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二戰同盟國三巨頭之一羅斯福:經受艱苦卓絕的嚴峻考驗

作者:海峽網絡

對日宣戰後,美國上下同仇敵忾,報複日本及德意法西斯的戰争全面打響。

根據達成的協定,羅斯福讓陸軍和海軍集中力量打擊德國,同時守住太平洋中部防線。

英國眼前暫時沒有遭到入侵,但仍可能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因為使用“群狼戰術”的德國潛艇正在咬斷大西洋供應線,為此丘吉爾正向美國總統緊急呼救。

在中國南海彼岸的菲律賓,本間将軍的另外10000多名日本士兵在拉蒙灣登陸,準備在南部鉗形運動的背後增添一支打擊力量,這場攻勢現在離馬尼拉還不到100千米。麥克阿瑟宣布菲律賓首都為不設防城市,日本人不予理睬,出動飛機轟炸美軍司令部所在地火星人大廈。美軍撤退到巴丹的最後步驟已經做出。

美國亞洲艦隊剩下的巡邏艇撤退到呂宋島西岸的海灣裡躲避起來,潛艇已經撤退到婆羅洲和爪哇的港口。遭到轟炸的甲米地軍港的彈藥和供應品,由于日軍的強烈攻勢,難以運抵要塞島嶼科雷吉多爾島,隻好就地用炸藥炸掉了。

呂宋島上僅有的4架戰鬥機,在聖誕前夜,同布裡爾頓将軍乘坐的最後一架美國運輸機一起飛回美國本土。麥克阿瑟向他告别時懇求說:“我希望你能把我們所作的努力告訴美國人民、以便維護我作為一個戰士的聲譽。”

幾個小時之後,麥克阿瑟将軍本人最後一個登上“唐埃斯塔班号”輪船,渡過約50千米寬的海峽,來到蝌蚪形的小島科雷吉多爾島,這座島嶼扼守着馬尼拉灣的門戶。

受美英輕視的日本法西斯軍隊,打亂了同盟國過去的一切估計和推測。日軍來勢之猛,往往使華盛頓和倫敦的地圖室牆上的标針大大落于形勢之後。某一地點告急,要趕派生力軍去增援,但是被圍困的指揮官甚至還沒有接到無線電的通知,日軍卻已先到了。

珍珠港事件後的幾個月裡,日本所征服的地區好像一把打開的扇子,扇柄就在東京,扇子的半徑長約5000千米,向東伸展到中太平洋,向南伸到澳洲沿岸,向西直達印度的海岸。其疆土擴張之迅速是史無前例的。

是以,羅斯福的困境是以前曆任美國總統所從未經曆過的,可以說連做夢都想不到的。

海上運輸情況也十分不妙。向蘇聯輸送軍需品的整個任務,以及向英國運送軍火和支援非洲與中東的作戰行動,由于大西洋戰争的新發展而嚴重地複雜化了。

1942年1月中旬,德國向美國發動攻勢。德國在這方面唯一适用的武器就是潛水艇,它現在已成為十分令人恐怖的有效武器了;而美國海軍卻對它束手無策。德國潛水艇竟然鑽到可以望見紐約百老彙光芒的地方,在距離東海岸幾百米的範圍内,擊沉了許多船隻。損失的數字從這多災多難的冬季所公布的可怕損失統計表中可以看出來。德國潛水艇在兩個月内在西大西洋擊沉了132艘輪船。

羅斯福對海軍不夠重視大西洋戰争非常生氣,并且為之煩惱了很長時間。但是,傷腦筋的事不隻這些,恐日病、害怕戰争、機構不靈等所引起的混亂也足夠使人犯愁的。

在這樣的災難一個接一個、不愉快的事情連續發生的日子裡,羅斯福的精神壓力是十分沉重的。但是,他決心勝利地擔負起上司全國人民抗擊法西斯的重任。

他針對當時全國普遍存在的失敗主義情緒、悲觀失望情緒,在華盛頓誕辰日——2月23日向全國人民發表了一次重要的廣播講話。他決心用愛國主義、英雄主義教育人民,煥發人民的鬥志。

