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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爾:曾經夢見,我們彼此陌生。醒來發現,我們相愛相親

作者:中國詩歌網
泰戈爾:曾經夢見,我們彼此陌生。醒來發現,我們相愛相親

拉賓德拉納特·泰戈爾(1861-1941)是世界著名的詩人、哲學家和社會活動家。他是1913年第一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亞洲人。在泰戈爾的家鄉孟加拉國的加爾各答老城,他被尊為"塔庫爾",這個頭銜隻配得上精神卓越的精神導師。他以虔誠的愛的精神,通過他的詩歌向全世界傳播孟加拉國最偉大的精神傳統巴克提。

泰戈爾的詩歌表達了對生命、宇宙和自然的獨特反思,新譯本将《流浪鳥》譯成《迷失的鳥》,不僅展現了斯特雷"離群者"的含義,也呼應了詩集碎片的結構特征。在精準和正式的前提下,譯本試圖還原泰戈爾詩歌的印度風味,呈現出原作清新永恒的風格。

泰戈爾詩歌中的中英對比

傅浩翻譯

"

那些在夏天失去鳥群的鳥兒來到我的窗前,唱歌,飛走了。

秋天的黃葉沒有歌聲,歎息落在那裡。

"

夏天的流浪鳥來到我的窗戶唱歌,飛走了。

秋天的黃葉,沒有歌聲,飄地飄落在那裡,歎息着。

泰戈爾:曾經夢見,我們彼此陌生。醒來發現,我們相愛相親

泰戈爾畫作

面對愛情,世界摘下了巨大的面具。

它變得像一首歌一樣小,就像永恒的吻。

世界向夫妻脫下了浩瀚的面具。

它變得像一首歌,像永恒的一個吻。

泰戈爾:曾經夢見,我們彼此陌生。醒來發現,我們相愛相親

浩瀚的沙漠正在向一片草葉求愛;

樹葉搖了搖頭,笑了笑,飛走了。

浩瀚的沙漠正在為一片草葉的愛而燃燒,她搖搖頭,笑着飛走了。

泰戈爾:曾經夢見,我們彼此陌生。醒來發現,我們相愛相親

在水邊跳舞,在前往礫石的路上乞求你的歌聲和節奏。

他們瘸了,你願意扛起重擔嗎?

擋在你路上的沙子乞求着你的歌聲和你的動作,水在跳舞。你會背負他們瘸腿的負擔嗎?

泰戈爾:曾經夢見,我們彼此陌生。醒來發現,我們相愛相親

曾經夢想過,我們是彼此的陌生人。

醒來發現我們彼此相愛。

有一次我們夢見我們是陌生人。

我們醒來發現我們是彼此親愛的。

泰戈爾:曾經夢見,我們彼此陌生。醒來發現,我們相愛相親

一些看不見的手指,像是閑置的微風,

在我心裡播放音樂。

一些看不見的手指,像一陣閑置的微風,在我的心上播放着漣漪的音樂。

泰戈爾:曾經夢見,我們彼此陌生。醒來發現,我們相愛相親

聽着,我的心,世界的低語,正在向你表達愛。

我的心,聽着世界的低語,它與你做愛。

泰戈爾:曾經夢見,我們彼此陌生。醒來發現,我們相愛相親

不要讓愛情坐在上面,因為懸崖很高。

不要把你的愛放在懸崖上,因為它很高。

泰戈爾:曾經夢見,我們彼此陌生。醒來發現,我們相愛相親

這些小小的想法是葉子的奇幻;

他們歡快的低語占據了我的心。

幾乎沒有想法是樹葉的沙沙聲;

他們在我的腦海中低聲歡呼。

泰戈爾:曾經夢見,我們彼此陌生。醒來發現,我們相愛相親

我的願望是一些傻瓜,他們大喊大叫來打擾你的歌聲,師父。

讓我聽聽!

我的願望是傻瓜,他們在你的歌聲中大喊大叫,

我的主人。讓我聽。

泰戈爾:曾經夢見,我們彼此陌生。醒來發現,我們相愛相親

身後扛着燈籠的人把影子留在了他面前。

他們把影子扔在他們面前,背着燈籠。

泰戈爾:曾經夢見,我們彼此陌生。醒來發現,我們相愛相親

"我們,尖叫的葉子,有回應和暴風雨的聲音,但你是誰,這麼安靜?"

"我隻是一朵花。

"我們,沙沙作響的樹葉,有一個聲音可以回答風暴,但你是誰這麼沉默?"

