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第8集《顯微鏡下的大明之絲絹案》後,我産生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說好的古裝懸疑劇,怎麼越來越像聊齋那樣的神鬼奇譚了?
如果說帥家默第一次被抓,由于其在獄中頗為瘋狂的表現,讓獄友和獄卒對他産生了懼怕。
這第二次重回牢獄的帥家默,則被直白的“貓精上身者”的稱号。
這樣的一幕,讓我已經無法确定《顯微鏡下的大明之絲絹案》究竟是一部以真實曆史為背景,經過深思熟慮而改編的古裝懸疑劇。
還是一部表面披着懸疑探案外衣,私下玩鬼神迷信勾當的神話劇?
全劇不僅自始至終都為帥家默安排一隻小貓作為寵物,還讓這隻貓有了“常貓”所不能及的日行千裡之本事。
更誇張的是,為了掩蓋小貓成精的事實。
居然運用鏡頭語言,試圖将小貓重回監牢的原因,硬塞到程仁清的身上。
真沒想到,作為一個惡名昭彰的訟棍,程仁清不僅對錢财有着強烈的欲望,還對小動物如此地體恤與關懷。
看起來,《顯微鏡下的大明之絲絹案》這是要借助鬼神之力,試圖改寫帥家默最終被發配邊疆的結局呀。
為何要給帥家默配隻貓
作為現代人心中與狗并存的兩大寵物,貓這種動物極少會在古裝劇中出現。
特别是那些以民間非官家為背景的故事中,更是難覓其蹤影。
實際上,除了與佛教經書有關的原因,在唐代便以“中國無貓,種出于西方天竺國,不受中國之氣。 釋氏因鼠咬壞佛經,故畜之。 唐三藏往西方取經帶歸養之,乃遺種也”的說法。
早在先秦時期,便已有了“貓”的記載與描述。
需要注意的是,這裡的“貓”與今天我們常用的“貓”字,并不是一種簡繁體的關系。
因為在官方出版的《第一批異體字整理表》中,“貓”字是被作為正字用來淘汰所謂的異體字“貓”。
是以,當我們在閱讀古代文獻時,并不能簡單地将“貓”作為“貓”簡體字來對待。
是以,當我們在讀《詩經·大雅·韓奕》這本出自先秦的詩集時。
其中寫道“有熊有罴,有‘貓’有虎”的這句詩。
看似是将“貓”與熊、虎等猛獸并列在一起,實際上這可能很不是是今天我們所認識的“貓”。
至少它不會是今天被人類大量飼養與馴服的家貓。
更不是《顯微鏡下的大明之絲絹案》懷中所抱的那隻小貓。
對于“貓”與“貓”的差別,在明代出版的《正字通》中有過這樣的解釋,“‘貍’為野貓、‘貓’為家貓”。
而在東漢時期出版的《說文解字》中,對這兩個詞有着更為直覺地解釋。
“貓,貍屬。 從豸苗聲”,“貍,伏獸,似貙。 從豸裡聲。”
從這些解釋來看,我是否可以這樣來了解讓整個監獄聞之色變的。
可能并不是帥家默懷中的那隻家貓,而是另外一種狸屬的野生齧齒類動物。
比如:狸貓、果子狸、狐狸、香狸等等。
而在這一大堆“狸”中,任何一個對古代神話有些耳聞之人,或許都能從中想起一些自己童年所害怕的故事吧。
如果不是貓精,又會是什麼?
雖然經過一番字面上的旁征博引,但事實就是事實。
《顯微鏡下的大明之絲絹案》的故事,似乎并沒有借助深山老林中妖怪的想法。
而是用實物錘實了這是一隻家貓,一隻成了精的家貓在保護帥家默。
可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帥家默真能在貓精的保護下化險為夷嗎?
或許事情并非想象中這麼簡單。
(此文章系“花煜寒”原創文章,非“花煜寒”賬号釋出皆為抄襲與搬運!)
從中華曆史或文化來看,貓或者說狸以貓精的形象出場并不多見。
它們大多數時候都被稱為貓妖,一個比貓精更為反面形象的詞彙。
比如出自清代《堅瓠集》的著名貓妖形象:金華貓,就是一個能迷惑人心的妖怪。
這種貓通過吸取月之精華而成怪,在魅惑人時,逢女則變成美男,逢男則變成美女。
這樣的金華貓,是否像極了狐狸精之類的魅惑妖怪。
說到這裡,讓我開始尋找那些在《顯微鏡下的大明之絲絹案》中已出場或未出場的女性角色。
跑進山中避禍的陳小枝,雖然早早出場且身世清楚,卻也是受到帥家默與豐寶玉幫助過的女性角色。
而且又這麼巧,在二人落難之時,又被父女二人遇到并救下一條性命。
最讓人起疑的是,雖然古代窮人以鼠食并不罕見,但陳小枝卻單單将“鼠肉”說了出來,且說得如此稀松平常,倒是很引人懷疑的。
要知道,無論貓精真正的面目是哪一種齧齒類動物,它們可是都有食鼠的習慣。
隻可惜,以普世價值的審美觀來看,陳小枝與美女這樣一種形象差得多少有些遠了。
另外一個就是由劉希媛飾演的柳月娥。
這是一個到目前為止,并沒有正式登場的女性角色。
作為一部隻有14集的電視劇,當劇情已經過去大半之後,她卻還沒有登場,這多少是讓人有些懷疑的。
如果她不是一個并不得要的人物,那麼她就是背負着更多神秘或重要性的任務。
就像那隻能保護帥家默免受牢獄之苦的貓一樣。
這個名叫柳月娥的女人,充滿了神秘感與未知感。
她是否會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突然出現,成為扭轉乾坤的關鍵人物。
又或是在帥家默危難之際,成為助他脫離火海或危難的幕後推手。
這一切,都還是未可知的變數。
這一次,難道要逆天改命?
對于我這個淺讀過《顯微鏡下的大明之絲絹案》原著小說的人來說,當我觀看到第5、6集時,就已經有了這不是曆史上那個被一筆帶過“絲絹案”的覺悟。
在善寫懸疑小說馬伯庸的筆下,将會有一個挂羊頭賣狗肉的全新故事。
一個讓作者發揮自己天馬行空般想象力的故事。
而在之後的故事中,也确實印證了我的這個想法。
不僅曆上的各方人物在關系與利益上産生了巨大變化,更是将那本本該在一切都結束後才出現的《絲絹全書》,放到了一切還未開始之前。
這幾乎是一次徹底颠覆曆史的改編,也完全符合馬伯庸在創作上的風格與套路。
看似是曆史,卻又完全不是曆史。
在這樣的大前提下,再結合故事中的蛛絲馬迹,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或許這隻頻繁出現在監獄的貓,就是馬伯庸為帥家默結局埋下的伏筆。
他并不希望自己筆下的帥家默走上曆中那個帥嘉谟的老路。
他希望逆天改命,為帥家默創造一個好人有好報的結局,一個即便有些鬼神傳說式的好結局。
以上便是我對《顯微鏡下的大明之絲絹案》第8集的了解與感悟,更多精彩解析,咱們下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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