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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赓被捕:法庭上唱國際歌,黃埔學生聯名上書,蔣介石連呼好學生 壹 貳 叄 肆 伍 陸 柒 捌

作者:曆史八卦社

1933年4月1日,南京火車站。

國民黨中央憲兵司令兼南京警備司令谷正倫正在車站等人。

谷正倫的這個南京警備司令相當于前清的“九門提督”,負責拱衛首都,極為關鍵,非是蔣介石親信中的親信當不得此重任。以他如今的地位,能夠勞煩他親自接車的人在國民黨内部屈指可數。

即将到站的這位“貴客”算一個。之是以要加個引号,是因為這位“貴客”是被押解來南京的。

沒錯,這個人是個囚犯。他既非黨國元老,亦非社會名宿,甚至還是一名共産黨員。

那麼,一個敵對陣營的人為何會讓谷正倫這位憲兵司令勞師動衆親自迎接呢?

因為這名共産黨員不是一般人,他是陳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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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赓的被捕是個偶然,因為他本不該出現在上海。

他時任紅四方面軍,此時應該身在蘇區或前線,之是以來到上海完全是因為一個不可預測的因素——受傷。

事情還得從1931年說起。

1931年4月,顧順章在武漢被捕。

顧順章被捕前是中央特科負責人兼特科行動科科長,知曉黨的無數機密,他的被捕對當時上海租界苦苦支撐的黨中央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

所幸中央特科的暗子、中統特務頭子徐恩曾的機要秘書錢壯飛提前得知顧順章被捕叛變的消息,及時通報中央。

在周總理的安排下,黨中央及時止損,立即将所有黨中央和江湖省委的機關全部撤離原址;将顧順章所知道的交通站和聯絡點進行轉移;把顧順章所知道的中央上司人及其家屬全部搬遷;把顧順章所熟悉的幹部、尤其是特科成員一律撤離上海。

陳赓就屬于必須撤離的人員之一,因為顧順章太熟悉他了。

中央特科下設四個科,總務科科長洪揚生、情報科科長陳赓、行動科科長顧順章、交通科科長李強,由于工作關系,陳赓、李強二人與顧順章交集最為密切。

在周總理的安排下,1931年6月陳赓離開上海,被派往天津工作。在當時白色恐怖的大環境下,天津的我黨順直省委接連被破壞,工作完全無法開展,于是在當年9月,陳赓又被調往鄂豫皖蘇區。

在鄂豫皖蘇區,陳赓全程參與了第三次、第四次反圍剿,累功升遷至紅四方面軍參謀長,但老天仿佛不願讓他在戰場上多待。1932年9月,胡山寨戰鬥中陳赓右腿膝蓋中彈,陷于戰場上簡陋的醫療條件,為了保住右腿必須得去大城市動手術,于是陳赓隻好離開部隊,潛回上海療傷。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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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119"> 貳</h1>

11月初,回到上海的陳赓住進了牛惠霖醫院。

革命時期,隐蔽戰線工作者在執行任務時難免受傷挂彩,需要找地方醫治;而敵人也明白這點,會嚴查各個醫院的槍傷病人。是以收治地下黨傷員的醫院必須滿足兩個條件:一、絕對可靠;二、能逃避敵人檢查。

而牛惠霖醫院完全滿足這兩個條件。牛惠霖醫院在上海灘頗有名氣,院長牛惠霖是骨科名醫,更重要的一點,他同情進步人士,與陳赓打過不止一次交道,而牛惠霖醫院也就成了地下黨員秘密的“定點醫院”。

牛惠霖不僅醫術高明,背景也很強大,孫中山夫人,國母宋慶齡是他表姐;蔣介石夫人宋美齡是他表妹。有着這層關系,牛惠霖醫院整天來往的不是高官顯貴就是社會名流,誰能想得到這裡會有地下黨?即使知道,誰又敢進來查?

在養傷期間,陳赓深居簡出,極少與外加接觸,因為他在上海灘某些圈子裡,實在是太有名了。

陳赓性格性格豪爽風趣,擅長與人打交道。比如在人民解放軍當中,有無數功勳彪炳的将領,然而這些動辄指揮千軍萬馬的功勳宿将在見到毛主席時,一個個都像在老師面前的國小生般拘謹,偉人的氣場可想而知!

