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林逋:待到梅花盛開時,不見佳人笑雪落花開,初遇佳人互道姓名,贈詩佳人陋室歡談,相見恨晚心意暗通,卻不相知以詩為聘,以身相許一簪一心,一生一世為能厮守,隐居孤山擅改花期,花神降罪恨夕陽短,悲厮守難夢醒心空,對詩淚流

作者:唐詩宋詞古詩詞
林逋:待到梅花盛開時,不見佳人笑雪落花開,初遇佳人互道姓名,贈詩佳人陋室歡談,相見恨晚心意暗通,卻不相知以詩為聘,以身相許一簪一心,一生一世為能厮守,隐居孤山擅改花期,花神降罪恨夕陽短,悲厮守難夢醒心空,對詩淚流

作者:桃子,來源:唐詩宋詞古詩詞(ID:tsgsc8)

林逋,字君複,北宋著名隐逸詩人。自謂 “以梅為妻,以鶴為子”,人稱“梅妻鶴子”。後有盜墓賊掘其墓,墓中僅一硯一簪而已。

<h1 class="pgc-h-arrow-right">雪落花開,初遇佳人</h1>

林逋性子孤高自傲,喜歡安靜,淡泊名利。年少時不似其他少年趨附官場,而是獨自漫遊于江淮間,遊山玩水,亦或于高僧詩友在亭子品茶,過着如隐士般的日子。

北宋景德三年秋,林逋在江淮一帶的某座大山中安定下來。一日在山中散步時,看見一個樵夫欲砍掉一棵樹,普通的樹也倒罷了,這棵樹可是梅花樹,雖說現在樹枝上無葉無花,但林逋可以斷定這梅花樹是個品質上乘的。林逋連忙走過去阻止,幸得那樵夫也是個好說話的人,這梅花樹才免遭毒手。

林逋喜愛梅花,自小便喜歡,于是便将這梅花樹移栽到家中,悉心照料。

冬天悄無聲息的來了,昨夜帶來一場大雪,屋外的梅花樹含苞待放,隐隐散發着梅花香。那天林逋午後小憩,一睡便睡到黃昏,若不是被梅花的清香喚醒,,他大概要睡到晚上。

林逋閉着眼睛,鼻子動了動,吸了吸空氣中散發的清香。他緩緩睜開眼睛,披了件外衣便下床,欲尋那香氣的根源。他駐足在窗邊,呆呆地看着那盛開的梅花。

他一生也沒見過那麼好看的梅花,花瓣雖紅,卻不似牡丹那種豔麗妖娆的紅,而是那種清麗脫俗的紅。花瓣上沾了些白雪,更顯澄淨,雖不似蓮花般出淤泥而不染,卻給人一種淡雅甯靜的感覺。夕陽下的梅花啊,鍍了層金色的光芒,顯得聖潔而不可侵犯。

腦裡靈光乍現,他迅速研墨鋪紙提筆,寫下了一首《山園小梅》:

衆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

寫到尾聯時,他頓住了,靈感這東西果然是稍縱即逝。撂下筆,林逋又将紙舉起來,将做的詩飽含深情地吟誦了一遍。雖說沒有尾聯,但還是自我感覺良好,反正他作詩作畫寫字都極其随性,他打算依照慣例:作詩随就随棄。就在他正欲将紙卷成一坨丢棄的時候,一道清亮的女聲喊道:“住手!”

