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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蒂亞斯與馬克西姆》:導演多蘭的回歸自我之作多蘭電影中永恒的母題多蘭美學在叙事中的運用多蘭的困境與出口

作者:海邊電影

(作者/Maddah)

澤維爾·多蘭(Xavier Dolan)是一位備受争議的導演,他在20歲時憑借處女作《我殺了我的母親》(I Kill My Mother)沖進了戛納電影節,他看到了這個年輕人無限的活力和可能性。然而,從那以後,多蘭的電影卻頻頻被認可為"重複自我,沒有進步","肆無忌憚的多蘭美學已經厭倦了","江朗是完美的"等等。

面對世人的關注和批評,多蘭本人也陷入了電影創作的瓶頸,"風格"對他來說也是一個硬傷,他試圖找到一個平衡點,但第一部英國電影《約翰·多諾萬的死與生》叙事混亂,沒有敏銳度,甚至曾經值得稱贊的優點都消失了。

多蘭真的那麼迷茫嗎?他的新電影《馬蒂亞斯與馬克西姆》似乎給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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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将結合導演的風格來分析電影《馬蒂亞斯與馬克西姆》。

< h1級"pgc-h-right-arrow">多蘭電影永恒的主題</h1>

在影片中,多蘭繼續探索了他過去電影中經常出現的問題:母子關系和"不可能的愛情"。這不是導演對自我的重複,而多蘭回歸自我的精神之旅,這是品質爆炸帶來的數量的積累。

不可能的愛

馬蒂亞斯和馬克西姆的故事情節是純潔的,而馬克西姆(馬克西)和馬蒂亞斯(以下簡稱馬蒂)是一對從小互相玩耍長大的好兄弟,在一次意想不到的"親吻"之後,他們感到被一種意想不到的感覺喚醒,并開始重新審視他們對彼此的感情。兩人馬蒂(Marty)很富裕,在工作中屬于精英階層,而馬克西則被母親拖累,感覺自卑。

導演的"同志"身份讓他特别關注邊緣人群,我們可以把多蘭電影中的愛情總結為"不可能的愛情"。但與通常的LGBTQ電影不同,馬蒂亞斯和馬克西姆更注重挖掘角色自我意識的更深層次,更微妙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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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一開始,一群好兄弟圍成一團插話,用我們現在常用的一句話來說,從他們的舉止上可以感覺到,他們是一群鐵打的"直男"。是以,影片的特殊性在于,它是通過一種非常"大衆"的視角來表現的,其中所謂的"群衆"是相對于"少數性取向"來決定的。

多蘭的電影曾經直接以LGBTQ人群為特色,其中最典型的是《雙勞倫斯》,它聚焦于邊緣化群體的"不可能的愛情"。

與過去不同的是,多蘭撕毀了馬蒂亞斯和馬克西姆身上不同尋常的标簽,而是試圖描述普通人的内心變化。當一個"直男"發現自己對一個好兄弟有一種奇怪的感情時,會發生什麼?這種感覺是在我内心深處還是被噴了出來?當然,一個人的情緒狀态不可能那麼簡單的總結,我們可以在電影中感受到的是,主角的内心總是處于"顫抖"的狀态,這種内心的搖擺,已經成為了影片的落腳點之一。

母子關系

《我殺了媽媽》是根據母子關系改編的,也是多蘭最受好評的兩部電影,不僅這兩部,母親的形象在其他電影中也占據了重要地位。

《馬蒂亞斯和馬克西姆》也不例外,"母子關系"在影片中也有重要的分量。多蘭飾演馬克西,他是衆多伴侶中最多的一個,他們有幸福的家庭,隻是他沒有 - 他的母親是一個"瘾君子",仍在康複中。就像多蘭過去的作品一樣,父親的角色在家庭中缺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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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在片中飾演母親的安娜-多爾瓦爾,在多蘭的片中也多次飾演過母親,差點成為多蘭的"皇母",有點綠樹成蔭的意思。

