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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酸菜猪大肠的情缘

作者:细品五味生活

酸菜猪大肠,是我童年时,年夜饭必备的一道菜,酸甜口感,非常好吃。酸菜猪大肠作为年夜饭必备菜肴,是我们村的特色,源于我们村的人,大多数都是靠腌制酸菜维持生计的。

我与酸菜猪大肠的情缘

酸菜猪大肠

自我有记忆开始,我们家冬季的主要工作就是腌制酸菜,因此,酸菜猪大肠这个菜,也经常出现在我们的餐桌上。

猪大肠,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恶心,不敢吃。但是对于广东人来说,是一道不可或缺的美味菜肴呀。在我们家,处理猪大肠的工作,大多数时候由爸爸负责,因为这是有难度的,处理不好会影响口感。

随着我们毕业,留在大城市工作,爸妈便结束了腌制酸菜的营生,跟着我们到了大城市生活。现在回忆起来,已经许久没有吃到爸爸做的酸菜猪大肠了,甚是怀念啊。

进入村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酸的味道,那是家乡的味道,是童年的回忆。爸妈结婚不久,爸爸便决定通过腌制酸菜来赚钱养家糊口。我们家的摩托车、小楼房,我们姐弟读书、生活的开支,大多数来源于卖酸菜。

我与酸菜猪大肠的情缘

腌制酸菜的缸

我们家的酸菜是小作坊,自己种酸菜,自己腌制,自己拉去卖。每天晚上,家门口会有两个木桶,桶里装满了腌制成熟的酸菜,凌晨两三点,爸爸便载着两大桶酸菜去集市。

其实,这是个特别辛苦的工作,腌制酸菜是在每年的冬季,卖菜的时间会持续4-5个月,也就说爸爸这四五个月都要在凌晨出发。山村的冬天,偶尔会有霜冻,初春经常是阴雨绵绵,那种冷是刺骨的。酸菜一直泡在水里,每一颗菜都要经过爸爸的手,反复多次拿起和放下,他的手几乎没有干燥的时候,而他又是容易冻伤的体质。

每年冬天,总会有一段时间,他的手指肿得像条番薯,而且又红又痒。爸爸很少关注手指上的冻疮,他最关注的是卖菜的情况,在吃饭时聊得最多的是他在集市上的见闻。

那时,我们最开心的,莫过于酸菜热销时,爸爸早早卖完了菜,带上一点我们姐弟喜欢的零食回家。我们一边吃零食,一遍帮爸爸的手涂药膏,他总是笑眯眯看着我们。我没长过冻疮,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后来看朋友圈看到过别人描述,只知道很难受,但也无法感同身受。

爸爸从集市上回来,我们姐弟还有一件事很喜欢做的,那就是帮爸爸数钱。爸爸篮子里的钱,都是零钱,一毛、五毛、一块的,都很常见,但极少见到十块、五十块的。而且气味都是酸酸的,酸菜的味道。爸爸与酸菜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这份工作。

我与酸菜猪大肠的情缘

我们家的老房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爸妈通过腌制酸菜,养大了我们三姐弟,供我们读完书,还建了一座小楼房。

现在,我和妹妹出嫁了,弟弟也在广州成家了,爸妈跟着出来广州,再也闻不到那股熟悉的酸菜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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