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的文明,毫無意義。”這是《流浪地球 2》中的一句台詞。1 月 22 日大年初一,電影如期上映。而在三天前,作為該片科學顧問之一的崔原豪博士,已經提前觀看科學家的點映專場。博士畢業于北郵通信專業的他,參與了概念設計和完善影片世界觀等工作。

圖 | 右一為崔原豪(來源:崔原豪)
電影主要有三組人物:以圖恒宇、圖丫丫和馬兆為主的技術支援者(科學家)、以劉培強和張鵬為主的實際操作者(航天員)、以及以周喆直和郝曉晞為主的高層決策者(外交官)。本文将先從科學家這一部分講起。
圖 | 片場一角(來源:資料圖)
圖恒宇:拯救地球的技術支援者
影片最感人的部分之一莫過于量子科學家圖恒宇,為因車禍去世的女兒圖丫丫所打造的數字生命。圖恒宇的研究方向是數字生命和數字世界,即探索數字生命是否能實作。是以,準确來講他的定位是一名數字世界架構師。
他所在的北京數字生命研究所,負責設計 550 系列量子計算機。最初版本是 550A,當太空危機來臨時已經疊代到 550C 和 550W。後期,當 UEG(United Earth Government)聯合政府倫理委員會禁止數字生命計劃之後,圖恒宇和他的上司馬兆開始轉向并完全聚焦于設計 550W。
而圖恒宇私下的最大願望,是做出一個真的數字生命。後來,他果真讓女兒圖丫丫成為第一個擁有數字生命的人,她擁有意識并能與現實世界互動,當然圖恒宇也是以一度入獄。
具體來說,他把圖丫丫的思維上傳到數字生命載體中,通過 550A 的算力賦予圖丫丫兩分鐘的生命。為什麼隻有兩分鐘?因為 550A 的算力有限。這裡的限制在于,數字生命本身需要環境感覺,以及對曆史記憶産生認知,而認知會産生情緒,情緒會感覺人的行為。
是以圖恒宇在“制作”生命時,不僅要考慮圖丫丫的曆史記憶問題,也要考慮目前的環境狀态。一開始由于 550A 的算力缺乏,導緻無法生成一個完美的數字世界,這會帶來數字世界的崩潰,進而讓圖丫丫的意識出現問題,是以她當時的第一反應是周圍好黑,其實這是數字生命進入自我保護狀态的表現。
而當算力變強之後,數字世界也會更加拟真和穩定。這時,圖丫丫的數字生命就能更穩定地和外界交流,壽命也能延長到 70 年。
圖 | 片場一角(來源:資料圖)
借助圖丫丫的數字生命,圖恒宇得以在關鍵時刻啟動網際網路根伺服器。電影中,人類必須同時重新開機全球發動機,是以需要一個時間同步系統。但是時間非常緊急,是以當時最有可能的同步系統就是:利用此前已經設計好的發動機的同步專用網絡。事實上,這也是圖恒宇依賴原有網際網路架構所做的預案。
當利用同步網絡去重新開機發動機時,就得同時重新開機全球網際網路。作為一個專網,同步網絡建立在網際網路之上,類似于真實世界中的金融專網一樣,是通過對網際網路做高密級的切片,保證發動機能以高密集的方式在網際網路上正常運轉。
片中的網際網路根伺服器,是真實世界中的網際網路根伺服器、加上一個核心路由器的集合體。它和我們認知裡的根伺服器并不完全相同。現實中,即使我們重新開機一個伺服器,嚴格意義來講不可能完全地重新開機網際網路。但對于電影來說,劇組必須對概念進行簡化,是以才把兩個功能合二為一。
重新開機根伺服器固然是重新開機網際網路的關鍵一步,那麼為何需要重新開機三個根伺服器?
