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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有意思教練的社群裡突然炸開了鍋，起因是 3 位北大已婚女博士和上野千鶴子老師的一段連線視訊。
她們說看完胸悶氣短的，明明是奔着「隻要自由自在地活着怎樣都可以」，看女人怎麼才能像上野老師那樣活得更自由。
結果看到的卻是：
“戀愛是談還是不談？”
“您不結婚，是因為被男人傷害嗎？”
“您是因為條件不允許，是以不可能結婚嗎？”
......
雖然這個視訊中的對話堪稱“災難級别”，但也不禁讓人思考，女性在職場、婚姻、戀愛等等各個人生的選擇和規劃，似乎都在某一種教條的架構裡。
這個“架構”如此堅固，讓女性在讨論自己的“自由”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地帶着自我凝視——我是不是不夠完美，我是不是「既要又要」。
所謂“既要又要”，就是：既想事業優秀，又想擁有甜蜜愛情、模範婚姻、優秀孩子。
沒有活得更自由，反而身上的枷鎖越來越多。
我越想，越覺得女性自由似乎隻是一種理想，沒有希望實作。
但在我采訪了有意思教練社群裡的3位00後、90後、80後的職場女性後，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們告訴我：女性自由不是一味地放低自己的底線，向下妥協，自由可以是自私的，隻要你有明确的目标和規劃。
今天，我想和你共享這一份希望。
01
比和他談戀愛，還是和他做朋友吧
@骅芊芊 | 上海/時裝/80後
我在情窦初開之前都覺得自己是幸運的，有開明的父母，朋友很多，從來沒有覺得孤單。
我覺得自己會一直這樣幸運下去，會遇到自己喜歡，同時也喜歡自己的人，然後結婚生子。
當時我最喜歡的一部劇就是《老友記》，最喜歡的角色就是裡邊的Joey。
他是六人組裡最笨、最傻、最幼稚的那個，但卻是最善良、最快樂、最容易滿足的那個。
我覺得自己要是找另一半，一定要找他這樣的，笨說明他比較單純，傻也可以很可愛，幼稚則不用擔心和他在一起會無聊。
幸運的我在大二的時候就遇到了我的Joey，他大一，比我小一歲。
一開始确實很美好，他帶我做了很多現在想來足以社死的事情。
比如在我生日那天，他在大庭廣衆之下給我唱《生日快樂》，還邊走邊唱，鼓動全餐廳的人一起唱，我嚴重懷疑當時海底撈的創始人就在那群人裡。
但一切美好在我大三開始實習的時候，戛然而止。
因為是新人，我經常加班，希望可以多多學習，而且前輩和上司都沒有下班，我到點就走也不合适。
他表示了解，沒怪我，我還誇他善解人意。但我發現他越來越不關心我了。
好幾次我好不容易趕完工作，就為了周末能夠和他一起，結果他都說約了朋友——朋友攢聚、朋友生日、朋友找到工作了......
後來我終于忍不了了，夾雜着工作上的所有委屈全部向他宣洩出去，我說：
“我難道比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還要重要嗎？
我每天上班都要累死了，你看手指都被針紮了多少次了，你連關心一下都沒有。”
我以為我的委屈會換來他的關懷，結果他卻說：“他們是我朋友，而且你已經上班了，總不能讓我什麼都不幹就在宿舍等你吧！”
我口不擇言地問：“不行，我和你那些朋友隻能選一個。”
我以為他會選擇我，但那隻是我以為。
分手後我專心投入工作，在工作中遇到了現在的先生，他成熟穩重，做事有規劃，雖然直男了些，但和他在一起我很安心。
因為他永遠會在其他人和我之間，選擇我。
前段時間又碰到了“Joey”，他還是原來那樣，沒有定性，看到我也不尴尬，熱情的上來打招呼。
我也釋懷了，比起和他談戀愛，還是和他做朋友吧
02
對于女人，厭女症是對自身的厭惡
@錢多多 | 北京/直播營運/90後
嫁個有錢人，不如自己做個有錢人。
從我爸媽離婚後，這句話就是我的人生格言。
對于我來說，完美且長久的愛情，有但不多，且不是我能控制的；
但在職場上升職加薪，是我看得見摸得着的，且是關乎我能否活下去的必需品。
我從不妄想有所謂的王子來搭救，靠樹樹倒，我隻想靠自己。
是以我從來不看國産的職場劇，非常不了解裡面為啥非得安排一些尴尬無聊、喧賓奪主且不切實際的感情線啊？？？
但近幾年我開始被我媽催婚了，93年的我今年30了，這個年紀還不結婚，在我媽眼裡已經是“大逆不道”了，三天兩頭的催婚。
其實我也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去年剛談了不到半年，就以“我太強勢”為理由單方面宣布分手。
