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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永難忘懷童年時代的小人書

童年的記憶--小人書

作者:孫會昌

青未了|永難忘懷童年時代的小人書

八十年代,每年的初秋,我總是要把攢了三抽屜的小人書(方言:畫本)拿出來晾一晾,讓小人書好好感受燥熱的微風吹拂,以免久放抽屜中的小人書受春天空氣的潮濕,使其發黴或被蟲子入侵蛀爛。

小人書就是連環畫冊,而我小時候都管它叫畫本。對于出生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成長于八十年代的我來說,就是在小人書的陪伴下長大的,它承載了我少兒時代美好的記憶。雖然一晃四十年過去了,但我的内心深處仍不時會想起小人書,它給我的童年帶來了無限的快樂。

記得那是1977年的一個夏天中午,爸爸離校推大金鹿自行車進入家門,我看到他停好車子,從左車把上摘下手提包,笑眯眯的進屋說:“給你買了本畫本,好好看看吧”!邊說邊從提包裡掏出來一個彩面的畫本。我第一次見,很是興奮,雖然還沒上一年級,但已認識了不少字。接過來一看,皮上豎印着三個字《雞毛信》,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子,手拿紅纓槍,背後兩隻山羊,雄姿勃勃的站在山石上,向前專注地望着什麼……

有了第一本小人書,就成了我向發小們炫耀的資本。四哥看完,小二叔看……。随後,他們的家長也分别為他們買來了小人書,我們輪換着看。字雖認不全,看着那精細的插圖,我們會按照各自的了解,盡情想象、超常發揮的對每一頁講解一番,見解不同,有時争論的面紅耳赤……

我的童年,生活條件還是比較艱苦的。那個時期父母和長輩平時極少拿些零用錢給子女和晚輩,偶爾得到幾分或一角錢,就是每逢過年串門,親戚給的壓歲錢,也是極少拿出來買小食品吃,我們都舍不得亂花,而是積攢起來,幾乎都花在買小人書上了,從此,我和發小們都喜歡上了小人書。有時,約起來步行去三四公裡外的牛店或姚寨新華書店親自選購自己心愛的小人書。偶爾,會奢侈下,用買小人書剩的硬币買根冰棍,犒勞一下滿頭是汗,風塵仆仆的自己。

小人書價格都在幾分,一角或一角多些一本,很少有超過二角,超過二角的大多是電影或電視劇版的。那時能買到一本新來的小人書,心情特别的開心,總是自己看完後,再和發小們換着看,互相過瘾,以便從中擷取一些知識,增添更多的樂趣。那時物質匮乏,兒童讀物太少,是以,小人書就成了我童年時代的一個美好的記憶。

記得是在1980年的暑假期間,已是上三年級的我,小人書攢了三大抽屜。我和表哥、弟弟商量去前大門擺攤,現場看一本收一分錢。在鐵頭叔南院牆上砸了2個釘子,用麻線扯上約兩米長的繩,把小人書挂在繩上,挂滿剩下的放在紙箱子裡等着開張。來看的人還真不少,有的坐在小人書攤邊的豬圈牆上看,有的拿着我給的報紙,鋪在地上坐下來看。看小人書的不光是少兒,也有成年人。

青未了|永難忘懷童年時代的小人書

那時,孩子們最喜歡看的小人書有《小商河》《霍元甲》《雞毛信》《閃閃的紅星》《嶽雲錘震金單子》《三調芭蕉扇》等。成年人最愛看的是當時風靡全國的《第二次握手》小說改編而成的小人書,還有《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三毛流浪記》《草船借箭》等。

近中午該回家吃飯了,我把賺來的錢一數,總共兩角六分錢進口袋,心裡非常的高興。

邊收攤邊清點畫本,哎呀!都愛看的電視劇版本《霍元甲》哪去了?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我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表哥說:“就在剛才,是不是劉海洋(鄰村莊名)大力給偷走了”?我忽然醒悟,說:“八成是他,他最後一個看的就是那本,趁他走不遠,咱倆攆他去,弟弟先看着攤!”

我和表哥追到村東頭葦子坑才看見大力的身影,他一邊走,一邊低頭看着手裡的什麼。我和表哥沒喊他,怕他發覺我倆,他一跑,我倆肯定追不上,因為他比我倆大兩歲。

我倆悄悄的從地裡跑過去,包抄了他。他因太專心看手裡的小人書了,根本沒注意有人追他。“你看的什麼畫本?”我大聲地問。突如其來的一喝,吓了他一大跳。我眼尖又熟悉,就是丢失的那本《霍元甲》沒錯。大力支支吾吾的分辯說:“這是我自己的……”。不容分說,我一把搶過來,又和表哥合夥好好的教訓了他一頓。

這麼多年過去了,曾經在本村擺過小人書攤,已是童年時代最美好的回憶之一。如今,随着年歲的增長,我愈發懷念自己的童年,不僅追憶那時候的天真無邪,更加懷念經常拿錢給我買小人書,已永遠離開我四年多的父親了。

小人書是我童年時的夥伴和寶貝,那些充滿無限樂趣的小人書,不僅伴随着我度過了歡樂的童年,而且還使我從中汲取了很多的營養,以至于長大成人後,小人書裡的正能量依舊深深影響着我。如今童年三大抽屜的小人書一冊也沒有儲存下來,留給我的隻有無限的追憶……

青未了|永難忘懷童年時代的小人書

孫會昌,男,現年52歲,原籍:聊城東阿縣。現居:濟南市平陰縣。中華詩詞學會會員、齊魯書畫家協會會員、山東省百姓學習之星等。

壹點号 尹燕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