崔原豪說:“考慮到當時的網絡存在很多并發,是以需要一個備援備份。重新開機三個可以對抗網際網路恢複啟動時的重新開機風暴,要知道當時會有很多人接入網絡,這會給伺服器帶來大量的同時請求,其實這就類似于一個 DDOS 攻擊,是以需要重新開機三個,確定重新開機一次就能成功重新開機全球的網際網路。”
但在現實生活中,網際網路采用的是分布式部署方法,并沒有絕對的中心。當根伺服器和核心路由器的概念集合在一起,就相當于一個全球網際網路中心。
在人類現有的 DNS 系統中,本身就有一個經濟恢複方案。各國網際網路機構在世界範圍内選了七個代表,各自持有網際網路的 DNS 晶片和密鑰。當網際網路域名系統遭遇危機時,隻需五個人在一起就能借助密鑰,恢複全球網際網路的正常運作。
但是為了簡化劇情,電影裡的圖恒宇一個人就可以恢複網絡。理論來講,片中的北京網際網路中心和根伺服器,它們搭載着 DNS 的技術,對全球網際網路有着重要影響。但在現實生活中,隻有根伺服器和骨幹路由器結合,才能讓全球網際網路恢複運作,否則根伺服器隻能恢複 DNS 的相關服務。然而,一個 173 分鐘的電影根本無法面面俱到,隻好對一些概念做出簡化和舍棄。
從劇情角度來講,圖恒宇的上司——馬兆這一角色的必要性在于,編劇不可能讓一個旁白去解釋這些科學概念,這時就需要一個真人角色。在内心深處,馬兆其實是一個“數字派”,他在遺書上畫了一個莫比烏斯環,這說明他是數字生命的堅定支援者。從某種程度來講,馬兆的角色使命在于引導圖恒宇把 MOSS 做出來。其實,莫比烏斯環也是一個很明顯的暗示,他應該也知道 MOSS 未來版本的存在。
片中也有介紹 550W 反過來看就是 MOSS,而 550W 來自 550 系列工程。是以,很有可能是圖恒宇的某些行為,導緻了 MOSS 這樣一個強人工智能的誕生。
圖 | 圖恒宇注視着 MOSS(來源:資料圖)
如前所述,數字生命是一個不斷疊代的過程,片中的 MOSS 本身就是弱人工智能的生命,盡管能和人類交流,但卻沒有和人類一樣的情緒和意識。
崔原豪表示:“中科院計算所王元卓老師(科學顧問人工智能組組長)提出了人在回路的想法來豐富劇情,當然這也是目前人工智能領域内一個比較大的研究方向,即在機器做決策的過程中引入人的決策,這樣可以提升算法的精确度,讓人工智能表現得更智能。”
在做劇本概念設計時,科學顧問團認為引入人在回路之後,能讓圖丫丫的數字生命從弱人工智能轉為強人工智能。
後來,劉培強提問 MOSS 的時候,MOSS 說了一句:“這是 MOSS 的回答”。顯然這是一個非常強的人工智能——它是有意識的。而它的核心轉變來自于人在回路的概念——即圖丫丫的介入。
事實上,強人工智能正是 MOSS 的後期狀态,那時的它可以引爆月球、對人類做全面的監視等。“但是因為時長原因,無法呈現更多,不過我們确實做過這樣的思考,估計也有觀衆可以猜出來。”崔原豪說。
圖 | 片場一角(來源:資料圖)
劉培強:拯救地球的具體實踐者
片中,關于太空電梯的劇情,是劉培強的重點戲份。不過,太空電梯的概念并不新鮮,基本可以了解為是幾千年前《聖經》中巴别塔的變體,也就是借力通天。
當大量人群進入太空時,需要借助太空電梯、或者其他更便宜的火力引力的方式。現實中,目前大部分宇航員都是通過火箭或航天飛機進入太空,90% 都得使用燃料。
在這種情況下,讓人類使用脫離引力的方式毫無經濟性可言。雖然火箭可以回收,進而降低一些花費,但是成本依然很高,是以無法支援人類大批量地進入太空。