羅斯福指出,今天我們進行的這場戰争,是一場新型的戰争,是一場取決于全世界一切地方保障自由和正義的權利與義務的鬥争。他說,納粹分子和日本人的目的是:分割美國、英國、中國和俄國,把它們互相孤立,以便逐個包圍,切斷供給和增援部隊的來源。這是人們熟悉的“分而勝之”的軸心政策。

羅斯福說,如果聽從孤立主義者的意見,我們就要失敗,全世界就要遭受法西斯的奴役。是以,必須堅決拒絕采取“烏龜政策”,拿出英雄主義氣概,徹底打敗侵略者的嚣張氣焰。 根據美國憲法第二條第二款,美國總統是美國陸海空軍以及現役各州民兵的總司令。美國參戰後兩個月,華盛頓成立參謀長聯席會議,由喬治·馬歇爾将軍、歐内斯特·金海軍上将和陸軍航空隊司令阿諾德将軍組成。這就是戰時軍事指揮體制。

戰時軍事指揮體制是陸海空三軍的主要協調機構,直屬于總司令。它随時向總司令報告軍事戰略事宜、武裝部隊人員需要、軍用物資彈藥的生産和配置設定情況及所有三軍共存的政策問題。它下設幾個重要的附屬機構:副參謀長聯席會議、聯合秘書處、參謀長聯合計劃署、聯合情報委員會、心理戰聯合委員會,其他還有如野戰運輸、通信、後勤、氣象、軍需配置設定等附屬機構。

疑難問題一般由這些下屬機構解決,專家們常被派往前線出任某一戰區指揮官的進階參謀。

羅斯福統領全局,主要精力用于全球戰略的籌劃、與盟國協調關系,以及制定戰時外交政策并構想戰後世界格局。

重大戰役的制定也要與羅斯福密切磋商,由他審定總政策和總目标後,由參謀長聯席會議确定運輸供應、裝備配置設定和兵力配置,具體作戰方案一般均由當地司令官制訂。

鑒于總統本人涉事太多,精力有限,羅斯福特别任命威利斯·李海軍上将為總司令的參謀長,即由李上将充當他與參謀長聯席會議間的中介。羅斯福很喜歡直接去白宮裡警戒最森嚴的白宮地圖室,以詳細了解戰争程序的最新情況。一批才識過人的年輕軍官日夜輪流在這裡工作,把接收到的軍事電訊及時反映在各類地圖上。

為便于羅斯福坐在輪椅上檢視,地圖室的地圖懸挂得很低,不同顔色的小旗和訓示針标志出美國三軍在全球的位置以及變幻莫測的戰局。在地圖室裡,羅斯福就可以把指令經五角大樓聯絡中心釋出到世界各地。

對于分布在各戰區的美軍司令官,羅斯福作為總司令有權直接任免或調換。參謀長聯席會議也常向他舉薦一些有潛質的軍官和軍功卓著的老将軍,如德懷特·艾森豪威爾和喬治·巴頓,都是由馬歇爾陸軍參謀長建議起用的。

至于驕縱自負的道格拉斯·麥克阿瑟,是現代美軍發展史上的特殊人物,自第一次世界大戰以來在軍内就享有獨特的地位,戰前任菲律賓軍事顧問,在珍珠港事件的前四個半月時出任美國陸軍遠東司令部司令。

在整個大戰期間,參謀長聯席會議的職責權限一直沒有明确地規定下來。李将軍經常代表羅斯福出席聯席會議,于是當然地主持會議,制定議程,簽署主要檔案和決議。

李将軍在其回憶錄裡指出:由于缺乏對參謀長聯席會議職權範圍的明文規定,這就使得這一組織具有很大的靈活性,它可以根據戰争情況變化的需要而變更其活動範圍,這種變更往往同總統的想法有關,總統足智多謀,實際上通過這個機構直接指揮着這場戰争。

