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鑿空西域,“博望”絲路

作者:臨渭文化旅遊網

4月17日,西安進行新一輪核酸篩查,此次發放的貼紙是曆史人物張骞的卡通“張小骞”。有粉絲說“大漢天團”選取漢朝傑出的外交家、政治家、軍事家張骞是名至實歸。作為家喻戶曉并被編入中國小教材的曆史名人張骞,2000多年以來他的曆史功績一直在影響着我們。

鑿空西域,“博望”絲路

鑿空西域聯結東西方文明

張骞,字子文,漢中郡城固(今陝西省漢中市城固縣)人。張骞不畏艱險,兩次出使西域,為絲綢之路的開通做出了傑出貢獻,使古老中國和遙遠的西方世界緊緊聯系在一起。漢武帝以軍功賜予張骞“博望侯”的封号,取其見識廣博之意。

鑿空西域,“博望”絲路

繼衛青和霍去病反擊匈奴之前,漢武帝就韬光養晦,分析抗匈戰略,欲聯合西域部族大月氏一起夾擊匈奴,于是在公元前138年就派張骞帶領100多人從長安出發聯系大月氏,這是張骞第一次出使西域。他帶領的使團在行經河西走廊時,不幸被匈奴騎兵俘獲,被滞留在匈奴王庭長達10餘年之久。

公元前129年,張骞終于趁匈奴不備逃脫,繼續踏上西行的道路,經過大宛、康居、大夏等國,最終抵達大月氏。然而,此時月氏人已經被迫西遷,建立了新的家園,無意戰事,張骞隻得無功而返。在歸途中,張骞等人在行經青海時,又遭匈奴俘虜,直到一年之後才擺脫匈奴控制,回到長安。

張骞在西域的10餘年,雖大部分時間身處囹圄,但他是大漢公德心和物質文明的代表,由他不斷地向西域各方傳遞着中華文明,為其後的漢朝與西域諸國的深入交往打下了人文基礎。

張骞返漢後,漢朝與匈奴的戰争又升了級,漢武帝召見張骞征詢意見。因張骞熟悉匈奴各種情況,被漢武帝命為校尉,随大将軍衛青征讨匈奴,負責向導、尋找水源營地,并用他熟悉匈奴語言風俗的特長,對匈奴開展心理外交戰,成果顯著,漢武帝封他為博望侯。

鑿空西域,“博望”絲路

敦煌莫高窟第323窟壁畫——《張骞出使西域圖》

張骞第二次出使西域,漢武帝派遣更大的使團,由張骞任團長,官封中郎将,即禁衛軍進階将領,持節西行。這次的使團有 300餘人,持節副使若幹人,攜國書及大批絲綢、金銀、财貨、馬匹、駱駝,浩浩蕩蕩向西進發。此行以結交友邦、宣揚國威為目的,與烏孫、安息、身毒、于阗等56國與漢朝建立了直接聯系,司馬遷在此寫道“于是西北國始通于漢矣”,這是張骞出使的功績,并稱贊為“張骞鑿空”。張骞“鑿空”之路,不久就延伸到西方文明的中樞羅馬、希臘。

世界本無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這條聯結歐、亞、非三大洲文明的路,在張骞之前已經發生,但不暢通,東西方官方之間未建立正式的通聯。在絲綢之路形成前的400多年,從地中海到印度的道路,是族群、商品、文化、宗教交流的重要通途。波斯帝國東征,大流士一世建立驿道網絡使得絲綢之路西段初現雛形。亞曆山大大帝東征沿途所建亞曆山大城,為絲綢之路西段沿途文化傳播、商品物流提供重要載體。行走在該段道路上的商賈、傳教士、使者、移民,将西方的文化輸入到了中亞巴克特裡亞地區。直到張骞鑿空西域,絲綢之路成為漢代以來連接配接東西方的重要通途,才成為國家行為的歐亞交通要道。

推動絲路沿線文化交流

得益于張骞的“鑿空”,武帝派衛青、霍去病掃平匈奴障礙,漢王朝設立西域都護府統一管轄西域,保證了絲綢之路暢通無阻,它使西域與中原的社會經濟産生了持久而良性的互動發展,中原地區先進的生産技術、經驗,傳入西域地區,促進了西域本地經濟的發展,進而形成了西域與中原地區的經濟互補性結構。此一時期,東西方物質文化交流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極大地豐富了中原和西域各族群眾的生活所需,絲綢之路在各國使團和商賈的頻繁而密切的往來影響之下日漸繁盛。