林逋擡眼看向聲源處,發現梅花樹旁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娘子,那小娘子着一身紅衣,皮膚似雪一般白皙,整個人散發着清麗淡雅的氣質,就如同那梅花一般。真是如梅花般的女子啊,眼裡都是堅韌與澄澈,與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同,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

林逋:待到梅花盛開時,不見佳人笑雪落花開,初遇佳人互道姓名,贈詩佳人陋室歡談,相見恨晚心意暗通,卻不相知以詩為聘,以身相許一簪一心,一生一世為能厮守,隐居孤山擅改花期,花神降罪恨夕陽短,悲厮守難夢醒心空,對詩淚流

<h1 class="pgc-h-arrow-right">互道姓名,贈詩佳人</h1>

自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他便身陷其中了,或許什麼一見鐘情的太過荒誕,可他确确實實心動了。

後來,林逋細想,他對她,大概就是人們所說的欣賞一個人,始于顔值,敬于才華,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終于人品罷。

見他呆愣,那小娘子徑直走到窗邊,從他手裡奪過那張他原本打算丢棄的紙。小娘子将紙放在窗的下檻,笑眼彎彎地看着林逋說道:“這首詩我很喜歡,你不要丢,送給我罷。”

林逋看着笑靥如花的小娘子,覺得小娘子的相貌與性格似乎有些不搭,原以為是個清冷的性子,沒想到頗有些靈動嬌俏的味道。

“小娘子既是喜歡便拿走吧,在下林逋,不知如何稱呼小娘子?”

小娘子低頭看詩,纖細的手指反複在“暄妍”二字打圈,她沉吟片刻道:“我叫……暄妍。”

林逋自是知道這二字出自他剛才那篇詩,心想這小娘子莫不是在同他開玩笑罷。小娘子似乎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解釋道:“我乃梅花仙子,原是沒有姓名的,但你既已告訴你的名字,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便從詩裡選了這二字做我的名字了。”

林逋:待到梅花盛開時,不見佳人笑雪落花開,初遇佳人互道姓名,贈詩佳人陋室歡談,相見恨晚心意暗通,卻不相知以詩為聘,以身相許一簪一心,一生一世為能厮守,隐居孤山擅改花期,花神降罪恨夕陽短,悲厮守難夢醒心空,對詩淚流

<h1 class="pgc-h-arrow-right">陋室歡談,相見恨晚</h1>

林逋有些吃驚,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他身上,他遇到仙子了。第一次遇到神仙,林逋有些無措,不知該如何招待,但和人家隔着一扇窗說話似乎不太好,于是他便把暄妍領進了屋子。

暄妍坐在凳子上,打量着這間簡樸的屋子,眼睛恰好與端茶過來的林逋對上,林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一間陋室,委屈仙子了。”

“南陽諸葛廬,西蜀子雲亭。孔子雲:何陋之有?” 暄妍接過林逋遞過來的茶。

聞言,兩人相視而笑。

兩人相對而坐,桌子上的熱茶冒出的熱汽氤氲缭繞,茶香也随之溢出。兩人像是許久未見的朋友,又像是難得一遇的知己,有着說不完的話。

“我看過很多詩人寫梅,唯有你寫的深得我心。雖說那詩并不完整,但那兩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實乃千古絕句,為何要扔掉?豈不可惜嗎?”

“我寫詩不過是圖個樂子,随作随棄,詩雖好,但我有信心下一首詩會更好,是以也不覺可惜。我的好友也曾問我何不将詩收錄以示後世,我便告訴他們我方晦迹林壑,且不欲以詩名一時,況後世乎?”林逋笑答。

暄妍心中感歎,這樣澄澈淡遠之人,才是真正的隐士啊。在這個重文輕武的朝代,凡是有些學識的男子皆趨附官場,他這樣通曉經史百家滿腹經綸之人卻願意沉下心歸隐山林,遊曆四海,增長見識,傳播學識,發誓一生不入仕。在他心中,知識眼界見識并非為自己牟利的工具,僅僅是為了豐富自己罷了。

“仙子,梅花又為何偏在冬日盛開?”

“每種花盛開的時間都是自己定的,或許是喜歡在春日争豔,又或是畏懼冬日嚴寒,沒有一個花仙選擇在冬日盛開。恰好我與他們不同,既不喜歡争豔博人眼球,亦不是嬌弱的性子,便選擇冬日花開。我亦覺得,愛梅之人也定是高潔堅毅之人。”

“環顧四周唯白雪相伴之時,仙子可會覺得孤獨?”

