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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範振钰為什麼要逼着劉文亨、王文進向魏文華賠禮道歉?

作者:鹿銜

那年頭,相聲在天津可謂是家喻戶曉。一些富裕人家的孩子即便出身好,也有不少跑去拜師學藝的。範振钰就是其中的一員,他出身富裕之家,卻偏愛相聲藝術,年紀尚小就拜了馬三立的徒弟。劉文亨和魏文華則是門閥世家,父母縱橫京津場子,他們從小就耳濡目染,對相聲藝術有着天生的熱愛。

三人自小就結下了不解之緣,一同拜師學藝,成為同輩的"文"字徒弟。然而,道路雖同,命運卻有些不盡人意。就在1953年,範振钰組建了一支青年相聲隊,三人算是首批成員。一段時日後,魏文華加入了隊伍,大家形影不離,互幫互學,也免不了年輕人的打鬧逗趣。可就是一次魏文華露一手的唱藝,惹來同窗好友的嬉笑打趣,最終釀成了一場風波,範振钰為什麼要站出來主持公道,逼着劉文亨和王文進向魏文華賠禮道歉呢?

1954年,範振钰為什麼要逼着劉文亨、王文進向魏文華賠禮道歉?

一、範振钰青年隊成立,三人重聚

1953年春天,天津的寒冷還未完全散去,但是年輕人們對未來已經充滿了無限的憧憬和熱情。那一年,範振钰已經25歲,他從小就熱衷于相聲藝術,憑借過人的天賦和刻苦的努力,很快就小有名氣。馬三立老師有眼力識才,将年紀最大的範振钰選為老大,組建了一支由青年學生組成的相聲隊伍。

劉文亨和王文進是範振钰最早招募的隊員。劉文亨自小就接受了良好的家庭教育,盡管家境并不寬裕,但他的父親劉廣文還是省吃儉用供他讀了三年私塾。然而,劉廣文深知藝路的坎坷,為了讓兒子将來有一技之長,最終還是将劉文亨送到了相聲大家楊少奎的門下拜師。劉文亨學習相聲進步神速,僅僅11歲就已小有名氣,被譽為"小侯寶林"。

王文進則是純粹看中了相聲藝術的魅力,雖然家境富裕,但他隻對舞台藝術有着執着的熱愛。王文進自幼就拜在老師爺鐘萬明的門下,被視為相聲後起之秀。兩人加入範振钰的青年隊後,三人就如同手足般親密無間,形影不離。

沒過多久,師父武魁海就将自己的徒弟魏文華魏文亮兩姐弟也送到了青年隊。魏文華一家世代說書唱曲,可謂是行家裡手。她從小就跟着父母四處遊走講藝,對舞台上的一草一木都了若指掌。見過大場面的魏文華,對于加入青年隊這樣的機會自然也是躍躍欲試。

就這樣,相聲裡的"文"字輩四個徒弟相聚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年輕有為、氣蓋山河的隊伍。年齡雖小,但個個都是從小就接受良好訓練,技藝了得。他們雖然出身背景有别,卻都被相聲的魅力所深深吸引。就這樣,範振钰成為了這支青年隊的隊長,率領着大家在天津各大劇場和街頭巷尾到處賣藝。

二、魏文華努力學藝,遭嘲弄

青年隊的演出日程排得滿滿當當,除了在劇場上精心排練新節目外,他們還時常在街頭巷尾進行一些臨時的露天演出。這樣的生活雖然辛苦,但四人都樂在其中,珍惜着手中的這份藝術事業。

魏文華是隊裡年紀最小的一員,但她自小就身濡目染,對舞台可謂了如指掌。為了在青年隊中有一番作為,她決心向大家展現自己的真實實力。那些日子裡,魏文華時常獨自躲在背景的一個僻靜角落,苦練起評劇名角新鳳霞的精湛唱腔。

新鳳霞老生前輩的《劉巧兒》是魏文華鐘愛的一出戲,其中"巧兒我自幼兒許配趙家"的唱段節奏舒緩婉轉,正好适合魏文華的嗓音。于是,她就從大喇叭裡一遍遍地模仿新鳳霞的發聲方式,細細品味其中的味道。幾經反複的琢磨練習,魏文華覺得自己終于掌握了要領,也漸漸對這出評劇情有獨鐘。

1954年,範振钰為什麼要逼着劉文亨、王文進向魏文華賠禮道歉?

就在一次演出的中場休息時,正當範振钰和魏文華在台上熱身時,魏文華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她對範振钰說:"範老師,咱們說了一段《報菜名》,觀衆們好像還意猶未盡啊,要不我唱一段新鳳霞的《劉巧兒》給大家聽聽?"

