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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充:靠卑鄙的政治手段成就了一个“德不配位”以下犯上,深得司马家族的宠信两面三刀,用狡诈的手段排除异己阳奉阴违,不出力而有灭吴之功家风不正,反把缺点变优势

作者:小白读资治通鉴
贾充:靠卑鄙的政治手段成就了一个“德不配位”以下犯上,深得司马家族的宠信两面三刀,用狡诈的手段排除异己阳奉阴违,不出力而有灭吴之功家风不正,反把缺点变优势

所谓“德不配位”,就是指一个人的品德操守,与其所处的社会地位及待遇不相匹配。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德不配位的人浩如烟海,而魏晋时期的贾充,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这个序列的典型代表。

贾充本是曹魏政权里,豫州刺史贾逵的小儿子,他并没有继承其父忠厚仁义的志愿,但凭借其卑鄙的政治手段,反而一次又一次获得政治上的成功,成为西晋的开国功臣乃至权臣,其地位可以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h1 class="pgc-h-arrow-right">以下犯上,深得司马家族的宠信</h1>

贾充最早在司马师军中担任中郎将参军事,司马师平定丘俭叛乱回许昌时,曾留贾充督军。司马师病逝之后,司马昭执掌曹魏朝政,对曹魏政权垂涎欲滴,贾充洞察司马昭之心,趁机谄媚,向司马昭建议派人慰劳东南西北四将军,借此了解他们对于让曹奂禅位给司马昭的内心想法。作为长史的贾充,受命前往淮阳,见到诸葛诞,言谈中突然问起这样一句话:“洛中诸贤,皆愿禅代,君以为如何?”诸葛诞当时就火冒三丈,严厉地责骂贾充说:“卿非贾豫州子乎?世受魏恩,岂可欲以社稷输人乎!若洛中有难,吾当死之。”诸葛诞言辞直击要害,贾家时代蒙受曹魏恩惠,其父贾逵对曹魏更是忠心耿耿,而作为贾逵的儿子,竟然有让曹魏禅位的想法,诸葛诞为他深感不耻。贾充回来就向司马昭汇报了这个情况,建议司马昭召诸葛诞来洛阳,早日除掉诸葛诞。从这时候开始,贾充就成为司马家族篡权的幕后推手,逐渐成为司马反动集团的核心人物。

公元260年,被司马家族扶植起来的皇帝曹髦,因为不甘心做一个傀儡,不想坐等被废,开始谋划除掉司马昭。曹髦率领宫中戍卫和奴仆出宫,恰巧碰见司马昭的弟弟司马伷(zhòu),皇帝自带威严,司马伷的兵士吓得四散逃走,贾充却逆势而上,与皇帝曹髦拼杀。太子舍人成济问贾充,眼下事情发展成这样,该如何收场啊?贾充说:“司马公畜养汝等,正为今日。今日之事,无所问也!”听了这句话,成济立即刺杀了曹髦。

贾充:靠卑鄙的政治手段成就了一个“德不配位”以下犯上,深得司马家族的宠信两面三刀,用狡诈的手段排除异己阳奉阴违,不出力而有灭吴之功家风不正,反把缺点变优势

事发突然,而且但凡不是主子早有预谋,臣子弑杀君主,在古代都是骇人听闻的事儿。司马昭听到消息也是大吃一惊,脊背发凉,跪倒在地。事已至此,司马昭召集群臣商量,陈泰不敢说是司马昭的罪,就把矛头指向贾充,要求杀掉贾充,才能谢罪于天下。司马昭考虑了很久,最后以“大逆不道”之罪让成济背了锅。但贾充能在“大是大非”面前坚定站稳政治立场的表现,反而阴差阳错地深得司马昭的宠信。司马昭去世时,还当着司马炎的面,指着贾充,意思是贾充值得托付重任。

这件事虽然成就了贾充,但也让他背负着以下犯上的千古骂名。东吴孙皓投降后,贾充取笑孙皓的残酷,问他挖人眼剥人皮,用的是什么刑法,孙皓反唇相讥说“人臣有弑其君及奸回不忠者,则加此刑耳”,意思是对那些以下犯上的人,就施以挖眼剥皮的刑法。

