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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多年前的中國奢侈品,3D模組化都造不出來,沒想到:又被日本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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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多年前的中國奢侈品,3D模組化都造不出來,沒想到:又被日本人盯上了

日本自古從中國“引渡”文化,悄無聲息,默默搬運。

小到筷子、宣紙、生魚片,大到圍棋、吳服、武士道......數不清的中國傳統文化,曆經千年,卻被冠以他國之姓。

可是這次,卻碰了個硬釘子。

用膠水粘了個中國稀罕寶貝,妄圖作假,沒想到,當衆被拆穿,啪啪打臉!

至今,工藝都無法達到制作水準!

600多年前的中國奢侈品,3D模組化都造不出來,沒想到:又被日本人盯上了

▲鬼工球正品,圖源@北京和順齋雕刻藝術

這個稀罕寶貝,就是中國第一批非遺-牙雕球,也稱鬼工球。

以象牙為原料,耗時數月,最高可達60層,幾為孤品,如今有錢都買不到!

球内套球,逐層镂空,每層厚薄均勻,皆有精細圖案,且層層都能轉動。

這種複雜程度的結構搭建,除了3D模組化,實在想不到别的方法。

如今,它作為“國器”,卻少有人知道。

是以,必須拿出來給大家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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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象牙雕龍紋鬼工球,圖源@蘇李歡

不是不想做

是真的做不出來

鬼工球,為什麼這麼金貴?

看圖就知道,這東西,一般材料駕馭不住,一般人更做不出來。

最早是拿木頭雕,至多也就兩三層,可這對老一輩的手藝人來說,多沒挑戰呐。

于是他們開始用玉雕,用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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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一塊堅固的牙材,裁切成需要的大小;

旋磨出圓球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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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出開孔位置,做上精密記号;

通常每顆象牙球都會開出十四個向着圓心的錐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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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到最關鍵的一步:将鈎刀伸入大孔橫向切割。

切出一層層的球體,每一層都可以獨立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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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每一層上雕出花紋。

因為每一層都非常之薄,雕的時候要全神貫注。

這一步出點差錯,前面的全白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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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步驟少吧?操作起來難度頗高。

由于是自外向内雕刻,雕刻時看不到球體内部。

人隻能憑工具傳到手心的震感,以及刀具雕刻發出的聲音有無異常變化,

來判斷進刀準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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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兩三層的鬼工球好做,兩位數的,那可真是稀罕物。

更别說40層以上的,如今實在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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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師老何

除了工藝難,鬼工球選用的材質更是難上加難。

玉,料性極脆,雕刻深淺極難把握,曾一度失傳。

牙,是象牙,猛犸牙,聯合國明文規定的禁品。

這麼一來就注定了,鬼工球的續存之路将頗為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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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曾妄圖作假

卻被當衆拆穿

其實,早在宋代,就有了鬼工球的身影。

幾經波折,如今仍能見到它,屬實不易。

中國現存最早的文物鑒定專著《格古要論》所述:

“嘗有象牙圓毬兒一個,中直通一竅,内車數重,皆可轉動,故謂之鬼工毬”。

說的就是鬼工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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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工球的發展盛期,是在清代。

那時的廣州牙雕藝人,為了賺錢,參考石獅含珠的镂雕形式,創作出了象牙球。

配上花紋多樣的牙雕球柱和底座,好一件别具風格的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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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達官貴人,就喜歡斥巨資購買鬼工球,互相攀比炫富。

被貼上“奢侈品”标簽的鬼工球,價格也随之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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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镂雕福壽寶相花十一層象牙球

正在大家都為了這物件鬥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雍正一道令下:

禁止制造鬼工球!玩兒都不行!