陳赓卻是個例外,據說在毛主席面前,隻有兩個将領“敢”高聲談笑,這兩個人都姓陳,一個是陳毅,另一個就是陳赓。

當國中央決定将陳赓派往上海主持情報工作,未嘗不是看中他長袖善舞的交際能力。

事實證明中央沒有看錯人。陳赓擔任情報科負責人以後,化名王庸,樹立起富商的人設,利用自己的出色的交際能力,結交三教九流、社會各階層人士,經常出入于酒吧、飯店、巡捕房。由于他出手豪爽,為人大氣,租界的巡捕、特務們都願意和他親近,無意間透露了不少情報。

有一次我黨在法租界一家戲院開會,租界巡捕和國民黨特務突然包圍了會場。危急關頭陳赓站了出來,他像老朋友一樣和巡捕們寒暄,提出自己來當“蟹腳”,把守一個出口,讓他們進去搜查。

“蟹腳”是巡捕房的行話,指展開搜捕行動時,四散分開堵住各個出口,就像螃蟹的八隻腳一樣張開,外人輕易聽不懂。

巡捕們見陳赓張嘴就是他們内部的黑話,再加上平時關系都處挺好,以為他是主動來幫忙的,不疑有他。等巡捕們剛一散開,一些特殊的“觀衆”就從陳赓把守的出口悄悄離去。

就這樣,陳赓在上海安安靜靜地蟄伏了四個多月,對于生性好動的他來說,可真是一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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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121"> 叄</h1>

1933年3月,陳赓的傷勢已無大礙,中央決定讓他繼續去蘇區工作,出發時間就定在3月25日。可就在出發前一天,陳赓出事了。

3月24日,陳赓溜達到貴州路的“北京大戲院”去看電影。“隐居”四個多月,他這次特地出門是為了看一位故人之女。

顧順章被捕叛變,錢壯飛身份也随之暴露,錢壯飛在暴露前冒死将顧順章叛變的消息傳遞給中央,随即自己也撤往上海,時間緊迫,來不及轉移家人。

不過錢壯飛在撤離前留了後手,他是徐恩曾的機要秘書,掌握徐恩曾許多見不得光的陰私事,臨走前,錢壯飛特地留書信一封,以徐恩曾把柄為要挾,“拜托”其善待其家小。是以即使錢壯飛身份已經暴露,但他的家鄉并沒有受到清算。

陳赓準備探望的正是錢壯飛的長女——錢臻臻,錢臻臻藝名黎莉莉,是一名聞名全國的電影演員,彼時她正在北京大劇院為抗日作宣傳演出。

好巧不巧,陳赓剛剛落座,突然發現旁邊坐着一位老熟人。此人名叫陳連生,綽号“小白臉”、“阿連”,原來也是特科成員,與陳赓打過幾次交道。

一見到陳連生,陳赓心裡就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因為他清楚地記得在顧順章叛變後,陳連生也随之叛變。陳連生見到陳赓,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拉着陳赓寒暄。

陳赓卻不搭理他,立即從電影院出來。陳連生緊緊跟在他身後,在離電影院不遠的偷雞橋,陳赓被陳連生追上,二人厮打起來,混亂中陳連生吹響銅哨,附近的巡捕趕過來将陳赓逮捕。

我相信直到被捕,陳赓大将仍然是一臉懵逼,這世界也太小了,在戲院這種公共場合都能碰上叛徒。

然而這并不是巧合,據後來我黨得知的消息,顧順章在叛變後迅速淪落為窮兇極惡的反動分子,他搜羅我黨的叛徒,組成所謂的行動隊,遍布街頭巷尾,在重要的幹道路口、車站碼頭、甚至集貿市場盯梢,見到重要的人物即逮捕,不重要的則繼續盯梢,以期放長線釣大魚。陳赓正是被敵人盯梢認出的。

事實再次證明,叛徒永遠是危害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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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順章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123"> 肆</h1>

陳赓被捕的消息不僅震驚了國共雙方,連英租界巡捕房的巡捕們都難以置信。看到陳赓被押送到巡捕房,他們大驚失色,疑惑問道:“怎麼?你是陳赓!你不是王先生嗎?”

