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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度之孫梁啟超外孫女伉俪合寫家族史 珍貴史料老照片首度公開

2017年2月22日訊,《楊度與梁啟超——我們的祖父和外祖父》在中國人民大學清史研究所釋出,這是楊、梁後代的聯璧之作,也是國内第一本楊、梁合傳,由梁啟超的外孫女,83歲的吳荔明和82歲的楊度之孫楊友麒寫作而成。

楊度之孫梁啟超外孫女伉俪合寫家族史 珍貴史料老照片首度公開

1919年,中國歐洲考察團在巴黎的合影(前排左二為蔣百裡、左三為梁啟超、左四為張君劢)。

楊度之孫梁啟超外孫女伉俪合寫家族史 珍貴史料老照片首度公開

楊友麒、吳荔明與母親梁思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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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楊友麒、吳荔明在梁啟超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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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的楊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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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梁啟超攝于巴黎。

楊友麒是國内最早從事計算機化工應用的專家,曾任中國化工資訊中心總工程師,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吳荔明是北京大學知名的城市與環境科學教授,兩人都是理工科出身,頗有貢獻的科學家,彼此又是相濡以沫的夫妻,兩人在退休後拿起了筆寫起了文章,這在兩人的兒子、著名近代史研究專家楊念群教授一開始聽到覺得不可思議,看過文章後才覺得實為不易。

現場,楊度孫女楊友鴻,梁啟超孫女、梁思成之女梁再冰,梁思成兒媳方晶,梁思永之女梁柏有,梁思達之子梁任堪、之女梁憶冰,梁思禮之女梁紅、梁璇等楊度、梁啟超後人紛紛發言講述家族曆史。

結構新穎内容詳實

梁啟超出生于1873年,比楊度早兩年,梁啟超去世于1929年,也比楊度早兩年,兩人志同道合,共同經曆了許多曆史事件,巧的是梁啟超的外孫女和楊度的孫子還相愛并結為夫妻。他們兩人是摯愛情深,相伴相依近六十年的患難夫妻。 《楊度與梁啟超——我們的祖父和外祖父》這本書傾注了兩位作者對先輩的懷念與追思,凝結了兩位作者彼此間的摯愛深情。楊友麒、吳荔明大半生患難與共,就在該書即将收尾之際,吳荔明突患重病卧床不起,懷着對夫妻的無限深情,年過八旬的楊友麒最終完稿,實作了他們多年的夙願。

他們二人掌握許多珍貴的文獻,了解許多鮮為人知的史實,更有對親人、對往事獨到的見解與認知。書中許多涉及楊度、梁啟超及其後人的史料及圖檔首度公布,對于一些曆史疑案,如梁啟超死因等,從家屬角度也提出看法。

該書結構新穎,其内容大緻以時間為序,在整體縱向叙述的同時,采取比較研究的方式,進行橫向叙述,橫縱交替。不單介紹了楊度和梁啟超的生平及二人的關系,着重探讨了他們在當年曆史大背景下合作與互動,也介紹了他們和慈禧太後、袁世凱、孫中山、蔡锷、黎元洪等同時代重要曆史人物之間的交叉碰撞以及他們各自在重大曆史事件中發揮的作用。通過這些架構,更真切、豐厚地解析了楊、梁的思想、主張,盡可能地還原了他們為人處世的本相。

書的末章特地介紹了楊度與梁啟超的後人,尤其對楊度後人境況叙述之詳,前所未有。這是該書不可或缺的部分。該書附錄還收有楊度、梁啟超對照年表、詩詞精選等内容,以便讀者更深入、多面了解傳主。

愛在激情燃燒的歲月

中國近代史上的兩位偉人楊度和梁啟超的後代如何成了一家,是讀者頗感興趣的話題。楊友麟回憶道,20世紀50年代,剛解放不久,是革命激情燃燒的年代。年輕的他們正在念高中。當時還是男女不同校,但兩人的高中都在燈市口,一所是男中育英中學(後改為二十五中),另一所是女子貝滿中學。

“記得是1951年國慶節,因為那一年要舉行大型的閱兵活動,需要在天安門廣場上布置少年先鋒隊員的方陣,育英、貝滿兩校均有在廣場列隊的任務,孩子們需要提前操練。” 楊友麟說,那時都是高中三年級的學生,他們的相識是基于“工作關系”,完全是自己的緣分,和彼此身後兩位祖輩的家庭背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高中時節的青春是美好的,大家都是一群天真爛漫的孩子,非常單純,沒有人會去打聽對方的家庭背景。”1959年,他倆由好友發展成為戀人,雙方家長也都開始有了來往,這時,彼此間才談起梁家和楊家的老話。

夫婦二人對于自己先輩的回憶和“再發現”是退休以後的事了。由于人到老年,特别是年過七十後,二人都有一種不可抑制的懷舊心理:“人到老年,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懷舊情懷,如果說年輕人喜歡追求時尚,那麼老年人則喜歡回憶往昔。”

兩人原本都是理工科的專業人士,平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很少有精力去研讀自己祖輩的遺著。退休之後,他們才開始有時間回顧自己的家族曆史,愈發體味到祖父、外祖父的偉大。在他們的家中,也留有許多寶貴的資料,是以兩人對于整理和研究它們感到責無旁貸。

兩個理科生“搶了我的飯碗”

中國人民大學清史研究基地主任、長江學者楊念群是楊、梁伉俪的兒子,也是國内知名的近代史研究學者,繼承了曾祖父和曾外祖父的特點,用楊念群的話說這是“隔輩遺傳”。楊念群的身份比較特殊,一方面是第四代,為曾祖父和曾外祖父“站台”,一方面他本就是研究這段曆史的專家。楊念群還記得祖父住在三裡屯,他小時候住在中關村,時常去祖父家去看望,“祖父那時候覺得孫子來了,沒什麼事幹,我就教你念唐詩。”

“其實我的碩士論文就是寫的楊度,可我覺得老是寫曾祖父有點沒出息,躺在先輩的光環下面生活,也不是太舒服,是以我後來換了題目。”楊念群說,他特意為此找來了當今不少近代史專家,心裡起初也沒底,“我父親雖然是有這個資格來寫的,但我也有點擔心,我覺得他們搞化工的再把我們都耳熟能詳的史料做一遍,有什麼意義呢?結果他陸陸續續給我發了幾章,我看後覺得蠻驚訝的,角度還是跟我們不一樣。”

楊念群認為,這裡涉及到一個感情使用的問題,就是作為後人怎麼投入感情,投入到多大的分寸。“我很忌諱在我研究的時候,大家給我罩上這個光環,說你一定要為祖先做點什麼,我作為一個曆史研究者其實壓力很大,好像一定要通過弘揚祖先來證明自己。我堅決不走這條路,我需要有自己獨特的研究。”楊念群研究了幾十年曆史,明白寫曆史研究有私人情感,寫出來的東西就會很不客觀,很不中立,帶有自己過多投入的情感色彩,這是犯大忌的,他當初回避寫曾祖父的故事也有這樣的考慮。

楊念群後來明白,雖然祖父和父親一樣都是學化工的,但他走上曆史研究之路是受這二位“理工男”的影響。他的祖父雖然是留德的化工博士,但家裡存着很多書,如《資治通鑒》的全套和《後資治通鑒》的全套。“他們那代人所謂的‘理工男’跟我們現在對理工男的定義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他們是受過綜合人文訓練的人,跟我們現在這種學科專門化的狀态是完全不一樣的。” 楊念群說。

來源:北京晚報 記者 陳夢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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