十年前,在《我殺了媽媽》中,多蘭飾演一個高中生,叛逆時期的他,覺得媽媽的行為讓他羞愧,然後告訴老師媽媽死了,不能為他簽名。

十年後,在馬蒂亞斯和馬克西姆身上,母子之間的戰争更新,母親把遙控器扔給兒子,兒子打破鏡子,兩人互相吐出最惡毒的語言,他們試圖修複這段關系,但總是失敗。在這場無休止的戰争中,我們不能忽視"互相關心"這種争吵的出發點,這是很多人在親子關系中,但是,導演把它戲劇化了,放大了母子之間的沖突,讓母子關系顯得既誇張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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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蘭美學》中常見的元素,如更新鏡片、流行音樂、放大的象征意義、鮮豔的色彩、變奏、取景、大量的面部特寫等看似形式主義的東西,這一次并沒有成為叙事的負擔,反而使影片所傳達的情感更具沖擊力。

接下來,我将重點介紹象征意義,架構和配樂。

放大的符号化意義

多蘭善于用象征意義将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外化,過去,多蘭電影中的符号被淹沒,甚至有些超現實,比如《雙勞倫斯》的飛行服。當《馬蒂亞斯和馬克西姆》上映時,導演年輕的狂熱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實用性和目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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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是在馬蒂和馬克西的"意外親吻"之後,清晨,當馬蒂掉進水裡時。在這部三分鐘的"遊泳劇"中,導演從不同角度從多個位置捕捉了馬蒂在水中的狀态,濃郁的藍色充斥着整個螢幕,一圈漣漪和水花,反映了角色内心的波浪。

從觀衆的角度來看,馬蒂處于掙紮狀态,他對馬克西的感覺不同,但急于擺脫它,但他越焦慮,内心的欲望越強烈,潮水就越大。

有一個鏡頭從空中捕捉到湖面的全貌,馬蒂在畫面的角落裡,掙紮着向前遊去,他就像一艘迷失在海裡的船,沉浸在無助和混亂中,看不到出口和終點。

馬蒂愛上了馬克西,但想擺脫馬克西,這種感覺不是通過台詞、旁白或直率的肢體語言來表達的,而是一種将複雜的情感寄托在藍色的湖面上的方式,賦予了電影情緒的美麗。

接下來,導演并沒有把電影拍成一個庸俗的愛情故事,而是讓兩個人徹底分離,感情從人生的縫隙中偶爾鑽出來。在這個過程中,經常出現的東西之一就是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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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鏡子的過程是對心靈的一種檢查。馬克西坐在公共汽車上時,把頭靠在窗戶上,這反映了他的側臉。在下一個鏡頭中,當馬蒂換衣服時,他隻在鏡子裡露出了半張臉。沒有拍攝的"半張臉"是角色沒有意識到的"潛意識",以及角色故意隐藏的"本和我",這意味着角色沒有意識到情感波浪帶給生活的變化。

這部電影還有一個橋段,馬克西看着鏡子。馬克西覺得自己不如臉上的胎記,他用手捂住它,想象沒有疤痕的臉會是什麼樣子。也許你不會在朋友面前感到不安,或者你可能會有一個更好的未來等着他。

在鏡頭中,馬克西把手移開,他在鏡子裡的臉很幹淨——鏡子是他的"阋神星鏡子"。厄裡斯的鏡子出現在《哈利·波特》中,人們可以在鏡子裡看到自己内心最強烈的欲望,多蘭一再形容自己是"哈瘋子",這也是對他的一個小小的緻敬。不幸的是,馬克西生活在一個現實主義的世界裡,無法通過鏡子打敗惡魔。

馬克西臉上的胎記是另一個重要的象征。多蘭給這張側面的臉留了大量的特寫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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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紅色的胎記,開始從眼角蔓延開來,蜿蜒而下,最終延伸到臉頰的下側,像一滴紅色的淚水,從眼角順着臉頰流下,那是馬克西無聲的悲傷,是土着家人帶給他的不可磨滅的傷疤,甚至在歡樂時光裡, 他的心無法停止哭泣。