巡捕房政治部的洋人探長蘭普遜也大為震驚,因為他之前還跟王庸用過往來,沒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陳赓。惱羞成怒之下,他對陳赓進行嚴刑拷問,甚至還用上了電刑。

而面對酷刑加身,陳赓就收買幾個看守給他弄點香煙,受刑時就嚼一嘴煙葉減輕痛苦,至始至終沒有吐露一個字。

監獄之外,陳赓被捕的消息迅速通過巡捕房的暗線傳遞給黨中央,中國民權保障同盟負責人宋慶齡直接帶着一批新聞記者來參觀巡捕房,敵人才停止對陳赓用刑。

三月三十一日,陳赓經“審判”被英租界引渡給國民黨當局。在租界的“公堂”,陳赓同其他被捕的同志們一道,引吭高唱《國際歌》,慷慨陳詞,為我黨和我黨的偉大事業做辯護,痛斥反動派的種種賣國罪行。

在外界看來,這場所謂的審判顯然是毫無證據僅憑陳連生一面之詞就被認定有罪的冤案,但對于陳赓來說,無異于是因禍得福。

套用周某人的一句話:“進國民黨監獄的感覺就跟回家一樣”。

被引渡後,陳赓迅速被押往南京,于是就出現了本文開頭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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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正倫見到陳赓,故作熱情噓寒問暖,他手裡拿着一封蔣介石發來的電報,上面寫着:由于陳赓在廣東和北伐期間的曆史,要盡量給他舒适和鼓勵,以便使他悔過。電報最後還封官許願,如果陳赓願意“起誓歸順”,将會有進階軍職和美好前程。

對于蔣介石的電報,陳赓隻當沒看見,對于谷正倫的殷勤備至,陳赓也不假辭色,絲毫沒有“與有榮焉”。谷正倫作為老蔣的親信,擔任要職,周圍向來都是奉迎不斷,向來都是他給别人臉色看,什麼時候别人敢給他甩臉色。

但面對陳赓的冷眼,他雖然氣惱想發作,但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知道,陳赓實在太特殊了。

陳赓,黃埔一期生,在卧虎藏龍大佬如雲的黃埔一期,入校成績排第一,品學兼優,與蔣先雲、賀衷寒一起被稱為“黃埔三傑”。在校期間曾擔任孫中山侍衛,深受孫中山、宋慶齡夫婦賞識。

不止如此,陳赓同樣還當過蔣介石的侍衛,并且還救過老蔣的命。

這事還得從七年多以前說起。

1925年9月,蔣介石發動第二次東征,讨伐廣東軍閥陳炯明,此次東征以黃埔軍校學生軍為主力,陳赓也在其中。

陳赓在惠州戰役中擔任敢死隊長,親自擡着雲梯帶領敢死隊員冒死攀城,同陳炯明軍展開白刃戰。在戰鬥中,陳赓的左腳被子彈擊中,他摳出子彈繼續戰鬥,作為先登勇士攻下了惠州城。

此戰陳赓大放異彩,為老蔣增添了軍威聲望,也讓老蔣對這個早就留意的學生更加喜愛。戰後,老蔣将陳赓調到自己身邊當警衛。

接下來的戰鬥中,東征軍右路第一縱隊第三師在華陽與陳炯明部主力遭遇被圍,老蔣為了鼓舞士氣親赴華陽督戰。等他剛過去第三師便被敵軍擊潰,敗軍沖擊指揮部,連帶着老蔣的警衛部隊也潰逃的所剩無幾。

危難時刻,陳赓忍着腳傷,背起蔣介石就跑,一口氣跑了好幾公裡,把老蔣背到河邊,自己又撐船載着老蔣轉移到對岸。

随後,陳赓有不顧傷痛疲憊,拿着老蔣的手令翻山越嶺一路跋涉穿過陳炯明控制區,找到主力一師師長何應欽和政治部主任周恩來,方才接回老蔣使其轉危為安。

陳赓在萬軍叢中救出老蔣的事迹親曆者見證者衆多,廣為流傳。而向來揣度上意,唯老蔣馬首是瞻的谷正倫更是了解的很清楚,是以即使他在陳赓面前碰壁,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好吃好喝的招待,将他關進瞻園路憲兵司令部條件最舒适的房間。

谷正倫還不死心,作為老蔣的忠犬,他太清楚招降陳赓所帶來的政治回報。是以第二天一早,陳赓的房間就賓客盈門。

來客都是陳赓在黃埔軍校的同窗好友,有他的同鄉兼好友宋希濂,還有桂永清等人,他們身穿筆挺的軍服,肩上金色将星煜煜生輝。

這些人來現身說法,苦口婆心的勸陳赓趕緊歸順,這邊條件如何如何好,隻要你回心轉意,以你對校長的救命之恩,定然會前途無量雲雲。末了,他們還問出一個無比nc的問題:你還能否忍受紅軍的艱苦生活?

