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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好汉都有好胃口:最能吃也最会吃的是鲁智深武松,还是阮氏三雄和李逵?

“切二斤牛肉,打两角酒。”大多数梁山好汉进了饭店和酒馆,都会点这样的“英雄套餐”。

按照能量守恒定律,吃得多才能力气大,身高八尺腰大十围的好汉,不及时补充能量,战斗力就会锐减。梁山第一大侠鲁智深连死都不怕,却最怕没东西吃。在瓦罐寺,只吃了几口稀粥的鲁大侠打不过生铁佛崔道成和丘小乙,只好拖着禅杖跑路。

吃了九纹龙史进的干肉大饼,花和尚鲁智深满血复活,一禅杖把崔道成打下桥去,再一禅杖结果了性命。

梁山好汉都有好胃口:最能吃也最会吃的是鲁智深武松,还是阮氏三雄和李逵?

跟鲁智深的无肉不欢稍微有点差异,行者武松可以没有肉,但却不能没有酒:景阳冈打虎之前,连喝了十八碗透瓶香出门倒,醉打蒋门神之前,来了个“无三不过望”,也就是看见卖酒的幌子就得喝三碗,只喝酒不吃菜,喝完三碗拔脚便走。

武松这种喝酒方式,在我们北方叫做“干拉(二声)”,条件极差的人才这么喝,孔乙己沦落到“窃书”的地步,喝黄酒的时候也要弄一碟茴香豆,看来武松闯荡江湖的时候也真过了几天苦日子。

武松不是喝酒的时候不喜欢吃肉,要评选梁山好胃口,武松进不了前三,也能进前五。在大闹飞云浦之前,他一口气吃掉了两只熟鹅:“武松右手却吃钉住在行枷上,左手却散著。武松就枷上取下那熟鹅来只顾自吃,也不睬那两个公人;又行了四五里路,再把这只熟鹅除来右手扯著,把左手撕来只顾自吃;行不过五里路,把这两只熟鹅都吃尽了。”

鹅肉生热,一般人吃了两只熟鹅可能会流鼻血,武松吃了熟鹅只会让别人流血,他杀了两个解差和蒋忠的两个徒弟后血溅鸳鸯楼后又饿了,把张都监、张团练干掉后,又享受了一番高官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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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壶老酒在东北的时候也养过几只大鹅,根本不用喂饲料,每天都是放出去吃到脖子歪才回来,从春天养到落雪,一般都有五斤多重,大的能长到七八斤。我们养的是普通的“雁鹅”,据说好的狮头鹅三个月就能长到十斤,最大的有三十斤。

即使一只鹅仅有五斤重,武松一顿能吃两只,那胃口已经大得惊人了。

在暴打毛头星孔亮之前,谗急眼了的行者武松又一口气吃掉了一对肥鸡、一大盘子精肉、一樽青花瓮酒。

通过这两次饕餮大吃,我们知道武松一顿至少能吃十斤肉,喝十斤好酒,所以他才能把三五百斤的石头墩子扔弃三米多高再接住,也能一顿拳脚打死一头吊睛白额斑斓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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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武松相比,黑旋风李逵的力气和饭量好像就小多了。那黑厮饥不择食,但胃口还真不算太大,这可能跟他的吃相有关——啥都吃的人,胃口是不会太好,酒量也不会太大的。

李逵吃东西,跟肥猪拱槽差不多:“李逵嚼了自碗里鱼,便伸手去宋江碗里捞将过来吃了,又去戴宗碗里也捞过来了,滴滴点点,淋一桌子汁水。”

李逵的黑爪子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就那么伸到别人碗里去捞鱼骨头大嚼,三斤羊肉上来,他也不用筷子:“大把价揸来只顾吃,捻指间,把这三斤羊肉都吃了。”

李逵狗啃猪嚼,一顿也就能吃五斤左右,他打出的拳头,力道也不是十分刚猛,在浪里白条脊背上“脊梁上擂鼓也似”打了半天,张顺爬起来就能跑,既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如果换做鲁智深或武松,张顺早就鼻口窜血,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梁山好汉都有好胃口:最能吃也最会吃的是鲁智深武松,还是阮氏三雄和李逵?

李逵的胃口不如武松,相貌当然也是远远不及:武松“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李逵则是“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天蓬恶煞下云梯”——长出獠牙就是“二师兄”。

李逵也就能打一打身高六尺多的浪里白条张顺,他即使是在陆地上,可能也打不过水军头领中的阮氏三雄。

与其他水军头领的流线型身材不同,阮氏三雄长得都十分彪悍:立地太岁阮小二“背上两枝横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气力”;短命二郎阮小五“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活阎罗阮小七“浑如生铁打成,疑是顽铜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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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三雄身强力壮,自然都有一副好胃口,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把智多星吴用看得目瞪口呆。

吴用勾引阮氏三雄入伙智取生辰纲,自然要填饱三位好汉的肚皮,于是在石碣村,四个人开启了干饭模式——其实只是阮氏三雄吃,吴用只能看看。

第一顿饭,店家刚好宰了一头黄牛,阮氏三雄买了十斤“花糕也相似好肥肉”,转瞬之间吃了个精光:“阮家三兄弟让吴用吃了几块,便吃不得了。那三个狼餐虎食,吃了一回。”