很多時候,紅色的眼淚也表達了馬克西的悲傷。例如,他小心翼翼地告訴馬蒂他的感受,但得到了冷淡的回應。在這裡,胎記是眼淚的真正替代品,甚至比眼淚更詩意,使悲傷的程度更加豐富。

架構中的更改

說到多蘭電影中畫面的變化,最典型的就是《媽咪》。在《媽咪》中,多蘭非常大膽地使用了1:1的幀,為了營造出一種地位的英雄被框定在小範圍的緊迫感上,電影導演讓男主角"挑"螢幕,來展現英雄内心的變化。

在馬蒂亞斯和馬克西姆身上,有一個不那麼明顯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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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克西離開的派對上,馬蒂故意針對馬克西姆,甚至侮辱他的"墨臉"。事實上,觀衆知道馬蒂這樣做是因為他擔心馬克西内心的悸動,以及他不想與最好的朋友分開的幼稚行為。

兩個有沖突的人如何和解?影片的高潮接吻戲出現在這一部分。

馬蒂發現馬克西躲藏起來,燈光開始閃爍,起初突然,有點像馬蒂此刻的心理活動,搖擺不定,不知所措。然後燈熄滅了,螢幕變暗了。當它再次亮起時,架構發生了變化。與1.85:1相比,圖檔變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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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切斷這張照片中的黑邊,我可以非常直覺地感覺到畫面的變化(接近2.27:1)。

這個場景,是兩位主角自影片一開始就被迫"接吻"以來,第一次單獨面對面,導演為他們安排了一個非常封閉的空間,而這裡畫面的變化也意味着馬蒂内心的變化。馬蒂抗拒這種感覺,但在燈光熄滅的那一刻,他抛棄了這個世界:體面的工作,美麗的女朋友,頑強的心。當燈光重新亮起的那一刻,他來到了馬克西的世界。

這一切都有點像夢,架構的變化為兩個人提供了下一步發展的可能性 - 他們面對自己的心并親吻。當他想走得更遠時,馬蒂停了下來,說:"我們不應該。然後馬蒂走出了封閉的空間,象征着兩人内心情緒的光芒再次熄滅,畫面又回到了原來的1.85:1。

燈光的閃爍不僅巧妙地解決了繪畫變化的問題,使其自然,而且成為電影中的一個象征,反映了主角内心的閃爍。這是一次創造性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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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音樂

音樂是多蘭電影中的重要元素。曾經,"夜總會風格MV"配上一首吐槽歌,是很多人"受不了"多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在《馬蒂亞斯與馬克西姆》中,多蘭繼續使用一些非常有節奏的音樂,但這次導演對音樂的使用有些趨同,在電影中音樂非常和諧。

比如開場兩分鐘,馬克西坐在車裡,看着路邊一個巨大的廣告牌,鏡頭在廣告牌上給出了一個幸福甜蜜的四口之家的特寫鏡頭——暗示着這個場景是馬克西的主觀鏡頭,他缺乏家人的愛, 廣告上的形象既令人眼花缭亂,又喚醒了他内心的欲望。此時音樂也在播放。

迷幻的節奏似乎為影片奠定了基調,并迅速将觀衆從影片的叙事中拉到銀幕上。尤其是随着濃重的歌聲,路中間的兩條黃線在鏡頭中晃動,畫面與配樂的旋律産生了對比,這種對比帶來了強烈的沖擊力,能為畫面注入新的活力。多蘭也喜歡在以前的電影中安排這樣的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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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狀體緩慢上升,視野突然變寬,此時音樂似乎将人們帶入未知領域。事實上,對于當時坐在車裡的馬蒂和馬克西來說,這段旅程是"未知的"。從廣告牌到開路,也意味着馬克西将暫時擺脫"家"給他帶來的煩惱。