陳赓聽到這個問題,被氣笑了,根本不屑回答。

當年第一次國共合作期間,陳赓也曾響應黨中央号召,以共産黨員的身份加入國民黨。1926年初,蔣介石初掌大權就開始露出反動本質,他要求黃埔軍校的教官和學生不能跨黨,必須在兩黨之間二選一。

蔣介石的指令在黃埔軍校引起軒然大波,一些意志不堅定的人,或者求官求财之輩就此退出了我黨。比如宋希濂,他是陳赓的同鄉,後來由陳赓當入黨介紹人加入我黨,也在這次風波中退黨。

而作為黃埔一期學生中的明星人物,陳赓毫不猶豫的做出了與宋希濂相反的選擇,聲明退出國民黨。當時陳赓擔任蔣介石的侍衛參謀,深受寵信,可以自由出入老蔣的房間,翻閱機密檔案。又因為對老蔣有救命之恩,陳赓在同學們眼裡是前途不可限量的“未來之星”,讓人豔羨不已。

而就是這麼個大好前程,陳赓說放棄就放棄,原因很簡單,一句話足以概括——道不同不相為謀。

在崇高的理想信念面前,連高官厚祿都可以舍棄,又怎麼不能忍受蘇區的筚路藍縷粗食陋衣呢?

是以在陳赓看來,這些人問的是廢話,他根本不屑作答。

在這些同窗悻悻散去後,陳赓的囚室又迎來了新的客人,身份名望比前面的黃埔将軍們還尊貴,為首的正是國母宋慶齡。

宋慶齡是特意來為陳赓漲聲勢的。對于這個國父曾經看中的年輕人,她也是非常喜愛。

宋慶齡一進來,就大聲對陪同的看守們說:“陳赓關在哪裡?我是來看望陳赓的,他是我的老朋友了,總理在世的時候也很喜歡他。東征時,他救過蔣總司令的命,人呐,可不能沒有良心。”

宋慶齡一席話,既點明了陳赓的根腳,讓大家知道陳赓與孫中山、蔣介石的淵源,又暗指蔣介石僞君子,滿嘴忠義,卻讓救命恩人身陷囹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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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人在南昌,正指揮對中央蘇區進行第四次反圍剿的老蔣坐不住了。他能夠攫取軍權主要靠的就是以師生恩義為紐帶所維系的黃埔系,他不能長期把陳赓關着,這樣會讓自己背負忘恩負義的罵名。

他決定親自勸降陳赓,于是一紙令下,陳赓又由南京被送到南昌。

在南昌火車站接車的是陳赓的黃埔一期同學、蔣介石侍從秘書鄧文儀。

鄧文儀與陳赓也頗有淵源,他1925年曾赴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回國後卻堅定幹起了反共的勾當,自稱是“第一個受俄國教育而反對俄國的人”,時任複興社中央幹事會幹事。

陳赓被安排住進了南昌市中心的江西大旅社,七年前,這裡是南昌起義的總指揮部,陳赓當時在這裡擔負起保衛周總理的重任,如今故地重遊,不禁脫口而出:“想不到,今天會這樣舊地重遊。”

鄧文儀是蔣介石近侍,善于察言觀色,知情識趣,從陳赓的感慨中明白他的意志堅硬如鐵,是以也不再做多規勸,他帶來一份事先寫好的“悔過書”,聲言陳赓隻要在上面簽字,就可以得到任何一個師的指揮權。

面對鄧文儀的循循善誘,陳赓嚴詞拒絕,痛加駁斥。

鄧文儀無奈,隻能安排他與老蔣的會見。

當天下午,陳赓被押去見蔣介石。衛兵帶他進一間寬敞的客廳,不久,樓梯傳來吱吱呀呀的拖鞋聲。

蔣介石想先聲奪人,還在樓梯上就用浙江話喊着:“陳赓哪裡?陳赓哪裡?”,好讓陳赓恭迎他。

陳赓一聽到聲音,伸手拿起一張報紙,裝作沒聽到。

蔣介石不以為忤,一見到陳赓就故作激動說道:“你是陳赓,你是陳赓,你是校長的好學生仔,雖然在政治上犯了錯誤,我可以原諒你。”

