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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最強者”吳佩孚,兵敗下野後,用何妙法東山再起?

作者:南義電影博物館
“中國最強者”吳佩孚,兵敗下野後,用何妙法東山再起?

在全國“讨奉”的浪潮中,吳佩孚(山東人,原新直系軍閥二号人物,洛派首領)在孫傳芳(山東人,直系軍閥後起之秀,王占元舊部)的聲援下,吳佩孚迎來了複出的機會,全國給了吳佩孚這個當年中國最強者的東山再起寄予了厚望,吳佩孚在漢口成立“十四省讨賊聯軍司令部”這是一個很特别的機構,首先,他根本沒有經過任何政府部門所任命,名義上他是由各聯省自治的督辦們共同推舉的一個治軍司令部,這道理其實跟孫傳芳所稱的“五省聯軍司令部”的道理是一樣的,說破天都是一個非法組織,但這個非法組織卻又不屬于民間設立,而是政府任命的各省督辦們共同推舉的治軍部門,這個司令雖名不正言不順,卻是麻省雖小五髒俱全,參謀,秘書,政務,營務,機要,外交均有相應設定。又有點類似于政府機構了。但是這個機構所說的十四個省份到底有多少省份真正支援呢,吳佩孚也沒底了,于是他幹脆直接把“十四省”這三個字也去掉成為“讨賊聯軍司令部”,實際上這是一個獨立于北京政府之外的軍事機構,既然司令部不屬于政府任命的機構,指望在中華民國轉正就沒希望了,可是還有一種辦法,必須争取國際的認可,可是吳佩孚他曾經聲明過“不出洋,不住租界”等的四不原則,是以他隻能利用海外報紙這種手段争取歐美國家的認可,實際上這樣做的效果并不明顯,但這樣卻讓吳佩孚在後世被人指責為投向英美的軍閥。

但無論如何,機構成立沒有了政府扶持就必須自籌備經費,繼孫傳芳給吳佩孚資助了經費後,漢口和武漢商會直接為吳佩孚也籌集了四五百萬元的“開拔費”而曹锟(直隸人,原新直系軍閥首領,第五任中華民國大總統)的弟弟曹瑛更是慷慨,直接到漢口為吳佩孚送來六十萬元的經費,為了籌備經費,既然是成為與政府之外的機構,是以幹脆公開截留蘇、皖、贛、閩、浙、湘、鄂、川等省所有鹽稅,其實吳佩孚的海外報紙還宣傳是起到一定用處的,英美煙草公司也直接與他的當年手下寇英傑(山東人,吳佩孚心腹,讨賊聯軍軍事骨幹之一)達成協定,對英美煙草增加了煙草稅,這是每年都能收到一百萬元的新稅種,在這種情況下,吳佩孚軍饷充足,完全能滿足他東山再起的經費需求。

錢是有了,但軍隊是沒有的,吳佩孚的司令部一起來,當年直軍中被各地軍閥收編的直軍或者落草為寇也紛紛向吳佩孚集中,比如湖北的寇英傑,河南的劉鎮華(河南人,鎮嵩軍首領),甚至于河南西北國民軍中第二、三軍的一些隊伍,而山東的張宗昌(山東人,奉軍五虎之一,直魯聯軍首領)更是直接讓留在湖北的靳雲鹗(山東人,讨賊聯軍軍事骨幹之一)部三個師的兵力全部劃給吳佩孚,因為他手下兵太多了,有點養不起了,從這角度講,督魯的張宗昌早有了自已的話語權,已經不是純粹的東北軍了,他想歸誰管都行,無論北京政府,還是張作霖(奉天人,奉系軍閥首領),還是吳佩孚,反正有娘便是娘了,這幾乎等同于預設山東的直魯聯軍也是受吳佩孚的司令部調配了,但這對于吳佩孚來說,都是屬于雜牌隊伍。

但這吳佩孚的全部嫡系軍隊隻剩湖北的蕭耀南(湖北人,新直系軍閥将領),可是對于吳佩孚這種蠻橫強硬的籌款方式,蕭耀南忍無可忍,特别是吳佩孚強行發行軍需費兩千萬元,更是激起蕭耀南的不滿,于是蕭耀南公開帶領湖北人到司令部請願,要求取消軍券發行和鹽稅的增加,吳佩孚多年來的的強勢壓炸,使得蕭耀南愧對湖北鄉親不老,身心嚴重疲憊,身體越來越差,于是忽感風寒,終因醫治無效而死亡,吳佩孚的最後一名得力幹将就此暴卒,更為恰巧的是,曹锟的弟弟曹瑛,在參加亡蕭耀南的葬禮後,也是無緣無故地因心髒病忽發而暴亡,這讓很很容易就聯想到當年閻相文(山東人,新直系軍閥将領,曾任陝西督軍),李純(直隸人,直系軍閥頭目,長江三督之首)等的無故送命,很快人們就把蕭耀南和曹瑛的死因歸結到吳佩孚身上來,但這是民國的又一起無頭公案,誰也說不清了。但不管怎樣,吳佩孚還是以“聯軍總司令”的名義任命蕭耀南手下的師長陳嘉谟(直隸人,新直系軍閥将領)升為湖北督辦,至此,吳佩孚手下又有了一支屬于他的軍隊。

按照吳佩孚對外公布的方案,就是兵分兩路,一路從安徽出發,一路從河南出發,先收徐州,再定天津。可是這仍有一個謎團,徐州是被孫傳芳占領了,天津是被國民軍占領了,那麼到底是針對哪一派呢?這裡吳佩孚玩了一個文字遊戲,吳佩孚的司令部叫讨賊司令部,但這個賊到底是誰呢?吳佩孚也沒說明,很快吳佩孚有了軍隊,他就向河南督辦嶽維峻(陝西人,國民二軍首領)提出“借道”進攻奉軍的計劃。

這時國民第二軍嶽維峻才發覺,他手下很多軍隊都已經投向了東山而起的吳佩孚,河南完全處于山東直魯聯軍,湖北軍的包圍之内,而很快吳佩孚就亮出了他的真面目,他派出寇英傑進攻河南信陽,嶽維峻這才發覺,原來自已也是吳佩孚名下的“賊”,很快吳佩孚的在山東的另一名手下也靳雲鹗也向孫傳芳提出借道徐州進攻河南,而孫傳芳,他本意是想推舉吳佩孚重新出來起來“反奉”,卻沒想到吳佩孚卻是想“反馮”反國民軍,這與他的原先“聯馮反奉”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馳,于是斷然拒絕“借道”,靳雲鹗奪取河南心切,主動向孫傳芳說明以大局為重,孫傳芳得以勉強同意。

很快寇英傑和靳雲鹗兩路大軍目标直指國軍軍第二軍嶽維峻所部,再加上河南的劉鎮華同時響應,而嶽維峻下令鄧寶珊(甘肅人,國民二軍将領)阻擊來犯敵,很快鄧寶珊支撐不住,所部七萬餘衆全被繳械,嶽維峻逃往山西避難,很快也被閻錫山(山西人,晉軍首領)軟禁。信陽國民軍孤軍堅守信陽城将近一月後終于抵擋不住,吳佩孚所部進入信陽城,成功占領河南,寇英傑和靳雲鹗分别被任命為督理和省長,自此吳佩孚成功擁有了湖北和河南兩塊地盤,成功重新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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