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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西方哲学史》系列七

作者:神采与文质

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是一个属于中产阶级的雅典公民,把毕生时间都花在了辩论和向年轻人教授哲学上,但他不像智者那样要收学费。前399年,苏格拉底被处死,时年约70岁。

苏格拉底——《西方哲学史》系列七

对苏格拉底作记述的主要是他众多弟子中的两位:一位叫色诺芬,另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柏拉图。色诺芬头脑不太灵光,而一个笨人对一个聪明人的复述从来就不会是太准确的,因为他会下意识地把他所听到的翻译成他所能理解的,所以色诺芬对苏格拉底的记述可信度不足。而柏拉图的记述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我们很难判断柏拉图在多大程度上是在描述历史上真实的苏格拉底,而又在多大程度上不过是在其对话录中把那个叫“苏格拉底”的人当作自己意见的传声筒。作为小说家的柏拉图其高超的虚构能力让人们不免怀疑作为历史学家的柏拉图的真实性。(其实,中国许多古籍也都存在这样的问题,最典型的例子是《庄子》,可以确信,其中有几篇并非庄子本人所著)

柏拉图被认为最具历史真实性的一篇对话是《申辩篇》,这是苏格拉底在受审时的申辩词。在这篇自我辩护词中,苏格拉底说自己唯一的辩才就是真理的辩才。有人请求神谕,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人比苏格拉底更具智慧。但苏格拉底认为自己不够具有智慧,就通过不断找人辩论进行求证,但显然其他人更不具智慧。苏格拉底因此得出结论:“只有神才是有智慧的,神通过神谕是想表明人类的智慧没有什么价值甚至根本没有价值;神不是在说苏格拉底,而只是用我的名字作为例证,就好比神在说“人类啊!只有那些像苏格拉底一样,知道自己的智慧实际上毫无价值的人才是最具智慧的””。

苏格拉底——《西方哲学史》系列七

苏格拉底在遭受审判时宁可放弃生的希望,也不愿请求法官开恩,他说:“在我死后马上就会有比你们加在我身上严重得多的惩罚在等待你们。如果你们指望杀人能阻止人们非难你们罪恶的生活,那你们就错了,因为那是一种既不可行也不光荣的逃避。最简单和最高尚的方法不是让别人说不了话,而是改正你们自己。”

苏格拉底对死亡的描述是:死亡要么是一场没有梦境的睡眠—那显然很好;要么就是灵魂向另一个世界的迁徙。在另一个世界里,他可以和其他死于不公正的人们谈话,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继续对知识的探求。“在另一个世界里,人们不会因为一个人提问题而把他处死,绝对不会。”

《申辩篇》描绘了一幅清晰的图画:一个非常自信的人,拥有高明的头脑,对世俗的成败漠不关心,相信自己受到一个神圣的声音的引导,坚信清晰的思考是正义生活最重要的必需品。

苏格拉底对一切肉体激情的驾驭也常为人所称道。在天堂性的灵魂和尘世性的肉体的对立中,他获得了灵魂对肉体彻底的驾驭。

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暗示了斯多葛派和犬儒学派。前者认为至高无上的善是德行,且不会因为外界原因而失掉德行;后者则鄙视世间的财富,并通过回避文明带来的幸福生活来表现他们的蔑视。

苏格拉底——《西方哲学史》系列七

苏格拉底主要关注的是伦理学而不是科学。他一贯坚持认为自己一无所知,而且他比其他人聪明的一点只是在于他知道自己一无所知,但他并不认为知识是不可获得的。他认为追求知识是极其重要的。

将德行和知识紧密联系在一起是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特色。

辩证法,即通过问答来获取知识的方法,并不是苏格拉底的首创。但有理由认为苏格拉底实践并发展了这种方法。但这一方法显然不适用于经验性的科学研究。

任何一种逻辑上前后一致的学说一定在某种程度上是令人痛苦和与流俗相对的。辩证的方法,或者更宽泛地说,不受拘束地讨论的习惯,有助于提高逻辑上的前后一致性,在这个意义上是有用的。

苏格拉底——《西方哲学史》系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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