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三、天下觀的升華畢竟先秦時代,人們的生産實在太落後,交通工具也相當的簡陋,很難到達更遠的地方,人們更多地依靠傳聞,再加上

作者:桃染墨痕

三、天下觀的升華

畢竟先秦時代,人們的生産實在太落後,交通工具也相當的簡陋,很難到達更遠的地方,人們更多地依靠傳聞,再加上已有的經驗而加以想象,或許是為了擷取對未知世界想知而未知的一種安慰,或許是出于獵奇的心裡,這種想象的圖像必定會被主觀的思維所扭曲,想象猶如一面放大鏡,将現實的影像誇張放大到書本文字中。有時,想象也會制造一種無中生有的效果,如《山海經》中海外經提到的關于“狗國”的描述。

從以上對“天下”四方邊界的描述來看,東、西、南、北極至之處,均是人迹罕至、杳無人煙的地域,四方可稱得上是絕域。先秦時代的“天下”邊界,既不是一座壁立千仞的确定高山,也不是一條深不可測的指定河流,它應該是與人的活動範圍有關聯。

在那些不适于人類生存的地域,如《禹貢》中的東之于海、西之于流沙,或者如《楚辭·大招》中的四至——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之地,那裡成為了“天下”的盡頭。這實際上在暗示着,“天下”是關乎于人的天下。

“天下”的内涵滲透了人文的意蘊,這意味着“天下”觀念的産生是以人的存在為前提的。甘懷真在《東亞曆史上的天下與中國概念》的序言中寫到:“天下是民的合理生存區域”。之後又有類似的語句:“天下即下民生存的領域”。

甘懷真先生的這兩句話凸顯着“天下”和“民”的關聯性,這裡所說的“民”是相對于“上帝”來說的。他對“天下”的解釋并非空穴來風,從先秦諸子的言論中,可以找尋到蛛絲馬迹。如孔子曾言:“克己複禮為仁,一日克己複禮,天下歸仁焉。”孔子口中的“天下歸仁”,當指天下之民或者說天下之人歸于仁。

孟子也曾言:“樂以天下,憂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為人君者應以天下之民的“樂”或“憂”為大事,這樣沒有不稱王的,即孟子所謂“不王者,未之有也。”這裡孟子用雙重否定的語氣強化着重視民政的重要性。在先秦的思想家那裡,“天下”的觀念蘊含着一層民本的色彩,滿足人的基本需求,使其無饑無餒,成為了“天下”觀念價值确立的重要原則。

“天下”除了上面提到的擁有民本色彩之外,它更多地充當了政教秩序與政教理念的布道者。《詩經·北山》中有一句話被曆代帝王奉為至寶,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它應該覆寫至天下的每一個角落,天下之人也都應該是高高在上的王的臣民。“王”與“臣”這兩個描述身份的字眼是對應關系。兩者在地位上是有落差的,而落差意味着上下秩序,這種秩序是一種普遍的存在,它适用于普天之下。

《詩經》中的這句詩,在強調因身份地位的落差而産生的秩序具有普遍性的同時,也在拱衛着王的至高無上的權威。“天下”是以王為核心的一進制政治結構體系,“普天之下”就是王化所及之處,“率土之濱”就是王德所施之疆,就連《禹貢》中的“天下”邊界所至也僅是“聲教訖于四海”之地,“天下”觀念的重心越來越傾向于政治、文化方面。餘英時先生在《劍橋中國史》中直言道:“天下則是較純粹的政治概念”。

三、天下觀的升華畢竟先秦時代,人們的生産實在太落後,交通工具也相當的簡陋,很難到達更遠的地方,人們更多地依靠傳聞,再加上
三、天下觀的升華畢竟先秦時代,人們的生産實在太落後,交通工具也相當的簡陋,很難到達更遠的地方,人們更多地依靠傳聞,再加上
三、天下觀的升華畢竟先秦時代,人們的生産實在太落後,交通工具也相當的簡陋,很難到達更遠的地方,人們更多地依靠傳聞,再加上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