電影裡人們要推進方舟計劃,但是在地面建造大規模的空間站是不現實的,一旦進入引力範圍,空間站會被引力俘獲,而這樣大品質的造物在脫離引力時,所需要的能量是個天文數字。
是以,最合适的方式就是在地球靜止軌道上建立同步空間站,隻有這樣才能更加穩定,進而友善在軌道上做大規模施工,并在建成之後帶領人類沖出太陽系。
那麼,如何在靜止軌道上做大規模施工?一種可能且經濟的方式,就是搭乘太空電梯。
“為什麼說太空電梯是方舟計劃的核心?因為沒有太空電梯,方舟計劃就行不通。如果太空電梯真的存在,這樣一個 7 倍于地球直徑、占地月間距 1/4 的巨建構築,将是人類文明史上最輝煌的奇迹。那時的地球好比一個小圓,它揮舞着大臂膀一直在旋轉。”崔原豪說。
就現實中的我們來說,如果不能非常經濟地進入太空,則無法實作沖出太陽系的想法。崔原豪表示:“‘美國現代科幻小說之父’羅伯特·海因萊因認為,隻要你能到達離地面約 160 千米的近地軌道,你的太陽系旅程就完成一半了。”因為在脫離引力時,人類要付出的能源,要遠遠大于星際航行。
圖 | 片場一角(來源:資料圖)
在劉培強的戲份中,洛希極限也是多次出現的一個名詞。中科院國家天文台研究員陳學雷表示,洛希極限是天體實體中的一個常見概念。地球、月球等一般是由自身引力束縛在一起的,如果兩個天體彼此靠近,潮汐力就可能大于天體自身引力,進而導緻天體瓦解。現實中,人們已經觀察到黑洞導緻恒星潮汐瓦解的現象,也看到過木星導緻彗星潮汐的瓦解。
不過,回到電影情節,由于地球引力比月球大得多,是以地球會首先緻使月球瓦解,瓦解後的大量物質将落入地球。根據地球和月球品質估計,洛希極限應該是月球半徑 5 倍多,也就是地月質心距離隻有 9000 多公裡。考慮到地球的半徑約 6400 公裡,月球的半徑約 1700 公裡,是以這時地球和月球表面已經非常靠近。
陳學雷表示,電影畫面裡展示的地月距離并沒有這麼近,這是電影裡的一個 Bug。當然,遠在地月達到洛希極限之前,潮汐力已經非常巨大,這足以在地面産生巨大的潮汐,不僅會帶來海洋潮汐,地面也将不再穩定。
那麼,在電影中地球上全部的核武器加起來,為何可以炸碎月球?誘發月球核聚變又是怎麼發生的?
陳學雷說,現實中人類的全部核武器遠遠不足以炸毀月球。劇組可能也考慮到了,是以設計一個核爆相控陣的概念:讓核武器按照精确控制的時間爆炸,使各個核爆産生的爆炸波,可以恰好彙聚在月球中心,借此形成巨大的溫度和壓強。
“摧毀月球的原理,似乎是靠這種巨大的溫度和壓強促成月球中心實作重核聚變。這其實有點類似普通核彈的起爆。”陳學雷說。
你可能也知道,原子彈中心使用的是鈾或钚等核裂變材料,外面布設着特殊形狀的普通炸藥,通過精密控制普通炸藥的起爆時間,形成彙聚到中心的束流,借此産生的巨大壓力,将鈾、钚瞬間壓縮到很小的體積,進而達到臨界品質發生鍊式反應,最終引爆原子彈。而氫彈則是使用原子彈引爆産生的巨大溫度和壓強,引爆氘和氚等材料的核聚變。
不過問題在于,月球中心會發生怎樣的核聚變?要知道,太陽中心的核聚變是氫核的核聚變,但是月球的中心并不是氫。
電影裡的地球發動機使用的是重核聚變,也就是用矽、氧等地球上比較重的核實作聚變,這需要的溫度比太陽中心高得多,而在自然界中一般隻有演化到晚期的大品質恒星中心才可以。