除此之外,電影中還有很多令人印象深刻的配樂。

被母親撞倒的馬克西獨自坐在公共汽車上,鮮血順着額頭流下來,悲傷的鋼琴緩緩響起,馬克西戴上帽子靠在窗戶上。下一個鏡頭,另一個場景是馬蒂在鏡子前換衣服,粉紅色的襯衫讓他想起了暧昧的性取向,并在音樂保持不變時将其脫下,仍然悲傷的鋼琴聲。在一起拍攝短片時接吻後,兩人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一個母親要應付,一份繁忙的工作要應付。看似不憤世嫉俗的二人組,導演通過相同的音樂将他們相似的情緒聯系起來,讓觀衆捕捉到空氣中的多愁善感的情緒。

然後,最後的音樂。馬克西要去澳洲——這部電影也是根據馬克西為澳洲所做的準備。當他推開門的那一刻,他發現馬蒂站在門外,微笑着準備帶他去機場。

《馬蒂亞斯與馬克西姆》:導演多蘭的回歸自我之作多蘭電影中永恒的母題多蘭美學在叙事中的運用多蘭的困境與出口

這部電影在這裡戛然而止。"Song For Zula"響起,這首歌也出現在"非凡的蜘蛛俠2"中,因為演員深情地穿過汽車走向女主角。随着"馬蒂亞斯和馬克西姆"的電影結局,兩位主要角色的感受畫出了一個長而長的結局。

在戲劇之前,馬克西讓馬蒂幫他準備在澳洲的工作,但沒過後來,馬克西以為是馬蒂不想幫忙,其實馬蒂也不想留下好朋友。是以,在離開最後一次見面之前,兩個人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意圖,也知道兩個人之間不可能有進一步的發展,感情隻能深埋在我的心底,在煙雲等各種事情都過去之前。

影片淡化了愛情,但《為祖拉而歌》是赤裸裸的愛情表達,不僅延續了兩個人不言而喻的心境,也用一首非常浪漫的歌來展現他們的感情,是以很難說這部電影是幸福的結局還是悲傷的結局。

仿佛回到了導演的《木乃伊》中,拉娜·德爾·雷伊(Lana Del Rey)的《生而死》(Born To Die)将在影片結尾上演,雖然故事不同,但心靈的震撼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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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蒂亞斯與馬克西姆》:導演多蘭的回歸自我之作多蘭電影中永恒的母題多蘭美學在叙事中的運用多蘭的困境與出口

馬蒂亞斯和馬克西姆作為多蘭的第八任大臣,有明顯的優勢和劣勢。年輕有名,影片最大的問題就是缺乏生命沉澱,這或許就是多蘭隻能繼續拍攝自己所熟知的小世界的原因。

回顧多蘭的導演曆程,《我殺了我的媽咪》和《媽咪》可以算作他的傑作。我認為《馬蒂亞斯與馬克西姆》也可以稱作多蘭導演生涯中的一個小小的裡程碑。在這部電影中,多蘭放棄了"改變"的念頭,而是回歸自我,在最熟悉的環境中,拍攝出最得心應手的題材,經過拍攝經驗的積累,在這裡,已經形成了多蘭自己的體系。

《馬蒂亞斯和馬克西姆》不是愛情故事,我更喜歡稱之為"友誼電影",仿佛多蘭之前的電影涉及愛情,但也嘗試去探索更深層次的東西。如果之前的嘗試失敗了,那麼這次多蘭的建立是成功的。他把自己的敏感融入到影片的細節中,不是刻意表達,一切都很自然,傳達出一種非常真誠的感覺。

如果說之前的《世界末日》《約翰·多諾萬的死與生》是多蘭瓶頸中的一部爛片,那麼《馬蒂亞斯與馬克西姆》則意味着多蘭已經找回了自己,對自己的童貞有了一些自信。

仿佛影片的結尾已經結束,馬克西飛得很遠,他的生活指向了一個清晰的未來。對于導演多蘭來說,三十個站台,隻是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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