這讓我覺得可能真的沒有男生适合我吧，我知道自己在一些事情上很堅持，但我就是不想改，憑什麼男生可以有大男子主義，女生不行？
上野千鶴子在《厭女》中也說：“男人的厭女症，是對他者的歧視和侮辱。因為男人不必擔心會成為女人，是以可以放心地将女人他者化并加以歧視。”
但這幾天我重新翻閱和查找上野老師的書籍和文字的時候，我發現，以前的我在刻意忽略一些東西，就比如上一段話的後面其實還有一句：
“可是女人呢？對于女人，厭女症是對自身的厭惡。”
我才發現原來我活成我最讨厭的樣子。我的選擇和困境，其實無關年年代、無關性别。
我真正應該去思考的是：什麼才是我值得過的一生？
男人嗎？錢？婚姻？或許都不是，我現在還不知道答案，這是要我一生去探索的事情。
但我已經不再排斥偶爾的示弱，也開始嘗試長發，開始看一些甜甜的愛情都市劇。
03
情侶異地，一定是女生妥協嗎？
@要相信光 | 杭州/編劇/00後
在很多人眼裡，畢業季即分手季，畢竟未來方向未定，太多不确定因素。
但我不這樣認為，我對我們的未來充滿信心。
我學的是編劇，我男朋友學的是導演，我們的理想是我寫一個本子，他來導成電影。
而且在畢業前，我們已經接到了同一家公司的offer，并一起實習了将近半年。
我感覺我們已經向理想邁出了第一步——我寫的2個小短劇已經上線了，資料還不錯，導演是我男朋友。
本以為一切都在朝着很完美的方向進行，但我們之間還是出現了問題。
男朋友不想做短視訊、短劇，想要做電影導演，并且想讓我和他一起跳槽到北京的一家影視公司。
而我在這家公司已經有一些成績了，有自己的出道作品了。
職場正值上升期，這麼離開我相當于一切又要重新開始。
我寫劇本的時候非常喜歡寫這樣兩難絕境，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發生在我身上。
看着男朋友期待的眼神，我腦子裡想得是答應他，可不知道為什麼嘴上說的卻是：“不，我要留下來。”
近下來一周我們都沒有說話，我是不知道怎麼去表達，我不認為異地就得分手，但我又不敢那麼絕對。
這樣的心理讓我絕對自己在背叛我們這段感情，就更不知道怎麼說了。
還是男朋友主動過來，說：“這次是我的問題，我不應該強迫你跟我離開。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你，你選擇留下來确實是更好的決定。”
我真怕他下一句是“為了你的事業，我們還是分手吧”，還好，他沒說，他說：
“但我不相信我們四年的感情這麼脆弱，我們還要實作咱們的理想呢。我們一起努努力，克服克服，你覺得呢？！”
聽到他這麼說，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我也不顧這是不是公司，激動地撲到他懷裡，狠勁兒地點頭。
現在我們已經異地小半年了，一切安好，雖然有時候會因為工作忙而錯過對方的電話，晚上也會因為加班忘記視訊通話。
但我們一直都保持溝通，有什麼都直接說，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像劇本裡那樣“遇事不張嘴，追妻（夫）火葬場”。
- 寫在最後 -
我曾經看過上野老師2019年日本東京大學開學典禮上的演講，這段大膽的發言的開頭我聽得一臉震驚，這是可以說的嗎？
原本隻是知道她，看過這段演講我開始深度了解她和她的書籍和紀錄片。
一開始隻是覺得金句太多，看得太爽，說到我心裡去了。
但說實話，讀的越多，不适感就越多，因為她在研究和寫的，是我不願面對的卻不得不面對的現實，而上野老師隻是說出了真相而已。
我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就像上野老師溫柔而堅定地說：“自己隻是不想結婚，而不是對男人不感興趣。”
作者：Chloe Dong 有意思教練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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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夠自負地說，
是我們改變了社會。”
——上野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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