“作為科幻電影,這隻是一種可能性。而在現實中,僅憑在月面爆炸幾千顆核彈,就算通過精确控制,讓爆炸産生的沖擊波同時到達月球核心,溫度也是不夠的。”陳學雷分析稱。
不過更重要的是,月球核心實際上根本無法重核聚變。因為重核聚變的原理是:當兩個較重的原子核聚變到一起形成一個更重的原子核時,會釋放出一些能量。之是以能釋放能量,是因為兩個原子核各自的品質加在一起,大于所形成的原子核的品質。那麼,多餘的這部分品質就可以按照愛因斯坦質能公式轉化為能量。
問題是,這種釋能反應隻能進行到鐵核為止,因為鐵原子核是最穩定的,它和任何别的原子核進行聚變時,需要吸收能量而不是放出能量。月球中心其實含有大量的鐵,是以即便把它加到再高的高溫,也不能使它發生重核聚變。是以這個情節其實是無法成立的。
“但在電影裡,在此之後的月球仍然是一團,這也讓人有點困惑。因為月球如果真的發生核聚變就會被炸散,那樣的話依然無法避免大量碎片砸向地球。如果沒有炸散,而是像太陽一樣變成一顆恒星,那也很奇怪。況且,這也并不能使月球擺脫地球,是以這部分的故事似乎有點沒講圓。”陳學雷說。
圖 | 陳學雷(來源:陳學雷)
但他也表示:“科幻電影是一種藝術,不能要求它完全地符合科學,雖然嚴格地挑剔起來,有些情節确實不完全符合科學,但是畫面的逼真感很強。假如不做具體的計算,它和我們一般觀衆的心理感覺是比較一緻的。我很喜愛這部電影,裡面出色的特效完全不遜于國外科幻片。”
對此,崔原豪表示:“科學顧問團首先确定了第一個大原則:現有的人類核武器不可能完全炸掉月球,這差了數個數量級,是以在其他科幻片中丢個核彈把它炸掉,在我們看來是不成立的。”那應該如何炸掉?其實有很多方式。一種有意思的方法是以相控陣的方式,在月球表面上以陣列形式布置大量爆炸陣元,即電影裡的核彈。
如果布置得非常精确,可以在月球内部的某個點比如月幔上出現爆炸疊加現象,即在某一個點上産生能量疊加。如果這個點本身是一個密閉空間、或者是一個比較完美的空間,那麼就有可能産生類似于氫彈爆炸的的聚變反應。理論上講,考慮到電影世界裡的重核聚變已經成立,如果它的能量是足夠的,月球内部發生就可能可自持的連續核聚變,進而讓它自己爆掉。
“這相當于是劇組開了一個腦洞,很有可能是不能實作的。但是考慮到電影本身已經假設重核聚變是成立的。是以如果人類的核武可以産生足夠的能量去觸發重核聚變,這樣就能讓月球自己把自己炸掉。”崔原豪說。
圖 | 片場一角(來源:崔原豪)
周喆直:拯救地球的高層博弈者
對于三組人物的設定,崔原豪認為:“我一直覺得這是在通過三種人物,來反映人類在面臨危機時三種層面的不同反應。周喆直和郝曉晞屬于高層決策者。當人類面臨危機時,高層肯定會進行很多博弈,這時中國就要展現自己的擔當。”
圖 | 片場一角(來源:資料圖)
圖恒宇和馬兆這條線,是在講科技的變革過程;劉培強和張鵬這部分則是在說具體操作時,該如何應對難題。
同時,他們也暗示着不同的情感。周喆直寓意着家國情,圖恒宇側重于親情,劉培強則突出愛情、以及和張鵬的兄弟情。“在面對問題時,他們三個角色有着共同的交叉點,讓三組人物之間穿插一些故事,這也是電影史詩感的來源。”
三條線也是互相獨立的,但也并非實體意義上的完全獨立。他們比較近的結合點就是劉培強在面試時,圖恒宇就在玻璃對面。此外,他倆還在走廊上擦肩而過。
而在片尾彩蛋裡,MOSS 說自己是危機的罪魁禍首,那麼如何看待這樣的情節設定?以及這部電影是否會有續集?
是否會有《流浪地球 3》?
