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曝光:清朝派120個幼童去美國幹什麼?為何後來隻找回94人?

清朝末年,鴉片戰争的失利讓清政府意識到了自身的落後。為了學習洋人先進的軍事技術,曾國藩、李鴻章聯名上奏,請求向美國派遣留學生。最終,慈禧準許了這一要求,從1872年到1875年,清政府派出了120名幼童赴美留學。可是,時隔多年之後,清政府隻找回了其中的94人,剩餘的26人去向成謎。這些不願回國的留學生到底經曆了什麼?又是出于什麼原因選擇了在美國紮根?讓我們一探究竟。

一. 滿懷期望的啟程

天朝上國自居,禮儀之邦素有驕傲之風。可誰也萬萬沒有料到,曾一度被譽為"東方列強"的大清帝國,竟在鴉片戰争中遭受了如此羞辱的失利。

面對列強的鉗制,清政府終于意識到了自身在軍事科技方面的落後。為擺脫被動掙紮的處境,慈禧太後從曾國藩、李鴻章等臣子的建議中做出了一個重大決策——向西方國家派遣留學生,學習先進的軍事科技知識。

這一決策可謂是當時的一大突破。按照中國傳統的思維,向異族學習自己所不擅長的東西,無疑是一種羞辱和自我貶低。但清政府别無選擇,隻有接受這一屈辱,才能在未來重新站穩腳跟。

于是,在慈禧太後的支援下,曾國藩、李鴻章領銜的"洋務派"展開了為期數年的人才挑選。他們從全國各地精挑細選了120名天資聰穎的幼童,年齡多在10歲上下。這些孩子個個資質出衆,将是未來學習西方科技的棟梁之才。

經過嚴格的稽核,這120名幼童最終被遴選為首批赴美國留學的學生。1872年,他們懷揣着重塑中華的理想,乘船遠渡重洋,隻為能夠學習到西方先進的科學技術,終有一天能将祖國從陣陣炮火聲中拯救出來。

這場留學之旅無疑是一次艱難的嘗試。面對陌生的語言文化,離開家園和父母的溫暖,這些孩子們所肩負的,可遠不止是個人的未來,更是整個國家的希望。但無論是對清政府還是留學生們自己而言,這份期望都是如此地真摯而熱烈。

二. 新思想的萌芽

離開家鄉,遠赴美國求學,對于那群年僅十餘的幼童而言,無疑是一次人生中最為重大的轉折。他們原本生長于封閉保守的大清帝國,祖訓般的教誨早已将他們内心深處的愛國熱忱孕育成為一種執著而頑固的思維——家國情懷,高于一切。

然而,當踏上異國的土地,目之所及,耳之所聞,卻是如此與中原大不相同的新奇風俗。美國給這些少年留學生所帶來的,不僅是先進的科學技藝,更是一種從未有機會接觸過的新思想文化。

最先觸動他們的,是美國那種截然不同的教育理念。與中國傳統的填鴨式教學大相徑庭,美國學校更加注重新開機發學生的主觀能動性,倡導獨立思考,勇于質疑權威。在這種理念的熏陶下,留學生們漸漸開始懷疑祖國那一成不變的文化傳統,體會到了不同觀點存在的價值和個人獨立思考的重要性。

而當真正走進校園,親身體驗美國的民主制度時,這份懷疑和思考達到了頂峰。作為一個嶄新的共和制國家,美國給這群少年學生展現了一幅與君主專制截然不同的社會圖景。在這裡,人民可以自由表達意見,擁有選舉權,掌握着對國家的監督和了解權。校園中處處可見學生自治會的活動,社團活動豐富多彩,自由民主的氛圍無處不在。

留學生們從未見過如此自由、公平、平等的社會模式,一種前所未有的新鮮感油然而生。在強權壓迫下掙紮求存的舊日中國所形成的一切思想觀念,在這份新鮮感面前忽然顯得如此陳舊。他們開始懷疑:這個國家為何能如此發達文明?是否正是它背後的制度優勢所緻?我們自身是否錯過了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基督教會的傳教士們踏上了這片渴望播種的熱土。面對着"上帝"與"民主自由"這兩大理念的雙重洗禮,留學生們的思想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發現,原本根深蒂固的"中學"思想竟然變得如此狹隘,而作為"異端"的基督教思想反而如此貼合現代文明的發展。神聖不可侵犯的皇權制度,也不過是少數人對群眾精神的壓迫和奴役。