<h1 class="pgc-h-arrow-right">两面三刀,用狡诈的手段排除异己</h1>

公元265年,司马炎逼迫曹奂禅位,建立西晋,贾充作为开国功臣,又因为“帝之为太子,充颇有力”,所以更加受到司马炎的宠爱,担任侍中、尚书令、车骑将军,权力盛极一时。然而,贾充为人虚伪谄媚,在朝中结党营私,弄得朝野上下十分厌恶,侍中任恺、河南尹庾纯都跟他们不和。

为了扳倒任恺,贾充以退为进,向司马炎夸赞任恺忠诚可靠,提议让他担任太子少傅,其手段跟当年曹爽排斥司马懿一样,想让任恺明升暗降,远离司马炎。然而,司马炎不仅让任恺担任了太子少傅一职,侍中的职位也并未免除。

任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贾充有威望、有智谋、有才略,建议派他去安抚秦雍之地的胡族骚乱,这让贾充甚是忧虑,出兵前他悄悄问荀勖有没有什么法子能不去,荀勖就说:“辞之实难,独有结婚太子,可不辞而自留矣。”这就引出了司马炎为太子选妃而为后来的贾后干政、八王之乱乃至五胡乱华埋下了祸根。

贾充:靠卑鄙的政治手段成就了一个“德不配位”以下犯上,深得司马家族的宠信两面三刀,用狡诈的手段排除异己阳奉阴违,不出力而有灭吴之功家风不正,反把缺点变优势

原本,司马炎想纳卫瓘的女儿做太子妃,在司马炎看来,“卫公女有五可,贾公女有五不可:卫氏种贤而多子,美而长、白;贾氏种妒而少子,丑而短、黑。”简单地说,就是卫家姑娘贤良淑德白富美,而贾家姑娘丑矮黑。但贾充让他老婆郭槐贿赂了杨皇后身边的人,杨皇后坚持请求为太子娶贾家的姑娘,荀勖等人又对贾家姑娘添油加醋,夸她极其漂亮而且德才兼备,司马炎有点耙耳朵,对他老婆杨皇后几乎是言听计从的,最后还是听从了他们的意见,娶了贾家姑娘做太子妃,而贾充也因此得以免去出兵秦雍之行。

贾充与任恺的较量到此才打了个平手,斗争也逐渐白热化,两人又都是司马炎身边的红人,朝中渐渐形成恩怨分明的两个派系。司马炎了解这一情况后,专门宴请二人,想当和事佬,两人唯唯诺诺,暗地里恩怨越来越深。贾充再次推荐任恺担任吏部尚书,这次与太子少傅有所不同,毕竟吏部尚书是实职,有实权,结果任恺忙于吏部事务,见皇帝的机会就大大减少,贾充趁机诬陷任恺,导致任恺获罪而免职,贾充在这场权力争斗中大获全胜。

另一位公开反对贾充的人物,就是刚才提到的河南尹庾纯,两人的斗争就显得有些滑稽了。在一次宴会上,两人争论起来,贾充就说,你父亲年迈,你不回家照顾,目无天地。庾纯反应也很快,直接问他“高贵乡公何在?”高贵乡公就是被贾充杀死的曹魏皇帝曹髦,这个讽刺实在太露骨了,贾充恼羞成怒,请求辞官。没想到司马炎却免了庾纯的官职。

<h1 class="pgc-h-arrow-right">阳奉阴违,不出力而有灭吴之功</h1>

司马炎称帝以后,一直有灭掉东吴的志向,而且尚书杜预、中书令张华和羊祜(hù)都是极力赞成伐吴的鹰派,唯独贾充及其党羽荀勖等人,坚持认为不能伐吴,司马炎大怒之下,贾充立即脱帽认罪。

公元279年,司马炎决定发兵东吴,有意思的是,司马炎让当初竭力反对伐吴的贾充担任大都督,贾充就想借口自己年迈,无法担当元帅的重任,司马炎说:“君若不得,吾便自出。”所以说,贾充担任伐吴元帅,是受晋武帝司马炎的逼迫,不得已而为之。