陳赓冷然一笑,偏過頭去,說道:“我不需要你原諒。”

蔣介石轉而又顧左右言其他,問陳赓這些年到過那裡,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陳赓說是被你逮捕押到這裡的。

蔣介石又說道:“怎麼能這樣說呢?大家都是黃埔的老同志了,黃埔人應當團結救國,黃埔的校長絕不殺黃埔人的。”

他渾然忘記了李之龍、恽代英這些黃埔人是被誰殺害的。

面對老蔣的感情牌,陳赓不為所動,反過來指責老蔣背叛革命,發動反革命内戰,應該為如今國家的混亂局勢負責。

老蔣被氣得不行,連聲道:“你這個态度!你這個态度!你應該悔過!你應該悔過!”

二人最後一次見面就這樣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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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蔣和谷正倫一樣,被陳赓氣到不行,卻有無可奈何,隻能把他又押回南京關着。

而宋慶齡一直沒有放棄對陳赓的營救,她直接找上蔣介石的家門,同他理論:沒有陳赓,你根本活不到今天,你卻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你的禮義廉恥哪裡去了?

蔣介石被臊得一言不發,面對宋慶齡的義正言辭,許久他才回了一句:“阿姐,不是我不放他,是他太頑固,連個台階都不肯給我下。”

現在事情仿佛陷入到一個死局,陳赓讓步給老蔣台階——不可能,讓陳赓大将在蔣介石面前服軟求饒,這是對他崇高信仰的玷污;老蔣自己找個台階下——也不可能,被自己的學生面斥還巴巴放他離開,老蔣可丢不起這個人。

是以需要有外力來破局,這個時候,陳赓的黃埔同學團再次登場了。

過了幾日,黃埔一期生宋希濂、蕭贊育、宣鐵吾等十人聯名上書,請求蔣介石釋放陳赓,當然,理由也很充分——釋放陳赓,用于感化紅軍中的其他黃埔學生。

對于這份上書,蔣介石不出預料予以拒絕。但卻同意在生活上給予陳赓優待,将他由憲兵司令部轉移到一棟有衛兵看守的小樓。

就這樣關了一個多月,陳赓突然發現對他的看管寬松了許多,雖然仍然有四五個衛兵看着他,但卻允許他到街上活動,獲得了有限度的“自由”,類似于軟禁。

陳赓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他開始謀劃着跑路。同時,他被捕後,黨組織也在千方百計的想辦法營救他,之前因為看守嚴密無計可施,如今見守衛松懈下來,也開始采取營救行動。

1933年五月末某天,一個外号叫“廣東麻子”的地下黨員出現在陳赓房間,他與陳赓在上海的時候就認識。“廣東麻子”帶來了黨組織營救他的訓示。當天晚上,在另外兩位地下黨員的掩護下,陳赓成功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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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陳赓的這次脫險,八卦君更傾向于是老蔣有意為之。

因為老蔣把恩義當作維系上下關系的紐帶,是以他必須得帶頭講恩義,一旦殺了陳赓,對我黨的影響緻不緻命兩說,但對老蔣的聲譽卻是緻命打擊。

滿嘴恩義的蔣校長竟然忘恩負義,這句話能夠直接讓老蔣名聲掃地。個把紅軍将領的性命與“一世英名”,孰輕孰重,沒有人比上海灘混混出身的老蔣更能拿捏。

而黃埔同學們的聯名上書等于是給老蔣找台階下。這下好了,不是我自己放的陳赓,而是這些學生們要求釋放陳赓被拒,然後私下裡縱容陳赓逃走。事後老蔣将這些人叫過來大罵一通,然後...不了了之。

這麼一通操作下來。老蔣保留了顔面,陳赓獲得了自由,黃埔學生們收獲了“關愛同窗”的美名,可謂是三全其美。

陳赓大将也毫不諱言可能是老蔣故意放他走,他在《我的自傳》中記載道:

“在獄凡四月,當局用盡威吓利誘,我絲毫未為所動。因以黃埔關系,紅軍勢大,當局幻想以我影響紅軍中之黃埔生,被釋放。”

不過事實證明,老蔣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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