另外,前所未有的大戰為羅斯福擴大總統作為總司令的職能提供了充分的可能性。如他廣泛而充分地行使總司令的職能,繞過國會以超齡軍艦換取英國海軍基地,允許美軍開往格陵蘭和冰島,以總司令的身份加強和監控戰時生産,釋出行政指令劃定“軍事區”,将10多萬日僑和日裔美國公民強行送進“集中營”。

自從珍珠港事件以來,羅斯福一直敦促他的軍事參謀部尋找辦法轟炸東京,以此對這場偷襲作一次小小的報複。

1942年3月初,機組人員集中在佛羅裡達州埃格林機場,練習在跑道上駕駛經過改裝的B-25雙引擎轟炸機起飛。這個訓練任務交給了陸軍航空隊第一流的飛行員、當年的飛行速度世界紀錄保持者詹姆斯·杜立德中校。

4月2日,新服役的“大黃蜂号”航空母艦載着杜立德的機組人員從舊金山起航。16架B-25轟炸機改裝後增設了油箱和假機尾機關槍,小心謹慎地滑落在飛行甲闆上。

為了不被日軍發現,“大黃蜂号”穿過北太平洋風暴區,将在阿留申群島和中途島之間的一個指定地點同哈爾西海軍中将的“企業号”會合。這個被命名為“邁克”的特遣艦隊在陰沉的海面上向着九州海岸以西約1000公裡的起飛點破浪前進。

4月16日,飛行員到飛行甲闆上報到,參加了一次特别的儀式。馬克·米切爾上校把日本過去授給美國人的5枚日本勳章交給了杜立德。

拿到勳章的飛行員把它們系在炸彈上後,又用粉筆寫了一些諷刺話:“我不是要火燒世界。我隻火燒東京!”“請嘗嘗轟炸的味道吧!”計劃杜立德第一個起飛,預定在中午時飛到東京。他說:“你們在以後20分鐘或半個小時後起飛,把我炸起的火焰當作訓示燈。”

4月17日下午,“大黃蜂号”上的甲闆人員對B-25轟炸機作了最後檢查,他們用起貨機裝上炸彈。當晚雷達發現了日本海上警戒線最外層的哨艇。這時,“邁克特遣艦隊”離日本還有近1200公裡。

“讓杜立德中校和勇敢的中隊起飛吧!一路平安,上帝保佑你們!”哈爾西将軍向“大黃蜂号”發出信号。

電警笛拉響了,杜立德中校緊緊握了一下米切爾海軍上校的手,然後對他的機組喊道:“好,夥計們,就這麼着,一起出發吧!”轟炸機咆哮着升上天空。

說來也湊巧,就在最後幾架轟炸機飛離“大黃蜂号”的時候,東京開始防空演習。這次演習氣氛松懈,連警報也沒拉。市民們不理會警防團要他們躲進防空洞的通知,竟有人罵他們是“庸人自擾”。到了中午,演習結束。大部分警報氣球已收了下來,3架戰鬥機在東京上空懶洋洋地盤旋。那天是星期六,天氣既晴朗又暖和,警報一解除,街上很快又熙熙攘攘,擠滿了買東西和出來遊玩的人群。

幾分鐘後,杜立德飛到日本沿海,比預定航線往北偏了100多公裡。他折向左方。在飛機後部的領航員懷爾德納開始觀察有無迎擊的戰鬥機,但是隻發現了幾架在上下翻騰的教練機。

當飛機掠過鄉村田野時,他發現誰也沒有在意這架飛機,照樣幹着自己的事。在經過一個兵營時飛得很低,可以看見那裡的一群軍官,身邊的軍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那天中午,恰好日本法西斯頭子東條英機正乘着一架飛機去視察水戶航空學校回來,準備切過美機飛來的航線在附近一個機場降落。

這時從右方來了一架雙引擎飛機,東條英機的秘書西浦大佐覺得這架飛機“樣子挺怪”。飛機飛近了,連飛行員的臉都可以看見了,他猛然醒悟,

大喊:“美國飛機!美國飛機!”東條英機大驚失色,不覺出了一身冷汗。12時30分,杜立德到達了目标上空。在進行低飛轟炸時,弗裡德·布裡梅用瞄準器投下了第一顆炸彈。随後,飛機一架接着一架飛過東京市上空,把炸彈扔了下去。杜立德曾下了明确的指令,除了不炸醫院和學校外,對皇宮也不要炸。

