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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秘斗 第二十章 老夏的艳福

作者:专杀木马

最近以来老夏异常开心。整天脸上容光焕发。何故?原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从天而降,倒在了他的怀里。

那天早晨,他忙完了虫子下楼吃早饭。他吃早饭的地点是固定的:在楼下一个叫“陈小芹早点店”。早餐的内容也是固定的:一碗豆浆,两块烧饼两根油条。

老夏是老客,只要进店一坐下,不开口,老板娘小芹马上就将豆浆烧饼油条放在了他面前。

他正吃着,对面坐下了位女人。

他抬起头看了对方一下,心里陡地一跳——这是个漂亮的女人:她大概三十岁左右,一双丹凤眼,鼻梁挺拔,鼻翼轮廓分明很标致,瓜子脸,皮肤白皙。

她看到老夏望着自己,毫不回避地也看着老夏,随后微微地一笑。

老夏不知所措地也笑了笑,然后低下头继续喝他的豆浆,吃他的烧饼油条。

这个年轻女人要了一碗豆浆,两只豆沙包,非常文静地吃了起来。

“你是夏师傅吧?”这个女人手里拿着咬了一口的包子看着老夏说道。

老夏蓦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这个年轻女人。他在努力回忆,在哪里见过她?但他始终想不起来。“你是?——”老夏狐疑地问道。

“夏师傅,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这个女人将咬了一口的包子丢在盘子里,“你还记得小梅吗?”

“小梅?”老夏稍稍想了片刻,“当然认识,当然认识。不知她现在到哪里去了?”老夏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先不要问她到哪里去了,你得先问问我是谁呀!”对面这个女人妩媚地一笑,然后自报家门,“我是小梅的表妹,我的名字叫菊花。小梅已经跟了人了,现在正在家带小孩呢。怎么,想她了?”

“没有,没有。”老夏赶忙否认,“只不过她早两年来我这儿玩过,我们蛮谈得来的,她人也不错。”

老夏一辈子就是个玩户。他有三玩:玩蟋蟀;玩画眉;玩女人。自老婆去世后,他觉得无比自由了。虽然五十七八岁了,身体棒棒儿,劲头不输小青年。他也不想正二八经地找个老伴。晚上寂寞了,时常就到夫子庙附近找个女人回来二三百块钱过个夜。那些女人自然都是低档次的。档次低归低,不过有的女人床上功夫倒是不错,能把男的搞得神魂颠倒、骨酥腿软、让男人难以忘怀。这个小梅就是这么个有着床上功夫给老夏留下美好印象的女人。

“看来,夏师傅对她印象不错嘛。不过你可能一时半会儿见不到她了。”对面这个叫菊花的女人带有挑逗地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各人有各人的归宿嘛。我祝福她过得好。”老夏说。显得很坦然。尽管这么说,但他还是念念不忘曾经让他销魂似神仙的那个女人来。

“你就住在这楼下?”菊花边吃问道。

“对对对,我就住在一楼。”

“不欢迎我到你家里去坐坐?”菊花非常大方地要求道。

“欢迎,欢迎,你能屈尊到我的寒舍去坐坐,我万分欢迎!”老夏没想到这个女人提出到他家去坐坐,这真是喜从天降。她可比小梅漂亮多了!哪怕花一千块钱跟她睡上一夜也心满意足了。看来,我真是艳福不浅!

吃完早点,老夏一并把那个女人的早点钱付了,而后领着这个叫菊花女人进了自己的家门。

老夏原本是吃完早饭回来替三尾子洗澡的。这女人一来,自然把把服侍虫子的事甩到一边。他让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泡了杯糖水放在茶几上。

“来,喝杯糖水甜甜心。”老夏甜甜地说道,“第一次到我家,我都是泡糖水给客人吃的。”

“男士来也泡糖水?”

