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9月,偉大的毛主席去世了,在那長長的守靈人名單中,有一個平凡幾乎沒有知名度的守靈人,她就是孟錦雲,一個最後陪伴毛主席489個日夜的人。

她是毛主席最後一段生命旅程的見證人。也曾經是主席的舞伴、護士!
孟錦雲,湖北人,12歲考入了空政歌舞團。
1963年4月,孟錦雲第一次有幸來到了中南海,此時她才14歲。
她們來到這裡是來參加舞會的。
當舞會開始之後,孟錦雲有幸與毛主席跳了一支舞。
與毛主席跳舞,孟錦雲内心是非常緊張的,有些手忙腳亂,她匆忙上陣,不知該怎麼跳,什麼節奏、音樂、舞步都亂成了一團,不知該邁哪隻腳,該向哪一邊轉。
毛主席看出了她的慌張,就安慰孟錦雲說她舞跳得不錯,過了一會,孟錦雲逐漸放輕松,找回了跳舞的感覺。
“你是新來的?”
“我第一次來。”
“怪不得沒見過你。小同志,叫什麼名字?”
“孟錦雲。”
“噢,孟錦雲,跟孟夫子同姓。這個名字好聽,錦上添雲比錦上添花還美呢。你是什麼地方人?”
“是湖北武漢。”
“噢,湖北,一湖之隔,是我的半個小同鄉呢!”
孟錦雲感覺毛主席是一個非常容易親近的人。毛主席的親切驅散了孟錦雲的緊張與慌亂。
就這樣,她和毛主席認識了。
此後孟錦雲幾乎每周都會去中南海參加舞會,每次都會和主席跳舞。
年輕的孟錦雲單純、機敏、活潑,充滿了稚氣的發問,常常引導主席開懷大笑,。
“主席,您嘴巴下面有一個痣子,聽我奶奶說,這是有福氣的痣子呢。”
毛主席聽後看看了看孟錦雲白白淨淨的臉,也有一個小小的痣,便笑着說:
“你的臉上也有一個痣子,那你也有福噢。”
“那可不是,您的痣子是湖南痣子,我的痣子是湖北痣子,長的地方不一樣。”
毛主席不禁哈哈大笑:“沒想到,你還是個小九頭鳥呢。”
“什麼?九頭鳥?”
“天上九頭鳥,地下湖北佬,你知道吧?”
“當然知道,九頭鳥可厲害呢。”
“那也就是說,你這個小九頭鳥很厲害啦。”
“我可不願意當九頭鳥,我不願意人家說我厲害。”
“噢,還有這麼大的顧慮?我可願意當個九頭鳥呢,隻是想當而當不上噢。”
“我覺得九頭鳥不好聽,怪可怕的。”
毛主席和孟錦雲交談着武昌魚的鮮美,孝感麻糖的甜香,東湖的美景,龜山蛇山的故事,武當山的傳奇,毛主席都非常了解。
毛主席對新來的小同志非常喜歡,對于自己這半個小同鄉尤其喜歡。
1967年,由于孟錦雲向她的哥哥講述了很多空軍的情況,讓她哥哥意識到了當時的小将們在打探主席的消息,立馬寫下了兩份材料,決定向上反應情況。
一份放在自己的箱子裡,妥善保管,另一份,密交蒯大富,由蒯轉給了江青。當時天真的他們以為轉給了江青,就轉給了毛主席,可惜卻不知道這份材料卻落在了葉群手中。
不久孟錦雲哥哥就被抄家了,而孟錦雲則在1968年春天也被關了起來。
之後孟錦雲被勞動改造了,她下地、種田、拔草,一年後又送到了西安大力農場,之後又被送到甘肅蘭州。幾年後又到了涿縣,之後回到了湖北武漢。
從1968年春天到1973年春天,整整5年時間,她都是與世隔絕的。
不久以後,孟錦雲被配置設定到了武漢一個醫院做護士,她從一名舞蹈演員成了病人的護士。
不久她結婚了,生活看似平靜了,但是有許多問題萦繞在她的心裡:為什麼我的問題一下子得以解決?為什麼說我沒有問題,而又不讓我回文工團,為什麼武漢醫院的上司再三強調,對誰也不要講自己文化大革命中的問題?為什麼和我同時參軍的人定為二十二級,而隻給我定為二十三級?
她認為自己的檔案中還有黑材料,感覺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決定到北京問清自己的問題。
在北京她幸運地遇見了一個和她同受審查的小麗,而小麗已經見過毛主席了。
有一次,小麗又來到了毛主席身邊,向主席講了孟錦雲,令人高興的是,毛主席沒有忘記他這半個老鄉。
“小孟能不能回北京?”
“當然可以,這麼大個北京,盛不下我的半個小同鄉!”
“小孟能不能回空軍文工團?”
“可以嘛!”
“小孟能不能回文工團跟我們一起跳舞?”
“可以,可以嘛!”
