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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的激情和波伏瓦的批判:当女性作家面对创作、历史与爱情

作者:酒死了

记者|董子琪

编辑|黄月亮

是否可以将杜拉斯与波沃斯进行比较?华东师范大学法语教授、外语学院院长袁毅将两人的关系比作加缪和萨特,"杜拉斯完全是无产阶级,波瓦是一所学术流派",虽然在同一组,仔细看两位作家是截然不同的。

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的"女性天才"系列最近推出了玛格丽特·杜拉斯和西蒙娜·波沃斯的两篇评论,由南京大学法语教授黄伟和华东师范大学法语讲师沈伟撰写。近日,上海多云书院举办了一场名为"女性与写作:波沃斯VS杜拉斯"的活动,袁毅、毛婷、黄薇、沈炜在会上讨论了杜拉斯和波沃斯。他们谈到了前者的决心和激情,后者的理性和严肃,杜拉斯年轻时的震撼和鼓舞,波沃斯为她们作为女性知识分子的职业生涯指明了道路。

杜拉斯的激情和波伏瓦的批判:当女性作家面对创作、历史与爱情

《女性天才:生命、思想与话语》(Female Genius: Life, Word)系列,是国内女学者撰写的女性思想家传记原创系列,书写西方天才女性的思想和生活。该系列的前四本书是"弗吉尼亚·伍尔夫:永恒的英国百合","苏珊·桑塔格:大西洋两岸最聪明的人","爱丽丝·沃克:女权主义者的传说"和"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加拿大文学女王";

<h3>杜拉斯提供所有对冲青春期的方法</h3>

在袁玉一和毛婷的记忆中,他们都及时"抽离"了杜拉斯的影响。"在大学里,你会认为你的命运可能像杜拉斯一样,然后你会想成为像波沃斯这样的学者,"袁说。少年毛茸茸的尖端读了曾经上瘾的杜拉斯,然后把杜拉斯的所有书都深深地推到书架上,堵在加缪的书前面。杜拉斯是个老姑娘,她的少女感这么强烈,为什么没有长大?(笑声)"毛泽东笑着说,"黄琦的生活和工作外表比波瓦多了一点,但杜拉斯对你有着强烈的阴影。这就像一场豪赌,你把青春的精华都花在了她身上,这太疯狂了。"

毛泽东试图问的问题是,杜拉斯是一个写爱情还是诋毁爱情的作家。"情人里有爱吗?"读《恋人》就是读一本爱情小说,少女不爱那个男人,而是反复写爱情,就像我们读张爱玲的《爱都市》一样,范留媛和白鲁素互相挖洞,但选择中国当代十部爱情小说可能会把《市中心爱情》放进去。那么,作者是如何把这个故事变成一个爱情故事的呢?"毛泽东指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杜拉斯在他的一生中一遍又一遍地写下爱情,但没有那些时刻,我们想象我或我特别热情,最终,爱情没有得到满足,充满了交易。杜拉斯怎么能把一个反爱情的故事变成这样的爱情呢?"

杜拉斯的激情和波伏瓦的批判:当女性作家面对创作、历史与爱情

黄回答说,我们可以从历史演化的角度来看看《情人》是如何产生的。2006年出版的《战争笔记》实际上是《情人》的第一版,由杜拉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和战后时期(1943-1949年)断断续续地撰写,其中可以找到与"情人"相匹配的信息。比如情人叫狮子座,是安南,很有钱,开着豪车,和她一样;黄说,第一版似乎和爱情完全无关,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被爱了,有人给了她最初的朦胧的向往,但是这个男人吻她,她却极度厌恶。然后是1949年版的《抵抗太平洋》,讲的是她母亲反抗殖民政府官僚,拼命拼命生活,拉着三个孩子,她和情人的关系更像是一笔交易,情人送她粉盒、点唱机,带她去城里玩,问她喜欢哪枚戒指,她说喜欢最贵的, 所以情人爱情的第一版和第二版就是我只喜欢你的钱。到20世纪80年代,在作家撰写自传和回忆录的背景下,出现了"自写"的恋人;1991年的版本可以看作是对版本的升级 - 情人更帅,更大,自传变得完全是虚构的。1984年,杜拉斯将这段关系定义为一种糟糕的爱情,"我想要你的钱,但你的人我也想要它",在1991年的版本中重新审视了这段关系,认为这是爱而不是自我认识,这种感觉可能会打击一群十几岁的女孩和成年女性。