"我隻是一朵花。

泰戈爾:曾經夢見,我們彼此陌生。醒來發現,我們相愛相親

《失落的鳥兒》序言(摘錄)

傅浩翻譯

《迷失的鳥》的主體是英國的,但它的精神是印度的。更重要的是,這首詩的一部分仍然由詩人從他的孟加拉語詩集"面包屑收藏"(Ka˯ikā,1899年)中翻譯。是以,在将其翻譯成中文時,如何展現其印度精神,是我刻意關注的問題。

衆所周知,印度教是多神教的,不像猶太教 - 基督教信仰的唯一神。其中,神首印達拉漢語一般翻譯為皇帝或皇帝,他不是至高無上的神;唯一的猶太教-基督教中文譯本是兩個譯本,一個是神譯本,一個是神譯本。偉大的印度教神是人格神,有各種化身或子角色,可以扮演不同的角色角色,而猶太教 - 基督教的神是一個非人格的神,看不見(三位一體是後來的發展)。傳統上,印度和中東在信仰和文學上有着特殊的關系,信徒可以武斷地将他們所崇拜的上帝想象成父親、母親、夫妻、向導甚至敵人的人格形象,并相應地表達自己的感受。泰戈爾在這首詩中的表現主要是隐喻人與神的關系,而不是簡單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正如提名泰戈爾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英國作家托馬斯·斯坦茨·莫爾(Thomas Stents Mohr)所指出的那樣,泰戈爾詩歌的獨特主題是"對上帝的愛"。泰戈爾的信仰并不局限于印度的傳統宗派,而是并沒有脫離印度的傳統觀念,比如詩集涉及三、轉世、世界等這些獨特的印度宗教哲學概念。是以,将"上帝"或"神"或"主"翻譯成"上帝"顯然是不合适的,這讓人想起猶太-基督教信仰。将Master翻譯成Master也是不合适的。在印度神話中,濕婆也是音樂舞蹈的創造者,是以在音樂語境中将"大師"翻譯成"大師"可能比"大師"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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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爾的筆迹

相應地,這本詩集中有很多詩句訴諸第二人稱,其中許多都采用了祈禱句風格,其内容多為祈禱、呼氣、教導、傾訴等,即羅曼·雅各布森所謂資訊的"意圖功能",這是傳統印度教西格派崇敬詩的特征之一。這樣的詩歌通常具有近似于咒語的效果。在許多情況下,這個詞的對象或接受者應該被了解為上帝或上帝的各種人格化身,而不是作為一個特定的個體。即使在某些這樣的經文中沒有使用賓語或感歎詞,也應該了解為對隐含的第二人稱接受者說話,例如206,208,217等。傳統印度詩歌中的人物打字更多,個性化程度較低。泰戈爾的作品無疑繼承并展現了印度傳統詩歌的許多特征。

梵文有一種複合詞,舊譯本是一種解釋,是由兩個同語名詞組成的,也可以看作是名詞修辭的修飾名詞。這種技術已經進入并影響了漢語,并随着佛教經文的翻譯而受到影響。例如:"柳眉"和"杏眼",意思是眉毛形狀像柳葉,眼睛形狀像杏子。兩個名詞并置,不需要""或""等介詞。在印度,梵語以許多方言(或口語)使用,就像歐洲口語中的拉丁語一樣,并且對自我對話有影響。泰戈爾的孟加拉語與梵語一緻,自然會有類似的修辭。這個複合詞被翻譯成英語,并且經常成為一個名詞短語,由兩個由介詞"of"連接配接的緻敬名詞組成。然後,當翻譯成中文時,你經常可以恢複梵語或孟加拉語的複合詞結構,直接放置兩個同源名詞,并省略""或""等介詞。例如,第81首歌中的"黑暗之火"一詞應翻譯為"黑暗火焰"而不是"黑暗之火",因為這兩個名詞是緻敬,而不是從屬關系;歌曲99中的"生命硬币"也是如此,翻譯為"生命硬币"和"原始硬币"。

梵文詩歌一般是四句話一句贊美詩,大部分音節數相等,中間停頓,不押韻。結構相當于中國近身詩歌的八分之四。據說,中國近身詩歌的發展确實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梵文詩學的影響。孟加拉語詩歌尤其如此。以英語詩歌來衡量,《迷失的群鳥》中的詩歌大多可以說是散文詩和半自由詩。後者以分支排列的形式,應該大多是從孟加拉語翻譯過來的詩歌,是以原詩一般保留了風格,雖然節奏不整齊。這可以從經文的結構和意義的戰鬥中看出。有時,一首詩的内容隻是原詩的一半。例如,第五十三首和第172首是從同一首孟加拉語原詩中提取的。是以,在這種情況下,笨拙的翻譯會試圖進一步向前看源頭,虛構的孟加拉語原文,這樣形式比原文英語(實際上也翻譯過)更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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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述之外,還有一種方法可以或多或少地為翻譯的詩歌添加一些印度風味。我們知道,在翻譯古代佛教經典的過程中,創造了大量的漢語單詞,如"世界","概念","真實","現在"等。近代以來,佛教文獻逐漸被翻譯成英文,有些由于梵文等原文的丢失,從中文翻譯過來。随着時間的流逝,一些名詞術語已經演變成公認的固定翻譯,例如"悲傷"表示"麻煩","自由"表示"救濟"。然後,在将泰戈爾的詩歌從英語翻譯過來時,适當使用其中一些原本從印度文化中引進的外來詞,自然會産生相應的聯想效果。例如,203年"所有世界"這個短語,翻譯得不好,是"千人的世界",比别人翻譯的"整個宇宙"更符合印度人的概念和話語,更符合印度化。與242年一樣,"到達海岸"這個詞被拙劣地翻譯為"到另一邊"而不是"到岸邊",而在第二百四十九個到"天堂的花朵"時,它被翻譯為"天堂的花朵"而不是"天堂的花朵"。所有這些都給人一種印度文化的感覺。

