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畢業,除了成年和自由,壓抑、焦慮、憂傷是否也總萦繞身旁?
畢業舞會上,看着前來搭讪好友麗貝卡的男生,伊尼斯眼中帶着高傲與不滿,為何他可以如此旁若無人,即使伊尼斯強調了自己的存在,也隻換來了一句簡單的問候。可能對于某些人來說,不一定能注意到眼中的所有人,彼此彼此,成就了片名形容的《幽靈世界》。

每個人的表達方式不同,伊尼斯通過畫作傳達思想的習慣,使她被限定了在了狹窄的圈子中。世界在她眼中依然精彩,帶來的愉悅讓她忍俊不禁,不知是麗貝卡給她帶來了交流的機會,還是麗貝卡有幸分享那些來自于觀察的喜悅。畢業帶來的無所事事,也許就是沿途跟着那些“奇怪”的人,或者說“奇怪”的人跟着更“奇怪”的人。
當伊尼斯與麗貝卡漫步在路旁,完全掩飾不住她們散發出的青春,可能用豐滿來形容這對妙齡少女不恰當,但卻找不到更合适的詞彙。閑聊的話題準确的行駛在青春悸動的軌道上,犧牲貞操也許沒有那麼可怕,為之上瘾該如何是好?
填充生活的最好方式就是接觸那些未知的領域,例如在婚戀闆塊約上個陌生男子,有什麼能比研究一個中年老光棍更有意思?看着頹廢樣貌的西摩走進餐廳,伊尼斯謹慎的躲避。可對于西摩來說伊尼斯年紀的姑娘與幽靈無異,他們本來就生活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看着西摩孤獨的喝光奶昔似乎無法滿足伊尼斯的好奇,跟蹤是個好辦法。
在西摩處理舊貨的微型跳蚤市場上,伊尼斯試圖購買在她心中最怪誕的音樂,看看西摩是否處于奇葩的“貴族”階層。陌生男子曆險記進行到此,麗貝卡已經厭煩,出于好奇開始的冒險無法投入更多的精力,伊尼斯卻依然樂此不疲。伊尼斯與麗貝卡誰在尋找怪誕、誰在尋找生活傻傻分不清楚。
麗貝卡在整個冒險過程中扮演跟班的角色,卻總是能被她吸引,眼睛很美,可能最打動觀衆的是她那洋溢的青春。一定不是因為她加入了《複仇者聯盟》,但不敢确定是不是出于對《超體》的好感。
伊尼斯精心設計的朋克造型,換來的卻是冷嘲熱諷。被否定也許是融入另一種生活的機會,熟悉的朋克音樂已經無法安撫伊尼斯狂躁的内心,試試西摩那張老掉牙的黑膠唱片吧。風格的劃分并不了解,那舒緩的節奏配上變調的演唱風格,除了左小詛咒你還能想起誰?單曲循環已經無法滿足伊尼斯,她希望得到更多更多。不确定的是,伊尼斯想要欣賞更多此類的音樂,還是了解更多關于西摩的一切。
伊尼斯全然不知,當她叫上麗貝卡參加西摩的派對時,兩個人的觀念已經開始分離,友誼不會受到影響,相處已成問題。伊尼斯更适合跟社會中的幽靈呆在一起,因為他們與伊尼斯很搭,被人視而不見。
對于任何群體的深入了解都能夠升華思想,與西摩接觸的過程中,伊尼斯在藝術的海洋中學會了遊泳。藝術作品從來都不是展示現象,而是抒發思想。很多人沒有言說内心的門,西摩的世界為伊尼斯打開了一條高速公路。我們也都明白,在這條康莊大道上飛馳的同時,也會遠離那個曾經熟識、平凡的世界。伊尼斯不再感到坐在路邊等車的諾曼奇怪,或者說任何小衆的文化在伊尼斯的世界中變得格外亮眼。
當伊尼斯在路邊出售舊物時似乎明白了什麼,微型跳騷市場上為什麼有人拒售,與其賣給一個不懂欣賞的,還不如把東西扔了。對于伊尼斯來說,中年的西摩也是件舊物,價錢好商量,遇到合适的人可以送。搬家不舍得扔的那些東西我們也常常這麼形容,看似是在為它們找一個好歸宿,實際上就兩個字“不賣”。
原本隻是作為實驗品的西摩,慢慢變成了伊尼斯故事裡的主角。伊尼斯也慢慢明白,她沒有自己的生活,而是一直在亂入他人的生活,期待在一種新的形式中找到自我。正如人們所說,在你真正了解自己之前,是無法了解生活的。勸說等車人諾曼時,伊尼斯十分确定多年前車次已經取消,諾曼卻告訴她:“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有情人終成眷屬?事業飛黃騰達?前途一片光明?這些都不是結局,或者這些對于一個中學畢業年輕人來說不是。未知和不确定才是他們前進的方向,無所事事、神遊才是他們的生活,看起來怪誕、荒唐的行為才能幫助年輕人了解自己。因為就像等車的諾曼一樣,如果你不知道内心的方向,哪兒都去不了。
劇中這個雙截棍的角色好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