫胎換骨,走向新生。

站台上熱浪滾滾,滿眼行人,我融入其中,與他們一起喧嘩或騷動。此後三年,我的生活如火如荼。

軍事院校的駐地在黑石鋪。黑石鋪最讓我難以忘記的是天氣,它遠比發生在我們身上的故事更讓我刻骨銘心:夏日仿佛是一口大蒸鍋;冬日,則如同冰窖。但天氣到底單一,無非是陰、晴、雲、雨;風、花、雪、月,再就是氣溫、濕度,很難長篇大論。

《山河望》:有了軍校的青春,心裡就永遠有了家國和山河

我還是說故事吧。

出了火車站,我乘坐1路公共汽車,到達黑石鋪。頭頂的陽光直射下來,烤得我脖頸生疼,我正想在路邊尋一片陰涼,一男子朝我喊:是九中隊的嗎?是九中隊的跟我走。我這才想起我的通知書上是标明了中隊的,我是九中隊的一員。我定睛一看,他一身軍裝,光頭锃亮,反射着太陽的光芒,我眼前的世界,便有了兩輪太陽。我跟在他身後,雙眼眨個不停。

我是九中隊的區隊長。他自我介紹說。我隻知道班長、排長、連長、營長、團長、旅長、師長、軍長,不知道區隊長為何職,看他那麼老,應該是很大的官。可很大的官,怎麼會親自到校門外接我,且是步行,這不符合軍情。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自我介紹說,我姓渠,名明,是你們的區隊長。我很禮貌地喊了聲:渠明區隊長好!我的聲音讓我的心緊縮:渠明,音似除名,他是在給我下馬威嗎?他是在暗示我,我若嘚瑟,他就把我給開了?

南下之前,老部隊的排長告誡我:在軍校,凡事要謹慎,與當新兵一樣,少說多幹。他說,報到後的前三個月,是危險期,軍校退學員,跟商家退貨似的,簡單。

《山河望》:有了軍校的青春,心裡就永遠有了家國和山河

不遠處飄蕩着臭豆腐濃烈的臭味,把我的口水勾出來了。我已經餓了兩天一夜。我看一眼臭豆腐攤,渠區隊長看一眼我。他說,走吧。他說話的同時,接過我手中的提包。我跟在他身後。他的腳步邁得飛快,風從他兩肋洩過來。是他的秃頂給了我錯覺,我以為他是一名老漢,細看,他臉上無一絲皺紋,皮膚像吹足了氣的皮球,繃得緊緊的,膚色紅潤。他竟然那麼年輕。

我說,謝謝渠隊長。他說不是渠隊長,是區隊長。隊長是正營,我才排級,比你大不了幾歲。我今年剛畢業,留校任教,還在實習期。

燠熱難耐,聽他這麼繞密碼似的介紹,我心裡就有些煩,但不敢表露出來。我清楚,我現在隻有一隻腳踏進了軍校的大門,另一隻腳,得三個月強化訓練之後,經過各種複試考核,全部合格,才能邁進去。老排長說,剛入學的頭三個月裡,放屁不是時機,說話聲大一點,腳步拖沓,都有可能慘遭淘汰。老排長就是從這所院校出來的,離别前,我用一隻闆鴨、兩瓶啤酒,換取他這許多寶貴經驗,和一些勸誡性話語。

此刻,我在心裡發着牢騷,姓什麼不好,非得姓渠,還當區隊長,這不是為難我這個湖北人嗎?湖北人本來就渠、區不分,我這個紅安人,就更分不清了。

渠區隊長中等身材,一張臉棱角分明,盡管他一直微笑着,但微笑的背後,透着一股威嚴,帶給我入軍校後的第一絲恐懼,如火的天空下,我胸口畏冷。

《山河望》:有了軍校的青春,心裡就永遠有了家國和山河

渠區隊長問我,吃飯了嗎?我看見道旁有訓示牌,訓示南面即是學院飯堂。很多學員,兩人成行,三人成列,從飯堂那邊走來。他們的腳,很響地踏在水泥地面上,表明他們已脫掉了黃膠鞋,穿上了象征未來軍官的皮鞋,同時也展示着他們飽餐後的精神狀态。顯然,學院是開過飯了。我像一個沒趕上飯時的訪客,為了照顧自己的顔面,假裝說吃過了。渠區隊長沖我笑笑,說,那好,我們直接上中隊。我這才發現他的嘴唇油亮亮的,像女人抹了唇膏,看來他也是剛吃過,而且夥食不錯。

《山河望》:有了軍校的青春,心裡就永遠有了家國和山河

編輯:徐VV

攝影:嚴瑾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