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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劇院,他們讓“一個人的古典”回歸

晨報記者 殷 茵

以“獨奏、獨唱、獨舞、獨角戲”等為主導,挖掘“寶藏”藝術家和曲目,是2018年上海大劇院創立全新品牌“一個人的古典”的初衷。在按下“暫停鍵”近一年後,“一個人的古典”線下版終于又将重回觀衆視野,陳默也、王之炅将于11月15日、22日先後在上海大劇院奏響鋼琴、小提琴兩場獨奏音樂會,拉開新冠疫情後的滬上“首秀”。

不止于名家名團,“一個人的古典”緻力于為比賽獲獎青年選手以及圈内知名、但大衆知名度不高的演奏大師提供更多的展示平台,建構更開闊的演出市場,同時也讓更多觀衆走進劇場。

其實,早在2014年,上海大劇院就已關注起這樣的藝術家。“一個人的古典”系列雛形來自一場至今仍頗具話題性的獨奏音樂會——鄒翔演奏利蓋蒂鋼琴練習曲全本。這場音樂會幾乎以現象級的方式在國内市場迅速引起熱議,當年在整場音樂會中上演現當代音樂還極為少見,對于演奏者和觀衆而言都是巨大挑戰。而這場音樂會在國内古典音樂業界造成的“轟動性效應”,給予了現當代音樂作曲家和演奏家信心。

此後,“一個人的古典”系列陸續邀請了6位赢得世界級大賽冠亞軍、剛剛在國際樂壇嶄露頭角的青年藝術家:肖邦鋼琴比賽金獎得主趙成珍,斯特恩國際小提琴比賽第一名木島真優、第二名多加金,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冠軍甯峰,利茲鋼琴比賽冠軍陸逸軒和李斯特鋼琴比賽“雙料”冠軍亞曆山大·烏爾曼,其中多加金更是在去年的柴科夫斯基比賽中将第一名收入囊中。

此次即将上演獨奏音樂會的陳默也和王之炅均同樣是年輕一代音樂家中的佼佼者,隻是,兩位藝術家的個人經曆截然不同。王之炅年少時便在國際樂壇嶄露頭角,14歲時奪得最受矚目的梅紐因國際小提琴比賽金獎,并與梅紐因合作,之後又屢次在重量級賽事中獲獎,屬于少年成名的“天之驕子”。她還是上海大劇院的“老朋友”,幾乎參與了所有大劇院的“高光時刻”。早在1998年上海大劇院開幕時,15歲的王之炅就受邀登台演奏《梁祝》;落成十周年時,上海大劇院又向俄羅斯聖彼得堡愛樂樂團舉薦了王之炅,促成了百年老團與25歲提琴才女的“世紀合作”。出生于北京的陳默也,則是上海大劇院的“新朋友”,此次音樂會是他在這裡的首秀。27歲才開始在悉尼國際鋼琴比賽、辛辛那提國際鋼琴比賽等國際賽事中獲獎的他,屬于“大器晚成”型。

有意思的是,11月即将上演的兩場音樂會中,陳默也與王之炅不約而同選擇了德奧經典曲目,莫紮特、貝多芬、舒曼、勃拉姆斯這些西方音樂史中最為傑出的作曲家作品,将再度以獨奏形式在大劇院舞台奏響。

藝術家q&a

問:為什麼選擇這樣一套曲目?

王之炅:

我的音樂會以德奧作品為主線,曲目上也思考了很久。一開始想以貝多芬為主,但又不希望是整場的貝多芬作品,我覺得還是多樣化一些比較有意思。上半場,我選擇了貝多芬奏鳴曲,加上個人非常喜歡的舒曼《第一奏鳴曲》作為開場。下半場曲目相對來說容易聽一些,舒曼的三首浪漫曲加上勃拉姆斯的《諧谑曲》,還有中國作曲家陸培的小提琴獨奏作品《平劇》,最後以炫技作品維尼亞夫斯基的《主題與變奏》收尾。這樣顯得曲目單豐富一些。

陳默也:

整套曲目,乍看是以李斯特為主線,但其實也考慮到了德奧作品的因素,因為李斯特雖然出生在匈牙利,但也被很多人稱為“新德國主義”。同時,這場音樂會裡,不僅有李斯特的原創作品,也有他改編的舒伯特藝術歌曲和霍洛維茨改編他的作品,再配上一首莫紮特的作品,是因為李斯特對莫紮特比較崇拜。曲目就是圍繞這樣的思路設計的。

問:喜歡獨奏還是與樂隊一起演奏?

這是兩種感覺,我都比較喜歡。獨奏,需要你通過個人魅力和技巧來吸引觀衆,協奏曲則是合作與競争的結合,既要和樂隊要融為一體,又要展現出自己獨有的個性。兩種形式各有各的難點,但也都很有意思。

拉協奏曲的時候,和不同的指揮、樂隊搭檔,是很豐富也很有意思的挑戰。獨奏的自由度更高,無論是曲目、搭檔的選擇,還是主題的表達,都是你一個人就可以決定的。

問:疫情期間,做了哪些事情?

我學了一些新的曲目,也有練琴和網絡授課。有英國的平台問我要不要開網絡音樂會,但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對這種沒有儀式感的東西不是特别有興趣。因為我覺得音樂會哪怕是網絡直播的音樂會,還是要在一個正式的地方、有正式的搭檔和演出服,才有音樂會的感覺,而不是在家裡直播自己練琴的狀态。

疫情讓我有了閑下來的時間,可以多看一些書,多想一想,讓自己慢下來、靜下來,我覺得挺好的。甚至我覺得整個音樂行業有機會這樣沉靜一下,也不全是壞事。

有機會陪陪家人,也有機會去做一些平時想做而沒時間做的事,其實也挺好的。比如我有試試彈勃拉姆斯的曲目,之前我隻彈他的協奏曲,獨奏曲基本上不怎麼演。我還買了一些新的樂譜。我覺得還是要有一個信念,疫情隻是暫時的,總有一天一切都會好起來。

來源: 新聞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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