為啥?因為康熙遺存的國庫虧空問題,實在是棘手。

于是,雍正下令向富人多收稅,來充實國庫。

一系列打擊豪紳地主的政策頒出,鬼工球成了頭批嚴打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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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畫像

鬼工球再次興起,是在乾隆一代。

乾隆是出了名的“奢侈品愛好者”,那時,鬼工球達到巅峰,最多有14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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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清末,甚至達到了25-28層。

嘉慶個人收藏的23層鬼工球,如今就收藏在台北故宮博物館中。

目前有記錄的,最多能雕刻到60層,實在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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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被嘉慶收藏的鬼工球配件

鬼工球背後的手藝-被稱為“燕京八絕”之一的牙雕,在古代,是專為皇家而生的手藝。

是以,皇室覆滅後,牙雕幾度面臨失傳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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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民國,廣州鬼工球才再次譽滿全球。

這裡,有一個不得不說的故事:

1915年夏天,為慶祝巴拿馬運河通航,美國舊金山舉辦巴拿馬萬國博覽會。

當時,廣州牙雕大師翁昭帶着親手制作的24層鬼工球,越洋參展。

好巧不巧,日本的參展作品也是一個鬼工球,30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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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大小相仿,表層雕刻與内部戳花,各盡其妙。

但,日本怎麼會比咱們中國還多6層呢?翁大師認為這絕不可能。

這時,翁大師要求把兩個球放到沸水裡泡煮。

結果如何?衆目睽睽之下,日本牙球頃刻四分五裂,而廣州牙球則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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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日本的“鬼工球”是用膠水粘的,從裡往外,是個作假貨。

而咱們的鬼工球,是真材實料,一刀刀下功夫雕出來的。

毫無疑問,翁大師的作品獲得了博覽會特等金質獎章。

也為中國正名,鬼工球,是咱們獨一無二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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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鬼工球層數的記錄,仍保留在60層。

2008年首屆全國象牙“百日展”開幕時,60層象牙球亮相北京,估值近2000W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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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牙雕大師-李定甯作品《盛世乾坤》,最上方為57層鬼工球

而關于比牙雕更難的玉雕,在新中國成立後獲得突破:

1966年,中國第一隻現代玉雕球試制成功。

這是一隻直徑12.8厘米大的八層轉動玉球,參考牙雕球的工藝。

作品被送到出口商品交易會上,馬上被外商作為藝術珍品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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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74年,大陸已經可以雕出16層玉制鬼工球。

這鬼斧神工般的技藝,終于在現代全面複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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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工球細節圖

國寶手藝,幾近失傳

進入現代後,人們開始從新的視角搶救鬼工球。

台北故宮博物館和荷蘭阿姆斯特丹國家博物館、荷蘭數學和計算機科學研究學會合作。

利用3D電腦成像,複原象牙球制作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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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工球在醫院接受“掃描檢查”

科技一出手,把鬼工球研究的明明白白。

電腦斷層掃描+3D列印技術,甚至可以看到球内部的工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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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版鬼工球内側

鬼工球結構特殊,在文物修複中難度較高。

而科學技術可以幫助檢測内部是否有要修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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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得的是,有了技術的加持,遠在世界各地的人們可以線上上一窺鬼工球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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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層掃描下,鬼工球的每一層都清晰可見

這件十九世紀由廣東地區牙匠所刻制的象牙套球;

表面以高浮雕刻九龍穿梭于祥雲間,内部則雕刻各種镂空精緻的錦地幾何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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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廣東

每層皆可靈活轉動,共23層。

層層相套,玲珑剔透且制作繁複,可說是清代晚期牙雕工藝之代表。

最外層是龍紋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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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層用花卉紋、錢紋和十字紋搭配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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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1層用星形與點狀紋裝飾,12-15層,表面有水滴紋和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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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層以後,就隻有普通洞孔了,23層的象牙球僅綠豆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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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清朝晚期的,一共18層。

最外層是人物和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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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層依舊很精緻, 4-9層隻有星形紋裝飾;

10-14層隻有更簡單的圓點,15層開始隻有洞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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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科技,初次細看鬼工球的内部結構,又是一次深深的震驚!

你看,沒有古人做不到的,隻有我們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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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技術正在不斷更新,未來也許不隻是複原一個藝術品,更有可能是一座博物館。

甚至可以以家庭為機關擁有這項技術,人們在家就能列印出一個藝術品。

曆史、珍寶,需要不斷尋求新的方式被儲存,被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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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镂雕象牙雲龍紋套球組合

翻閱曆代手藝人的努力,不由想起一句話:

“念舊的人,像個拾荒者,不動聲色,卻内心滿是澎湃”。

感恩這些念舊的人,為我們,為後代,守住曆史。

也期盼着,哪一天能夠親眼去看看,這個橫跨7個世紀的中國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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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Youtube:《鬼功.象牙球:牙雕的奇巧極緻》-@國立故宮博物館

圖檔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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