這是一種全新的啟蒙,一種徹底颠覆傳統思維的覺醒。在短短數年間,這群中國少年就此站在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審視和反思起祖國根深蒂固的文化傳統。新思想的種子在他們心中萌芽生根,将會在未來結出怎樣的碩果,則是個未解的謎團。

三. 留學生的三種命運

在這120名赴美留學生中,每個人的經曆都不盡相同,他們最終也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歸根結底,這些命運的分岔,源于留學生們對于祖國和美國兩種文化的不同認知和選擇。

其一,有部分留學生在美國生活多年,終究還是保留了對祖國的忠誠之心。他們雖然沉浸于美利堅民主自由的氛圍之中,但祖國的重任永遠銘刻在心,成為了他們最深的牽挂。

1881年,當清政府決定召回留學生時,這一部分人服從了國家的号召,放棄了在異鄉紮根的機會,選擇了回到家園。比如安家紐約的丁日佐,他原本已在當地找到了一份優厚的工作,但在收到國家召回的指令後,依舊舍棄了美國安逸的生活,攜家眷重返北京。從此,他一步步走上了仕途,先後供職于北洋水師、北洋海軍。一生執著,矢志不渝,對祖國的忠誠精神令人欽佩。

曝光:清朝派120個幼童去美國幹什麼?為何後來隻找回94人?

還有一些留學生,他們的命運則更加傳奇。歸國後,他們以自身學有所成的專業技能,為祖國的現代化程序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量。其中最著名的要數嚴複和譚嗣同兩人。嚴複在美國期間博覽群書,對西學有了淵博的了解,歸國後将西方的進化論、實體論等思想理論譯介到中國,為晚清思想解放運動帶來了新的活力。而譚嗣同則是将美國的火藥、煉鋼等技術帶回國内,并參與了第一批國有軍火工廠的建設,為中國工業的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

可是,也有一部分留學生最終選擇了在美國紮根。他們徹底打破了身上的舊枷鎖,放棄了保守的傳統思想,投身于嶄新的異國文化之中,成為了真正的"新芽"。即便清政府窮追不舍,他們也視而不見,義無反顧地将自己的前程留在了美利堅大陸。

比如陸格非,這位年僅18歲的少年當年便已表現出了過人的天資和見識。在接受洗禮,擁抱基督新教後,他遠渡重洋前往美國,最終在耶魯大學立足,并于1892年取得理學博士學位。回國後,陸格非雖然一度被委任為清政府所設的一家京師同文館的館長,但很快便被其自由主義思想所累,被迫離開了北京。最終,他将一生的事業心血都投入到了翻譯工作,幫助中國走向世界。

還有一些人的命運則更為凄慘,他們不幸罹難在了異國他鄉。安道申便是其中典型的一例。這位天資聰穎的清華籍少年,一度被視為學習西學的佼佼者。可惜,他在1879年的時候便因疾病去世,年僅22歲,前程被無情地扼殺在了壯年。而像他這樣年紀輕輕便離世的留學生也不在少數,除了疾病,意外車禍、溺水等都曾在這批留學生中造成過傷亡。無疑,這樣的遭遇令人扼腕歎息,他們的魂魄終究隻能長久地牽系在美國這片土地之上。

四. 清政府的無奈之舉

清政府當初向美國派遣這批留學生,無疑是出于一種良苦用心。他們希望通過引進西方先進的科學技術,來振興中華上國的威風,重塑大清帝國在世界上的地位。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這批留學生在美國的命運逐漸出現了分化,甚至有部分人已經徹底被異國文化所同化,并拒絕回國效力。

面對如此局面,頑固不化的清朝官員自然是大為驚愕和痛心的。他們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精心培養的這批"天之驕子",竟然會在學習先進文化的同時,喪失了愛國愛黨的思想意識。于是,1881年,禦史大夫王廷枰上了一份極為激烈的疏陳,對這批留學生予以了猛烈的批評和譴責。