東京的市民都以為美機這場空襲不過是東京逼真的防空演習的高潮。學校操場上的孩子和鬧市街上的市民還向頭頂的飛機招手,他們錯把美機上紅、白、藍三色的圓形标志當成了旭日标志。直到東京北部的工廠區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聲,濃煙和塵霧籠罩了半個天空,人們才發現這些飛機的機翼上不是他們看慣了的旭日圖案。

這次空襲摧毀了90座建築物,就物質破壞而言,雖然價值不大,但對這個世世代代以為日本本土不會遭受攻擊的民族在心理上引起了難以言狀的震動。

日本報紙聲稱,這次空襲“徹底失敗”,可是卻把杜立德等人描繪成魔鬼模樣,說他們“鬼鬼祟祟地進行非人道的、嗜殺的狂轟濫炸”,殘酷地對居民和非戰鬥人員進行掃射,表現出十足的“魔鬼行徑”。實際上,這是對日本侵略暴行的絕妙的諷刺。

美國轟炸機“光顧”東京,使日本舉國上下極為驚恐。戰争狂人東條英機對海陸軍未能加以防範大發脾氣,他認為這是“皇軍的恥辱”。

山本大将對此又驚又愧,他把追擊美艦的任務交給參謀長宇垣去指揮,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侍從從未見過他臉色如此蒼白,精神頹喪。宇垣将軍當晚在日記中寫道:“我們必須查明敵機的型号和數量,進而改善未來對付敵人攻擊的反措施。總之,今天勝利屬于敵人。”

這次空襲東京成功,使珍珠港事件以來感到頹喪的美軍士氣為之一振。這個行動好像在保證美國即将采取進攻姿态了。各個戰場上的盟軍,以及每個俘虜營裡的俘虜們都感到了新的希望。

轟炸東京最深遠的影響是對日本帝國參謀本部的巨大心理沖擊。在這當中,日本在中途島之戰的失敗就是一例。

中途島位于火奴魯魯,即檀香山西北約1900公裡,地處太平洋東西兩岸的中間,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中途島是美國海、空軍的重要前進基地。如果沒有該島作為前方觀察哨所,美國的珍珠港将無法固守,太平洋也會随之淪入日軍之手。

美國對東京的空襲震動日本朝野。1942年5月5日,東京帝國參謀本部釋出作戰指令,并以天皇名義谕令聯合艦隊總司令山本,實施他的“中途島戰役”計劃。

日本海軍陸戰隊在栗田少将的重型巡洋艦支援大隊的炮火掩護下,對沙島和東島同時發起猛攻,并強行登陸。盡管日本人玩弄詭計,想迷惑美國人,但是美國海軍司令部對日軍暗中進行的一切,卻了解得一清二楚。

在中途島戰役中,美軍擊沉了日本半數的大型航空母艦,使其技術熟練的艦載機駕駛員損失大半。日本海軍艦隊雖然在戰列艦和巡洋艦方面仍占優勢,但已難以遠離岸基航空兵的掩護進行遠洋作戰了。

中途島一戰,日軍喪失了在戰争初期奪得的海空控制權,也喪失了戰略主動權。在美國,中途島之戰已家喻戶曉,人們把這一仗當作太平洋戰争的轉折點來加以慶祝。尼米茲将軍在公報中聲稱:“珍珠港之恥已得到部分洗雪,必須将日本海上力量打得再無行動能力,否則不算完全報仇雪恨。”

羅斯福自1943年起,俨然就是盟國陸海軍司令,他“愈益成為全球戰争的中心人物”。大多數職業軍人都欽佩他的領袖才能。史汀生認為美國陸軍史上,從來沒有一個比他更優秀的統帥。

艾森豪威爾寫道:“羅斯福先生的某些政治措施,我是永遠不會贊成的。但是他是戰時國家統帥,我完全是從他這個身份認識他的,而且從這個身份來看,我覺得他完全滿足了大家對他的期望。”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