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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學大師黃侃,為何會被稱為民國第一“瘋子”

作者:墨染沉香

引言:随着電視劇《覺醒年代》的熱播,一批五四時期的先進國人再次進入了大衆的視野。這其中,包括五四新文化運動時期的一大批先進知識分子,黃侃就是其中之一。而曆史上的黃侃則比影視劇的呈現更加具有傳奇色彩,可以稱得上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天才、怪才。

黃侃,出身書香門第,父親是著名的經學家。得益于良好的家學門風,黃侃自幼便對中國傳統文化有很好的學習和了解,十五歲便中了秀才。但即便如此,精通經史文章的黃侃并不是迂腐的讀書人,他眼界開闊,對時局有很深刻的認識,因宣傳反清思想被開除學籍,後又因宣傳革命被解除職務。

國學大師黃侃,為何會被稱為民國第一“瘋子”

黃侃曾拜師章太炎、劉師培,二者皆是近代著名的國學大師,在音韻方面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瘋子”稱号由來

當我們提起黃侃,除了他的學問和貢獻,更有趣的是他本人的奇聞異事。他被人稱為“瘋子”,關于這個稱号的來曆衆說紛纭,不過從曆史上關于黃侃的記載可以看出,他這确實是一個奇士。

國學大師黃侃,為何會被稱為民國第一“瘋子”

黃侃父親早逝,侍母甚孝。出門必會帶老母同行,甚至會随身攜帶有父親親筆題名、為老母準備的壽材。他侍奉母親的孝行成為了人們的談資,這也成了世人稱他為“瘋子”的原因之一。

在馮友蘭筆下,黃侃也是一個脾氣很怪,甚至有點小孩子心性的人。他曾住在吳姓好友的宅院中,後來兩人鬧掰,離開時黃侃在吳宅的房梁上大書“天下第一兇宅”幾個字,如今讀來,頗令人忍俊不禁。

脾氣古怪的任教老師

在中央大學任教期間,黃侃給自己的工作定下來一個看上去很奇怪的規定:生病、天氣不好、不高興的時候便不去上班。說實話,黃侃先生怕不是在上個世紀便說出了很多社畜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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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大學任教期間,黃侃常常無視學校關于佩戴校徽的規定進出校園,還曾是以與校工發生争吵,多虧校長解圍,黃侃方才得以進入校園。

黃侃在學校任教時發生了不少轶事,其中流傳最廣的自然還是要數他與主張新文化的陳獨秀等人的論争。黃侃專注于國小,在音韻文字等方面均有很深的造詣。他與緻力于傳播新文化的陳獨秀自然是壁壘分明,随時準備好吵架的狀态。黃侃本人脾氣又不大好,動辄會大動肝火。曾因聽到陳獨秀談及湖北未出大學者而出言反諷——黃侃自己就是湖北人。這一波頗有些小孩子吵架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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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件事之外,黃侃對于提倡新文化革命的陳獨秀、胡适等人多有調侃、譏諷的話語。他才華橫溢,但是脾氣很怪也很大,時常“直腸放炮”,搞經濟學的馬寅初曾經向他請教過《說文解字》,被他不客氣地怼了回去,據相關記載,黃侃當時的說法是這樣的:“你還是弄經濟去吧,‘國小’談何容易,說了你也不懂。”有一說一,黃侃說得可能是實話,但是語氣和内容實在不是很友好,不是很能顧及旁人顔面,本有意請教虛心向學的馬寅初被怼得沒話說,隻得默然離去。

古怪脾氣之外的黃侃

雖然對同僚脾氣不太好,也不太愛遵守學校的一些規定。但黃侃作為教師,對待學校工作還是十分認真的,也不對學生發難。他講課不看書也不看講義,但依舊旁征博引,滔滔不絕。曾有學生在課後查閱黃侃在課上所征引的典故,字字正對,無一錯漏,可見其學問之高深。更有趣的是這位老師不給學生布置作業,也不愛批改試卷打分數,校方催逼得急了,便遞送一張紙條,上書“每人八十分”。說一句題外話,現在的大學生,誰不想要一位這樣的“特别教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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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侃雖然脾氣怪了一點,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非常劃得開、看得清。袁世凱逆曆史潮流而動,為稱帝登基大造輿論聲勢之時,看中了黃侃的名望,有意拉攏他,但是黃侃不為所動,還寫詩嘲諷。對于依附袁世凱的學界名人,黃侃更是敢于出言反對。

國學大師黃侃,為何會被稱為民國第一“瘋子”

黃侃為人清高,他是老同盟會成員,故舊多為權貴,但他不願與他們來往,恥于稱為攀附之徒。但同時,黃侃又是重情重義之人。章太炎因為反對袁世凱稱帝被軟禁于寓所,黃侃卻敢于冒險陪同,袁世凱礙于黃侃的名聲不敢殺他,最後将他趕出章宅了事。

結尾:

被稱為“乾嘉以來國小集大成者”的黃侃曾說“不滿五十不著書。”,可惜的是在剛過五十歲不久,黃侃便去世了。他學問深厚,若有著述流傳,對于國小一定是不小的貢獻,如今想來,直令人扼腕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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