"迂闊無廉恥,貪生愛息壤,喪殘朕躬受國家委任之人,亦多相從附和。"這幾句狠話,可以看出當時清政府對留美學生的不滿和憤怒。在王大夫看來,這些留學生已經徹底被美國文化所同化,淪為"廉恥之徒",遺忘了本來的學習目的和家國重任。他們所追求的,不過是那種腐朽堕落的所謂"自由",對本應為之報效的國家毫無忠誠可言。

在如此猛烈的抨擊聲中,清政府終于決定采取行動,将這批留學生全部召回。這無疑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但為了維護朝廷的權威,也是别無他法。于是,在1881年5月的時候,清政府正式向當時在美國的使館館員發出了這樣一道谕旨:"着令回華,各該将名單呈報暫行催歸。"

可是,事情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當時在美留學的120人中,很大一部分人已經在異國紮根,并抱有堅定的民主自由思想。對于這道号召,他們有的視而不見,有的則幹脆予以了堅決的拒絕。比如陸格非就直接對使館人員說:"餘窮二十年力學西書,終非朝夕之功,今遽召回,豈複有成?"

面對如此強硬的回絕,清政府一時也顯得無計可施。雖然他們曾一度打算斥資聘請外籍律師,通過法律手段将留美學生遣送回國,但最終也是力有未逮。畢竟在美國這片土地上,清政府的權威已經無從彰顯,他們隻能望洋興歎,對這些"虧贅"感到無能為力。

不過,很快清政府便做出了新的決定,那就是将已經留在美國的學生列為"逃學"和"背叛"之徒,轉而将目光投向了那些服從指令,回到國内的學生。他們希望通過重新的培養和教育,将這部分人重新納入朝廷的管控,避免再發生其他的"叛變"事件。

五. 新思想在中國的萌芽

盡管清政府最終隻召回了94名留學生,但這些人無疑已經成為了新思想在中國蔓延的重要載體。他們在美國所接受的現代文明教育,所體會到的自由平等理念,無不對後來中國的思想解放運動産生了深遠的影響。

在這批回國留學生中,最著名的要數嚴複和譚嗣同兩人。嚴複不僅将西方的進化論、實體論等思想理論譯介到中國,更是将自由民主的思想觀念播撒到了國人的心田。他的名言"吾獨愛陸德綱是漢文"這一鮮明的觀點,就昭示了其宏大的理想和追求。譚嗣同則在火藥、冶金等領域建功立業,為工業現代化做出了重要貢獻。

而像康有為、梁啟超等維新思想家,後來的思想根源也源于這次留學生運動。這些"師生之佼佼者"紛紛受到了留美學生的熏陶,思想上由此發生了根本的轉變和覺醒。比如梁啟超,在1892年時曾受聘于京師同文館,與陸格非、嚴複等人廣泛交往,由此受到了深刻的啟蒙。後來他寫下了《變法通議》一文,成為維新變法運動的理論支柱,其思想影響可謂是延綿不絕。

除了思想家,更有一批留美學生投身了實際的革命事業。最為出名的當屬黃遵憲和宋教仁兩人。黃遵憲早年曾遠赴美國留學,在那裡接受的新思想教育讓他對清政府的專制統治産生了強烈的不滿。1895年,他加入了孫中山上司的興中會,并任總務部長一職,成為孫中山最重要的革命黨人之一。而宋教仁也是在美國留學期間接受了自由主義思想洗禮,後來成為中國民主革命黨的重要上司人。他更曾以自由主義者的身份出任北洋政府的警政總長,為推動中國走向民主自由做出了重大貢獻。

此外,不少留美學生從事了教書育人的工作,在各地辦起了大量的學校,将新思想新知識傳播到了全國各地。比如1889年在美國畢業的嚴修,回國後在北京創立了北京協和大學,這所學校成為了傳播基督教文明和西學的重要陣地。還有像黃佐臨、丁日佐等人,均在後來攜同門人辦起了多所現代新式學堂,将現代思想從事半功倍地推廣開來。

不難看出,這次留學生運動對中國的啟蒙和覺醒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雖然最初它隻是一種引進西學新技術的嘗試,但卻意外地将異國的自由民主思想也一并帶了回來。這無疑是中華文明觀念在幾千年來所經曆的一次重大轉折,新思潮從此在華夏大地上孕育萌芽,注定将在未來發生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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