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暑假前,我先把上網專線連到家裡,就是問機關同僚,幫我申請一個免費郵箱。我寫的第一封信是寫給于華軒先生的。在此之前,由于我不上網,幾乎每半個月,她就會從美國打來電話詢問情況。
那天晚上我寄出信,有點不安,心想老鼠才這麼溫柔,信中會有翅膀穿越山海?
一大早,我跑到電腦前,看看有沒有回聲。哦,天哪,信箱确實是老師的回複,她的第一句話是:"你終于也用完了網絡!
沒花一分錢,一封寫給美國的信,瞬間就到了,這讓我覺得網絡是個魔術師,神通浩瀚。
在我上網之前,我寫了手稿,如果它很短,我就把它列印在電腦上,然後寄給郵局。如果它很長,它就在軟碟中,它是一個傳遞磁盤。記得2005年在青島修改後,長長的"二官河右岸",寄給《豐收》雜志,是一張煎餅狀的軟碟。
去郵局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投稿後,我會走在路上的商場、小食品店、花店、視聽店或小吃店。有時懶得做飯,趕緊去吃飯出去,找個餐廳,舒服吃一頓飯。
上網後,不管是長草稿短稿,都可以用一美發出去。報紙采訪通常需要分發作者的照片。過去,我會發一張照片,并用"使用後請退回"的字樣标記,這很麻煩。現在,請人掃描一些照片,把它們放在自己的圖檔庫裡,在你需要的地方,選擇一張發到哪裡,很友善。而且,在新書出版之前,可以提前看到美國設計的封面,有不滿意的地方,可以及時溝通和糾正。而之前,出版社因為我不上網,讓我看封面,隻為拿到一張證明,快遞過來。
二十多年前,我從師範學校畢業,被配置設定到家鄉的山村學校任教。因為熱愛寫作,經常有貢獻,是以每天最期待的,就是郵差的到來。郵差姓田,是個暖心人,非常善良。由于他是一個歪歪扭扭的脖子,頭總是擰到一邊,當他乘坐深綠色的郵車沿着山路行駛時,我經常擔心他會因為看不到前方而被迎面而來的汽車撞到。從縣城到我們山村,十幾公裡的路,他通常早上九點多就到了。如果我的中文課恰好在第一部分結束,我會在路口與他見面。如果有我的來信,他會下車,從袋子裡拿出來,遞給我。如果信很薄,他笑了笑,以為我收到了使用通知。如果是厚厚的,他大概會猜到是退縮了,同情地看着我,尴尬地笑了笑,仿佛在責怪自己沒有給我帶來壞消息。我覺得這個郵差很厲害,他不看大家的路,還是走得穩穩的,從沒有閃光燈,說明眼前的道路,他已經熟悉了心。當你走到它面前時,你隻需看一眼就能通過它。可以在路上用眼睛"不開一條路",去看别人沒見過的"并排出坡"的美麗風景,真的是神!
有了網絡,像田師傅這樣的山地郵差将逐漸失去工作。我們的信件,在幾秒鐘内,就可以不扭曲地環遊世界。網絡上有一個看不見的郵差,他可以每天24小時為我們服務,并随時準備出發。雖然回家很友善,但有時候,我仍然想念去郵局寄稿的那一天。因為在回來的路上,如果你買了零食,你可以去品嘗一下;買了一本書,累了,可以坐在花園中心的長凳上,一睹一瞥;如果你買花,下雨,那束花,毫無疑問有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