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清女,1970年生,祖籍重慶,現居北京,獨立書畫家。師從馬南坡、齊辛民先生。受業于北京大學藝術學院、清華大學中國畫高研班,受教于霍春陽、史國良、劉曦林、梅墨生、陳绶祥等先生。專事國畫大寫意創作,花鳥、山水、人物極具個人風貌。
中國書畫藝術協會理事,中國書法繪畫藝術研究院委員,山西華夏書畫院副院長,北京國畫藝術家協會會員。
拙樸無華境自高
——大寫意花鳥畫家李若清
文/馬又南
每每同行們談起李若清都說她畫的是男人畫,作品大氣豪放,筆墨之酣暢,層次之分明,造型之老辣,韻律之生動,毫無小女子的謹慎妩媚,足以讓一大批當今的寫意花鳥畫家暗暗自愧。李若清的可貴在于她對傳統經典的守護與超越,她潛心認真研習古人、繼承與創新,豐富她的全面修養,實為難能可貴。她用筆大膽、灑脫、恣意,筆下的牡丹、荷花,筆墨酣暢淋漓而氣韻高古,既不同于以往任何一家,也與同時代其他名家的大不相同,可謂獨樹一幟。
古人雲:“落筆細雖似乎嫩,然有極老筆氣,出于自然者。落筆粗雖近乎老,然有極嫩筆氣,故為蒼勁者。”在花鳥畫創作中,李若清筆墨彌足珍貴之處在于其沒有鳴鳴得意于她對傳統筆墨與圖式的純熟掌握而滞留,而是幡然變法,直入其心中本相,将花、鳥、枝、葉予以大膽的變形,其膽識絕邁同倫,因而能自出機杼,不求變而自變,不求新而自新,别具一格地開創了當代寫意花鳥的新局面。在她《花紅花火》《養氣如修佛》《晨雨冷翠落芭蕉》《殘荷秋韻》《晨間鳥語》等衆多作品中,她将自己娴熟的筆墨技巧畢現于紙端,用筆跳擲騰挪,或雷霆萬鈞,于雄渾中見嚴謹;或粗頭亂服,澀拙中出秀色。她從不玩弄筆墨遊戲,更不屑于輕佻浮脫之俗,而是毅然求拙、求澀,令筆墨語言更具撼人心目的力度。
功夫在畫外,李若清把很多心血都傾注到曆史、哲學、思想、文學的研讀上。在她幾十年的藝術追求中,李若清始終處于深沉思辨、自悟自省的狀态,她站在一個有着藝術責任感的學術次元上,追尋美、堅守美,在追求藝術語言的卓越的同時,更注重精神的卓越,并把這些都提到了某種大徹了悟的哲理高度。
李若清是一位站在曆史前沿的藝術家,她身上有着真正的沉澱于中國藝術,浪漫高華,靈光乍露的學術價值,更有着中國文化沉郁頓挫的精神傳統,以及重新喚回這個傳統核心的人文支撐。故而,李若清的花鳥作品有着強烈的人格化傾向,蘊含着深切的精神價值和情感價值,從中還可窺見中國文化的深度、厚度及内涵。她一直強調畫家在繪畫中要表現畫家主觀情思,畫自己心中的畫面,要有生命和血肉的參與。她用自己獨特的表達方式诠釋大自然,表達出自己強烈的思想情感,用自己的筆墨情懷彰顯新時代中國美學品格的新語境。
應該說,李若清作品是承繼花鳥畫“借古開今”一路走下來的,創造性是她作品的一個重要特征,循此去了解李若清的作品才能見其中的活力與生命,領略其潛在意義。李若清的思考亦是沿着光大吳昌碩、齊白石、潘天壽、李苦禅獨抒個性的傳統一路而來,為傳統繪畫開辟新的領域,着力解決筆墨結構在當代語境中的轉型,與時代同步的個性化語言的突破等問題。她的不懈努力都在印證着他的藝術思考。她的“借古開今”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她現實主義的創作态度,取決于她對生活的體察入微。她堅持花鳥畫的“寫生”傳統,重在捕捉自然物象的特質與生命,蓮荷間戲水的遊鴨,花蔭下争食的小雞,啾鳴于藤蔓間的鳥雀,水中“得自在”的紅鯉等等,這些都因畫家對生活的獨特感受而别有詩境。是以感受生活的獨特點,才能避免一般化概念,避免将生活現象作概念化處理的弊端。實境的感受使李若清突破了傳統筆墨的語言規範,将大自然的花鳥、魚、蟲轉換成潑墨、線條和色彩的世界。用獨特的眼光,自由的表現發掘自然物語中的野逸之美,真誠讴歌鳥語花香至純至美的生命特質。
仔細品味,她的畫中有徐渭的恣肆,但不慌率;有八大之清逸,但不冷寂;石濤“有法必化”,“我之為我,自由我在”,“筆墨當随時代”的主張對她的影響尤深。她崇尚吳昌碩“強抱篆隸作狂草”的筆墨個性,是以她畫中筆墨雄強、蒼辣、厚重,内蘊“長留太古春”的氣魄,但已不是文人士大夫一己性情和個人悲歡的發洩,而是變文人大寫意的縱肆、冷逸、狂放為雄健樸茂、浩氣長存的境界。
這既是李若清寫意花鳥審美品位的美學支點,又是其明晰的個性風格展露的内在動因。李若清潛心治學,從不逐潮趨利,亦不标榜虛名,不浮華焦躁,始終把握着在充分繼承中國繪畫的理、情、意、境、趣的表現法度的開掘中,并在借鑒西畫色彩、構成的通彙之間,保持着清醒和自覺、自悟。正是這種至真至誠的人格志趣,使我們窺視到一個畫家并不輕松的膽識和自信,也正是這種對藝術的虔誠和耿介,使她能得其實彩而淡遠虛華。
作品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