黄还表示,杜拉斯拍了很多没有观众的电影,她在电影中体现的开拓者和决策非常有吸引力。专攻影视的毛淊角回应说,她不想看杜拉斯的电影,"杜拉斯认为,电影是资产阶级给无产阶级的闲暇时间抢夺的产物,所以她想用作为资产阶级休闲工具的电影营救,但营救是抢救,电影没有观众。"这就是杜拉斯的决定,她对它有一种特殊的激情,她以一种摧毁自己的方式进入了小说,电影和爱情,"毛说。她指出,杜拉斯说话很可怕,"到死",比如"如果我没有写作,我会成为一个妓女"——这让读者,尤其是青少年无法抗拒。"我们的青春期不是浪费自己,与父母对冲吗?"Duras提供了所有对冲青春期的方法。她有一种太具有破坏性的年轻天性。"对于毛泽东的评价,袁也认为,杜拉斯激进的生活方式是活生生的,人们可以感受到这种力量。

<h3>Povois重新审视了女性作为人类在一般意义上的意义</h3>

杜拉斯痴迷而巧妙,而波沃斯的任何作品都不会产生从属感,袁毅比较两者写作,波沃斯是一所大学学派,她的名言"女人不是生来的,而是成为"背后漫长的推理过程,不是从战斗的经验出发。她认为,波瓦不是斗士,她的斗志也不像杜拉斯那样强大:"她是个学者,她的出发点很简单,就是说,如果你想批评什么,首先要知道,《第二性》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沈国宝还介绍,《第二性》有着极其广泛的丰富历史事实,甚至比话语本身更重要。例如,《第二性》的历史事实不仅基于法国中产阶级女性的生活条件,还基于她在美国贫民窟看到的黑人女性的生存,黑人女性的处境激发了她对女性问题的种族观点。"黑人女性遭受双重压迫,对种族压迫的反抗激烈,而面对性别压迫,她们成为男性的同谋:她们享受男性的人身保护、经济支持,基于这种理解,波沃斯重新审视了女性作为一般意义上的人类的意义,"沈在活动中说。

杜拉斯的激情和波伏瓦的批判:当女性作家面对创作、历史与爱情

黄补充说,波沃斯的绰号"海狸"非常合适,海狸生活在水边,可以用木树枝命名,她和海狸一样善于收集材料和建造自己。"1955年,波瓦来到中国,40天只是一盏灯,在天安门塔上,但回过头来可以花很多年时间收集信息,写成《长征:中国纪事》。她后来写的《美国编年史》也是如此。"

与杜拉斯不断谈论爱情相反,沈说,人们通常从爱情开始,这在波瓦的生活中并没有起到特别重要的作用,"我们经常先了解萨特,然后是波沃斯,然后专注于她的作品。她说,波瓦斯是一个标准的好学生,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件之一就是她的朋友扎扎的死。在波沃斯的回憶錄中,扎扎與她有著深厚的友誼,扎扎出身於一個善良、聰明、有趣的背景,後來在愛情中遇到了弱小的哲學家梅洛·蓬蒂(Melo Ponti),最後遭受了死亡的結局。扎扎的死见证了波瓦对资产阶级女士的幻灭,这是对爱情的第一次幻灭,从此她一直在追求自己和自由。沈瑜形容波沃斯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她一直希望成名,她为写《神奇女侠》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希望能获得贡古尔文学奖。黄补充说,"十五岁,波瓦会立志成为一名著名作家,重要的不是作家而是名人,因为不出名,别人不会关注你的成长,不会关注你成为名人的过程。"

袁说,阅读更多关于Povois的文章是对她背后的群体和20世纪法国的阅读,她的评论可以打开通往法国20世纪的大门。"我们在20世纪也经历了几波女权主义运动,但直到今天,女性的生活并没有处于更好的状态,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言语的力量不够?"20世纪的世界不会变得更好,不仅仅是对女性不那么友好 - Povois的立足点是最简单的,但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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