《迷失的鳥》于1916年由美國紐約的麥克米倫出版社出版。其中一些詩歌是由泰戈爾本人從他自己的孟加拉詩集《面包屑集》中翻譯的。這些詩歌屬于19世紀的孟加拉文學,深受梵文和波斯語詩歌格言和講道傳統的影響,雖然詩人的英文翻譯是散文或自由詩歌,但通過内容仍然可以看到原始風格嚴格的結構痕迹。這首詩的另一部分可能是在詩人1916年通路日本期間用孟加拉語和英語寫的,還有一小部分是直接用英語寫的。這些詩歌後來與1924年在中國創作的詩歌一起發表在詩集《Lekhan》(Lekhan,1926)中。在這本書的前言中,詩人說:"在中國和日本,作者被要求在粉絲或水療中心寫詩"。

有人說,這些詩"顯然"受到日本詩歌的影響,這顯然是推測性的。盡管泰戈爾在他的旅行日志《日本遊客》(1919年)中稱贊了日語動詞的簡單性,并回顧了松尾的傑作《古老的池塘》,但沒有證據表明,在形式或内容上,他在詩歌創作中吸收了這些詩句。他的詩歌顯然源于傳統印度文學固有的風格,形式和風格,但已被英語稀釋。當然,泰戈爾也深受英國詩歌的影響,據說他最喜歡的是19世紀的浪漫主義詩人威廉·沃倫斯和約翰濟慈。泰戈爾的英語有自己獨特的風格,是半白書面語言與傳統詩歌混合在一起,以英國文學的标準來衡量,顯然不勝劣,甚至有些牙齒,不夠真實。是以,它的英文詩歌可以說比文本更好,有些顯然在翻譯過程中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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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爾最初受到西方文學界的歡迎,并最終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這得到了英國倫敦國際文學界的大力推動,特别是威廉·羅森斯坦和威廉·巴特勒·葉芝以及艾拉·龐德。葉芝曾經稱贊泰戈爾的英譯詩,說他不知道當代英語作家能與誰相提并論。他不僅為泰戈爾的第一本英文翻譯詩集《吉丹加裡》(Gidangali,1912年)作序,還幫助泰戈爾打磨了一些英文譯本,包括《吉丹加裡》、《園丁收藏》(1913年)、《新月集》(1913年)等,并修改了許多這些舊詞、翻轉句子和優雅而精良的表達方式。泰戈爾一方面心懷感激,另一方面也抱怨自己改變得太多,太離譜了。葉芝也對泰戈爾不滿意,說他"不懂英語"。多年後,在與其他印度作家的會面中,葉芝親自告訴他們,他們應該用母語寫作,而不是用英語寫作,因為除了用母語,沒有人能帶着快樂和精力去思考和寫作。他做出了這種感覺,而含蓄的評論正是因為泰戈爾。然而,《迷失的鳥》似乎并沒有被葉芝打磨過。

泰戈爾于1913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由于他犀利,新鮮和美麗的詩歌,這是非常熟練的,并由他自己用英語表達,他的詩歌思想産業已成為西方文學的一部分,"瑞典學院的獲獎評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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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群體中的鳥

Tygol, 印度 譯者:傅浩

中國西部圖書局2020年7月

這本書是印度詩人《流浪鳥》的新譯本,以中英比較的形式,附有泰戈爾畫作的插圖。詩集包含325首優美的詩歌,詩歌的形式自由,但哲學豐富,展現了泰戈爾受印度傳統的影響,為生命、宇宙、自然的獨特思想。新譯本将這本詩集翻譯成《迷失的鳥群》,不僅展現了斯特雷"異類"的含義,也呼應了詩集所收集的詩人片段的結構特征。在精準和正式的前提下,翻譯試圖恢複泰戈爾詩歌的印度風味,呈現出原始的新鮮和永恒的作品風格。

傅浩,研究員,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博士生導師,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曾獲第4、5、7屆梁士秋文學獎翻譯獎。主要作品有:《詩集》:《秘密:我如何作詩》,文學研究專著《葉芝評論》,《英國體育學校詩》譯本《阿莫魯白源》(範漢對比)、《徐志谟作品選集》(中文英文譯本)、《葉芝詩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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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日12:00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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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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