範振钰聽了大喞一聲:"好啊!你可真有這個本事?快給我們大展身手吧!"

舞台上,觀衆們的掌聲雷動,顯然都被魏文華這個提議給勾起了興緻。于是,魏文華開口清亮地唱了起來:"巧兒我自幼兒許配趙家……"字正腔圓,給人一種溫婉大氣的感覺。

然而,就在此時,台下突然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把魏文華的唱聲徹底蓋了過去。範振钰一愣,扭頭朝背景方向望去,隻見劉文亨和王文進兩個狼崽子竟在那裡做出一副上吊的模樣,還滿臉獰笑,活像兩個瘋子。

觀衆們能不笑嗎?這下好了,魏文華的好心情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範振钰也是氣極反笑,脫口就罵:"你們兩個熊孩子,真是胡鬧!"

可劉文亨并不領情,還振振有詞地說:"她學得本來就不道地嘛!聽着太難受了!"

魏文華哭着為自己辯解:"我又學又練了好些天,都是跟那大喇叭裡學的……"

劉文亨更加理直氣壯:"不管你跟誰學的,也不管你學了多少天,我的意思是你學得不道地!"

魏文華委屈極了:"像不像倒無關緊要,我學的也有三分像啊!"

劉文亨卻是不依不饒:"你一提是新鳳霞,那就必須得學個八九不離十,要不然幹嘛提她?"

這番話說得魏文華啞口無言,眼淚止住了,她心裡也覺得劉文亨說的有幾分道理。

三、舞台事故頻頻,摩擦加劇

此後的幾場演出,舞台上接連出現了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小插曲。有一次,魏文華正在台上唱戲,突然一個擲來的煙頭差點選中她,好在她躲過去了。另一次,劉文亨和王文進故意在幕後大聲喧嘩,影響了魏文華的發揮。

最令人發指的是有一場,魏文華正在台上賣力唱着,身後突然傳來劉文亨的一聲怪叫,把正在陶醉其中的魏文華吓了一大跳,節奏徹底走了音。幸而那天觀衆們都是善解人意的老藝術家,并沒有嘲笑她,反倒用熱烈的掌聲為她打氣鼓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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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台後,魏文華自是氣壞了,一把拽住劉文亨的衣領就開始質問。劉文亨嬉皮笑臉地解釋道:"我剛才在幕後練嗓子呢,你怎麼就那麼緊張了?人家又沒做什麼?"

魏文華不依不饒:"你明知我在台上呢,故意在背景吓唬我!我要是走音了怎麼辦?"

王文進在一旁添油加醋:"這有啥,他又沒真的傷害你,你學藝生涯裡不也出過無數次狀況嗎?小事一樁。"

魏文華被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一言不合就和兩人扭打起來。旁觀的範振钰和高英培連忙拉開三人,以免事态發展到無可收拾的地步。

從那以後,舞台事故就接連不斷地發生。有一次是王文進在幕後用力推搡了一名從台上下來的魏文華,差點讓她摔了個狗吃屎;還有一次是劉文亨在背後突然大叫"小心有猛獸!",把正在台上表演的魏文華吓得魂飛魄散,立時就失了神兒。

每每發生這種情況,範振钰都會及時制止,斥責王文進和劉文亨的無理行為。但兩人顯然已然把魏文華視為了頭号衆矢之的,對範振钰的訓斥已經漸漸變得麻木不仁。

魏文華也不是省油的燈,常常會跟他們理論到面紅耳赤,發洩自己的怨氣。她多次哭訴要退出青年隊,讓武魁海師父把她另作安排,但武老總是勸她耐心等待,說青春年少人難免有些無理取鬧,隻要她能靜下心來,總有一天他們會檢討的。

氣氛漸趨劍拔弩張。有一次兩人在背景又幹出了搗亂的事情,魏文華氣得當場就摔門離開了劇場。範振钰也被徹底惹惱,嚴厲斥責王文進和劉文亨的幼稚行為,但兩人依然理直氣壯,根本不以為意。

眼看情況一發不可收拾,範振钰隻好求助于馬三立和武魁海兩位師父。可是,即便師父們出面訓斥,也很難徹底平息這場風波。畢竟,青春年少的男孩子往往難以自制...