“吾開百花之先,獨天下而春,豈不美哉?”

林逋忽然想到一句話,孤獨是一種遠離人間的冰涼的美麗。他,與世間之人不同,選擇了歸隐;她,與世間之花不同,選擇迎冬而開。他們,似乎都是這世間的孤獨之人。

林逋:待到梅花盛開時,不見佳人笑雪落花開,初遇佳人互道姓名,贈詩佳人陋室歡談,相見恨晚心意暗通,卻不相知以詩為聘,以身相許一簪一心,一生一世為能厮守,隐居孤山擅改花期,花神降罪恨夕陽短,悲厮守難夢醒心空,對詩淚流

<h1 class="pgc-h-arrow-right">心意暗通,卻不相知</h1>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林逋在廚房裡忙活着,想為屋子裡那意趣相投的仙子做一些家常小菜。暄妍看着來回忙活的男子,睡意漸濃……

林逋端着菜進來時,便看見那美的如畫的仙子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無奈輕笑。他找出夏日裡用的薄被,蓋在了她身上,縱是能忍受徹骨寒,也是需要溫暖的啊。腦子又是靈感一閃,他将菜放下,拿起了放在仙子面前的紙,補全了尾聯: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闆共金樽。

林逋将寫好的詩放回了桌子,将廚房裡的菜一一上桌。一桌子的菜香阻攔了暄妍與周公的會面,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一桌樸素卻美味的菜肴,以及有些不大一樣的那張紙。她将紙拿過來看,看到多出來的尾聯時,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h1 class="pgc-h-arrow-right">以詩為聘,以身相許</h1>

第二日,林逋起的很早,晨霧還未消散,他有些分不清昨天的一切究竟是夢還是現實了。穿上了外衣,他再次走到窗邊的書桌,抽出一張新的紙,寫下了一首詩,名叫《山園小梅》(其二):

剪绡零碎點酥乾,向背稀稠畫亦難。

日薄從甘春至晚,霜深應怯夜來寒。

澄鮮祇共鄰僧惜,冷落猶嫌俗客看。

憶着江南舊行路,酒旗斜拂堕吟鞍。

寫完後他又将詩讀了一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正欲丢棄詩作時,那道熟悉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住手!”

嘴角不可察覺的上揚,看來昨天的一切,并非是夢。擡眸間,那着紅衣的梅花仙子從梅花中走來,奪走了他手中的詩作。

“這首也甚合我心意,不許丢,送給我吧。” 暄妍将紙護在懷裡。

“仙子,在我們人間想要一樣東西是得要拿别的東西來交換的,因你是仙子,昨天那篇詩我才免費贈你,今日你可不能再白拿了。”林逋正色道。

暄妍細眉微颦:“可我沒有值錢的物件同你交換,但我真心喜歡這詩。”

“那仙子不若以身相許罷,我則以詩為聘,日後我寫的詩你若是喜歡都可以留着。”說完林逋就後悔了,這話似乎有些輕浮和冒犯,大約是天太冷了,将他的腦子都給凍住了,否則他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林逋正打算道歉,眼前的女子原本微颦的眉卻舒展開來,眼裡都是笑意:“我覺得此法甚合我意。”

就這樣,那天兩人以呼嘯冬風為迎親鑼鼓,以漫天雪花為碎彩紙,以天為父,以地為母,以樹木野草為親友,舉辦了一場屬于他們二人的婚禮。後來林逋還打趣道,别人都是十裡紅妝,我予你萬裡白雪。暄妍撲哧一笑道,官人莫不是一位自己是掌管天氣的仙君,能呼風喚雨啦。

林逋:待到梅花盛開時,不見佳人笑雪落花開,初遇佳人互道姓名,贈詩佳人陋室歡談,相見恨晚心意暗通,卻不相知以詩為聘,以身相許一簪一心,一生一世為能厮守,隐居孤山擅改花期,花神降罪恨夕陽短,悲厮守難夢醒心空,對詩淚流

