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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影響這巴金、茅盾等人的法國著名作家埃米爾·左拉

作者:黎塞留的貓

1840年4月2日,法國著名作家埃米爾·左拉出生于巴黎。

深深影響這巴金、茅盾等人的法國著名作家埃米爾·左拉

愛彌爾·左拉

左拉是法國自然主義小說家和理論家,自然主義文學流派創始人與領袖,其自然文學理論被視為十九世紀批判現實主義文學中重要的組成部分。其系列小說《盧貢-馬卡爾家族》的影響力遍布世界,郁達夫、張資平、巴金、茅盾以及李劼人等中國著名文學大師都曾受到《盧貢-馬卡爾家族》的影響。

左拉有兩個主要的身份,一是自然主義文學流派的代表人物;二則是積極投身政治的代表性法國知識分子。他在德雷福斯事件中發表的著名文章《我控訴》是“知識分子史”上難以繞過的重要一章。

深深影響這巴金、茅盾等人的法國著名作家埃米爾·左拉

塞尚的畫,左邊的是亞曆克西斯(左拉傳的作者),右邊是左拉

雖然出生在巴黎,左拉大部分童年生活卻是在普羅旺斯的陽光下度過的。雖然父親英年早逝,留下破産的公司和一貧如洗的一對母子,但左拉還是度過了一個相對無憂無慮的童年。他自由接觸文學并顯露出才華,在國中結識了後來的著名畫家保羅·塞尚。兩人親密無間,直至1886年斷交。絕交的原因是左拉以塞尚為原型創作了一部小說,描寫一個以自殺為結局的潦倒畫家的生活。2016年,一部法國電影《塞尚與我》描述了這段史詩級的友誼和它悲劇性的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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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貢-馬卡爾家族》

左拉最初進入文藝界的身份并不是作家,而是記者。先是文藝記者、再是政治記者,他對政治議題的高度關注,強烈的批判精神也決定了他的文學作品具有政治意義。他的代表作《盧貢-馬卡爾家族》系列作品描述了兩個家族五代的曆史,其中充滿各種細枝末節的生活描述,試圖探索酗酒、暴力等行為中的遺傳因素。左拉的創作初衷主要是批判、諷刺法蘭西第二帝國下的法國社會。他作為記者的尖銳态度也使得自己的作品曾經遭到封禁。

至于文學手法,同他“進步”的政治觀點一樣,左拉采用了當時還處在探索階段的,“先鋒”自然主義手法。自然主義實際上是現實主義的延伸,然而它更加極端,吸收了自然科學的進化論、遺傳論,哲學中的實證主義等等觀點。左拉十分崇拜現實主義小說大師巴爾紮克。他極度推崇《人間喜劇》中那種對現實客觀展示的創作手法。他在自己的小說中更是将這種手法發揮到極緻。他認為作家在創作時的角色僅僅是“觀察者”“現實的記錄者”,追求一種幾近純粹的客觀性、真實性。像拍攝紀錄片那樣,事無巨細的展現生活,淡化情節,降低作品的戲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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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報紙頭版頭條的《我控訴》

1894年,法國發生“德雷福斯”事件。一名名為德雷福斯的猶太軍官蒙受叛國的冤屈,被判處終身流放和監禁。這件事情被許多後來的學者定義為現代意義上“知識分子”一詞的起源。因為無數當時的法國知識分子為這個案件發聲,他們分成兩派,在大大小小的報紙、雜志上打起了筆仗。使得該案件受到空前的關注。左拉當時已經是很有影響力的作家,他從事件開始就在《費加羅》報上發表過數篇文章,譴責法國政府的反猶主義态度。1898年1月13日,他在左派媒體《極光報》上發表《我控訴》,這篇文章由于過于激進而被保守傾向的《費加羅報》拒絕。文章的發表很快激起軒然大波,左拉以诽謗罪被起訴并判處一年監禁。如同同樣受過迫害的雨果和伏爾泰一樣,左拉在宣布判決那天夜裡就逃亡倫敦。1899年,在德雷福斯終于被赦免後,左拉才得以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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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拉位于蒙馬特公墓的墓碑,其遺體已被移入先賢祠

短暫的流亡并不是《我控訴》一文的唯一後果。在他回國後,民族主義和反猶主義人士還在持續着對左拉的攻擊。甚至他于1902年因壁爐堵塞中毒導緻的死亡,都被懷疑是僞裝成事故的政敵的刺殺。還有政敵在媒體上發聲,聲稱左拉因發現德雷福斯有罪而自殺。即便如此,還是有幾千名左拉的支援者、仰慕者出席了他的葬禮。随着德雷福斯事件在1907年徹底平反,左拉的靈柩也被移入了先賢祠,那是法蘭西最傑出靈魂的聚集地。這是對一名心系社會的偉大作家最高的禮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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