四、内部沖突日益嚴重

就在大家以為風波總算要平息的時候,一場比之前更加劇烈的沖突再次爆發了。那是一次重要的公演,為了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五周年,中央文委特意邀請了包括青年相聲隊在内的多個藝術團體前來獻藝。這對于剛剛成立的青年隊來說,無疑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然而,就在演出前的最後彩排時,舞台上再次發生了一場激烈的口角沖突。據說是劉文亨和王文進在背景故意大聲喧嘩,惹惱了正在臨時休息的魏文華。當時,魏文華正躺在化妝間裡小憩,突然聽到背景傳來了劉文亨和王文進放肆大笑的聲音,再加上他們有意無意的腳步聲,吵得她根本無法安睡。

魏文華幾次拍門喝止,但兩人置之不理,反而開始盛氣淩人地嘲笑她,說她就是裝睡不熟,在炫耀這才是真正的藝術家作風。魏文華幾經忍讓,終于還是忍無可忍,一把拉開門就朝兩人發起了狂轟濫炸。

雙方你一言我一語,漸漸就從貶低對方演藝水準的指責更新到了人身攻擊,最後竟釀成了一場肉搏大戰。當馬三立和武魁海兩位師父趕到時,更是目瞪口呆地看到學生們正在地毯上拳打腳踢,撕打成一團。

1954年,範振钰為什麼要逼着劉文亨、王文進向魏文華賠禮道歉?

這一幕無疑讓兩位老師大為光火,他們勃然大怒,立即将三人拉開,一頓狂風暴雨般的斥責随即而來。原本,武魁海一直偏袒自己的徒弟魏文華,但這一次他也認為魏文華的憤怒有些過了火,索性也一并數落了她。馬三立更是痛心疾首,在青年隊建立之初他就曾叮囑過範振钰,務必要維護好内部團結,誰知如今竟演變成這副光景。

最終,武魁海當機立斷,硬是把魏文華從青年隊裡撤了出來,讓她暫時回自己的門下靜心修養去了。而原本作為隊長的範振钰,也因為這一切的發生而受到了師父馬三立的嚴厲批評,被臨時免去了隊長一職。剩下的劉文亨和王文進,則被下最後通牒:若是再有這種行為,定會直接開革出師門。

就這樣,本已經漸入佳境的青年相聲隊遭遇了空前的危機。原本鮮豔亮麗的隊伍就這樣破裂成了幾個部分,瀕臨解體的邊緣。範振钰更是傷心欲絕,感覺自己付出的一切努力似乎就這樣化為了烏有。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劉文亨和王文進,卻依然我行我素,對于事态的嚴重性渾然無知。

五、青年隊瀕臨解體,驚心動魄

事情漸趨失控,青年相聲隊眼看就要分崩離析。這支才初長成的新銳之師在内耗中漸行漸遠,曾經的光明前景現已陷入迷霧重重。

眼見徒孫妹魏文華與其他兩名學生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内讧,武魁海師父一氣之下決定讓她先行退出,暫時回自己門下修煉去。這無疑給了魏文華重重一擊,她感到自己付出的一切努力似乎就此化為烏有。倔強如她,也難掩心中的失意與落寞。

另一方面,範振钰作為隊長亦難辭其咎。雖然他多次苦口婆心地規勸過劉文亨和王文進,但終究未能遏止内讧持續更新。最終,他也隻得被師父馬三立臨時免去了隊長一職,以示懲戒。

為了挽救青年隊,馬三立親自找到了劉文亨和王文進兩人。他原本也是出自好意,希望兩人能夠莊重其事、檢討自身、懸崖勒馬。然而誰料,當師父一番誨諄之言甫一吐出,兩人便立即爆發出一陣大笑,完全将馬三立的善意視作無物。

面對這等無理取鬧之徒,馬三立自是勃然大怒。他破口大罵道:"好一對臭狗崽子,簡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若不是看在你們父輩的面子上,定要把你們開革了!"

話音未落,武魁海也火冒三丈地趕來,對着劉文亨和王文進就是一頓狂風暴雨般的訓斥。兩位師父的怒火可見一斑,顯然已然對兩人徹底失望透頂。眼見情況一發不可收拾,馬三立當機立斷,直接将青年隊臨時解散,讓範振钰等人各自先回師門修養去。至于劉文亨和王文進,則被下了最後通牒:若是再有這種行為,定當開革出師門!

就這樣,原本蓬勃向上的青年相聲隊瀕臨解體的邊緣。這支才剛剛集結的新銳之師就這樣陷入了水火之中,原本光明燦爛的前景頓時蒙上了陰霾。

範振钰看着曾經的戰友們四散離去,心中無比悲涼。他感覺自己付出的一切努力似乎就這樣化為了烏有,曾經燃燒的夢想之火也已經漸行漸熄。當年他們肩并肩、同甘共苦的情誼,如今竟付之一炬。

而劉文亨和王文進這兩個始作俑者,卻依然渾然無知、傻氣沉沉,完全沒有認識到事态的嚴重性。他們背地裡還在竊竊私語,對師父的訓斥嗤之以鼻,全然不将二人放在眼裡。

就在青年隊就要徹底土崩瓦解之時,一個驚天動地的大變故突然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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