“男士来当然是泡茶了,泡好的碧螺春。男女有别嘛。”老夏笑了,笑得十分开心。

“你招待男女客人的分寸把握的很好啊?”菊花呷了口糖水,“喔,好甜啊。”

“甜不好吗?难道你要吃苦丁茶?”老夏巧妙地说道。他色迷迷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

“哪个女人不喜欢吃甜的,喜欢吃苦茶?”菊花也朝他嫣然地翻了翻眼。那瞟过来的是勾魂的眼神。

“我跟小梅比,谁漂亮?”

“你比小梅漂亮多了!”老夏直勾勾地看着菊花那张生动迷人的脸,那双勾魂的眼。

看着看着,老夏觉得身上的血直往头上涌,一会儿就头热,身子发热,浑身发热,血在他身子里翻江倒海了。

忽地,他猛地抱住菊花就要亲嘴。

“哎,哎,哎,”菊花一把把他推开,“价钱还没谈好,就想吃我了!你也太没规矩了吧。”

“搞一次多少钱?”被推开的老夏急吼吼地问。

“一次三张票子。”

“好,三张票子,就三张票子。”

说完,老夏饿虎扑食般地抱住了这个叫菊花的女人狂吻起来。

老夏许久没闻女人的味儿了,抱着菊花没命地啃,啃了半天也不愿歇。菊花哼唧哼唧地任由老夏啃。啃到后来,两人就在沙发上云雨了起来。

都说,找女人要花钞票。可老夏找的这个漂亮女人,还真没让他花多少钱。这个女人自第一天白天和老夏云雨后,老夏给了他三百块;后来白天从来不来他这儿,总是夜里十二点一过,款款地进门,凌晨五点一到,飘然而去。每次她只向老夏要一百块钱,乐的老夏合不拢嘴:象这样的女人睡一夜至少要花五百块,她却只要一张票子,真是天上掉下了块大甜饼,让他修上艳福了!这女人每次来,自然是千般蜜语,万般柔情,然后与老夏相拥入眠。这倒像是《聊斋志异》里的那些白天不见影,夜里就出现在在公子书房里的狐狸精,搞得老夏如同吃了仙丹整天身体轻飘飘的,麻酥酥的。向大成和崇义白天或晚饭后,要来他这儿看虫子以及要谈谈斗虫的情况。一般不超过夜里十一点他们就回去了。这女人总是待向大成和崇义走后就出现。这正好也如老夏的愿——不能让向大成知道。老夏要睡大房间,这女人却执意要睡北面养虫的小房间。她说喜欢蟋蟀的叫声,听着蟋蟀悠扬的鸣叫能睡着觉……

最近向大成和崇义在斗场上又斗了几场,战绩一塌糊涂,又输了一百多万。不仅碰到尹家钊的虫输,碰到其他人的虫也输。虫子斗性不错,就是没劲,斗起来总是被对手压着打,从来没有辣嘴子咬对方。没有辣嘴子咬对手,何以能赢?在斗场斗大花的虫,哪条不是老虎狮子?

“看来还是老夏虫养得有问题。”任崇义对向大成说。

“老夏玩虫也几十年了,虫子养得怎么会出问题?”向大成不相信,“是不是你给他的食料出了问题?”

“不可能!”任崇义坚决否认道,“向总,我一再跟你讲,食料是我搞的配方,这配方是我精心研制出来的,一直在使用,不可能有问题的!”任崇义有些不高兴,他认为向大成一再向他提起食料的事,是对他的不信任。

“那还会什么地方出问题?”

“这就不知道了。”

“今天上午我没多少事,我们过去再仔细地问问他,再把虫子仔细地看看。”

两人来到老夏家。

老夏正吃过早饭回来,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香烟。一边悠闲地吐着烟圈,一边回味着夜里跟菊花在床上那无限快活的感觉。

听到敲门声,闻听是向大成的声音,老夏赶紧起身开门。

“怎么,向总,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这几天虫子斗得很不好,过来再看看虫子,我们共同找找原因。”向大成边说便与崇义向养虫的小房间走去。

一进小房间,向大成大惊失色!:他看到床边的地上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报纸,报纸上是一盘燃尽的蚊香灰。

“怎么,你夜里睡觉一直在点蚊香?”