领兵在外的贾充,原本也没有什么才能,在伐吴的战略问题上,也没有什么想法,便对司马炎伐吴的诏令阳奉阴违,对吴战争多是部下的功劳。期间,贾充认为,吴国无法全部平定,当时又是雨季,长江淮河流域气候潮湿,必然会发生瘟疫,以此上书请求退兵,杜预听说后赶紧上表坚持进兵,结果贾充还没有拿到晋武帝诏令进兵的公文,东吴就投降了。这时,贾充又惭愧又害怕,自己灰溜溜到司马炎那里去请罪。毕竟伐吴取得了全胜,司马炎心情好,不但没有追究,还好心宽慰他。后来,还增加贾充的封邑八千户。

这场灭吴之战,贾充是不出功也不出力,白白捡了个军功章铭刻于自己的人生履历上,真是太便宜他了。

<h1 class="pgc-h-arrow-right">家风不正,反把缺点变优势</h1>

贾充有过两个老婆、两个儿子和四个女儿,但除了大女儿贾褒嫁给司马炎的叔叔司马攸之外,其余的人好像都不正常。

贾充的原配李婉,是原中书令李丰的女儿,受到李丰的牵连被迁徙至乐浪。随后,他又娶了第二个老婆,郭槐。据《世说新语·惑溺》记载:“贾公闾后妻郭氏酷妒。”郭槐嫉妒心很重,两个儿子都因此而死。大儿子贾黎民出生才一岁,有一天,孩子的奶妈抱着孩子嬉戏,孩子见贾充回家,高兴地活蹦乱跳,贾充就走过去亲了小孩子一口,没曾想,这一幕恰好让郭槐看见,就认为贾充跟奶妈有事儿了,马上就把这个奶妈给杀了。小孩儿对奶妈情深,认奶,“不饮它乳,遂死”。后来,郭槐又生了二胎,可惜悲剧重演,让贾充绝了后,贾家后来的儿子是抱养的。

再说说她的四女儿贾午,是个偷香之人。据《晋书·贾充列传》记载,贾充欣赏韩寿的长相和举止,征召他为司空掾,“充每宴宾僚,其女辄于青璅中窥之,见寿而悦焉。”贾午对这个美男子动了情,整日整夜都心神不定,问奴婢有没有人认识韩寿,有个婢女以前侍奉过韩寿,就让她去韩寿家传话,说贾午美艳动人。韩寿听了也动心,就让这个婢女去转达自己的心意。贾午就暗中以身相许,让韩寿晚上去她那儿睡。韩寿身手敏捷,每次都翻墙而入,贾家无人察觉二人的丑事。贾充心细,见贾午面色红润、心情舒畅,又闻到韩寿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香气,就预料到自己的女儿跟自己的幕僚可能在私通,但却想不通他们是如何越过重重障碍私通的。就派人四处蹲守,并拷问贾午身边的丫鬟。知道事情真相后,贾充并没有声张,干脆把贾午嫁给韩寿,以掩盖家丑。后来,由于贾充没有儿子,韩寿和贾午所生的儿子,也就是贾充的外孙,还戏剧性地继承了贾充的爵位。

贾充:靠卑鄙的政治手段成就了一个“德不配位”以下犯上,深得司马家族的宠信两面三刀,用狡诈的手段排除异己阳奉阴违,不出力而有灭吴之功家风不正,反把缺点变优势

贾充的三女儿就不必细说了,就是著名的贾南风,刚才我们讲司马炎评贾家的姑娘是丑矮黑。这个女儿,原本无才无德,却被贾充阴谋送上了太子妃的位置,由于太子也就是后来晋惠帝司马衷是个傻子,她有机会干预朝政,对西晋乃至中原的罪恶,都罄竹难书。

结语

贾充一生,既无为人称颂的美好品行,也没有什么显赫的功劳,却用无数个卑劣手段,踩着他人尸骨,成就了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连他自己都深知自己“德不配位”。死前,他曾十分忧虑后世如何评价他、史官如何记载他。死后,太常讨论给贾充定谥号,博士秦秀说:“充悖礼溺情,以乱大伦……绝父祖之血食,开朝廷之乱原。按谥法:‘昏乱纪度日荒’,请谥荒公。”司马炎因为本就仁慈,加之对贾充也一直宠爱有加,没有听从这一建议,谥号贾充为武公。

参考史料:

①《资治通鉴》第76—82卷

②《世说新语·惑溺》

③《晋书·贾充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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