十斤牛肉根本就不够阮氏三雄吃的,“阮小七便去船内取将一桶小鱼上来。约有五七斤,自去灶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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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顿饭,二十斤生熟牛肉、一对大鸡肯定没够吃,所以阮小七才抹着嘴对梁山好汉表示羡慕:“成瓮吃酒,大块吃肉,如何不快活!我们弟兄三个空有一身本事,怎地学得他们。若能够受用得一日,便死了也开眉展眼。”

细算下来,阮氏三雄一连吃掉了三十斤牛肉、十来斤鸡肉、五斤多鱼肉,每个人都吃了十五斤,这胃口已经跟行者武松不相上下了。

李逵有上顿没下顿饥不择食,肠胃并不健康,所以他不如阮氏三雄和行者武松能吃,当然更不如身高体胖的花和尚鲁智深——鲁智深跟武松一般高,但体重和力气显然远超武松:武松属于健美型体格,鲁智深则更像大肚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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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是正规军官,有不菲的俸禄,自然不缺好酒好肉,他宴请初次见面的九纹龙史进和打虎将李忠,“但是下口肉食,只顾将来,摆一桌子”,鲁智深事前有交代,“但有,只顾卖来”,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炒一本儿”。

半壶老酒认为,在梁山一百单八将中,最能吃也最会吃的,就是花和尚鲁智深,及时雨宋江在浔阳楼摆谱挑食,吃鲜鱼差点拉脱水,这就是猴拉稀——坏肠子了。

心宽体胖胃口好,心胸宽广的人一般都比较能吃,像宋江那样挑挑拣拣,像李逵那样恶狗扑食,恰好显现了他们阴险狡诈和粗俗卑劣的本性。

梁山好汉都有好胃口:最能吃也最会吃的是鲁智深武松,还是阮氏三雄和李逵?

鲁智深和宋江李逵截然不同,他喝的不是酒而是快乐和情义,即使是大相国寺的偷菜泼皮,鲁智深也一点瞧不起的意思都没有:“每日吃他们酒食多矣,洒家今日也安排些还席。”

鲁智深把最底层的泼皮当平等朋友看待,请客的时候也是十分大方:“叫道人去城中买了几般果子,沽了两三担酒,杀翻一口猪,一腔羊。绿槐树下铺了芦席,请那许多泼皮团团坐定。大碗斟酒,大块切肉,叫众人吃得饱了。”

以鲁智深的度量,这一头猪一只羊,他至少得吃掉四分之一,剩下的也足够众泼皮吃得满嘴流油心花怒放,庆幸自己跟对了大哥——这就是鲁智深的可敬可亲之处。

梁山好汉都有好胃口:最能吃也最会吃的是鲁智深武松,还是阮氏三雄和李逵?

鲁智深喜欢热闹而不喜欢拘束,这就叫君子坦荡荡,大侠无俗套。

最能体现鲁智深胃口,也最让半壶老酒看着流口水的一次,是他在五台山下吃狗肉:“智深猛闻得一阵肉香,走出空地上看时,只见墙边沙锅里煮着一只狗在那里……那庄家连忙取半只熟狗肉,捣些蒜泥,将来放在智深面前。智深大喜,用手扯那狗肉,蘸着蒜泥吃,一连又吃了十来碗酒。吃得口滑,只顾要吃,那里肯住。”

一般来说,酒后失态都比较令人厌恶,鲁智深喝醉了之后却十分搞笑,施耐庵先生还专门赋诗一首调侃鲁大侠的醉态:“头重脚轻,对明月眼红面赤;前合后仰,趁清风东倒西歪。踉踉跄跄上山来,似当风之鹤;摆摆摇摇回寺去,如出水之龟。”

梁山好汉都有好胃口:最能吃也最会吃的是鲁智深武松,还是阮氏三雄和李逵?

鲁智深并不吃独食,从饭店揣回来的狗腿,也很“慷慨”地拿出来“分享”:“智深便扯一块狗肉,看着上首的道:‘你也到口。’上首的那和尚把两只袖子死掩了脸,智深道:‘你不吃?’把肉望下首的禅和子嘴边塞将去。那和尚躲不迭,却待下禅床。智深把他劈耳朵揪住,将肉便塞。”

鲁智深该不该吃狗肉,该不该“请”其他和尚吃狗肉,这个暂且不提,就说他一顿能把半条狗吃得只剩一条腿,这胃口,就有资格坐上“梁山大胃王”的头把交椅了。

梁山胃口君最大,步军头领你为尊,鲁智深心胸宽广胃口惊人,他能成为梁山第一大侠,跟能吃能喝、拿得起放得下也有很大关系。

半壶老酒烧锅炉的时候,二两一个的韭菜包子,一顿能吃十七个,一斤干挂面煮成两饭盒,拌上点蒜蓉辣酱,十分钟之内也能扫光,但是在整个车间,却连前三都排不上,见多识广的读者诸君,肯定也见过不少“食肠宽大”的好汉子,所以最后有请大家笑着回忆:您一顿最多吃过多少酒肉?您过的超级大胃王,一顿能吃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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