他大声地问道。

“我……我……我……”老夏语无伦次,脸涨得通红,赶紧将报纸把蚊香灰包包走出养虫房扔到厨房的垃圾桶里,又回到小房间。

向大成和任崇义坐在床上,都恶狠狠地看着老夏。两人的脸色难看之极。

“到底怎么回事?你玩虫几十年了,虫房里不能点蚊香,难道这起码的养虫常识你都不知道?你这究竟是为什么?”向大成愤怒道。

老夏低着头,默然无语。

“你说呀,你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嫌钱少?嫌钱少,你直说,你也不能这样坑我呀!”

“不,不,我不是嫌钱少,”老夏赶紧解释,“这一季,你给我六万块钱工资已经不少了。”

“那为什么?”

“我,我,我……”

“你不要我,我,我的,你赶快说出来!你是知道向总这个人脾气的。”任崇义气愤地催促道。

“我,我,我……找了……找了个……找了个……女……女……女人。”老夏终于被逼得说出了实话。

“你找女人找女人就是了,为什么在养虫房里点蚊香?”向大成问。

“这个女人说她喜欢听蟋蟀的鸣叫,听着蟋蟀的叫声能睡着觉。今年蚊子多,她执意要点蚊香,说蚊帐罩着太闷。我没有办法就依了她。”

“你难道不知道,虫子被蚊香熏了,是不能进档子斗钱的吗?而且我是斗大花的!”向大成又愤然道。

“我是抱着侥幸心理的。认为虫子在盆子里,隔着盆子也许问题不会太大吧。”

“你难道不知道盆子也是透气的?”任崇义大声道。

“我是见色忘义,见色忘义,把什么都忘了,我对不起你向总!对不起你向总!”老夏惶恐地低下了头。

“这女人,你怎么跟她认识的?”向大成问。

“我是在下面早点店里吃早饭碰上她的,后来她主动要求跟我来到家里。”

“就这么简单跟你上了床?而且大房间不睡,执意要睡到养虫房里,还要点蚊香,你没考虑到她别有用心吗?”任崇义说。

“我真的没考虑到那么多。我被她迷住了,我鬼迷心窍了,鬼迷心窍了!”

“不是鬼迷心窍,是色迷心窍了!”向大成又愤愤道。

“睡一夜你给她多少钱?”向大成又问。

“她只我要一百块钱。”老夏嗫嚅道。

“一百块钱?”向大成吃惊地看着他,“跟一个漂亮小姐睡一夜就一百块?这真是艳福从天降啊!”

他讥讽道。

“唉!——”又长叹了一声,“这是不是又是尹家钊做的局呢?”一脸无奈地看着任崇义。

“不是他又能会是谁?”任崇义说,摇了摇头,“真是机关算尽,居然搞起了美人计!”

向大成又转过头,看着坐在那儿低着头满头是汗的老夏,“你这老家伙呀,搞女人!搞女人!简直搞昏头了!这批虫子又完了!又完了!你叫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牙齿咬得咔咔响,恨不得把老夏一口生吞了!

思忖片刻,他对老夏说:“这样吧,你把我预支给你的两万块钱工资还给我,另外的四万就免谈了。”

“这……这……”老夏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向大成,显出可怜巴巴的神情。他没想到向大成把他工资扣得个精光,还要他吐出已支付给他的两万块!

“这什么这?难道你那两万块钱工资不应该退出来,我再给你四万?仍一分不少地把工资再给你?”向大成恶狠狠地瞪着老夏,“我的这批虫子值多少钱,你不会不知道吧,光那天在场上买尤小二的那条蜜蜡紫就是六万,再加上其他虫,你替我算算这批虫该值多少钱?玩一个女人,把我这批虫子玩掉了,把你的六万块工资玩掉了,你看值不值?”

老夏低下头不吭声了。

这会儿他醒了:玩这个女人实在不便宜,贵得离谱,简直是天价!

“我们走后你把虫子整理整理收拾收拾,拎到崇义那儿去。”

向大成说,“记着,把两万块钱带上!”

蟋蟀秘斗 第二十章 老夏的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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