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老北京瑣事》一直是我最愛讀的，而《老北京秋語》是一本描述古都民風的好書，讀起來頗為精彩。老人原本是江甯人，光緒四年到北京當官，然後長居北京。他是一部優秀的詩歌文本，寫得相當多，《老北京瑣事》除了《樹枝巢四》這種專門的民族學習講義外，是典型的全讀詩書的老派知識分子，肚子裡滿是老派根源和城市井的記憶。老人有八子六子，1939年娶了林煥文的女兒林海印。兒媳也以文學才華著稱，最有名的自然是《城南老物語》一書。但林海寅是一個新型人物，有着女性的敏感和細膩，展現出老北京風格的不同魅力，名氣也比大衆大很多倍。林海銀，台灣人苗麗，出生于日本大阪，五歲時随父母移居北京，在香港生活了四分之一個世紀。所謂距離産生美，很多時候這種美的前提是缺失的。有人說失蹤是一首詩，但有時候，失蹤更像是一把刀。文學史上無數的傑作都來自鄉愁。
《城南舊物語》現在被列入青少年必讀的文學書目，但我總覺得《城南舊物語》不适合孩子讀，其文字背後傾瀉出的淡淡的悲傷，對于不世俗的學童來說，是難以了解和感同身受的。書中不止一次，作者描述了他的家鄉——這是一個四面八方充滿水的島嶼，我們乘大船和火車來到北京。在《城南舊物語》的故事中，總有一個遙遠的台灣，當作者回到台灣時，他生下了北京南部對舊事物的回憶，北京和台灣成為林海銀生命中兩個最重要、最不可磨滅的故鄉和兩個書寫對象。對立又融合，既不同又相似，兩地人與林海印本人奇妙地緊密相連。這本書的五個故事是獨立的，互相聯系，細節其實是在寫作離别，整本書很像一個童年的"離去"。更巧妙的是，五個故事隻安排在一個大小和更少，而情感的表達則逐漸被輕盈所加厚。第一部《惠安亭》幾乎占了全書的三分之一，背越短，到最後一部《爸爸的花落我不再是孩子》隻有七頁，但心靈的悲傷情緒卻層層疊疊的鋪路已經溢于耳，故事在梁間突然結束的韻律， 長期難以平整。青少年不知道悲傷的味道，這種悲傷和快樂的世界是不是年輕的學者們看不透嗎？
小說問世二十多年後，吳先生根據小說改編的同名電影大受歡迎，讓很多人都知道了林海銀和這部薄薄的傑作。影片精選的棕榈鏡都不錯，尤其在老北京的京風氛圍中營造出一種非常福音派的氛圍。駱駝，井巢，小巷裡的驢子，外國汽車和庭院都那麼善良和美味。為了拍這部電影，在20世紀80年代初，上海制片廠特意重建了一座古老的北京胡同場景。由于篇幅限制，影片保留了《惠安亭》和《我們看見大海》的主要内容，《驢卷》和《爸爸的花落我不再是孩子》做了合并壓縮，但該書的第三個故事《蘭阿姨》做了整體剪裁。改編後的電影比小說的主題更加凝聚，時隔不到九十分鐘的電影，舒緩緊湊，明亮多愁善感。不過，我覺得書中的《蘭阿姨》還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故事，就像一出戲的前後四個故事，大自然的故事也是相當悲傷的記憶。影片的亮點之一，就是在整部電影中都使用了李叔通的《告别》。這段文字原本是小說的英文文本，改編成電影的主旋律和背景基調，與電影結合一個整體，流行起來。北京就像過去的煙熏一樣，伴随着"長亭外，古路邊，青草藍天"的歌唱旋律宣告着一段悲傷的童年歲月的結束，仿佛每個人的生命都将飄過一片朦胧。成長意味着某種犧牲和差異。