絲綢之路暢通後,促使漢帝國與西域諸國的聯系加強,漢朝赴西域的使者“相望于道”,西域諸國回訪漢朝的使者亦不絕于途。東漢的甘英曾出使西方,遠達波斯灣一帶;唐代除各國大量的使者往來之外,許多國家常“質子于唐”,即國王或首領将自己的兒子派遣至唐長安做人質,以求得唐朝的信任;公元7世紀中葉,薩珊王朝受到大食的攻擊,薩珊王子卑路斯便前往唐朝求援,後因薩珊王朝被大食所滅,卑路斯遂在長安終其一生。

西域和中亞一帶進入中原地區的植物品種包括葡萄、苜蓿、石榴、胡麻、胡桃、胡豆、胡瓜、西瓜、胡荽、胡蒜、胡蔥、橄榄、紅蘭花、酒杯藤等等;引進的動物(包括珍禽異獸)主要有汗血寶馬、駱駝、獅子、犀牛、孔雀、鴕鳥等。其他珍奇物品包括珊瑚、琥珀、瑪瑙、玳瑁、砗磲、水晶、琅玕、水銀、金剛、玻璃,還有毛織物如海西布等。

這些物品極大地豐富了中原地區的物種和生活用品。與此同時,從中國内地傳至西域及西方諸國的物品亦非常之多,傳入西方的物品除過中國的漆器、鐵器等之外,植物品種有桑樹、茶樹、梨樹、桃樹、杏樹、邛竹等,中藥材有大黃、肉桂、黃連和茯苓等。

源于印度的佛教于東漢時就沿着絲綢之路傳到中國,源于西亞的祆教(亦稱拜火教)于南北朝時期傳入内地,至隋唐時又有景教、摩尼教、伊斯蘭教先後傳入中國,這些外來宗教與中國道教融合并存。

佛教對中國傳統文化影響很大,以敦煌莫高窟、雲岡石窟、龍門石窟和麥積山石窟等為代表的大型石窟,以及寺院和佛塔等佛教建築文化遺存在中國境内比比皆是;唐長安城有佛寺 100 餘所,幾乎每坊就有一座佛寺,且諸多佛寺規模很大,如“大興善寺”占整個“靖善坊”“大慈恩寺”占“晉昌坊”一半空間,“大安國寺”占“長樂坊”一半之地。

中國内地的造紙印刷術、火藥技術、建築技術等經由絲綢之路傳入西域甚至遠達羅馬,西方的天文曆法、雜技幻術、馬戲、潑胡乞寒戲、波羅球戲等,以及樂曲歌舞中的天竺樂、安國樂、康國樂、龜茲樂和胡旋舞等陸續傳入中國。

世界文化遺産“張骞墓”

元鼎三年(公元前114年),張骞病逝于長安,歸葬漢中故裡。張骞墓,位于在陝西省城固縣,墓前立石碑3通:正中一通為清乾隆四十一年(1776)陝西巡撫畢沅所立,并隸書“漢博望侯張公骞墓”;右側一通題為“增修漢博望侯張公墓道碑記”,系1939 年國立西北聯合大學所立;左側一通為西北聯大發掘張骞墓記事碑。墓前有漢代石刻石虎2尊,雄奇古樸,但剝蝕嚴重,略失原貌。

鑿空西域,“博望”絲路
鑿空西域,“博望”絲路
鑿空西域,“博望”絲路

2000多年後,在卡達首都多哈召開的第 38 屆世界遺産大會上,中國、哈薩克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三個國家聯合申報的“絲綢之路:長安——天山廊道的路網”世界文化遺産項目成功獲批,這是世界上第一個以聯合申報的形式成功列入《世界遺産名錄》的項目,也是大陸首個跨國聯合申報世界遺産的項目,陝西确定的7處世界遺産中就有張骞墓。

“絲綢之路:長安——天山廊道的路網”世界文化遺産涉及 33 處遺址點,都屬于絲綢之路道路系統中的東亞、中亞部分路段上的重要節點,東西跨距5000多公裡。張骞墓申遺的成功,說明絲綢之路曾經為人類文明交往和社會發展發揮過不可替代的作用,同時也說明沿線國家和地區為保護人類共同的文化遺産曾做出的重要貢獻。(蔔丁)

來源:文物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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