<h1 class="pgc-h-arrow-right">一簪一心,一生一世</h1>

次日清晨,暄妍早起绾發,林逋也跟着起身,走到暄妍身後,撫摸着她的一頭青絲,拿過她手中的木梳,說要幫她绾發。

暄妍看着鏡子裡認真的男子,惡作劇般搖了搖頭。

“莫動,動了就绾不好看了。”林逋擺正了那搖晃的小腦袋,繼續绾了起來。

要用钗子固定時,林逋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枝梅花玉簪,穩當當的插入暄妍的頭發之中。

“好漂亮的玉簪,從哪裡來的?”

“親手所作,贈我此生摯愛之人。”

<h1 class="pgc-h-arrow-right">為能厮守,隐居孤山</h1>

冬天已經将近末尾,梅花也快要凋謝,暄妍隻能在花開之時現身,若是花落,兩人隻能在下一個冬天相見。或是上天顯靈,兩人得知杭州西湖孤山裡有一個常年結冰的冰洞,若是将花移栽冰洞,便可四季開花。林逋是個虔誠的道教信徒,講究順應自然,可此刻,他隻想與心愛之人厮守。

某天兩人飯後在山間漫步,遇見一隻受傷的白鶴,兩人将白鶴帶回家中照顧。後來暄妍才發現,原來那白鶴并非尋常的白鶴,乃是白鶴精,因年紀尚小無法化作人形。多虧了這白鶴,為兩人的隐居生活平添了許多色彩。

林逋的詩作被友人們傳頌,在當時名聲大噪,許多人慕名拜訪,他皆一一回絕,隻有心意相合之人,才能見他一面。凡是去他家做客的友人見了暄妍,無一不在心底感歎,果然隻有這樣的女子才配的上孤高好遠的林君複啊。

也有好友向皇上推薦他,無論開出多高的官職,給出多誘人的利益,但他始終未曾踏出山林,既是為守住初心,也是為了與娘子厮守,畢竟一生太過短暫了,不是嗎?

林逋:待到梅花盛開時,不見佳人笑雪落花開,初遇佳人互道姓名,贈詩佳人陋室歡談,相見恨晚心意暗通,卻不相知以詩為聘,以身相許一簪一心,一生一世為能厮守,隐居孤山擅改花期,花神降罪恨夕陽短,悲厮守難夢醒心空,對詩淚流

<h1 class="pgc-h-arrow-right">擅改花期,花神降罪</h1>

好景終不長,暄妍改變花期,與凡人相愛成婚,條條都是違背天規的大罪。那一天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林逋早起出門送别友人,而暄妍則在家中操持家務。快到晌午之時,暄妍聽到屋外白鶴扇動翅膀和鳴叫的聲音,以為是林逋回來了,于是聲音輕快地問道:“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莫不是臨行時和别人吵了一架賭氣回來了吧?”

半晌,也沒有回複,暄妍察覺有些不太對,便轉身便道:“官人?”

看清門外之人,暄妍驚得立馬跪下,“花神娘娘。”

花神娘娘乃是掌管百花的神仙,雖是個美麗端莊的婦人模樣,卻散發着不怒而威的氣息:“擅自篡改花期,此為一罪;與凡人相愛結為夫妻,此為二罪,你可認罪?”

