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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評丨一川:在李不嫁的腳下驚雷中,總能聽到詩歌的力量

詩評丨一川:在李不嫁的腳下驚雷中,總能聽到詩歌的力量
詩評丨一川:在李不嫁的腳下驚雷中,總能聽到詩歌的力量

在李不嫁的腳下驚雷中,總能聽到詩歌的力量

文/一川

重要的筆法往往讓人肅然起敬,那些驚豔的語言片刻,在方寸之間雕刻漢語本身,也在承認生活和命運的糾葛。

這是李不嫁詩歌的重要表現形式,相較其他的寫作者而言這樣的糾葛更多地展現在作品的整體部分,能直覺地感受到鐮刀在皮膚上劃出了一道口子。對待現實世界逆流而上的考證,似乎已成為文本的常态使命,至關緊要處的“裂縫”,打通過去和當下的距離,這種“溝壑”被詩人填充起來。

當然能夠遇見和發現“溝壑”其實已經成為了幸福的一部分,放長看遠,詩的使命本身就是人類的使命,這個使命和目的并不指向獲得,而是指向過程,由此文本中的白描部分也更加深刻。

詩的意義就在于展現每個人都是自身存在和自身意識互相焦慮的一個部分,正因如此評論家哈羅德·布魯姆所推斷“偉大作品都來源于焦慮”,焦慮的使命越清晰,承載的責任越重,那種走向曆史側面的機率越大。李不嫁将責任和技法化于一身,而彼時他将焦慮的部分首先放在故土中的人上。

他在卑微的人身上見證了“凡人之惡”,這樣的惡,并非是自身存在所決定的,也并非自身意識所能決定。他在反思人性的根本現狀,那種突出的部分令人驚詫,而平穩的叙述卻又看不出一點波瀾,隻有在那一兩個字中間,閱讀者才能了解刀鋒的走向。

那個最勤快的父親“一身黑衣黑帽,在雞群中,像老雕,厭倦了殺戮”那種了解似乎已經不能看出愛和恨的間隙,那種了解将所有事物都分成三六九等,又在人性之上重申道德主體,這樣是可怕的。

以至于連旁觀者都不能站在上帝視角來反思人,而隻能回到人作為一種利益團體存在于這個星球上,那種界限已經明了。這正是那個父親帶來的深刻反思,那種愛和恨的兩面覺知正在消逝,并承認愛必然要建立在另一種恨的背面來完成,這也正是人作為剝奪者一生的秘密,光明正在,冠冕堂皇。

這或許正是“地球上有一層皮膚,這皮膚有一種病,叫人”的重要内涵,需要用一生的經驗醫治自己的病症,需要面對偌大的世界去聽燕子回來的聲音。這樣的春天是怎樣的春天,是否暗藏疾病的刀疤,是否暗合與祖先相同的宿命,又是否可以學着久病成良醫,看他人的病。治愈的意義在哪裡,治愈者又是否在一次又一次的疾病中重複突圍,或者失敗,由此感覺到“醫好自己的癫痫後,開一家診所,專治世上頑疾”。

是在長長遠遠的汨羅江上,還是在去往天問雕塑的途中。對于崇敬最高的敬意便是踩在他原有的道路上,那種站在“無地彷徨”中的勇敢姿态裡,去問江水的顔色,去問水花的流動方向,去問汨羅江和當下的五千年間距,是李不嫁給予詩歌最高的思考。

他的答案如此簡單:聽“腳下的驚雷”,摁滅,燃燒,摁滅……

附:李不嫁詩選

詩歌世界丨李不嫁:用嶄新的語言,複述這星辰與露水的光輝

詩評丨一川:在李不嫁的腳下驚雷中,總能聽到詩歌的力量

李不嫁,本名李傑波,傳統媒體從業者,中南大學文新院兼職教授,現内退賦閑,專事詩歌創作。出版有詩集《明天的早餐在哪裡》等,并獲首屆博鳌國際詩歌獎年度詩集獎。

一川,知名詩評家、詩人,作品散見于《星星》《揚子江詩刊》《詩潮》《鴨綠江》《解放軍報》《人民武警報》等報刊和詩歌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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