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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軍在抗戰中如此英勇:人人争當最危險的機槍手,最後僅一人生還

日軍武器精良,炮火非常厲害,又占據着有利地形,可對進攻部隊實施有效殺傷。九四○團吃虧就吃虧在沒有重炮,包括一名營長在内的許多官兵都在敵陣地前中炮彈而亡。

然而粵軍的士氣亦十分旺盛。機槍連連長陳劍甫為了掩護部隊沖鋒,親自充任機槍射手,端着機槍對日軍進行猛烈掃射,直至以身殉國。陳劍甫戰死後,一位班長跑過去拿起機槍,說:“我要為連長報仇”。話音剛落,也中彈陣亡。此後接任機槍手的都先後遭遇同樣命運,但無一人退縮,最終這個機槍班僅剩一人生還。

粵軍在抗戰中如此英勇:人人争當最危險的機槍手,最後僅一人生還

經過一晚上的激戰,九四○團頂到第一線的兩個營僅剩百餘人撤下來,兵員損失了約四分之三。損失如此之大,是九四○團建團以來從未有過的,而且還沒有完成收複伯龍坳的任務。李友莊眼淚橫流,自責萬分。回營後,他寝食難安,思考再三,遂親拟電文給軍師長,以自己指揮無方,懇請嚴加懲處。

由于在銀盞坳、伯龍坳方面未能擊退敵軍,且自身傷亡較大,李友莊所在的第六十二軍已奉餘漢謀電令,由鐵路方面進入佛岡集結休整。軍長黃濤召見李友莊時,不但未予以處分,還對他慰勉有加:“大仗快要來了,要好好準備。你團還有把握再打嗎?”

李友莊很是激動,當場表态:“我團雖然跌了一大跤,但大家有一股報仇雪恨的雄心,軍長可以放心地把我團放到任何艱苦的地方去!”

粵軍在抗戰中如此英勇:人人争當最危險的機槍手,最後僅一人生還

這時整個粵北戰局已發生重大變化。發現粵軍主力被吸引至鐵路線,安藤即調動近衛混成旅團、第十八師團及第三十八師團一部,沿公路線向中方防禦陣地發動攻勢。各路戰況都異常激烈,粵軍作戰英勇,官兵中經常可以聽到“隻要我們有一口氣,也要堅守陣地,與日本鬼拼到底”、“幾大就幾大,沖上去”這樣令人血脈贲張的話,然而由于日軍兵力過于雄厚,同時有的師指揮層存在畏敵或決策失誤的問題,整個防線仍難以維持。

中路的牛背脊山地連綿,峰巒重疊,曆來為軍事要隘,一直到近代,鎮上仍有一個名叫軍營村的村莊(從名字上就知道過去曾駐屯軍隊)。自廣州失陷,餘漢謀率粵軍退居粵北防線後,就把牛背脊劃為了主陣地,由一八六師負責固守。如此險地,起碼可以用來與敵力戰兩三個回合,但一八六師缺乏膽色,與優勢敵軍稍一接觸,即向北遠逃。

當時粵北陣地的縱深地帶上都架設有電話線網,并設立了許多有通信兵看守的中繼所。即便一八六師沒有通信工具,也可以到中繼所接線通話,但該師指揮官慌亂到連這都不肯做,事後被粵軍内部叽笑為膽小如鼠,有失軍人體統。

粵軍在抗戰中如此英勇:人人争當最危險的機槍手,最後僅一人生還

粵北戰役(3)連載中,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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