她低着頭,咬着嘴唇,聲音顫抖着答道:“認。”

“那時衆花仙中獨你選擇冬日花開,我對你是心存幾分贊許的,可你如今所為實在讓我失望。依照天規,你将被貶入凡間,陷入無限的輪回,每一次輪回你都将度過悲慘而痛苦的一生。”

暄妍的眼眶漸漸濕潤,眼淚劃過臉頰流了下來,她無力地祈求道:“花神娘娘,求你,給我一個和他道别的機會吧。”

花神娘娘終是允了。

暄妍擦幹淨眼淚,環顧了一下四周,繼續打掃着家裡的髒處,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h1 class="pgc-h-arrow-right">恨夕陽短,悲厮守難</h1>

黃昏時分,不遠處的小路出現了熟悉的身影,暄妍揚起微笑,可是看着越來越近的那個熟悉的人啊,眼睛卻不自覺的濕潤。她此生的摯愛啊,正披着斜陽的餘晖向她走來,臉上是這世間最溫柔的笑容,明明一切看起來那麼美好,可是為何她的眼淚卻像掉了線的珍珠般,止不住的往下掉呢?

“娘子?發生了什麼?怎得哭了?”自兩人相識以來,林逋從未見過暄妍流淚,他慌亂無措的擦着她臉上的眼淚,心也跟着發疼。

“官人自餘晖中走來,宛若神人,我突然覺得自己何其幸運,能與你結為夫妻,過着這樣幸福的日子。因為太幸福了,是以才哭了。” 她笑着說。

“莫哭了,娘子,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的。”他攬着她,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

兩人坐在台階上,手緊緊地相扣,靜靜地看着山的那頭變得火紅的太陽。林逋覺得有些乏累,如往常一般将頭枕在暄妍的腿上,心滿意足的閉上雙眼。當太陽完全落山的那一刻,天地都變暗了許多。暄妍心想,果真如此啊,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她低頭看着枕着她的腿睡得安然的夫君,眼睛再一次濕潤,喉嚨裡難受的發不出聲音,她低頭輕輕地親吻他的嘴唇,眼淚順着眼眶滑落,她緩緩擡頭,溫柔而深情的看着林逋,聲音和身體漸漸歸于虛無:“忘了我。”

林逋:待到梅花盛開時,不見佳人笑雪落花開,初遇佳人互道姓名,贈詩佳人陋室歡談,相見恨晚心意暗通,卻不相知以詩為聘,以身相許一簪一心,一生一世為能厮守,隐居孤山擅改花期,花神降罪恨夕陽短,悲厮守難夢醒心空,對詩淚流

<h1 class="pgc-h-arrow-right">夢醒心空,對詩淚流</h1>

夜來涼風起,林逋被冷醒了,他環顧四周,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正欲起身時,看見懷裡有一根梅花玉簪,還有一片梅花。真奇怪啊,如今是春天了,哪裡來的梅花呢?

他站起來,環顧四周,并沒有缺少點什麼,為何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呢?難道是送别了好友的緣故嗎?

那夜正欲上床休息時,林逋在枕頭下發現了兩張折的工整的紙,上面是他曾經寫的《山園小梅》兩首,他看着兩首詩,手無意識地來回在“暄妍”二字中輕撫。

“忘了我。”耳畔傳來一道悲凄且缥缈的女聲,一股莫名的悲傷感從心底蔓延,視線被淚水弄得模糊,眼淚滴落在紙上……

最後,他在一張新的紙上寫下了《長相思·吳山青》:

吳山青,越山青,兩岸青山相對迎,誰知離别情?

君淚盈,妾淚盈,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邊潮已平。

也不知是何緣故,自那日起,每日到黃昏時刻時,他的心中便會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那片空缺的地方,他在餘生也未能填滿……

世人讀到這首詩的時候,無一不疑惑,一個終身未娶的詩人,為何寫出了如此深情感人的經典愛情詩呢?或許是曾有一個如梅般的姑娘,踏着皚皚白雪而來,又随和煦春風離去,于不經意間,驚豔了他的歲月吧……

注:此文部分情節、人物虛構。因為被梅妻鶴子的典故吸引,以及對一生未娶的林逋卻能寫出《長相思·吳山青》這樣的經典愛情詩的震驚,腦補出了這樣一個自認為很凄美的故事。

-作者-

桃子,永對萬事萬物抱有一顆敏感之心,寫一手有溫度的文字以饋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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