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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書信·音頻丨這封信見證文學評論家雷達與曾鎮南的惺惺相惜

作者:齊魯壹點

這封信的内容是曾鎮南向雷達投稿,全文如下:雷達學同志: 寄上介紹陳建功的文稿一份,請加審處。早就想寫信請教了。您的評論文章給我的印象是很深的。您對《被愛情遺忘的角落》的分析和《希望正在這一面》等文章,見解鋒利,評析确當,給我很大啟發。我正在學習寫評論,是以也較留意活躍在評壇上的各家的特色。今後希望得到您的幫助。 評陳建功文,我想避免泛論,力圖提出一些見解。同時又要避免與我寫過的其他文章重複,下筆時破費斟酌。寫完後發現長了一些,如需删節,請來信聯系。 另,我曾寄給陳丹晨同志一篇評張賢亮《土牢情話》的文章,迄無回音,估計不能用了。請您碰到他時提醒一下,讓他退還給我。謝謝。 祝好! 曾鎮南1981.4.17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淩文秀這是文學評論家曾鎮南寫給另一位文學評論家雷達的信。上世紀80年代初,國内文壇有兩位影響較大的青年評論家,一個是雷達,另一個就是曾鎮南。雷達寫評論隻看作品不看人,有些人後來成為大作家,比如莫言。針對《紅高粱》等早期作品,雷達先後寫過三篇評論。有些作家尚未成名時,就被他發現。1979年,路遙在《甘肅文藝》發表短篇小說《在新生活面前》,雷達發現并評論了這篇小說。他為作家東西寫第一篇評論時,東西還是一個小記者;他在《光明日報》撰文推介雪漠的《大漠祭》時,雪漠還是武威的一個國小教師;他關注陳亞珍時,陳亞珍還是一個農民。如今我們耳熟能詳的很多名家名作都是雷達首評并推介給大衆,雷達被部分學者稱為當代文壇的“伯樂”“超級星探”。如今大家知道的很多優秀的小說家和作品,如陳世旭的《小鎮上的将軍》、韓少功的《飛過藍天》《風吹唢呐聲》等,都是雷達第一個評論的。張炜是雷達持續關注的作家,張炜每出一部新作,他都會認真閱讀,提出自己的意見和建議并堅持認為《古船》與茅盾文學獎失之交臂是茅獎的“遺珠之憾”。2018年,雷達因病去世,許多作家和評論家撰文懷念,認為雷達是新時期文學的見證者、評論者、參與者,是貫穿新時期文學四十年的重要批評家。莫言認為雷達的去世是“文壇墜大星”。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會長白烨和中國人民大學教授程光炜撰寫的悼念文章,都提到了一個說法,即上世紀80年代初,文壇有兩位影響較大的青年評論家,一個是雷達,另一個就是曾鎮南。這封信寫于1981年4月17日,當時曾鎮南在北京大學中文系跟随楊晦先生攻讀文藝理論方向的研究所學生,雷達任職于中國作協《文藝報》編輯部。信中,曾鎮南高度評價了雷達的評論文章,表達了謙虛求教的意思,同時提到了自己寫的關于陳建功和張賢亮的兩篇評論文章,看《文藝報》能否刊載。信中提到的陳丹晨也是《文藝報》的編輯,後任副主編。信中所舉雷達的兩篇文章,分别是《深度與容量——讀(被愛情遺忘的角落)所想到的》、《希望正在這一面——讀一批新人新作之後》。這兩篇文章都收入了雷達的評論集《說藝術探勝》。曾鎮南投稿的兩篇文章,一篇是寫于1981年4月的《陳建功和他的短篇小說》,投給雷達,内容是對陳建功《流水彎彎》《迷亂的星空》《被揉碎的晨曦》等短篇小說的評論,認為流貫于陳建功藝術天地之中的是一種共同的、強烈的東西:那就是不可遏制的、戰鬥的、對社會的熱情,這種熱情充滿着青春的火力,既表現為對社會醜惡現象的憤慨,對庸人哲學的蔑視,也表現為對勞動人民命運的關注,對他們心靈的贊美,而這種熱情凝注的焦點,則是對人生的真義、價值的探索。曾鎮南投稿的另一篇是寫于1981年1月的《在煉獄的毒焰中淨化的靈魂——評張賢亮的中篇小說〈土牢情話〉》,投給陳丹晨,他通過認真分析小說中的人物形象,認為這部作品具有顯示靈魂的很深的現實主義特色,給人以大痛苦又給人以大希望。張炯、鄧紹基、樊駿主編的十卷本《中華文學通史》,在“新時期活躍的理論批評家”一章中,專門列了“小說研究與雷達、曾鎮南”一節,認為“雷達始終處于批評的前沿,以快速追蹤的姿态,密切注視着文學創作、特别是小說創作的發展态勢和走向”,“他的一些厚重的論文其詩情力透紙背”;認為“曾鎮南的文學評論屬于美學的曆史的批評,富于激情而兼有文采,能從社會曆史與美學意味中開掘作品的思想内涵和藝術特色,文筆直率而真誠”,高度評價了雷達和曾鎮南在當代小說評論領域所做的貢獻。這封信是兩位文學評論家分享、交流學術思想的見證,也記錄下文學評論家們的學術成長之路。主播:朱若彤後期剪輯:朱若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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