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中國古代,有這麼一個怪現象。大多數的君王,特别是亡國之君或者由盛轉衰的節點上,這個時候的皇帝基本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多才多藝但治國不行。李後主、宋徽宗都是如此。今天我們要說的這位運氣沒那麼差,不是亡國之君。但同樣讓人惋惜,因為在他手上,西漢王朝正式由全盛轉向衰弱。他便是西漢第十一位皇帝-漢元帝劉奭。
那麼他又是如何一步步将強大的西漢拖入泥潭的呢?
<h1 class="pgc-h-arrow-right">好音律,多才藝且尊儒術</h1>
俗話說的好:“虎父無犬子”。但曆史一次次證明虎父多為犬子。在父親漢宣帝的多年經營下,西漢的國力到達巅峰,本想着自己的兒子繼承大業再接再厲。可是知子莫若父,要不是念及自己和許皇後的深情,早把劉奭廢了。
元帝多才藝,善史書。鼓琴瑟,吹洞箫,自度曲,被歌聲,分刌節度,窮極幼眇。-《漢書》
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唯獨不評價劉奭的治國之道,這就很說明問題。
從小深受儒家思想影響的劉奭,被冠以“柔仁好儒”的稱謂。對于父親漢宣帝的許多做法都深感不屑。漢宣帝善于用法家刑罰來治國,而劉奭則善于儒道。每次看到父親用刑罰來懲治下屬時,劉奭在旁邊經常對父親說:父親你對這些人的懲罰太重了,沒必要這樣,不要動不動用嚴刑峻法。應該順應儒道,以德服人。
漢宣帝則回答:大漢有道,兩法并用,刑儒結合,才是上策,至于周朝的德政,早就過時了。随後深深歎息:亂我家者,太子也!
漢宣帝對這位兒子的點評實在過于精準,從結果論看,在漢元帝一朝出現了宦官專政,外戚擅權,為西漢的滅亡埋下了伏筆。
儒家思想中,講求忠孝節義。忠誠被放在了首位。話說漢元帝在太子時候,自己最寵愛的一位妃子司馬良娣病重,彌留之際說:我一生隻忠于太子,我生病隻不過是其他良良娣嫉妒我受到太子寵愛進而詛咒我。話剛說完,司馬良娣馬上死去。而司馬良娣這番話也對漢元帝帶來了極大影響。那句“我隻忠于太子”在漢元帝看來是他堅持儒術的必然結果。因為自己平日以德服人,是以司馬良娣才極為忠誠,從此更加堅定自己往後的執政方針。
<h1 class="pgc-h-arrow-right">軟弱無能,賞罰不明</h1>
作為皇帝最重要的是恩威并施,對大臣既要賞罰分明又要禮賢下士。過度“威”隻能讓大臣懼怕而不服氣,同理過于“恩”也會讓大臣有恃無恐。
我們來看看漢宣帝駕崩後留給漢元帝的三位輔政大臣。儒臣蕭望之、史高和周堪。按理說,三位大臣之間需要互相平衡,不可厚此薄彼。但是漢元帝由于本身就是儒學推崇者,故而對同為儒臣的蕭望之格外器重,冷落了其他輔臣。
另一位輔臣史高不滿,就聯合宦官石顯對于蕭望之的改革主張一律反對。
蕭望之立馬上柬:
“中書是國家政事之本,應由賢明公正之士掌管,武帝優遊飲宴于後庭,任用宦官掌管中書,不合乎國家舊制,且違反“古不近刑人之義”,必須予以糾正。”-《漢書》
結果漢元帝對于這些改革放任不管。沉迷于書畫音律中。間接導緻蕭望之是以得罪宦官。被史高聯手殘害。查明真相後本該對史高等人進行按律嚴懲,可誰知道漢元帝居然放過了他們,還加以重用。
作為帝國的終極執法者,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任由小人搞黨争,迫害忠良,自己卻不聞不問。非但不懲罰,反而重用。這樣的君王,怎麼會治理的好國家?諸葛亮在《出師表》中就談到:不宜偏私,使内外異法也。也是這個道理。
<h1 class="pgc-h-arrow-right">信任宦官,放縱社稷</h1>
其實宦官幹政,不僅僅是明朝,早在漢朝時期就有了。根據史書記載:漢元帝病重時候,不能親自處理國家大事就把國家大事交給石顯處理。漢元帝嘗到了甜頭,自己不需要處理國家大事,交給石顯就好。反而樂得輕松,可以玩玩樂器。也正因為此,石顯的權勢越來越大,到處為非作歹。
“元帝被疾,不親政事,方隆好于音樂,以顯久典事,中人無外黨,精專可信任,遂委以政。”-《漢書》
上文中我們說過,蕭望之早就上書說過,中書令這個職位不能讓宦官執掌。不符合制度也後患無窮。任用宦官掌管中書,不合乎國家舊制,且違反“古不近刑人之義”,必須予以糾正。但是漢元帝還是在弘恭去世後,任命石顯作為中書令,還讓他處理國家大事。讓一個宦官執掌國柄,還沒有任何限制他的力量。皇權旁落,國家就會陷入危機。這種皇帝,怎麼看都不像明君。
“甚矣,孝元之為君,易欺而難悟也”-《資治通鑒》
生動形象,漢元帝好騙而自己難領悟。宦官都掌權了,還不知道去制止,依舊我行我素。正如明明知道要改革,要處理殺害蕭望之的人,卻遲遲不肯下手,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西漢強盛因漢元帝而終,泱泱大漢吹響亡國喪曲,始作俑者,非漢元帝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