崔原豪說:“在這個問題上,我隻能從觀看角度給大家提幾個問題。劇情裡有幾個巧合:第一,周喆直發表股骨宣言時,剛好是圖丫丫被插入到 MOSS 時,那這個文明的誕生指的是什麼?第二,是馬兆在溺亡之前,我們已知他是一個非常傾向于數字派的一個人,至少是數字生命的堅定支援者,他說沒有人類的文明毫無意義。那這個文明又是什麼文明?人又是什麼人?如果從 MOSS 的角度來說,人類的傲慢是人類的原罪,那麼 MOSS 覺得什麼是人類最好的解決方式?它覺得自己是不是一個文明?這些都可以留給大家思考。”
圖 | 片尾展示了崔原豪在内的科學顧問團的名字(來源:崔原豪)
另外,如果你在二刷或三刷時,發注意到周喆直在會議室裡對着攝像頭,有過一個長時間的注視。在視覺語言中,攝像頭本身就是 MOSS 的視角,而他一直盯着攝像頭看,很明顯意識到了 MOSS 的存在、以及 MOSS 可能的動作。
在關鍵時刻,周喆直重複表示:“我們的人一定能完成任務,無論虛實。”“無論虛實”——這是他自己的原話,說明他肯定知道 MOSS 的存在,這也是他堅持重新開機根伺服器的原因。
在片尾,有一段周喆直年老時的閃回——光頭的圖恒宇穿着機甲。而圖恒宇的肉體已死,那麼這個場景是在哪?而且當時周喆直已經年邁,是以時間線肯定不是現在,是以這段非常值得玩味。
圖 | 科學顧問團合影:右一為崔原豪(來源:崔原豪)
事實上,最開始電影是一個非常長的版本,一共有四個小時,這個版本裡的史詩感會更強,四個計劃各自所占的篇幅大緻相同。後來變成現實派和數字派的對抗,是以數字生命和人工智能的占比非常多。
(來源:資料圖)
“從最開始 550 系列計算機的設計、呈現、以及相關台詞,都是我所在的科學顧問組負責的,還包括數字生命的成長過程、螢幕上滾動的代碼、美術上和演員本身的呈現等。”崔原豪說。
電影中有一幕是圖恒宇是在家工作的狀态,牆上寫滿了人工智能公式和推算過程。如下圖,在崔原豪等科學顧問的建議之下,劇組将重要的公式放在了顯眼位置。
圖 | 上圖:電影中圖恒宇的房間布局;下圖:劇組在對房間布局進行設計(來源:崔原豪)
在看電影時,你可能感覺圖恒宇一直在寫代碼,然後就實作了數字生命。對此崔原豪表示:“因為電影已經很長,不太可能再去加東西。其實科學顧問做了很多設計,就電影的世界觀我們一起寫了十幾萬字,最終呈現出來的隻是冰山一角。”
圖 | 崔原豪參與科學顧問時的部分工作文檔(來源:崔原豪)
“我們作為科學顧問更多希望堅持科學的真實性,盡量從現有科學知識出發,做一些盡可能合理的推理。但是劇組會考慮藝術性和可實作性,于是采取了對概念進行舍棄或簡化的做法。”崔原豪說。
(來源:崔原豪)
此外,崔原豪認為對于外國人來說,他們很少會見到《流浪地球 2》這種集體主義的影片。《流浪地球 2》的立意非常高,讨論了文明、虛拟和現實之間的關系。作為觀衆我們也可以把這個文明定義為一個數字文明的誕生、或兩個文明的關系。即大家應該在不同的社會層面上,都做出相應的回報。
另據悉,電影改編自劉慈欣的同名小說,立意上也和小說的精神核心保持一緻,劉慈欣本人也更傾向于描述宏觀的史詩性故事。這也是《流浪地球 2》和國外科幻電影的不同之處,而它在國外影評網站上也獲得了高分。
或許這不僅是因為電影制作之精良,也因為它講了一個和人類休戚與共的故事。正如周喆直所說:“在浩瀚宇宙中,地球隻是一個小小白點,但這個小小白點卻是我們的一切。”
支援:路雨晴專訪《流浪地球2》科學顧問:月球如何“自己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