與《城南老物語》同期，林海印在台灣出版了另一本小書《兩地》。顯然，這個标題指的是北京和台灣。同樣在這本薄薄的書中，作者隻安排了兩部分——第一個系列寫北平，第二個系列寫台灣，筆墨等同。北京養育了林海音，台灣最終造就了林海印，她的母親共同造就了她所有的基因。在第一季中，無論是《文華發型》《橋上》《暮光對話》等小說都寫回蕩的篇章，類似《城南老物語》，英子的父母、宋媽媽再次出現，就像小說的延續讓讀者了解，并且有一些特别想到北京的流行事物章節， 比如"北平滿族"在北平的秋天色，女生的校服，甚至換燈，賣凍的孩子這些瑣事都是講的。這些文章出現在湖房橋、文津街和白雲官等地都離"城南老物"不遠的地方，讀起來莫名其妙的親切。作者自雲："原來我寫的，數着，全是陳古子，爛芝麻啊！但我有多喜歡它！"筆韻和《南城老物語》一般都沒什麼不同，選詞無意中通過精巧，有些地方甚至"比北平人還北平"。第一部以《英子之愛》為結尾，用五個字母表達對家鄉親人的緬懷，是最感人的筆。這篇文章也成為林海銀系列其他許多版本的标題，這顯示了它的重要性。第二季台灣部分的基調更加蒼白。台灣是作者的祖籍，年輕的故鄉和他餘生的家鄉，同樣是現在的寫作環境，是以少寫北京的時候有思鄉之情。雖然預定為第二輯，但這部分文章寫于第一輯之前，是作者第一次回到台灣後一批作品。其寫作目的，其實是為了給移居台灣的台灣同胞做當地的宣傳和介紹，讓他們熟悉新的生活環境。是以内容會先寫吃吃行為，如《新竹白粉》《愛玉冰》《台北溫泉》《俞》《俞》《兩百年前》《台南》、《小月》等文章，讓去過台灣的人心懷很大。還有一組文章叫《台灣民俗文集》，當地風俗可謂精心準備。書中收錄的北京和台灣的文章，恰好是耗時、平凡的統一，也可以看作是林海印寫給北京和台灣的一封情書。
自2011年以來，一系列以"在島上寫作"為主題的紀錄片都聚焦于在台灣寫作的本地作家。絕大多數受試者還活着，隻有林海寅是已經死去的人。這一集的标題也被稱為"兩個地方"。刀匠是著名紀錄片導演楊麗舟。除了寫作，回到台灣的林海印還是知名的出版商，在1950年代被聘為台灣《聯合日報》的主編。後來獨立創辦文學雜志《純文學月刊》，擔任出版人兼主編，發掘和培養了一大批後來台灣的文學骨幹。是以，林海寅經常被稱為台灣文學的教母。片中林海銀提到的作家，如黃春明、隐秘等，都深情地回憶起母親的伯樂的優雅。有齊邦軒、于光忠在林海音的悼念會，都很感人。而最感人的是電影《林海寅》和女兒夏祖麗兩代人都重溫了北京南城的畫面。林海印在《英子的家鄉愛情後記》中寫道："我想念我的第二故鄉北平，想不出有時間去看看熟悉的城牆、玻璃磚、泥濘的小巷、雪花......"1990年，林海印終于回到了北京，父親去世後，她和母親一起生活。林海寅說着均衡的北京方言，不失溫柔，與醫院住戶聊天，回憶着老笑，談起滄桑。林海寅，原來是林先生，然後變回了蕭英子。九年後，她的女兒夏祖麗也來到錦江堂，向老鄰居們詢問了她母親的過去。她還重訪了協和醫院禮堂，林海印和夏承軒于1939年5月結婚。在場景的最後，夏祖麗回憶起，眼裡含着淚水，她似乎明白了北京和台灣對林海銀的真正意義。整部電影在這種啜泣的語氣中被感動，觀衆重新熟悉了她的辦公桌，她的生活圈，以及北京以南的肖英姿和台北以南的林先生的剪輯台。
南流巷宣武門錦江廳
林海印道："想想北平，就像留下什麼東西沒帶，真的是因為在那個地方活得太久了，就像一棵樹生根了。"其實，北京和林海音有類似經曆的人并不少，他們自來到台灣後，就寫下了自己的北京回憶。從七蛭山到信義，從梁士球到唐魯孫，被海峽隔開，切成一片厚厚的、莫名其妙的農村思路。不久前聽說，北京西城市首批文物激活利用項目列入錦江會館，不會來這裡就變成林海印文學展覽館。我期待這個小院子早日開業，讓更多的人感受到林海印對兩地故鄉的喜愛。
2021.7.9
作者： 石甯
編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