有了主席的關心,很快,孟錦雲就再次見到了毛主席。
1975年8月,孟錦雲懷揣着緊張與不安,再次來到了中南海。
從1967年到1975年,8年的時間,毛主席經過了非常多的國家大事,也接觸了許許多多的人,接觸到了無法想象的人,但是當孟錦雲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立馬勾起了他對往事的回憶,那就是十幾年前在舞會上認識的那半個小老鄉。
孟錦雲興奮地向主席問好:“主席,我是湖北來的孟錦雲。”
“記得,你不就是我的半個小同鄉嗎?”
“主席,我是來找你平反的。”
毛主席看着此時的孟錦雲,還是八年前的那個純潔爽快的姑娘。
“你這麼多年不來看我,見面就讓我給你平反,這個反莫法平噢。”
“我怎麼不想來,隻是來不了啊。”
孟錦雲向主席一一述說了自己這幾年的遭遇和經曆……
毛主席眼睛濕潤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坦率的姑娘曾經遭受過這麼重大的折磨。
“你不要講了,你來了,就什麼都好辦了,你就留在我這裡工作。”
孟錦雲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在毛主席身邊工作,但是這話又是主席說的。
“你就留在我這裡工作!”主席又肯定地說道!
孟錦雲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但是性格直爽的她卻回答:“我是找您來平反的,我的檔案裡肯定有黑材料。”
“你在我身邊工作,就是平了反,你是我的女兒,也是我的朋友。”
從此以後,孟錦雲就進入了中南海,留在了主席的身邊成為了主席身邊的一名醫護人員,成為了陪伴主席最後489個日夜的最後一個護士。
這一天是1975年5月24日。
進入中南海工作的第二天,她和毛主席聊天:
“主席,我這麼匆匆地來,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帶來,我想請幾天假,去拿我的衣服。”
“看來,你在我這裡還是不安心噢。在我這裡工作,是吃飯不要錢,穿衣不要錢,住房不要錢,看書管夠。你的衣服可以在這裡做。我出錢。”
“您可真大方,我來的衣服放在武漢,不也浪費了嗎?要不然,我讓小裴給我送來吧。”
“這倒也是辦法,你這個孟夫子,要不是你的檔案裡放了黑材料,你還不來看我呢。一去就是八年啊,看來檔案裡還是放了黑材料好。”毛主席也開玩笑地說道。
“您怨我有什麼用,您這麼大一個領袖,能想來就來嗎,您要早叫我來,我不就來了嗎。”
“是啊,你有你的難處,我有我的環境,中南海的紅牆把你擋住了。”
孟錦雲到毛主席身邊工作之後很少回家,每周都有一天回家的時候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多少親朋好友都想去看她,是想從她那裡得知點兒機密,但是都不敢去打聽。
夢錦雲剛到主席身邊的時候,主席身邊有兩個從業人員,除了張玉鳳,是她的生活機要秘書,還有一個護士,後來這個護士被調走了,主要照顧主席的任務就落在了孟錦雲的身上。
孟錦雲和主席的關系非常好,總是有說有笑的,不論是茶餘飯後還是花園小徑,都是顯得非常和諧。
毛主席喜歡體育鍛煉,不過進入耄耋之年身體卻不願意運動了,生活規律完全被打破,沒有了白天黑夜之分,服藥、吃飯、睡覺、看書、聽讀、圈閱檔案,是他生活的主要内容。
不過孟錦雲在的這段時間裡,她陪着主席去過王府井看了看,還在一天早上勸主席去花園走走,主席都同意了。
孟錦雲的丈夫就住在與中南海的一街之隔,但是由于孟錦雲的工作性質,導緻丈夫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1976年9月的一天,孟錦雲請假回家看望自己久别重逢的丈夫。
孟錦雲晚上5點到家的,晚上7點15的時候突然就被緊急召回了中南海,這才知道主席生病了。
9月8日,孟錦雲再次來接班,7點的時候,她在主席按摩,這個時候主席用很低的聲音說:“我很難受,叫醫生來。”
搶救了4個多小時,但是主席一直沒有醒過來。
他最後一句話就是對孟錦雲說的這句:“我很難受,叫醫生來。”
孟錦雲被留了下來整理主席的遺物,她把主席沒讀完的書合了起來,又把主席最後換下來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一起……
毛主席的卧室平時沒有特别準許,從來都不讓人進來,隻有孟錦雲與張玉鳳,但是此時各方人士都到了。
1976年9月10日,深夜,毛主席離開了他生活20多年的中南海,來到了人民大會堂。
在大會堂的正面大廳,毛主席的遺體被擡着放在了大廳中央的,早已擺放好了的平台上。華國鋒、陳錫聯在前,張春橋、王洪文在後,四人拉着一面火紅的黨旗,輕輕地蓋在毛澤東的遺體上。蓋完之後,又四面拉拉,一面黨旗覆寫了他的身軀。接着,又蓋上了水晶玻璃棺罩,在水晶棺的四周擺放了鮮花翠柏。
一切都布置完畢,政治局委員留下四個人今夜守靈。
此時的張玉鳳和孟錦雲依舊沒有離開,卻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整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